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冥之夜-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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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彦一言不发,翻开课本,不知有没有在听老师讲课。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总会有几个女生回头看墨彦。也许是对墨彦此刻的表情很是享受,叶暮也曾经观察过,墨彦上课的时候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着一个方向,说他听课吧那锐利的目光所有人都能肯定他没看书也没看讲台,说他没听课吧每次老师叫他回答问题他都能对答如流而且语气平淡地像在说一些理所应当的事情。
叶暮不时看向窗户的反光,想仔细品读墨彦的表情,只是在玻璃中的影像很是模糊。
“叶暮,这个成本差异怎么计算?”老师的声音响起,很多人都看向叶暮,也不乏有想要表现自己抢答问题的人。
叶暮看了一眼黑板,注意力根本没在课上,能知道答案那才叫怪。
“月初结存差异加本月收入差异除月初月初结存成本加本月收入成本。”
叶暮本想甩给老师三个字‘不知道’,还没说出口便听到身后略带鄙视的声音,表面上还十分镇定,把身后人的提示换了数字说出了口。
老师点了点头,对叶暮的回答算是满意。
叶暮脸上明显带着笑意,旁人看来以为他是因为闯关成功,但叶暮本身只是因为墨彦给自己的提示。坐在墨彦前面,用手支着下巴,故作不经意地回头却只看到墨彦僵硬的扑克脸。要说这一天的课都在观察墨彦,其实时间过得还算挺快。叶暮缓过神来的时候,最后一节课都已经结束了。
“走不走了?一会儿干嘛去?”杜凡拍了拍叶暮,难得今天叶暮没睡觉,可不知道在发什么愣。
“啊?走,我得回家,笔记明儿记着给我拿。”叶暮站起身也不管杜凡,揣起东西就走。回家这一番光景,差点儿没被气背过气去。就见自己屋里几乎所有东西都被扔在了地上,除了电脑,床上也乱得一团糟,王蒙裹着被子靠在墙角睡着,血刃则一副太上皇的样子,坐在椅子瞪视了叶暮一眼。“请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问他!”血刃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准备踢王蒙一脚,被叶暮拦了下来。
“得了你,别折腾了,六点前把这些给我收拾好,要不晚上让你睡外面。”叶暮威胁血刃道,一边说一边还蹲□推了推王蒙。“滚床上睡去。”
“睡屁啊睡,这臭小子折腾我一下午。”王蒙冲着血刃弩了一下鼻子,一脸不爽与挑衅。
“他没长大,你还长不大啊!”叶暮随口一说,也并没有责怪王蒙的意思。
王蒙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对于叶暮的玩笑话也不放在心上,反倒是血刃不干了。“谁比谁大还不一定呢!就凭你们,活几辈子也比不过我。”
“得得~还不快收拾。”最后落得三个人一起收拾,这才得以在黎雨回家前把屋子收拾得能够正常看的状态。
夜晚的降临使叶暮又来了精神,不过今天他并未决定出去,而是想在家干呆着,不管干什么,也都不想离家半步。
而此刻邪冥界的主人又再次出现在了玄河的岸边,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吾主也太过悠闲了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我这,还真放心,又去那小子家了?”斩枫的声音从苍澈的身后响起,将手中所拿的包裹着墨彦灵魄的雾球轻轻一弹,传递给了苍澈。
苍澈轻轻用手指一划便划开了浓浓的雾气,解除了对灵魄的保护。“这次到是准时,给你个忠告注意甫维。”
对于甫维,斩枫心里早就有数,这也不用苍澈多说。看着玄河的对岸,微风吹过,心中难免有些异样。
苍澈见斩枫没有说话,将墨彦左臂的灵魄收入了早已准备好的锦袋中,转身离开了玄河岸边。
斩枫一个人仔细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玄河附近总是季节感很弱,一年四季都处于混沌的状态,像是只有春天。想起之前一直生活的玄河的对岸,只要站在这里就仿佛能够触碰到。而有时也会觉得可笑,自己竟然会到这个敌人的地盘上。
斩枫的父亲是圣灵界有名的战神,因与圣灵王关心慎密,斩父将斩枫托付给了圣灵王,并被私下抚养成人。圣灵王虽有意将王位传至斩枫,但那并不是斩枫想要的生活,更何况自己只是为了替代父亲填补圣灵王心灵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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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由他自己在玄河岸边瞎想?”柯允放下手里的放大镜,抬头看了一眼走进偏殿的苍澈。
“那是他的家事,与我何干?”苍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拿起被柯允废弃的材料看了看。
“家事?他父亲可是圣灵的战神,被你杀了你还敢说那只是家事,我看到像是仇事。”柯允猩红的眼睛说明又是几夜没有睡过,也不知道是在研究些什么,在苍澈来之前也都没跟任何人说过话。
☆、欢迎回来
“呦~蒙爷,你怎么又挂彩了?”
在叶暮家养了几日,王蒙又重新回到了学校,带着脸上的疤痕皱眉答道:“诸事不顺,就别提了。”
“要说你也够幸运,这几天老师病了,一天就只剩一节课了。”王蒙的同学靠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摆弄着手里的篮球。“怎么着,还打不打比赛了?”
“打他妈屁啊,累着呢。”王蒙无聊的翻了翻课本,半趴在桌子上。
“累?你不会把那个公主小妹给……”男生调笑般的声音,逗弄着王蒙。
“别扯淡。”王蒙愁苦的表情,想起宋乔就来气,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碰到血刃这个冤家,明明那么小一只,还老拿自己上百的岁数欺压自己。
“啧啧啧~长脾气了还,有火别憋着,适当的要发泄一下。”男生知道王蒙并不是那么爱生气的人,开开玩笑那都正常。
“发泄,找谁?要不今晚你来陪我发泄一下?”王蒙抬起头,嘴角上翘,阴坏一笑。
男生贴近王蒙,却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挡了自己一下,脸颊竟有一丝突兀的疼痛,但玩笑话还是继续。“蒙爷男女通吃,我可是吃不消,要是让我在上倒是可以考虑。”
“去你大爷的!”王蒙边骂边笑,注意到那男生脸颊的血痕才突然停下了笑声。“我去个厕所。”
男生回了自己的座位,无所谓地擦了一下脸颊。
王蒙回头看了一眼,快步走进了厕所,找了个单间低声念道:“你来干嘛?”
“干嘛?你当我想跟来么?!”血刃的声音倒是很高亢,完全不避讳厕所里还有其他人。
“你给我小点儿声。”王蒙见血刃显出身形,一把捂住他得嘴巴。心中暗骂:妈的,这要是让别人听见,老子这一世威名真是毁了。
血刃张嘴就咬,十分得意的在王蒙的手上留下了一排齿痕。“叶暮让我来,怕有人再生事端,你就不用担心了,该干嘛干嘛。”
“不用担心,现在会生事端的好像只有你吧。”王蒙甩了甩手指,继续说道:“那人脸上的伤是你吧?!我一看就知道。”
“我是为了不让他太靠近你。”血刃理直气壮地回答王蒙,把小脸高高的扬了起来。
“那人没有威胁,你别多管闲事。”王蒙猛地推开厕所门,大步走了出去,旁边人怪异的眼光全当没看到。血刃隐去了身形,冲着王蒙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无聊地转去了别的地方。
“你怎么跑这来了?”叶暮一回宿舍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上的血刃,庆幸自己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那边又没大事儿,我来这看着你才是正事!”血刃翘着二郎腿,手撑着床板将身子往后一仰,摸了摸有些发凉的鼻头。
“那边没事儿就回家去,别来学校,到时候墨彦一时兴起把你冻住我可帮不了你。”叶暮捏上了血刃的鼻梁,把他从床上推了起来。
“你也是狗改不了吃屎!”血刃冲着叶暮吐了吐舌头,拍了拍屁股但没打算走人,往后轻跳直接躺在了床的里侧,脚底下蹬了蹬,把被子勾了上来盖在了身上。
叶暮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血刃之前的主人是怎么待他的,竟忍受得了他如此任性。
“我说,你们这课要上到什么时候,这床真不舒服。”血刃在床上来回翻身,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您老人家要求还挺高,嫌这硬就赶紧回家,你爱怎么躺怎么躺。”叶暮不再看血刃折腾,兀自收拾起了桌子上的东西。
“算了,就这吧,凑合。”血刃是打定主意赖在叶暮床上不走了,也没什么可图的,只是他的任务就是呆着叶暮触手可及的地方,今儿跑去保护王蒙已经是破例了。
“你在这不会是因为有什么事吧?”叶暮不免怀疑,凭血刃这性子应该巴不得自己在外面乱晃,怎么会这么老实跟在自己左右。
“我能有什么事?作为一把刀,呆在主人的身边就是首任。”血刃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隐去了身形。
叶暮一看心里也有数,血刃这样不过是因为此刻门外站着个人,但叶暮也不去开门,嘴里哼唱着不知道歌词的歌,继续收拾他的桌子,知道宿舍门被推开。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杜凡奇怪地看着叶暮,自己在宿舍外面肯定是听到有人在屋里交谈。
“自言自语,我同学说需要要演什么话剧,让我去给他帮个忙。”叶暮随口胡说,根本没过脑子,反正就是任由杜凡信或不信。
“你可够勤奋的,还有空管其他人的事。”杜凡把书往床上一扔,懒散地坐在椅子上靠着上铺的梯子。“说是林松到现在都没有回家,警方也来过人了,不过好像都没问出什么。”
“是么?”叶暮奇怪,警方来了竟然没找到自己这么个犯罪嫌疑人,那还真是一帮蠢蛋。
“你以为,一节课都睡过去你是不知道。”杜凡也曾怀疑过是不是叶暮搞的鬼,不过没见过有人能面对警察还那么淡定的睡觉的,迷迷糊糊还起来跟询问的便衣打了个招呼。
叶暮自己对此全然不知,反正他一到白天就止不住的困,这也没有办法,睡觉都是不由自主的,怎么扛都扛不住。“查出来什么了?”
“好像没有,结果就算有了也不可能告诉咱们你说是不是。”
“晚上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叶暮头一次主动邀请杜凡出去,不只是杜凡,除了王蒙叶暮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过任何人,就更别说喝酒了。
“行啊,反正也没事儿。”杜凡到是爽快的答应了,主要在学校干呆着也着实无聊。
“那等卢新鹏回来吧,省得他一人又看黄片。”叶暮把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坐回了床上。
“也是,他也就那点儿爱好了。”杜凡笑了笑,往床上一躺,只等着晚上出去。“你怎么今儿个想起喝酒去了?”
“偶尔发泄,在家呆了几天有点闷。”叶暮哪儿是什么有点闷,这几天都快把他憋死了,养成晚上夜游的习惯很容易,想改可就难了,再加上这几日相安无事,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
傍晚,叶暮三个人走在马路上,冬天一到天黑的也就早了,刚六点没有路灯的胡同里便已经漆黑一片了,卢新鹏不由地往叶暮和杜凡的旁边靠了靠。
“欢迎回来。”走过意见残破的平房,一位长者弓着身子向叶暮等人行礼,这让卢新鹏吓了一跳。
“那老头谁啊?我靠~大晚上站着突然说话再吓死个人。”卢新鹏回头想要看一眼那老头的长相,但不过几步之遥已经不见了老人的身影。“不会是闹鬼吧。”
“你都多大了?伪科学的事就别相信,最后弄得跟林松似的神经质了都。”杜凡拍了卢新鹏一下,没有太在意,只当是遇到了个神经病。因为学校附近正好有一个康复家园,其实就是专门为智障残疾这类人群专门提供出来的疗养所。
叶暮没有回头,也没有接下杜凡或卢新鹏任意一个人的话,只感觉身侧的血刃拽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像是让他安心。
三个人溜达到了附近的小餐馆,点完菜叶暮便尿急去了厕所,锁上门后直直的看着一个位置说道:“知道就算上厕所你也会跟来,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说那个老者?一般的灵体而已。”血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