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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夜色绯糜-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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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缩缩脖子,垂首转了下眼珠,“不是希望他给力点嘛,毕竟小令还在警局里,我总得跟负责他的队长搞好关系。”

岂料,我的解释让他的脸越来越黑,我都有种想咬死自己的冲动了,忙摆首:“不是不是,就是想跟他套套近乎。”

“套近乎?”一记冷光闪过,我又低了头,好吧,我承认我又用肺在说话了。

他似乎了然,不再逼我,拿着我受伤的手看了一会儿,问:“许沁羽给你包的?”

“你怎么知道?”

“这种不按常理的花哨包法也只有她想的出来了。”

我赞同地点点头,只要他不继续问下去,他怎么贬低别人都行。

不过他似乎没想就这么简单地放过我,又道:“想救你弟弟,为什么不找我?”

我一愣,傻傻地盯着他好看的蓝眸,对啊,为什么一直没想过找他。

可能潜意识里就觉得是他害的小令,所以怎么也不会想到要他帮忙,不过,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会帮他?”

“不会。”

虽然心里没抱多少希望,但我还是失望了,蔫了一会儿,摇摇头,暗自后悔。

怎么会跟他提小令的事呢,怎么能让这种随时能引发战火的事情发生,此刻的平静安好我很珍惜,不想打破,就让我再自私一次再放纵一次,完完全全地跟着自己的心意走,没有顾虑,也不会退缩。

想着,放松了神经,软着身子跌进他怀里。

“你做什么?”

“睡觉。”

他好笑地看着我,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已经醒了。”

“回笼觉不可以吗?”

“快十一点了。”他好心提醒我。

我鼓了鼓腮帮,虽是不舍,还是让步:“那你去上班吧。”身子才挪开他一秒,就又教他按进了怀里。

我狐疑,却也懒得动,大学时期养成的慵懒性子又开始萌芽,闷在里面没好气地说道:“干嘛?”

“今天不去了。”说完,拦着我的身子重新躺下。

正午,阳光透过大开的窗帘打在空无一人的大床上,一室明亮,楼下,传来“噼噼啪啪”不和谐的声音。

“你帮我把姜和葱分别切成片状和段状。”我一手忙着砍螃蟹,一边吩咐站在旁边游手好闲把我当猴子看的男人。

“为什么要我做?”他蹙眉,一副我是用来做生意的,不是供你在厨房里使唤的表情。

“你觉得我空的出手吗?”

……

“不行,你切得太大了,要这样,这样,understand?”

“真麻烦,不就做个菜嘛,讲究这么多干什么。”

麻烦?不知道是谁有对菜有色香味俱全的变态要求的,每次最难伺候的就是他。

我不理他,将螃蟹放入锅中,再加入切好的姜片和蒜段上锅焖煮。

待熟后,拿去尖头部分,在盘子上摆好,再在蒸出来的汤汁中放入盐,糖,味精,美味鲜酱油,搅匀淋入盘中,在蟹上摆入姜蒜片,辣椒段,再撒上碎葱段,最后取适量油倒在锅里,待油冒烟,将其淋在葱花上。

卷二 蚂蚁VS雄狮

等这盘完整的葱油蟹全部搞定,我已经累得大汗淋漓,解了围裙随便擦了下额头。

坐在餐桌前,闻着香喷喷的葱油蟹,口水泛滥,伸了手就要去拿。

“等一下。”男人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缩了下手,问:“干嘛?”

“我让你煮给我吃的,你怎么先动手了?”

我撇撇嘴,放下手:“那还请嬴总快些用,您用好了,我再用,行了吧。”

他状似赞赏的看了我一眼,夹起一块放入嘴里,姿势优雅地就像嘴里的东西是上乘的法国鹅肝。

“怎样?”我抚抚跳得欢快的小心肝,怯怯地问出声。

要知道这位大神,可不是一般的难伺候,刚才放了那么多调料,他的脸早就黑得跟地府那位一样了,要不是顾及是自己要求我做的,估计还没上桌,就能给我倒了去。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又蠕动了两下嘴,最后低下头,优雅地吐出蟹壳,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下嘴:“不错,是人吃的。”

我满头黑线,您老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结果事实证明,那盘葱油蟹的确不错,为此我第一次跟资本家为了几只死掉的畜生在餐桌上厮杀了一个多小时。

嬴锦廷难得休息在家,我拿出以前买的从没走过的飞行棋放在茶几上,招呼那位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品着君上银叶老神在在的正主。

他挑眉,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说:“柳棉絮,这就是你的智商?”

我无视他赤*裸裸的鄙视:“玩不玩?”

他非常洋气地挑了下眉,放下手里的茶杯,与我一起直接坐在地毯上。

一个小时后,某个刚才还一脸不屑的人立刻将棋子一摊,身子后仰,就地靠着沙发下缘,嚷道:“不玩了。”

我将最后一个红色的飞机飞进大本营,笑得那个得意:“呵呵,你也有不会的东西。”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不屑道:“也就你,赢了这么点东西高兴地像个什么似的。”如果不是他修长的指尖抚上高挺的鼻梁,我真的会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在鄙视我。

切,输不起还丢不起,真爱面子。

他看我整个脸部同个时间抽搐的怪异摸样,脸一沉,向我勾勾手:“你过来。”

我立马摇了摇头,坚决不过去,笑话,现在去惹一头被蚂蚁严重伤了自尊心的狮子岂不是自寻死路。

“别让我说第三遍。”

我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欲脱离温暖的地毯,谁知才抬了一下,就让他扯住了衣领。

“放手啊,谋杀啊!”一挣一扎间,我已经教他四脚朝天地压在了身下,还好身下的高级羊毛地毯够舒服,够绵软,我的背才没有惨遭蹂躏。

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下喉咙,迎上他灰暗的眸子,心里一颤,果然,资本家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啊,我硬着头皮迎上去:“那什么,只要不是死得很惨,要打要杀随你便。”说完,我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

卷二 他的宠溺

许久耳边都鲜有动静,除了他有规律的呼吸声在一起一伏,喷洒在我脸上,酥麻了神经。

我死也不动地躺在地上装尸体,看谁能拗过谁。

“呵呵。”低低的笑声,带着五分的轻松,三分的无可奈何,还有……两分的宠溺,划过我敏感的耳畔,他说:“我怎么舍得。”

我募得张开水光潋滟的眸子,盯着那张离得很近的俊脸发愣。

现在还未到黑夜,他的眸子就已经亮得惊人,深邃地像个深渊,随时随地就会将我卷入其中。

这种眼神,我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倘若能腻死其中,那也甘愿。

微张的嘴唇教他逮住契机,头颅顺势向我压下,然后,唇上一热,熟悉的缠绵感扑面而来,打心底而起的满足感烫红了我的嫩颊,身子早已无力,双手却还固执地缠上他的脖颈。

和风细雨的吻一点一点压下,不同于往日的急切,温柔地快将我融化,极具技巧的吻勾起我心底对他的渴望,落在他后背的双手无措地抓紧单薄的衬衫。

火热的的大掌穿过纯棉质地的宽松帽衫,向里更进一步地探去,瞬间燃起的大火烧得我理智全无,即便早已缠绵了好多次,我依旧会颤抖,会心悸,会茫然地不知所措。

“乖,不怕,絮絮,放松。”耳边是低沉喑哑的男声,刚刚还在情潮里的男人停下了肆意的动作,捧起我红得耀眼的脸,缠绵的吻轻轻落在眉间。

他懂,他懂我的,闭着眼,似有液体自里边溢出,又在即将倾泻而下前被他一一吻干。

缱绻情深,你的吻,化了我干涩的眸,徒留下稀薄的空气,我却,甘之如饴。

“咳,总裁。”一声极力掩饰的尴尬声突兀地从门外传来,嬴锦廷吻干我眼角的最后一滴泪,阴着脸,带着我起身。

大大方方开着的大门处,是韩琛那张苦得快挂掉的脸,我想他一定觉得自己悲哀极了,打扰老板的好事,不死也离残废没多远了。

嬴锦廷微一侧脸,瞥到我脸上尚还存在的红潮,身形一晃,挡在身前,道:“邹会长,真是稀客啊,你不在伊囩会准备手上的项目,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心下一紧,邹亦竟然来了,想探头,无果,刚好教前面的男人挡个正着。

“嬴总,好兴致,如果不是你在家里太忘乎所以了,我怎么还用得着跑这一趟。”他意有所指的话让我脸上红白交加,不自觉拉紧了前面男人的衣摆,大掌一晃,握上我逐渐冷却下来的小手,没来由的心安。

“那是我的不是了,邹会长请坐。”

牢牢包裹着我的大掌将我带至沙发上重新坐好,韩琛携了文件站在一旁,邹亦坐在我们左侧的沙发上,我不用抬头也能感受来自那端的火热目光。

“邹会长有什么问题请说。”

“关于这次合作的细节,我还想跟嬴总深入探讨一下,目前嬴氏集团投入的资金会不会太多了,如果这个项目一旦中途冻结或者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嬴氏会不会太亏了?”

嬴锦廷满不在乎道地一笑,似乎今天所谈论的只是天气好坏与否:“邹会长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竟然担心这么多?”

“嬴总的能力,我自然相信,但,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的……”他突然向我瞟了一眼,嘴角有抹残忍的笑意,“就像‘兴御’这次失窃事件,我想如果不是嬴氏内部的管理机制出了问题,我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和嬴总合作的,你说对吗?”

卷二 造人计划

“呵呵。”面对如此具有攻击性的话,嬴锦廷不怒反笑,“那我就多谢邹会长提醒了,不过这是我们嬴氏内部的问题,自会有专人来解决,邹会长还是不要添乱,好好准备伊囩会负责的项目吧,到时候可不要给嬴氏拖后腿。”

“伊囩会那边我自然会督促,既然嬴总这么放心,我也没什么好瞎操心的了,我就先告辞了。”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挡住沙发的一半光线,在地毯和茶几上投下扭曲的倒影,他抬了脚步,方向一转,朝着我而来。

感觉旁边有股力量将我扯过去了点,我扭头,对上嬴锦廷含笑但已有薄怒的眸子,拍拍他的手,安抚了他一下,火光少了点,但仍霸着我不放,我只期望着邹亦不要对我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絮絮,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不能。”我还没开口,男人已经替我拒绝了他。

我抬眸瞅着他,为彼此都退了一步:“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

他的神色有点黯然,却也顺着我,将手往口袋里一掏,拿出一张票来:“这是伊囩会旗下一家艺术馆的入场券,下个月一号会在里面举行一个书画展,我知道你感兴趣,特意给你留了一张票,记得到时候去看。”说完,也不管我要不要,直接塞到我手里。

“总裁,这是您今天要签署的文件。”待邹亦走后,韩琛才抖着身子站出来。

嬴锦廷冷冷地杀了他一眼:“韩琛,你最近是不是太空了,又或者少了什么乐子?”

他将文件放好,迅速低头:“总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听终极老板这么说,韩琛立马松了口气,垂下的双手自然地放松,却听嬴锦廷又道,“‘兴御’里的那帮主管都是吃干饭的吗,都几天了,还没给我整出一套完整的方案来,新研发的那些个产品还指望他们的计算机来启动,那群废物,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蓝眸在他身上短暂地投了一下,他一边把玩着我的五指一边继续,“这样吧,你就辛苦一点,去‘兴御’督促督促他们,什么时候完工了你再回来。”

“总裁……”某人泪崩的声音哀怨地传来,又习惯性地掏出手帕来擦汗。

“就这么决定了,你明天就去报到吧。”嬴锦廷不顾身后韩琛几乎皱到一块儿的脸,搂着我上楼。

“你派韩特助给你做个盯梢的,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也不一定,‘兴御’那帮管事的确实不像话,我从不拿钱养饭桶,新方案没出来,我这边的工程就要落下一大截,晚动工一天就少了几百万,有钱也不是这么亏的。”

我点点头,突然很想问他旧的方案是不是真的丢了,可话一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终是怯懦了,思绪一跳,想到突然来访的男人,又疑道:“你跟邹亦……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太极啊?”

他不语,伸手替我将耳边的发丝捋顺,眸子忽明忽暗地闪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狐疑地看去,他又佯怒得捏了下我的脸:“别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见我还不罢休,立刻转移话题,大掌一摊,道,“东西拿来。”

“什么?”

“票。”

我了然:“好像落在下面了。”

“明天一早我就去撕了它。”他说得有点牙咬切齿,看我发笑的瞬间,一把将我拦腰抱起。

“啊。”我惊呼,环住他的脖子,“嬴锦廷,你干嘛?”

蓝瞳微眯,嘴角也向两边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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