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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夜色绯糜-第61章

小说: 夜色绯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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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受刺激,刚想拒绝,人已他拖到了床上。

“陪我聊聊天吧。”我浑身竖起的汗毛在听到这一句是又倒伏了下去,还好,只是聊聊天而已:“聊什么?”

他唇角一抿,把我放松地姿态纳入眼底,也不拆穿,问:“我阁楼的画像你看过吧。”

我点头,他又道:“你觉得怎么样?”

“你的画自然不错。”

他一拉扯我的头发,我吃痛,瞪他,他掀唇而笑:“我不是要听这个。”

我这种半逼迫半屈就的态度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顾及他的病,也只好顺着他来:“画上的女子服饰华丽,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主,只是心中似乎有点郁结,这可以从她的眼睛看出来,明明那么明亮,却好像下一秒就会熄灭似的,她应该是在期盼着什么东西,而这样东西估计很难让她得到。”

“呵呵,不愧是出生在艺术家的家庭,你的眼光很精准,但还差那么一点。”

说实话,他此时饱含深味的笑容不但没有让我放松,反而让我的神经又开始回到了紧绷的状态,我几乎秉着一口气,听到他说:“她是我妈妈。”

卷二 他,还好吗

汗,才发现,脑子一晕,章节顺序搞错了,这章应该放在《不再坚持》与《疯子云集》之间,调动实在太麻烦,为了不浪费时间,大家将就着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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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囩会的事情似乎很多,即便他不去上班,每天依然会有很多电话打进来,不用治疗的时候,他就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或者看文件,我怕他吃不消,每天只给他两个钟头的时间。

但他似乎把那两个钟头当成了生命中最后的时刻,像马达一样忙不停蹄地开工,有好几次我都冲进去,直接关掉他的电脑,他无奈,只好乖乖休息。

后来再冲进去的时候,我听见有主管在那端窃笑:“会长的女朋友真体贴啊,这么点时间都心疼了。”他听了,关了电源,在那头笑,我半尴尬半无奈地站在原地。

打化疗往往是最痛苦的时候,八袋药,连着不停地打,整整八个小时,邹亦就这么半倚在床上,神色憔悴,我怕他无聊,期间陪他说说话,夏日的午后,往往很让人困乏,说着说着,我就睡了过去。

这几天的梦单调得很,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总是一个人的身影,也许上天可怜我,知道在现实中我已无所得,所以才会在梦里给我个希冀,让我能看他一眼。

往往,我的梦总是以喜剧开头以悲剧结尾,比如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小跑得追,一走一追间,距离快速地缩小,他高大的身子近在咫尺,我一喜,忙上前去拉他的手,刚刚触手可得的人突然幻化成了一缕浓雾,我慌了,胡乱抓着,全是空气……

“嬴锦廷……嬴锦廷。”我扬手,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雾气散去,睁眼,对上一双暗沉的眸子,“邹亦……”

“做梦了?”他拨开我微微汗湿的头发问。

我僵着脸点了下头,硬生生被自己叫醒,可见我的声音有多重,不知他有没有听到,我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无异也没深问。

第三次化疗后,邹亦的胃口急剧下降,吃什么都吐,不吃也吐,打着点滴,他的胃就开始抽搐,我只好再把沁羽找来,她摇摇头:“没办法,正常的反应,得这类的病考验得不仅仅是身体还有意志力,他现在才开始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明天早上我来,给他做个血常规和血清,看是不是适合继续做化疗,你别让他吃饭,我需要保证结果的准确性。”

我点头,送她出门,想了一下,有点吞吐地开口:“叫你过来是不是挺不方便的。”

她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我的意思:“你别忘了,我不止是他一人的家庭医生,我还是‘一院’的院长,而且他忙得很,没空管我去了哪里,不过,你们这次闹得有点严重了啊,怎么把我们老大整到警察局去了。”

虽然知道他没什么事,我还是问了一句:“他……还好吧。”

她神情凝重,很缓慢地吐了两个字:“不好。”

我心一凛,握紧了拳头。

她扑哧一笑,我立刻反应过来,神色不爽:“很好玩吗?”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她像个太婆一样摆手,继而又忍不住抽动了几下肌肉,“不过看你刚刚那个表情是真的挺好玩的。”

我的脸更黑了,不想鸟她,转身就要走。

“诶。”她扯住我,终于收起了玩笑,“人是还好,只是脾气臭的要死,现在连韩琛都不敢去惹他,我说你们真的如电视里说得那样,他把你父亲给弄死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次是再也回不去了。”我低头,地上有成群的蚂蚁爬过,那是暴风雨的前兆,“我把孩子给拿了。”

她惊得一脸呆滞,许久嗓子都被堵得发不出一个音节来,很难见到许沁羽有现在一副熊样,本是件趣事却因为这个话题变得分外沉重,我也没心情调侃她。

“你疯了吗!”她问,控制不住地高吼。

我想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脑子一热打掉孩子,我疯了才会离了他又回到邹亦身边,我疯了才会把他的每一个神情都牢牢地刻在梦里。

“你真是疯了,你疯了,邹亦也不正常,你们两个都是疯子。”她喃喃。

“诶,有点公德心好不好,少挖苦病人。”我替邹亦不平。

“我是实话实说,他都快死了,还拼命收购嬴氏旗下的个别子公司,不是疯子是什么!”

我怒了:“许沁羽,你平时开开玩笑也算了,这个时候了能不能顾及一下别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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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才发现,脑子一晕,章节顺序搞错了,这章应该放在《不再坚持》与《疯子云集》之间,调动实在太麻烦,为了不浪费时间,大家将就着看下吧!

卷二 垂死挣扎

“以前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妈妈吗,那天你已经见到了。”见我瞪大眼睛张着嘴的呆样,他又说:“她每天期期盼盼等着的人是我爸爸,可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冷落她,她日日等,夜夜盼,每天等到的只是一具没有魂的躯体而已。他们的婚姻本就是上一代一手促成的,为了一时的利益,将一个心里没有她的男人推进她的生命里,等到她爱上又发现他的背叛时,她除了死心还能做什么,人这一颗心,原本是跳动的,一旦归于平寂,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那她……”我小心翼翼地问,还是触动了他心里的伤口,他翻了个身,平躺:“她死了,自杀,在我五岁那年。”

时光仿佛倒流,我仿佛看到二十多年前,有个女子,为着心中的执念受尽爱情的苦痛,也唤不回丈夫早已游离的心,到最后竟还要走上绝路。

用死亡来祭奠绝望的爱情,未免太过于凄惨。

忽然想起在“悼红轩”看到的那幅画,当时我只是以为他的母亲清心寡欲到了一个无心的境界,哪知那位对什么都淡漠的女子,只是无奈地被动接受命运的安排,用最柔软的心包容爱人的背叛。

“不说了,睡吧,明天我要回会里一趟。”

“你身体不好就把工作先放一放,伊囩会的事也不差这几天,等你调养好了,还可以再回去的。”

他苦笑:“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也许哪一天我就醒不过来了,趁现在还清醒着,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掉。”

“处理?”我冷笑,“你是想快点把嬴氏一点点吞并掉吧,我不懂,伊囩会和嬴氏集团一向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总要去掺一腿。”

“因为你。”他突然转过头来,双目相对,我没有躲闪,因为我太想知道原因了,“打倒了嬴锦廷你就会回到我身边,这么有意义的事,我为什么不做?”

他明明在笑,眼底却分外冷,我不习惯,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里才安稳了一点:“回?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你要我回哪儿去。”

“也对。”他很缓慢地点了下头,缓慢得几乎要将我的心绞死,“至少你人还在我身边,心,我已经不乞求了。”

他轻轻松松地就直接点明了那天下午他听到的梦话,然后闭上眼睛,匀长的呼吸声传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真正睡着,只知道一个晚上,他就一个姿势,没动,一手让他枕在脑后麻木了他也不动一下。

我没有睡意,也不想躺下,就这么坐着坐着直到天际泛白,我才控制不住地抽拢了双眼。

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他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去了伊囩会,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只好给许沁羽打了电话,推了今天的抽血,她在那念叨邹亦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我苦笑着回她,他是真的不想活了,所以连带让别人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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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开始是接《诡异的谈话》的,之后章节正常,可放心阅读,再次抱歉!

卷二 变天(上)

如果不是新闻,我也不会知道伊囩会和嬴氏的交手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真的是哪里有嬴氏的份伊囩会就要掺分一杯羹。

邹亦铁了心要拼死一搏,将最后的时间都投入到商战中去,嬴氏总裁的丑闻和近期牵涉的故意杀人事件导致嬴氏的股价一天比一天低,嬴锦廷周*旋于各个谈判桌上想要一点点地收回被邹亦夺去的股份,他作风凌厉,下手又快,几天就有了很大成效。

奈何,许多跟嬴氏有合作关系的公司似乎收受了邹亦不少的好处,又或被邹亦拿到了什么把柄,不顾与嬴氏关系破裂要赔偿巨额违约金的代价,临阵倒戈,跟嬴氏撕破了脸,P市顿时变成了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股票交易所里似要被人踩破了门槛,股民分成两拨,一波盼着嬴氏的股票回升,另一波希冀着伊囩会能取代嬴氏,成为P市的一把手。

而之前的倒戈事件又让人不得不怀疑那些上市公司甚至是嬴氏都有邹亦的人,于是嬴锦廷一声令下,整顿内部,大规模裁员,一时间人心惶惶,P市似乎要变天了。

“邹亦不简单,他在几年之前就盯上了嬴氏,这几天更是大刀阔斧地放手去做,根本就不计会不会亏本,他在用整个伊囩会跟嬴氏博,小絮,尽管你在照顾他,我还是劝你一句,小心点,不要让自己也被拉进去。”挂电话前,许沁羽语重心长地劝我,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一没权,二没钱,拉我进去,只能拖后腿而已。”

“有你这个人就行了,自古红颜多祸水,柳棉絮,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是P市最大的一个祸水,你信不信,过不了多久,P市可能真的要不同了。”

我终于坐不住,放下电话,打车去了伊囩会,我从来没去过伊囩会总部,进去后才知道里面大得可怕,楼下的工作人员很少,相当安静。走了好半天,才逮到一个人,我都没开口,他已经匆匆地走进了电梯,我刚想进去,却被告知这里的电梯只接待内部员工和一些其他公司的高官,外来人员都要去坐外面的公共电梯。

我只好又出去,迎面撞上了金霖,他似乎很诧异我会在这里:“你怎么来了?”

“哦,我来看看他。”我状似轻松地说,其实我是想来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你呢?”

“也是,我听说亦哥过来了,就来看看,这几天他怎么样?”

我摇摇头,脸色凝重:“不好,很不好。”

“金总经理,您怎么来了?”说话的瞬间,从电梯里出来个男子,很年轻,应该是跟在邹亦身边的人,“会长他在上面呢,我领您去。”

金霖点了下头,“小絮,你要不要一起上去。”

我想想在金霖面前不方便质问邹亦,便摇头:“我就不去了,你看着点他。”

“那好,我忙完就带他一起去找你。”他转身,又对一旁的年轻男子嘱咐,“小廖,柳小姐是邹会长和我的朋友,你帮忙招呼一下。”

“柳小姐,您坐一会儿,我去给您倒杯水。”

他的动作很麻利,端给我的时候背部自然地往下弯,应该是做惯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卷二 变天(下)

他倒了茶后也没有离开,把金霖的话当成了圣旨,一个男人像个仆人似的站在身边我觉得有点怪异,忙招了他:“小廖,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坐一会儿就行。”

“不,不。”他摆手,“您是邹会长的朋友,我怎么敢怠慢。”

他笑得有点贼兮兮,我有点理解了,他不是听金霖的话,他要讨好的对象的邹亦,那句“邹会长的朋友”应该被他刻意漏了一个“女”字,我不禁感叹,人精都是这么锻炼出来的。

有现成的情报机在什么我也不能不用,于是试探道:“邹亦最近在忙什么?”

“还不是收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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