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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夜色绯糜-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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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锦廷,你做什么,又抽什么风?”被他如此狼狈地压在身下,我觉得分外羞愤,全身不自觉地泛上一层诱人的粉红,刺激着男人敏感的五官。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还很有骨气地冲我大喊吗?”他说着,大手不停地在我光裸的背上点火,身下是冰冷的桌子,身后是男人火热的身躯,我顿时处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头上的神经跳得更厉害了,额头不禁渗出冷汗。

见我无助地趴在桌上任他宰割,他笑了,火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际,我受不了地发抖,扭头企图别开那处灼热,他眸光一冷,硬将我的脸正了过来:“我们好像还没试过这样,嗯?”他问道,不温不火的声音听得我心里一阵发怵,“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整死,我也舍不得把你整死,但是……”他垂首,撩开盖在我脸上的乌发,蓝眸直视我无措的眸子,唇角掀起带出的白牙晃得我眼疼,“但是,我会把你做死。”他说着,眸光一冷,身子稍稍离开我,一把将我身上最后一抹屏障扯开,就这么就着桌子,硬生生地将自己纳入我的体内。

“嗯。”我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娇吟,下一秒,又死死咬住嘴唇,固执地不发出一点让自己鄙视的声响。

顶上明晃晃的大吊灯投射下来,照在材质高档的玉石餐桌上,倒映出我云鬓散乱,满脸潮红的样子,我闭上眼,不敢去看自己堕落的模样,身子无力地承受着身后男人的撞击,微张的双手很想抓住什么,摸到的却是大片的光滑,只能无助地曲起十指,深深扣进手心里,疼,到处都是疼。

我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他就这么闯了进来,动作没有一丝轻柔,每一下都要将我的灵魂撞飞似的,我忍着痛,闭着眼,默默地数着简单又无趣的阿拉伯数字,乞求他能快点放过我。

可是身后的男人像要在我身体里扎根了似的,不依不饶地抱着我,直到将我弄到全身瘫软,直到我再也抑制不住到嘴边的娇吟,他才满意地低笑起来,不大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似在嘲笑我的不堪,齿上的力道又重了点,我尝到了点血腥味,有少及多,在口中猖獗,身后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把捞起我的发。

“嗯。”我吃痛,低呼一声,松口的瞬间,唇边渗出一点血丝。

他的眸子顿时暗沉了下来,搁在我腰间的大掌猛地将我一拽,我毫不设防地跌入身后的热源,身体的牵系因此更紧密,一股电流自脚底传入四肢百骸,脑中似有一片白光闪过,模糊中我又看到了那晚,他拥着我,乞求着我把心给他,我黑发铺陈,巧笑嫣兮,他目光似水,俊如神祗。

如今不过半个月的功夫,他却像失了忆一样,随意地误解我,扭曲我,甚至还让我如此屈辱地承受他的怒火。

头好痛,胸口也痛,全身的毛孔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我闭着眼,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控制不住自眼角肆意流下的泪水,任凭它们没入凌乱的鬓发中,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还好我是背着他的,还好他没有看见我此刻的窝囊样。

沉闷的宣泄过后是无能的心力交瘁,我酥了身子,软绵绵地趴在上面,身后是男人沉重的喘息,意识开始涣散,灵魂也抽离了身体,困顿中耳畔传来一声声的低喃。

是谁,是谁这么温柔,是谁在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是他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以是他,可是那还有谁的,还有谁可以这么恶劣,在狠狠甩了你一巴掌之后再送你颗鸡蛋敷伤,嬴锦廷,你怎么可以这么肆意地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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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事很多,我只能尽量更了。

卷二 他这是要软禁我吗

第二天,我是在床上醒来的,除了昨夜欢爱遗留的不适外倒是一身清爽,洗了澡,也换了身纯棉的睡衣,就连头发,似乎也被护理过了,心下泛上苦意,我扯了下嘴角,何必如此。

既然可以那么伤人,何必做这些多余的事让人胡思乱想,我将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吸取了下熟悉的味道,把这两天的事颠来倒去想了一遍,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要那么对我,在我们已有了两年之约后,又像变了个人似的折磨我,真的仅仅因为我跟邹亦见了面?

如果仅是这样,那之前我跟邹亦交涉的时候为什么不早早地爆发出来,非得等到昨晚,我的生日,再给我重重一击。

到底哪里出了错,是他还是我,亦或者,谁都没错,只是命运的捉弄而已。

脑子顿时如短路般,停在某个空白的扉页,运转不开。

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累,这么无力,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很明白,又似乎都不明白。

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难懂,邹亦这样,柳棉令这样,嬴锦廷又是这样,

揉揉发晕发胀的脑袋,我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打着中央空调的房间因为少了平时的男主人,竟然有点凉意,真是犯贱。

拥紧了被子,趁着那点凉让脑子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终于,在猛然想起昨天菲菲说“兴御”出事的事情后,我急得跳下床,随便洗漱了下,换了衣服就下楼。

冯姨看见我下来,神色有点不自然,我知晓她是为昨晚的事尴尬,其实我也不好受,被人撞见那么一幕,我这个厚脸皮也难免有点别扭,目光扫过满桌的早餐,对她说道:“冯姨,你别弄了,我不吃了。”

“小姐,等一下。”她停下手里的活儿,叫住已在玄关穿鞋的我,“小姐,先生说了您不能出去。”

拿鞋的手顿了一下,我轻笑出声,尽量让声音放得自然:“你说笑的吧,冯姨。”

“不是。”无奈却坚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她把手里的最后一道菜放好,双手聚拢搭在身前:“早上先生离开的时候吩咐的,以后不许小姐出去,直到……”

我皱了眉,冷道:“直到什么?”

“直到他允许为止。”

“啪”,手上的鞋被我狠狠灌在地上,她被我一吓,整个人惊了惊,抬了下头,满脸的恐慌,战战兢兢地说:“小姐,吃饭吧。”

我企图闭上耳朵,绕过她,重新上楼,她却又叫住我:“先生说了,小姐如果拒绝吃饭的话,就让我一直劝,一直劝,直到小姐肯吃为止,如果小姐执意不肯,我明天就可以不用来这里了。”

因被迫而涌起的厌恶感使我握紧了手上的包,侧身看着这张大得离谱的餐桌,想到昨晚就是被压在这里任他索取的,心里一阵恶心,满桌热腾腾的食物勾不起我一丁点儿的食欲,随便端起杯子喝了口豆浆,道:“我已经吃了,你可以交差了。”

“小姐。”她又叫住了我。

我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猛得提高了音量:“还有什么事,是不是非要我把这些全部吃光。”

“是的。”她低了头,恭敬地样子让我一时气结,又不好冲她发作,只能狠狠踹了下椅子,刚硬的椅脚与只着拖鞋的嫩足发生重重的摩擦,后果可想而知。

我捂着脚,龇牙咧嘴地痛倒在地上,冯姨见状,忙上前扶起我:“小姐,你没事吧,伤着没有?”

焦急的声音轻轻地回荡在耳际,想起她上次在Nita面前护我的样子,心里漫过一丝热流,不禁放柔了声调:“我没事,你下去吧,我会吃完的。”

卷二 失踪的男子

嘴里塞了一大堆平时爱吃的小馒头,烧卖,我却食不知味,整整一个晚上,只喝了杯红酒,早已饥肠辘辘,此时硬逼着自己吃了那么多东西,刺激着肠胃不断泛上油腻的恶心感。

放下筷子,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冲进楼下的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了个稀里哗啦,直到胃里空空如也,连一丝胆汁都吐不出来了,我才颓然地坐在地上,伸手抚上虚脱了的胃。

怔怔地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我才脚步虚无地上了楼,浑浑噩噩地睡了一下午,打开电视,空气在瞬间停止了流动,脖子像被只无形的手紧紧勒着,开不了口,也呼不了吸。

年后被嬴氏拿下的那块地近期正在加紧施工,嬴锦廷要在这里开个科技城,展览嬴氏旗下新研制的各种新兴产品,如今在工程正有条不紊地进行时,由旗下分公司“兴御”负责计算机方面的核心技术方案竟然不翼而飞。

“‘兴御’的高级软件师柳棉令先生于半个月前就未在公司现身,目前怀疑他带着核心方案潜逃,警方已经介入此次案件,全城搜捕柳棉令……”

主持人机械般地播报着晚间新闻,我抖着手,换了一个又一个台,全是类似的新闻,不是报道嬴氏的损失就是关于警方全力捉拿柳棉令的事。

看着电视里喋喋不休的声音,我颤着手,秉着气,拨通了小令的电话。

关机,关机,还是关机。

手指往上翻去,快速地按下“菲菲”两个字。

“您拨的用户正忙,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busynow;pleasedailitagainlater。

直到冰凉的声音第三次传入我渐渐发疼的耳朵,我才死了心地一把将电话从窗口甩了出去。

嬴锦廷,你是铁了心要关着我是不是,连我唯一可以走的路都不放过。

在我无计可施,胡思乱想的瞬间,房门被人从外边重重打开,紧接着,一个带着体温的什物飞到了床上,落在我手边。

“屏幕坏了,改天再给你换一个。”嬴锦廷说着,脱下身上手工制作的银色西服,换上舒适的家居装,整个人马上少了份戾气,多了份柔和。

我却无心欣赏他此时的美态,轻描淡写的话语听在我耳里是一万分贝的刺耳,徘徊在胸口的怒火猛地窜上了脑门,整个人像被人狠狠扇过一样,跳起来,冲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衣服问:“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他挑了下眉,拨开我的手,不紧不慢得走到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的倨傲姿势似乎在嘲笑我的沉不住气:”才一天就受不了了?”

“嬴锦廷,你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犯法?”看着我不可置信的眸子,他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轻笑出声,过后,又恢复了一脸的冷漠:“只不过关了你一天,就被你说得那么严重,那你弟弟带着‘兴御’最核心的技术方案潜逃这笔账改怎么算?”

我的脸瞬间变得刷白,整个人仿佛被狠狠击中软肋般,无助地抓着一旁的落地灯。

“小令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淡瞟了我一眼,嗤笑道:“那他人呢,没做过,为什么无缘无故就失踪了,柳棉絮,你亲爱的弟弟去哪了你知道吗?”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作为他的亲人,我绝对相信以他的人格做不出这种事来,可他的失踪似乎又血淋淋地摆在眼前,暗示着他畏罪潜逃的事实,我一时无言,只能听着他的奚落,傻傻地愣在原地。

卷二 他一定在这张床上抱了你很多次吧

直到男人再一次地嗤笑出声,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就能找到他,到时候你那什么方案自然就会回来了。”

“你确定?”他问道,一脸的怀疑,没有笑意的声音里温度急剧下降:“你要是找的到他还把手机摔下去做什么,柳棉絮,我不是每次都能刚好在楼下经过的,也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容忍你的,你该收收自己的脾气了。”

“那是谁逼我的。”我突然吼道,力道大的几乎要将眼里刚刚生成的泪珠蹦出来,松了落地灯,我站在他面前,突然有种孤军奋战的无助感。

在这个男人面前,我无疑是弱小的,无论何时都处于一种极其卑微的地位,自当他的情妇后,我就一直是他养的一根寄生虫,这种无法否认的认知让我深深地为自己感到悲哀。

我吸了吸鼻子,脖子微扬,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嬴锦廷,你真当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你开心了,就回来宠幸我几天,不开心了,就冲我发脾气,连带折磨折磨我,现在公司出了事,又莫名其妙地把我关在这里,嬴锦廷,我是人,不是牲畜,你不能对我这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更不能把我像个犯人一样关在这里。”我吼完,一双眸子有点充血,脸上除了愤怒还有丝淡淡的失望。

他凝视着我,周身没了刚才的气焰,眸子忽闪,似乎在思量什么,安静的房间突然诡异起来,我有点狼狈地站在他面前,猛然觉得自己像个乱发脾气的孩子,从何时起,我在他面前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没有那么想。”良久,他打破了死寂,起身去浴室,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又带出一句,“这几天我很忙,你乖乖在这里待着,最好哪也不要去。”

我顿感无力,滑下了绵软的身子,头垂得快要碰了地,我宁愿他告诉我怎么了,也不想他这么简单地敷衍我,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手机从二楼摔下去的时候受到草地的缓冲,只坏了屏幕,其它通讯功能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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