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变奏曲-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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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问,自己究竟能回报父母什么?就在此刻我明白了,我们的幸福是他们全部的期望。
年节过后,我们决定带公公一起回到部队驻地的家,乡下的房子交给邻居婶子看顾。
甜心也回来“老人家的病体怎样?”
“能好吗?知道他为何生病不?”
“为何?”
“本来就有哮喘,又去赶大车,经不起累。”
“什么大车?”
“马车,东北那地方,这东西还是紧急时救人救命的最佳工具,长生的父亲救了不少人,把自己累病了。”
“甜心,你们现在还缺钱吗?”我不解地问。
“当然不缺!他父亲也不缺钱,可他闲不住,不为挣钱,只为帮乡邻做好事。”
“那也得量力而行。”
'文'“我们也是这样劝他,他嘴上答应好,别人一有事,他又忙起。”
'人'“年过得好不?”我问。
'书'“公公年三十那天才出院回去,和长生电话打了六个小时。婆婆做了很丰盛饭菜,你呢?嫂子。”
'屋'我把情况讲给她,说:“甜心呀!对待老人,真不能凭自己的想法,他们有自己成长时代留下的痕迹。”甜心点头。
“部队那个领导的事查清没?”我又问。
“长生说他被调走,也没说查的结果。”
“可能又是军事秘密!”我和甜心都笑了,很无可奈何的。
“厂里怎么样?你我都走了这么久。”
“我回来后就到厂里,没什么事,一切正常。”甜心说“嫂子是不是在操心萍姐和辛医生一家?”
“知道还问?”
“萍姐回娘家过的年,辛医生带女儿在厂里过的。”甜心叹声道。
“萍回老家了?回来没?”
“回了。”
正说着,看着齐娜又晃进来,“有事吗?”甜心问
“没事也不敢来烦两位嫂子。”
“哟,显形了!”我看着她的肚子问“什么事?”
“岳亢他好久不理我!”
“自从上次打架后?”我问。
“不是,打架回去后,我们合好了,是最近。”
“为何?”甜心问。
“不知道?就是不理我!”齐娜委屈的想哭。
“好了,你先去上班,我们问问岳亢。”甜心说,齐娜应着走出办公室的门。
星期天,我们联系了岳亢,在他的家里,岳亢说出原因“这个女人花心,二婚嫁给我,还在外勾男人!”岳亢说着还用眼去瞪齐娜。
“你胡说什么?有什么凭据?”齐娜喊道。
“是呀!有什么凭据?你别再拿她怀孕瞎说了?”我说。
岳亢拉开他家的抽屉,拿出一匝信递给我们看,我抽开一封,信的开头是“我的小宝贝,我多么爱你!、、、、、、”,信的结尾没有暑名。
“怎么回事?”我也很气恼,质问齐娜。
VIP卷六十五
六十五
“岳亢,你是为这和我生气?”齐娜却笑起。
“你不认识那笔迹吗?”她问岳亢。
“我管它什么笔迹”岳亢咬牙切齿。
“那是我自己给自己写的信”
“嗯你自己写的?”岳亢一惊,拿过信又看。
我们也奇怪:“齐娜,你搞什么鬼”
“是这样的,岳亢原来称我为小宝贝,自打我怀孕后,他就不爱搭理我,我很寂寞,因为怀孕不能生气,就用这种办法安慰自己,也希望岳亢能象原来那样叫我小宝贝。”齐娜说着哭起,岳亢拿来毛巾替齐娜擦完泪,然后,将齐娜拥入怀里,我和甜心静静地退出他们的家门。
年后,又下了一场雪,脚踩在地上‘咯吱、咯吱’地响,回厂后,一直没见辛曼,听甜心说,他向萍提出离婚,萍不答应,两个人耗在那里,可能是怕萍误会,他尽量避开我,萍埋头工作,与我除了谈工作,不言其他,明显的冷淡,我的心象这初春的雪,虽没冰冻,但也凉透,走到幼儿园旁边,听雨君叫我,“嫂子,过年好”
“好,在哪过的年?”我问。
“部队,郑明值班。”
“今天讲什么课?”对她的教学思维,我一直兴趣浓厚,觉得她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魔力的教师。
“今天我让孩子们讲他们自己,你去听听”
“好呀”我很有兴致。
孩子们的语言天真烂漫,真实表达了他们的家庭,给我许多感慨,最让我为之震动的是那个父母离异的孩子的心声,他的表达让我明白,离婚最苦的是孩子,他说:“我爸爸、妈妈离婚后,把我分给爸爸,是后来爷爷告诉我的,爸爸为了工作,将我交给爷爷奶奶照顾,我现在只有爷爷奶奶陪我,奶奶脸上的皱纹象小刀刻得一样深,奶奶喜欢给我买玩具,我原来认为只有爷爷奶奶是最亲的人,上幼儿园后我才知道,原来爸爸妈妈才是最亲的人,我哭着扑到奶奶怀里要爸爸妈妈,奶奶摸着我的脸,手在抖,说‘孩子,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奶奶说着流泪了,从那以后,我经常梦到爸爸妈妈,后来,爸爸带一个女的来看我,妈妈也带一个男的来看我,可是,他们都没有爷爷奶奶慈祥和善,别的小孩和爸爸妈妈一起是快乐的,我的爸爸妈妈对我象一个代号,没有一点快乐、、、、、、”
雨君说:“在这个幼儿园有百分之十的孩子是父母离婚的,在与他们近距离的接触中,从他们的言谈举止间,我能察觉他们内心的凄凉,能感受到父母离婚对他们心理所造成的伤害,能感觉到家庭破碎带给他们的痛楚。”
“是呀一旦有了孩子,婚姻就不仅是两个人的事,就算为了孩子也要处理好家庭关系,特别是部队聚少离多的情况下,军人留给家里的更多是压力和重担,彼此一定要多一些关怀,少一些冷漠,多一些体谅,少一些误解,用宽厚、感恩的心,处理生活中磕磕绊绊,让彼此的爱为幸福的家庭保驾护航,不要因一时冲动,让孩子承受更大痛苦”我感叹。
“嫂子做的很好。”
“你不知,过去我们的婚姻经历的挫折,差点离婚”
“真的?”雨君惊怪。
“你问郑明,部队人都知道”我笑道。
从幼儿园出来,去托儿所看世强,也想看看辛曼的女儿叶子,抱着小叶子问大金嫂“她的父母来看她没?”
“辛医生刚走,她妈三天前来的。”
刚出托儿所大门,就见辛曼的身影忽悠闪进车内,我叫住他:“辛曼,别躲了我见到了你。”他出了车门,站在我面前“我不想避嫌,你也不必为我担心萍她该怎么想,还是怎么想。”我说。
辛曼从后面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项里,我感觉到他的泪水流下,“辛曼,你哭了?为谁?”
“为孩子。”他抬起头。
“那就别闹离了”
“可是要做人呀”
“多一份宽恕吧萍她不离就表明她爱的是你”
“爱要尊重对方她尊重过我和这个家庭吗?她甚至也不尊重她自己”辛曼因恼怒而面色涨红。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我只能找到这句话来劝。
“错误有大小,是非有原则”辛曼又开始抽烟,烟圈在空中散开,升腾成雾气,迷漫在我们四周,夕阳落下,在天的一边泛出彩色的云,映着房顶的白雪,我感到丝丝凉意“回家吧外面冷。”我说。
“我的家里更冷,有你的地方,就有温暖。”辛曼拉住我的手,不让我挪步。
“辛曼,我还有一家人等我做饭呢”我看着辛曼,近于祈求,辛曼松开手,他转身,回到他的车内。
“让我送你吗?”他在车内问。
“不用,我有车。”我说,厂里给我和甜心都配了车,辛曼不再勉强,发动车子走了。
人生的缘份如何安排
来往的脚步总是匆匆忙忙
我多想选择随心所欲的幸福
可道德尺码将我扣住
别怀疑我做的是不统一的君子
因为不卖灵魂不食人肉
抛却忧心咨纵情爱
是为真的幸福。
部队的《心理骨干业务培训》正式开班授课,在四喜和长生的推荐下,赵启智做讲师,四喜向部队申请专门负责这项工作,部队原准备等四喜的伤愈后将他转回到地方民政的,现在只好改变了主意,一是因为四喜不愿给地方增加负担,第二就是部队觉得四喜做这项工作最适合,于是,四喜就象模象样地做起来,他首先拟定了主题,叫〈着眼军营和谐稳定,深入开展‘三关爱’活动〉,首先讲的是怎样解决官兵实际困难,全面构建和谐军营。其次说的是如何满足官兵需求,努力开拓服务新领域。最后讲要深化官兵认识,切实提高宣传教育效益。
“别光喊口号来点实际的好不?”我看后说。
“实际的在后面,这项工作重在实际,我准备让基地官兵把优秀幸福的家庭列出来,每周末来一次‘婚姻大讲堂’,让他们讲讲幸福的事,全体军人和军嫂尽量都要参加,让有问题的家庭受到教育和启示”
“主意不错,能饯行吗?”
“能,你们厂不是有个大会议室吗?周末提供给我们。”
“你们不是有自己的教室吗?那个招待所的大厅就可用,干吗要打我们厂的主意?”我不耐烦。
“别那么小气吗军嫂开工厂和军人还分彼此?再说我们就是周末用,不占你们办公时间,附带我们军人去了,还给你们打扫一下卫生,做一些安保。”四喜嘻笑对我。
“我们有自己的保安,你们只要不损害我们的物品,我就算感激了”我从心里是支持他的。
回厂后,说给甜心,甜心说:“这不是问题,给他们用,还可提升我们厂的知名度,四喜哥还蛮有头脑的”
“有你的功劳,赵启智治疗的结果。”我笑。
“笑话了,嫂子,人家也是位大校军官。”四喜在汶川救灾,因为是英模,连升三极,所以甜心这么说。
“部队决定不让他回地方,他那个兴奋劲你没见,比我们结婚时还乐不可理解”
“他们当兵的都有军人情结,已流进了血液,我有时也很不理解长生,说到这,我突然想起部队的一件趣事”。
VIP卷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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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部队的后山不是在盖营房吗?他们打井挖老百姓的地,有个老乡说动了他们家的风水,后来又弄出一个土坑,那老乡说象棺材,不吉祥,昨天,他八十二岁的父亲突然仙逝,他找到部队要赔偿。”
“老天纯属巧合”我惊叫。
“是呀可老乡不依,这不,昨天长生电话叫苦不迭,要构建军民和协,为安抚他,就赔了。”
“赔得没道理。”
“道理就在军爱民”甜心笑道“那老人很会死的,死后还替子孙赚钱。”
“真愚昧”
“长生说驻地老百姓愚昧,军人也有责任,是科学文化知识没帮老百姓普及到位,赔偿也不亏。”
“哦我们可爱的解放军万岁”我感叹。
“嫂子,你知道吗?辛医生病了”甜心收住笑。
“什么时候?”我的心一惊。
“昨天给我的电话,安排他的工作。”
“噢!”我不知说什么,心痛的感觉淹了我的情绪。
“去看看吧住在他自己所在的那家医院,内科。”
我坐在那里,迷迷糊糊,不知甜心什么时候离开办公室的,直到厂里的大钟响到十二下,我才知该下班回家做饭了。思想里有这样的语言;
我们在生活流水线上
如陀螺般运转
就是有片刻的休息
想想让人更加无奈和伤感
本是花开的季节
终日让思索纠缠
不知艰辛跋涉
朝圣地所在
自己位于这个世界的方位已乱。
坐在他的面前,才知自己爱这个男人有多深,真心痛“什么病?”我问,强忍着泪。
“没事,一点胃病。”他读懂了我的痛,故作轻松地笑道。
“辛曼,做人首先应善待自己,尔后才能善待别人。”
“知道,不小心受凉了。”
“你体质原是很好的,做医生应该明白,胃病的起因是不好好饮食造成的。”听这话,他低头不语“你和萍都是在作贱自己和孩子。”
“萍是自己作贱,我是被你作贱。”他抬起头,眼里有泪“真心疼我就答应和我在一起。”
“辛曼,你讲这话太自私了我现在不否认爱你,可是,如果情爱没有道德的约束,终究会成为埋葬自己的欲壑,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你的潇洒、才华、能力对女人来说具有极大的魅力,我多想享受你呵护和爱怜,可是当我这样做后,我的心理会永远背负愧疚和谴责,对我们的孩子、对萍、对四喜,你也会的,辛曼,我们在一起的幸福感会被这种愧疚和谴责淹没,到那时该怎么办?想过没有?”
“我、、、、、、”辛曼语结。
“我今天心里很痛,因为我爱你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保重自己,和萍幸福生活,那样我才会幸福快乐。”
“你说的,我基本都能接受,但要我和萍一起生活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马克思他老人家早说过‘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你们是有爱的,只不过彼此的爱被气恼、怨恨冰封了,我相信有冰雪消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