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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浮世夜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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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一警醒,他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努力一把推开了对方。耳根隐隐发烫,他用力握紧了拳头偏过头去,眼眶有些湿润。见鬼的,他到底还要忍受这种事多久,这种古怪荒诞的事……

    “别反抗,我不想再伤了你。”男人的声音低沉,手臂撑上两侧的墙壁,把他牢牢禁锢在墙壁和身体的空隙间,深深俯视着他。“小鬼,看着我的眼睛。”

    刚想逃开,脸却被对方强硬的扳起,钟凛猝然对上了对方墨色的眸子。乍看,他的双目是与常人无异的黑色,与秦烈那般夺人的赤色眸子相比毫无异常之处。

    愣怔间,男人凑近了半分,钟凛看得更清楚了,不禁瞪大了眼睛。对方的眸子深邃如凝滞黑暗,直直望着对方,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在窥视无相深渊的感觉。他看到了黑色的炼狱,无数怨魂在黑暗中挣扎惨呼,但依然缓缓沉没在深渊之中。片刻,那深渊中升起一抹诡异的艳红,如同潋滟鲜血,渐渐凝聚化成灿烂的流金之色,在黑暗的深渊深处隐隐闪烁,如同沉落在炼狱中的太阳。

    一种几乎难以控制的恐惧从周身油然而生,钟凛想转开眼睛,但男人却牢牢钳住他的下颌,不让他动弹分毫。

    面前陌生人的眼睛如同深渊,其间无尽的黑暗攒动,被对方的眸子吸住,那种无以名状的未知恐惧渐渐包裹住了他的周身,那是自然而然的恐惧,是人类从远古时代起就对黑暗事物的畏惧。

    全身冰冷,他想起了白啸的眼神,那双灰雾般的眸子森冷而带着野兽般的锐气,但就连注视着白啸时他都从未如此害怕过。被对方令人恐惧的深邃双眼盯视着,他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微微战抖起来,手指神经质的紧紧抠着身后的冰冷墙面,仿佛那样就可以逃脱这种深层的本能恐惧。

    逃跑也没有用,反抗也没有用,这是他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被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巨大恐惧所牢牢压制着,他的膝盖开始痉挛,不争气的站立不稳,身体沿着墙面慢慢滑了下去。

    男人的唇角在昏暗的光线中勾起一道弧度,手臂揽住了他几乎站立不住的身体,倾身把他压到墙上。他靠过来的时候,钟凛感到心里那股恐惧猛然膨胀起来,但他却怕得挪不开半分身子。人在真正的强大恐惧之下往往会失去逃跑的力气,如同在猛虎爪下颤抖的鹿,即使猛虎移开爪子,它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然注定,已经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他感到自己的外袍沿着肩头慢慢滑了下去,月白色的中衣被扯到肩下,暴露出的皮肤在空气里微微颤栗着。对方吻上他的肩头,然后是颈项,手掌抚摩着他僵硬的后背,慢慢往下滑去。

    他脑子里很清楚对方打算干什么,但他现在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倚在男人的手臂上,如果不是对方揽着他,他几乎就要瘫坐了下去。

    对方的手滑进他的衣内,他的衣服松垮的挂在身上,领口大开,早就失去了任何遮蔽的意义,他想都不愿想现在自己是什么凄惨的模样。厌恶和恐惧冲昏了他的脑子,他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机械的紧紧贴住墙壁,感到对方的指尖玩味的开始抚弄起胸前,刻意用掌心碾压着敏感的一点,他连死的念头都有了。

    “不要……别……”他蹙紧了眉,因为对方吻上了他的胸膛,唇细腻的贴上心脏的位置,轻轻啃咬起他颤栗的肌肤。

    “哪里不要?”他听见对方的低语,男人的手饶有兴味在腰间探索着,猝一碰到他的腰带却停了停,好像发现了什么,从他的衣内拽出一样东西。钟凛抬头看去,发现那蜡封着的吊坠正在男人手中缓缓发着光亮,那是秦烈之前给的,他一直带在身上。在黑暗中,那吊坠自然而然发出光芒,隐约可见蜡质的表层内闪烁着绚丽羽毛的轮廓。

    “哦,是这东西……”男人低声自言自语道,那吊坠在他的手中泛着光,他细细端详着它。“我真是有好长时间没见过它了。”

    钟凛呆呆的望着吊坠,它看上去是那么温暖,多少让他狂跳的心脏镇静了下来。男人端详着他,又看了看那吊坠,微微一笑。

    “青鸾坠。这是世间难见的奇物,就我目前所知,拥有它的,这世间只有二人。”男人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和他说话。“其中一人早已殒命,而剩下一人……”他的眼神盯向钟凛。“想必那人愿意把这奇物交托给你,你必定在他心中有些分量。若我没想错,他自己带着另一只火凤坠吧?结情之物……真是荒唐。”

    “这关你什么事?还……还给我!”那吊坠的柔光仿佛鼓舞了精神,钟凛一恼,鼓起勇气想伸手去夺,但那男人却反而握起他的手,平静的把吊坠放在他的手心。

    “我劝你一句,不要全然信任那个人。”他凑近钟凛的耳边道,声音低沉而充满告诫。“不要全然信任把它交给你的那个人,若是你对他全然倾心,恐怕伤得千疮百孔。来我身边吧。”

    “怎么,我说你搬个东西要这么长时间?你小子又偷……”

    钟凛怔在原地,还未曾思虑清楚对方的意思,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感到男人缓缓从自己身边离开,膝盖一抖,他努力让自己站住。那个姓李的主事气哼哼推开门,刚想对钟凛吼叫,眼睛注意到了那个男人,明显吓了一跳,堆出一脸谄媚的笑容。

    “哎呀,您怎么这么晚还在这种地方哪,方才小的没看见,真是失礼了。”那主事点头哈腰的朝男人笑笑,又竖眉狠狠盯了一眼旁边的钟凛。“刚叫你搬点东西半个时辰都没回来,你这臭小子想偷懒哪?!……这真对不住,他是我最近招进来的新人,不懂得规矩的。”

    “无妨,他很有趣。”

    男人扫了钟凛一眼,露出微笑。钟凛心有余悸的抬头小心看了他一眼,发现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已经如雾般消散殆尽,在那主事面前带着笑容的男人一副散淡从容模样,和常人无异。

    “你这臭小子还赖在这里干吗?还不快出来,有客人点名要你呢!”

    那主事朝那男人谄媚的笑着一躬身,抬脚就走到钟凛身边,拽起他的胳膊把他扯起来骂道。

    “这、这就去!”

    巴不得从那让人恐惧的人身边迅速逃开,钟凛赶紧把衣服扯好,一骨碌爬起来正欲跟着那主事的脚步离开,手腕却被身后的男人轻轻握住。他正如惊弓之鸟,艰难的回头去看那个人,那男人只笑着望着他,微微颔首,眼中带了几丝神秘之色。

    “记住了,我姓梁,单名一个征字。别忘了我说的话,下次,我还会去找你的,倔强的小鬼。” 

    




四十一、殴斗

浮世夜话 浮世 四十一、殴斗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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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速穿过楼阁内的走廊,钟凛终于松了口气。阑珊的灯火和周围人群的笑谈声让他觉得放松了些。

    等等,刚刚那个男人说什么来着?之前只忙着赶紧跟着那主事逃开,根本未曾反应对方说了些什么。他仔细回想着,想起那男人的笑容,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

    「记住了,我姓梁,单名一个征字。」

    根本就是老天在整他啊!有没有搞错!自己他妈翻山越岭按那白凤凰说的找到这城里,满心希望那梁征会是个心境高洁妙手回春之人,结果却发现要找的人是这般模样。那男人怎么翻来覆去的看也不像是那清璃说的什么精通世间医理,谈吐高雅的有识之士,相反,再怎么往好听说,也不过看上去是个体面点的流氓罢了。

    自己真要让他去摸脉诊疗么?他一遥想都觉得背上连冒鸡皮疙瘩。

    “今夜你睡在这房里,明天收拾收拾自己,拾掇得体面点。”

    他心境纷乱,跟着那主事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去,那主事在一扇门的门口站住了,转身拧眉朝他喝道。“还有,下次再偷懒,绝不轻饶!有客人点名要你,就约在明夜,你可得给我伺候好了!”

    荒谬。钟凛在心里嗤了一声,这又不知道是哪个猪油蒙了心的好死不死的挑了他,他哪会好好侍候人,到时候绝对给那胆敢点他牌子的人狠狠下点猛料。

    “知道啦~罗罗嗦嗦。”他对那主事翻了翻白眼,看对方恼怒的抡起手里的账本想砸他,连忙一躲,嗖的一声溜进房里把门一关。那主事在门口叫骂了一阵,忿忿离去,他仔细听了听,实在没有声音了,这才放心倒回房里的床上抖开被子。

    房间里有两张床,另一张是空的,想必还有名额没有补满。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蜷起身子,床倒是算得舒服,就是被褥冰凉,让人心生寒意。寒冷绕上周身,呆了呆,他开始郁闷了。他越来越后悔自己贸然潜入了这不知深浅的地方,他们要找的梁征是找到了,可结果呢?

    夜色沉静如水,他抱紧了被子,觉得有些寂寞,不禁想念起秦烈的体温来。对方搂着自己的触感,温暖的唇贴上肌肤的触感,与他唇舌相触,肢体交缠的炙热的愉悦……他越想越深入,最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连忙打住脑子里蜂拥而至的桃色幻想。脸颊发烫,他把头蒙进被子里,知道自己再想就真的睡不着了。

    赶紧到明天吧。他这样想着,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

    “小凛啊,小凛。”

    身体在前一夜紧张过度,睡眠也比平时深了许多。睡得迷迷糊糊中,钟凛感觉到有人轻轻推了推自己,皱了皱眉,他抱紧了被子,打算继续赖下去。

    “小凛啊,都傍晚了,快点起床,否则李主事又要发脾气啦!”

    是女人的声音。钟凛迷糊着睁开眼睛,却发现映在面前的是红霜带着无奈笑意的脸。她旁边站着个仆人,拿着洗脸的铜盆,看他醒了,着手麻利的拧了毛巾,啪的一声就盖到他脸上揉了揉。那毛巾浸透了冷水,钟凛一下子就被冰得清醒了六七分,迅速爬起来,抬拳想揍那仆人,那仆人却手脚更快,端着盆一下就掠出门去,不见踪影了。

    “谁让你赖床,我们在门口喊了好久都没人来开门,这才让人端点冷水来给你醒醒神。”红霜笑了笑,伸手把他的头发拨到脑后。“快点准备好了,那点名要你的客人今夜要来了哦。”

    “……我才不乐意去。”钟凛怔了怔,闷闷的回答,抬头望了望红霜,红霜比他的年纪大,举手投足间总把他当成弟弟,他有些意识到了。这些被阁子里买断身子的歌女们肯定不好过,但红霜却总是脸上挂着微笑,乐观开朗,也总是鼓励那些新来的人,和那些终日忧愁的其他女子有天壤之别。

    “我知道,谁都不愿意去呀,也为难你了。”红霜看了看他,叹了口气,眉关微微蹙起。“谁又愿意把自己的身子交托给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夜夜笙歌,谁都不会真心待你。若你能碰上个真心待你的,愿意为你赎身的,那就……”

    看她的语调带了几分凄楚,钟凛心里一惊,最不擅长安慰女子,他只得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又不敢随便伸手去拍她肩,只好放缓了语气。“放心啊,我……我没事的。这刚起床有点起床气……其实我早就想通了……”

    不行,完全想不通啊。虽是嘴上这么说,他却在心里腹诽道。单是被昨天那个男人那样莫名其妙对待他就已经很受不了了,要真是被陌生男人压在身子底下那还得了。

    “这就好。”红霜的表情稍安,轻轻抚了抚他的背。“新的衣袍我也放在这里了。你听好,你今夜的客人倒也不错……”

    她站起身来,帮钟凛系好衣服,披上外袍,举止间并无寻常女子般避忌。钟凛有点尴尬,望了望身上的衣服,那件崭新的暗红外袍攒织着银色蔓草团花,密密精绣,比之前那件烟青锦袍还要考究。他混惯欢场,愣了愣,很快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像这些奢华之地,第一次接客的男倌总要准备考究衣着,沐浴熏香,与平时斟酒陪客不同,恩客也要准备比往常更多的金帛来典赎初次的夜侍,这算是行内的默规。他也见识过两三次这样的场面,但却从未想过有天自己会亲身经历。这世界真是疯了。他提起身上的衣袍望了望,衣料上浓厚的熏香气息几乎让他头晕目眩。

    “你说……客人,是什么样的客人?”

    被按在床沿上坐了,感到红霜的指尖在身后揽起他的头发轻抚,钟凛有些迟缓的问道,眼睛跟随着两个提着漆箱进门的仆人。

    “我特意去打听了。”红霜轻车熟路的用木梳理顺他的头发,顿了顿,接口道。“你的运气很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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