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时刻]绚夜之羽-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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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口唾沫:“我靠随便都能驯化这么强大的成年龙,这驯兽师得强大到什么地步啊?”
“驯兽师也是分等级的,能够驯化龙的我想不是顶级也差不到哪去了吧。”晨羽的脸色很是难看,“驯兽师的能力是大规模操纵魔兽,要是她把龙怒之谷的龙全部召唤来攻击我们的话,那我实在看不出我们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魔族女人突然说,纵身一跃竟生生从龙的脑袋上跳下来落到我们面前,“就凭你们三个,我叫一条龙就能把你们碾碎。”
“胡吹大气!你要真有这本事你就试试看啊——”梦雪话说到一半看见我和晨羽的脸色生生说不下去了。
“小姑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魔人笑了,露出一嘴尖利的獠牙。我手中捻诀,随时准备召唤赤龙跟她硬干一场。
“你到底想做什么?”晨羽问,要换是别的东西我们早一拥而上了,但她实在太强,我们都怕冲上去反而死的更快。
“我当然不是来杀你们的,否则我刚才早就动手了。”魔人一脸嘲弄的神情,“我来,是给你们一个警告的:你们觊觎的东西已经被我们至高无上的玛菲尔殿下选中了,放弃吧,回到你们该去的地方,否则殿下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不等我们多说一个字,她就像猿猴一样重新爬到巨龙的头上,然后,在我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指挥着巨龙向远处飞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绷紧的肌肉到此刻才一下子放松,酸痛的感觉传遍全身,我一面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面说:“呼……吓死我了,这么变态的驯兽师在魔界一定不多,我总觉得她这张脸我看着有些眼熟,像是在那本书上瞧过……我记起来了!”
“谁?”梦雪迫不及待地问。
“塔莉尔。”我和晨羽异口同声地回答。我接着道:“塔莉尔是魔界首屈一指的驯兽师,是血女手下最得意的将士之一。”
“啊!”梦雪惊叫出来,“她是血女的——”
“怎么了?”我看她神色有异,问。
梦雪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末了还是轻声回答:“没什么。那个玛菲尔是谁?”
“他是血女的独子。”我一面回答,一面留意到梦雪的脸色更加惨白,忍不住说,“梦雪,你要是知道什么的话最好赶紧告诉我们,这是性命关天的事情。”
梦雪什么都没说。很显然她是不准备告诉我们了。我们都陷入沉默,还是晨羽先开的口:“塔莉尔说龙怒之谷里的法杖被玛菲尔看中了,劝我们知难而退,你打算怎么办?”
我深吸口气:“玛菲尔厉害吗?”
“玛菲尔尚在其次,可怕的是他的母亲。血女在魔族是近乎神的存在,如果她也来了我们几乎没有胜利的可能。就目前的情况看,我们至少要通过塔莉尔这一关。驯兽师除了驯兽能力之外,并不会魔法,我们必须在她完成召唤之前打倒她才有获胜的机会。”
“你说的真是让人乐观不起来。”
晨羽沉默着,梦雪提议:“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走吧?毕竟性命更加要紧啊!”
晨羽冷笑一声:“走?我们走哪去?”
“你把话说明白一点。”
“我们的情况还不够明白吗?”晨羽一反平常不咸不淡的作风,变得声色俱厉,“你们还没有意识到吗?暮轩只把我们送到这里就消失了,压根没有告诉我们离开这里的方法,你们觉得这意味着什么呢?”
我一口气一下子就转不上来了:“晨羽,你的意思是他……他压根就没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棘手的问题
“除此之外,我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解释。”晨羽沉着脸答。
“不可能!”梦雪立马反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我们?”
“确切地讲,他要杀的人只是英璇一个,我们两个不过是陪葬的罢了。”
“瞎说!我们殿主辛辛苦苦把我们弄过来让他拿到法杖,那是为他好,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晨羽眼睛一闭,一副懒得跟她理论的模样。
我看两个人越说越僵,赶忙从中调停:“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既然没有回头路,那我们就继续往下走好了。小心点就成,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劝了这么半天梦雪冷若冰霜的表情才算和缓了一些,晨羽冷冷答:“也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表面虽说相安无事,但我从梦雪锁紧的眉头和晨羽抿起的唇角来看两人都没完全忘怀刚才的争执。我自己心里也是极不平静的,晨羽的话不停地在我脑海里回响,我想告诉自己是他多虑了,可是内心的理智告诉我,他的话是很有道理的,有可能——这可能性还是相当大——这就是事实。
玫瑰殿主暮轩想除掉我。
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很多事情了:我本来就觉得他和我素不相识,一上来就费心费力地要送我法杖十分蹊跷,如果真相是他想借着这个由头除掉我的话,就说得通了。而且做的相当漂亮,不会让人觉察到是他蓄意所为。
假若这是真的话,动机又是什么呢?我想了想,霍然发现他要杀我的动机真能找的出来,心中更加惊了。
黑部族和紫部族关系不睦。夜魂得罪过多少人估计他自己都数不清了,他父亲生前更是一个大魔头,说不定暮轩曾经和他们有过节呢。我是夜魂最亲近的人,他完全有理由迁怒在我头上。我又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和暮轩的见面,他似乎提过我的黑暗光明双属性是他平生仅见,要是说他嫉贤妒能因此动了杀心,也不是不可能。
我越想越觉得心寒,要不是刚才塔莉尔的警告,我甚至要以为法杖本身都是莫须有的。
“到了!”梦雪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这才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断崖,在血红的天空的映衬下格外触目惊心。我们三个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同时加快了脚步,晨羽和梦雪同时把法杖抽了出来,高度戒备。梦雪的法杖叫【雪暮】,小巧精致,杖身淡紫色,和她的头发很是般配,顶端镶嵌了名贵的紫晶石,衬着她白皙的容颜更加娇媚。
来到悬崖边向下俯瞰,虽说我做了足够的思想准备,但眼前的壮观景象还是让我屏住了呼吸。深不见底的渊薮,岩壁上每隔数十米就挂了一盏长明灯,像是通往地狱的航标。灯光照亮了的岩石上都雕刻了复杂的图案,站在顶端看不清晰,但却能感觉到图案本身带来的狰狞感。黑暗的深处不时传来龙吟声,沉闷压抑,最让我不安的是黑暗中蛰伏着的鬼影,这是比暗夜更黢黑可怕的东西。刨去阴森恐怖之外,这座山谷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宏伟的地方,看惯都市繁华的我还是第一次领略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种近乎崇敬的情感让我久久凝注着脚下亘古不变的黑暗挪不开目光。
梦雪显然没有我这么多的感触,法杖高举念了几个防护咒语就要下去。我拦住她,晨羽问我:“山谷里有一种强大的邪念,你感觉到了么?”
我答:“你指的是黑暗中潜伏的鬼魅吧。”
“它们是什么?”
“是一些怨灵。”我说着,试探着注入些灵力,那群鬼影立刻骚动起来,“这里是一个天然的聚魂地,黑夜城堡也有怨灵,但数目和力量和这里的根本无法相比。怨灵是暗灵里面最阴毒的一种,而且据刚才实验的效果来看,我的灵力并不具备压制它们的能力。这事情有些难办。”
“光明魔法不能克制它们吗?”
“不行。怨灵是死状极其凄惨死后又被禁锢不能转生的灵魂,生前死后的怨念会转化成强大到恐怖的力量使得它们无比残忍恶毒。所有被怨灵吃掉的生物都也会成为怨灵,和它们一起被禁锢在这里。光明魔法对它们会有一定的压制,但同时会更加激起它们的怒火,这里的怨灵太多了,你使白魔法只能激怒它们让它们更快地吃掉我们。”
“那怎么办啊?”梦雪被我的话彻底吓怕了,一想到刚才要不是我拦住她她现在就已经尸骨无存了,冰凉的汗水就一滴一滴从额头上渗出来。
“那些长明灯附近怨灵很少,从那里我们应该可以下去。”我指着那些幽绿的光点说,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如果顺利的话,待会儿我回来接你们。你们两个把自身灵力压制到最低,我会使黑魔法尽量掩盖住你们两个的魔法气息。”我说着就向深渊走去,晨羽叫住了我:
“等一下。”
我转过头,刚想问有什么事就被他粗暴地吻住双唇。
“唔——你干什么——”
他牢牢抓住我挣扎的手,撬开我的唇瓣在里面狠狠搅和了一番才放开我。我的脑袋已经眩晕了,无力地跌在他身上。他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狠狠望进我的眼,声音却无比温柔:“一定要毫发无损地回来,懂吗?”
“废话,你当我想让那群怨灵给吃了啊。”我喘气答,“别这样好吗?有人在旁边的,你注意点形象——”
“你要是出了三长两短,我就跳进这个山谷陪你。”
我呆滞。他也没多话,说完这句就放开我自己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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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爬上悬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等在崖边的两个人走去。梦雪欢呼了一声:“太好了!谢天谢地你没出什么事!底下怎么样?”
“还好,跟我预计的差不多,你们两个跟着我下去不会有什么问题。”
梦雪高兴得搂住我的脖子,可刚一秒就像觉察到什么了似的松手退开。我看见她后面的人,静静看着我,脸上没有多大情绪波澜。
“得,我活着回来了,毫发无损,你满意了?”我问他。
他走上前一步,我条件反射似的朝他摆手:“Stop,我知道你想做啥,我拒绝。你不用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棘手的问题
“又不是没有过,你在乎个什么劲。”
梦雪敏锐地捕捉到了气氛的异样,大眼睛在我和他之间转来转去:“什么?你们两个有过什么——”
“梦雪!!!”这俩家伙是要气死我是不是?!!“晨羽,你能不能给我闭嘴啊!!!”
他嘴角又一次浮现出最可恨的玩味笑意,抱住胳膊不说话,给梦雪来了个默认。
“哦。”梦雪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懂了。”
懂个屁啊!!!偏偏还不能辩解,否则反倒是越描越黑,可恨!!!“你们两个赶紧跟我走!!!”
梦雪的好心情在下到峡谷里就彻底消失殆尽了。长明灯阴惨惨的光线笼罩着我们,外面就是浓重的黑,不时有惨白的腐烂的鬼脸浮现在光线外围,下颌骨张开发出凄厉的尖啸,梦雪吓得花容失色,我释放了一个巨大的暗灵盾牌把我们护在中间,防止哪个怨灵冲破光线的束缚把我们撕碎。
“那些怨灵长得真是太可怕了!”终于通过怨灵的封锁区,梦雪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说。
我实在没有心情安慰她。刚才在上面还能听到底下的龙吼声,到了底下吼声反而消失了,异样的寂静反而反常。晨羽把法杖的光芒调到最暗,四处查看着。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常年不见日光的峥嵘岩石被光线照射着,投射出一片片阴影。梦雪牢牢抓着我的手,掌心冰凉。我竭力表现得勇敢些,其实心里惴惴不安得很。晨羽反倒是我们三个中最沉静的,看着这些怪石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你有没有留意刚才岩壁上的图画?”
刚才自顾尚且不够呢,哪有心思去看什么壁画?“没有。”
“我有点好奇这些壁画到底是怎么留下的,”晨羽说,眼中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为什么那些画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呢?还有这些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老师,你不觉得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我说,“和你说的相比,我更在意的是那些龙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在上面我们还能听到它们的叫声到下面来却反而没有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梦雪永远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