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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情好欢不迟-第1章

小说: 情好欢不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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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郁思辰



001 青山意气,故人来归

商怀桓接到凌书韵顾问律师的电函后,分秒不停地就从瑞国起身,赶回了风城。

在机场VIP通道中,前来接他的国内助理告诉他,她在澄园。

风城南郊的澄园,是商家安置先人的地方,眼下并没有什么节气,她虽新寡,也无需结庐墓侧呀!她到底,又出了什么事?商怀桓敛了敛眉,不觉就加快了脚步。



从他们答应她每日可到丈夫墓前放风一二小时后,凌书韵就在墓侧搭了个凉棚。她每天都会在十来位保镖的保护下提一壶黄酒上山守墓,一日不落。

数月来,她仿“庐墓”礼给丈夫守孝的事,已在风城传开,那些豪门贵戚们无不竖起大拇指,赞扬她:“夫妻情深,至死不渝。”

消息再闭塞,这话也在日前传到了书韵耳中,此时坐在凉棚里,书韵倾壶泄下最后一碗酒,莞莞浅酌。

作秀么,谁不会呀!

虽已入秋,但天气还是连日高温,没有空调,山上远不如家里凉快,书韵掏出随身携带的缎面沉香骨折扇,滑开。

这扇还是当年与他一起送完树叶锦后,丝绸博物馆赠送的回礼。扇面斜描一枝绿梅,自带一股清凉之风,只需在手中玩赏,便能帮她扫去炎热下的烦躁与不安。

她曾临窗执扇,银河泄影,他可还曾记得?

她并不是无故来“庐墓”的,被困商门许久,她总要想办法自救。

山上保镖再多,总不如商门里的电子鹰眼毒辣,只要在外面,她总多一些希望。



从她丈夫去世,遗嘱宣布遗产全部归她后,商家人就把她拘禁在了商门里与世隔绝。即便她争取了出席每月例行的董事会议的机会,他们也用了法子止住了她说话的权利。

所以从她接任风商银行董事长职位以来,一直只是个挂名,银行一切事务都拽在二妹手中,她只负责在家签字。

但商家并不是做得天衣无缝的。她入商门五年,虽不热衷社交,却从没错过风城的任何一场慈善活动,她丈夫生前更曾为她设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如今已有数月,她都不曾在那露面了,只要是有心人,便能知她如今在商门里存活不易。

自然,知道是一回事,知道后愿不愿意去证实又是另一回事。上层这个圈子从来都有恃强凌弱的传统,她孤身一人处在劣处,谁会在意她的死活?放眼整座风城,知道她有难,又愿意为她去碰触商门的,如今算来,也就只剩他一个了。

他早晚会知道她的处境,她赌的无非是他会来救她,以及,他有能耐将她带出商门。



商怀桓的助理很称职,早在接到老板指示之后就秘密把书韵近期的行踪摸了个透。“她每天固定在15至17点间停留在山上,贴身跟随十来位保镖。其余时间都呆在商门里,足不出户。”

商怀桓一听,立刻就召集了人手,赶在17点整与他同去澄园。

不管她有事无事,愿不愿意,他总要先见了她再说。

002 青山意气,故人来归

姓了商的好处,他进出澄园还算自由,守园人跟商门报了个备就放了他进去。

商怀桓看了眼腕表,一秒不差17点整,在商家大部队赶来之前,他还有十五分钟时间可与书韵接触。

五分钟上山,五分钟下山,最多余五分钟给他回旋。商怀桓心里盘算着,却还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登梯上山。



书韵故意拖延了时间下山,商怀桓来到墓前时,她才将将收拾了东西准备撤。

保镖当中,为首的已经接到了商门的通知。被告知会有生人上山,吩咐他们尽量避免二人见面,但如果见面,就别生事端,稳住局势,等待商门来接人。

贴身保护的人,鲜见地背着她接电话,她又怎不利用这机会?书韵于是借了酒劲,呕吐了一阵,拖到商怀桓到她跟前。

呕酒伤身,所以商怀桓见到书韵的面时,她脸色泛白、气色不佳,却余绯红的酒晕叫人一见生怜。

她挡在身前的淡绿色折扇蓦然叫他思忆起多年前二人在尼罗河畔最无拘无束的光景,以及她霎眼发现树叶锦时欣喜若狂的夸张、惊奇态。

当年,她是多么地明媚无双,却如今,竟这般面如缟素。

多年不见又如此重逢,商怀桓心紧难掩,沉寂多年的黑瞳刹那闪出锋芒。

凌书韵与他四目相接,被那锋芒闪得心头一凛,他这样盛气不掩,惊动了她四周的保镖,收拾起来,可要麻烦的,而她的身体,似乎坚持不了太久了。

好在他是历练出来了,灼人的目光,在下一秒,已转为老朋友意外重逢时应有的诧异,绝对是影帝级别的表演,骗得了所有人,包括她。

商怀桓不动声色地转向墓前鞠了一礼,凌书韵随后欠身还了他一礼。

再面对时,商怀桓已收拾好心情,如平常朋友一般冲她淡然一笑。却又比寻常朋友要亲密一些,淡淡的笑容中露着一丝真情。那情比纯洁升级一档位,比暧昧又低了一点点。

她身边的保镖已露出不悦之色,书韵还没弄明白他想干什么,却见他抬腕看了眼表,对她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领着她下山,一前一后地走,不再似从前的手拉着手或肩并着肩。他和她,经历了五年的分离,终于还是生疏了,不复若以往般亲密。

下山路上,他有问过她,这些年过得好或不好。却不是真心实意地关怀她,语气中尽透着客套的疏凉。

书韵回答他,不好也不坏。

模棱两可的答案,他竟也点点头表示还可以。

书韵心头如被寒冰浇透。她虽不再奢望他的感情,可在她无路可走的当前,她却十分需要他的感情来救她脱离商门。他若对她无情到犹如陌生人,那她还能寄希望与谁?

澄园所在的山丘不高,转眼,一行人便已到达山下,商怀桓虚扶着书韵靠近他的车,拉开后车门。

书韵眼睛一亮。他请她上他的车?这不就一下子就出了商门吗?

保安队长却绝不会如她心愿,给他颜面,一个寒凛的身躯刹那站到书韵另一侧,用手臂挡住她上车。

而黑色轿车的周围,已团团围满了黑衣人。

总是这样!每当她有一点点要脱离他们视线范围的意思,她的这群保安,就会跟疯狗一样,将她围个水泄不通。

书韵觉得,她不仅快要窒息了,连胃都一阵一阵痉 挛起来,刚开始还能忍一下,可不过数秒之后,她便觉得全身都如同被白蚁附身了般,钻心地痒。

“砰”一声,凌书韵直挺挺倒在商怀桓脚下,四肢痉。挛,背脊佝偻起,双手缩在胸口不止地颤抖。

003 青山意气,故人来归

商怀桓瞠目结舌,蹲下身急喊两声:“书韵、书韵。”

凌书韵伸出一只小手掌,满眼渴望地向他索要:“给我,给我!”

她像个乞讨的小婆子,极可怜、极委屈,又极怯懦,那蜷缩的小手上,跟长满了针眼似的,刺得他眼睛痛死了。

她深寄希望于他,可恨他如今,连她想要什么,都一时猜不出来。

“书韵,你要什么?”无奈,他只有俯身问她。

她的保镖却似乎比他更知道她想要什么,利索地从怀中抽出一支针筒和一支药剂,往书韵靠近。

商怀桓已将凌书韵拢起,抱在怀里,一见保镖拿了针筒欺近她,便不假思索地甩臂挡开。

保镖又不是医生,他怎敢放心看他给她扎针。

书韵躲在他怀里仍是颤得厉害,商怀桓从心口处挖出她的小脑袋,低声问她:“你要什么?”

她面目扭曲,又狰狞又难看,他却视若无睹,抚着她的发,像安抚哭闹的小孩儿般,轻轻地顺着她的后脑。

书韵稍稍缓解,才呢喃:“药,药!”

“药?”商怀桓抱着凌书韵面向保安队长,“是他手上的药吗?”

不提还好,商怀桓这一提,凌书韵忽一眼瞥见保安队长手指上那一小截透明的液体,一改了哆嗦为疯狂,张牙舞爪,直冲着保安队长连声呼喊:“给我!给我!给我!……”

商怀桓蓦然敛眉,沉脸溢出肃杀之气,一个过肩扛将凌书韵塞进车厢,侧脸朝埋伏在附近的打手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汽车四周的拦阻被清空,他命司机火速开车撤离澄园。

被他坏了事,她坐车上更不安分,一个劲地扯着他的衣领,嚷嚷:“给我,给我。”

他一面气愤她堕落,一面又懊悔害她到如此的地步,莫可奈何地用强于她的力制住她,将她拢在怀中。

她一向是不会主动向人展示自己的内心欲望的,她极致渴望、奋不顾身地要那东西,他如果这都猜不出来她想要的是什么药,不仅他白回来了这一趟,只怕连这五年他受的罪都白遭了,更辜负了他们过去十六年心意相通的名声。

凌书韵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安静下来,挣着脱离商怀桓的胸怀,在看清他是谁后,才气息虚弱地要求道:“送我出城。我被他们注射了杜冷丁,我不能再落到他们手里。”

商怀桓怔住。虽然心中早已有底,但从她口中得知真相,他还是吃惊不小。倒车镜中清晰可见后面的追车,她说的“他们”,他又怎会不知?他只是不敢确信,他们怎能使坏到如此!

商怀瑛骤逝,遗嘱里写明风商银行和商门都给书韵。他这些年听惯了他们夫妻恩爱有加的花边新闻,对这事就没怎么上心。直到她的顾问律师忽然致电他。告诉他,她从继承遗产后就没接手管理银行,连顾问律师定期需要审验的各类合同都被她敷衍着迟迟不曾交出。商怀桓当时就觉得,一定是商门里的人又为难她了。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只是想来给她解围的,却不想,是来救她命的。

是他害了她。

004 青山意气,故人来归

却一时还不能把她捞出风城。后面的车追得猛,他毫无预备,即便一时出得了城,在孤立无助的情况下,只会送她死得更快。

幸亏他来时已跟西部莫少通了气,心下,就决定送她去莫宅。

一时交代了司机,又跟她解释了不能出城的原因。

书韵的毒瘾便赶着又发作了起来,来势依然猛烈。

她癫狂的时候力气几乎是平常时候的十倍,商怀桓险险要压不住她。她欲望受阻,蛮力又无处发泄,嘴巴便不停地张合,不是脏话骂人,就是求他放她自生自灭了吧。

他什么脏话都能容着,就是听不进一句她咒自己的话,气得不能自已,嚄准了就亲了下去。

他是积郁了多年得偿夙愿,亲得又狠又深。

但她却感觉,像身处囚笼里一般,所有的出口都被堵死了,出入无门。怎么打都打不开他,那侵入她的濡滑便成了她唯一的发泄对象,发了疯地啃咬它。蓄了长甲的指更化作野猫的利爪,不遗余力地挠在他俊朗的脸庞上,烙下道道指痕印。

商怀桓视若无睹,执着地深吻着,一路到达莫宅。

毒瘾是间歇发作的,熬过一阵后,书韵缓过来,意识便稍微清醒,舌尖先尝到血腥,入目接着瞧见他满脸苍夷,便来不及计较他当年抛弃她的事实,被灵动的舌唤起久违的晴欲,一时不能自拔,搬过他的脖颈,温柔地回应了他。

莫少莫弋斐难得在家,出到门外迎接他们。商怀桓抱了书韵进屋,莫弋斐一眼瞧出他的满脸伤痕全是被挠出来的新伤,痞子性乍起,啧啧调侃道:“不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商怀桓低眉看了一眼怀中的“牡丹”,书韵已疲累地睡倒在他怀中,他哪还有心情跟人犟嘴舌上的风光,撇开莫弋斐的注目问道:“医生来了吗?”

医生是早请了的,在路上时商怀桓就交代了一切。莫弋斐看一眼他怀中的凌书韵,果然小脸惨白、虚弱不堪,便忙引了去客房就诊。

商怀桓与莫弋斐有过过命的交情,彼此都能为对方出生入死,追随着商怀桓而来的商门势力,早被莫弋斐用非常手段拦截在了莫宅势力圈之外。

医生诊过凌书韵的症状后直摇头:“她用药的时间过长,且每次用药的剂量该是临床范围的2…3倍,要戒断此毒,除需要坚强的毅力外,还需要配合药物、理疗,家里不适合,必须送专业的戒毒所。”

书韵将将醒转,闻言便直言不讳:“我不去戒毒所!他们正愁着没有合适的机会跟董事会宣传我嗜毒呢!我不能主动现身。坚决不!”

商怀桓正守在床头,就见她一张小脸异常地坚定,大有“烈火焚身若等闲”的气度,眉头绞起,训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身体要紧,还在意什么名声!”

“不!我跟你不一样!”书韵强硬撑起半身,“你可以担着薄情寡义的名声远赴异国,我却不能。我得到风商不易,我不能只能得到它的壳却得不到它的实在。如果你送我去戒毒所,传得风声四起,叫董事会的人罢黜我,让商门里的那些人阴谋得逞,如果还是这种结果,我又何必在商门里多余忍辱负重这三个多月,我还不如当初一头栽下楼,死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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