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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魔障-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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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远,我爱你。不要走。我爱你。给我一次机会。半次机会也行。不要老说什么升仙,我不在意,我只在乎你。你才是我的所有,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
  他转回头,挺直了身躯。他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如今他放下了骄傲,放下了矜持,跪在自己面前,祈求着他的施舍。他不想伤害他。只因他的所作所为,比以前的自己有过之无不及。
  他犹豫了。所以没有马上拒绝。想起那些甜蜜的过往,平静的心开始动荡。但是最后,最后是怎样的?背叛是唯一的结局,他们的幸福从来都不是真实的。
  “对不起,天寒,我不能接受你。”
  那人的脸上露出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的表情。被拒绝的爱瞬间与痛苦厮磨在一起。他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按下了自己举足轻重的尊严,结果却是令人唏嘘。悲怒之下,他看向他的脸,竟是红光满面,他仿佛听见了他又说了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他就在那里。
  在自己阴暗的想象中,天寒转过视线,竟然真的看见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封邪。他隐在一边,脸上满是胜利的笑容。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莫大的讽刺。好似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以及自不量力。
  天寒一下就被心中的妒火夺去了理智。他狠狠拽过男人,气冲冲地问:“你是不是和他……是不是……”他的脑海里出现他们肌肤相亲的画面,那甜蜜的乱伦。不由更加地怒,更加地痛。“你们是父子,怎么可以做出那样不知廉耻的事?接受他,拒绝我,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愚蠢!”
  “你在说什么?”修远错愕地看着他,然后给了他狠狠一耳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龌龊?你还是修道之人么?!”
  冷冷瞪了他一眼,男人拂袖离开了。
  只剩下他一人蹲在原地,揪着头发痛不欲生着。
  封邪这才一步一步踱了过来,在他身边站住:“二师兄,你怎么了?”他故作吃惊地问,语气却笑意十足。“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如果靠它得道成仙,想必你已是玉皇大帝了。”他怜悯地叹息一声,“我知道你很想得到我的父亲,但那是比痴人说梦还要夸张的事情。最关键的是,你是天寒,而非封邪。天寒没有封邪那样好命。”
  男人咬牙切齿地仰起头:“你们是不是……是不是做了?”情敌对这些事是非常敏感的,大师兄精神饱满在他看来必定有某种隐情。他自然而然联想到那种事。
  “哈哈。”封邪张开嘴,大笑了三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管得着?有本事你去问他,你去问个清楚,可好?”
  天寒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去问,除非想让自己彻底无望。这家伙,真是太阴毒了!
  “小子,你别得意。”他敛住怒火,站了起来,朝他贴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随着眼中戾气的暴涨,他不由拔高了声音,“你有种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会划花你那张得意的脸,挖出你那对可恨的眼睛!我会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把你碎尸万段!将一块一块的你喂狗去!!”
  他以为对方会生气,会吐出毫不留情的比他更为狠毒的言语。却不料那人居然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连声音都结结巴巴的,就像一个被欺凌了的不谙世事的孩子。
  “二师兄,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封邪有什么做错了吗?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也不至于令您如此狠毒啊!”他浑身颤抖着退了几步,似乎无法接受他真正的面目,“你太让我伤心了,二师兄,亏我一直敬佩你,而你却要杀了我,太可怕了……”
  

第63章
  “邪儿,爹要给你说件事。”拒绝天寒的当天,修远就把儿子叫到自己跟前,“以後离你二师兄远点!”
  “为什麽?二师兄是有点高傲,但是心肠很好……”封邪一边小小声地申辩,一边不安地微微扭动著,仿佛害怕父亲知道了什麽。
  修远的表情却十分严肃:“废话少说!我是爹,还是你是爹?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
  见父亲有发火的趋势,封邪立马闭了嘴,不敢多说。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修远的眼中渗出几分寒意,“以後再让我看见你和他一起,我绝对打断你的腿,明白?!”
  他甩掉天寒没走多远,就听见一把笑声,於是悄悄折了回去,不料竟撞见那人正出言威胁自己的儿子。
  ‘你有种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会划花你那张得意的脸,挖出你那对可恨的眼睛!我会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把你碎尸万段!将一块一块的你喂狗去!!’
  他可能早就想这麽做了吧。谁也改变不了他对封邪的仇视。如果封邪遭此毒手,会是什麽样子,尸骨无存怕都是好的。他感到心寒无比。他万万没想到天寒动了欲念的同时也动了邪念。都这副样子了还如何升仙?离成魔都已是不远。
  上一世,封邪为什麽会不明不白的消失?他越发怀疑是不是天寒对他做了什麽残忍的事。若真是如此,他必定好好防范,杜绝悲剧重演,所以他要儿子远离那个人,最好是一辈子都不相见。
  封邪低著头,不敢吭声,好半晌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看上去很是无辜,很是委屈,也只有他知道此刻自己是多麽的欢乐和得意。
  什麽是最憋屈的?明明什麽都没做,却好似做尽了一切。他大笑三声,就是想引起修远的注意。他要他看清他的真面目,他要让他明白那人是多麽可憎,多麽无耻。拥有一番真情的人,难道就是善类?何况他的情完全经不起考验。他要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因为,天寒不配。
  而他封邪,不再坐以待毙。他已经告别了以前的天真。至从修远将还是婴儿的他抱在怀里,他就下了很深的决心,他要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就算那伤害是以爱为名。
  修远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在很多年前,他的心智没有完全成熟之时,就已经向天寒宣告了这件事。如今他长大了,不再任人宰割,宣告便转为宣战。他要他一败涂地,要他放聪明,一个不懂得爱的人不管如何去爱都是可笑的,徒劳的。爱得越深,越是失去。
  而修远,就算拒绝了他,他只会伤心,不会生气。这就是他和天寒的区别。所以他有信心,将那个不知好歹的情敌踩在脚底。
  回到了房里,已经很晚了,他却无法安心地睡去。
  今天他设了个局,天寒中了他的圈套却不自知,他理应赞叹自己的高明,可惜这并非一场完美的戏。
  “你太让我伤心了,二师兄,亏我一直钦佩你,而你却要杀了我,太可怕了……”
  要说演技,他的确首屈一指。但是人不可能算无遗策。
  “封邪,你装什麽呢?你只身杀魔,难道还怕对付不了我?”天寒冷笑著,仿佛把他彻底看透了,“你是个什麽东西,以为我不晓得?你骗得了所有人,但骗不了我!”
  “是,我是修道之人,不该动欲念,我对他的感情,只会让他鄙视我。”那人说,“但是你呢?你有没想过?就算他不接受我,但我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而你十万分之一的机会,”他笑了一声,幸灾乐祸,“都没有。因为──”他指著他,“你是魔!”
  “二师兄,你说什麽,怎麽我越来越听不懂了?我怎麽可能是魔?就算有魔这种东西,也是你,而不是我。”
  天寒笑了:“你尽管狡辩。但是魔的本质,总有一天,你会掩藏不住。我会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纵然我卑鄙下流,但是比起你,又算什麽?”
  想到这儿,封邪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修远都听见了。他会不会相信男人的话,而暗中怀疑自己呢?他和他,他更相信谁呢?
  螳螂在前黄雀在後,谁又能保证自己布下的局不会弄巧成拙?人心险恶,哪又能比得过世事无常呢?
  这几天,封邪都在想这个事,很是心神不宁。
  白天心不在焉,晚上也无法入眠。房间不大,但对於他来说,空旷极了。因为没有了修远。
  他想念修远。想和他住在一起。每天起床都可以看见他。无时无刻都感受他的气息。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只要假装撒娇,就能够挨在他身边。就算他把自己看作恋父的儿子,他也心甘情愿。
  这就是爱情吧。看似顺理成章,实则逆水行舟;看似轻而易举,实则阻碍重重。看似近在咫尺,其实天各一方。爱情是沈默,是遥远的。纵然你伸出一万只手,一只手也不会得到回握。
  所以不能光是等待而什麽都不做。有时候,勇气,能决定一切。
  

第64章
  那个男人又来了。
  毫无预警地将他压住,对他为所欲为,予取予求。
  虽然没有第一次那样恐惧,但是被脱掉裤子分开腿时,心像陡然碎了一角,瞬间充满了惊悸。
  男人进入他的方式,进入时的角度和力道,以及完全进去后带给他的快意充盈的感觉,都太像那个人了。
  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的人,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魔尊。
  心中的悸动和凉意搅在了一块,旧梦重温纵然快乐,也残忍。
  那人紧紧地压着他,进出着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没有喘息,没有汗水,就好像不是一个活人。
  但是他的存在是那么真实,他的掠夺是如此鲜明,修远困惑不已。他的身体沉溺在这完美无缺的契合里,心却七上八下,慌乱地扑腾个不停。
  快感如流水,去了又来,来了又去,没有枯竭的危机,那人的动作,时而轻缓,时而激烈,比起时间,都还要游刃有余。
  他喘息着,颤抖着,无法抗拒,被这销魂的情事所吸引。眼里朦胧一片,炙热的呼吸带动着他敏感的神经,不知不觉就奔向了高潮,粘稠的欲液洒落一地。
  男人干着他,火热的粗大将他体内的饥渴一一打散了,只剩下美好的余韵,煽情地荡漾开去。做到一半,他居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低下了头让他感受到他的鼻息。被吓了一跳的修远竟有些受宠若惊,继而讽刺那个不知廉耻的自己。
  但是那种感觉太奇怪了,一个侵犯自己的家伙,来路不明,可他却不那么厌恶。为什么?就在他毫无头绪的时候,那人突然变得粗暴了起来,大力地晃动着他,那粗暴带着他的某种情绪,就在修远以为要完蛋时,身体却陡地攀上了愉悦的顶峰。两人同时高潮,他抓紧了枕头,高亢地嘶喘了声,混乱中,他试着转头,却被抓住脖子,死死按住。
  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快无法呼吸了,可对方依然没有松手,仿佛惩罚他的好奇似的,又将巨根插入了他的穴中,双重危机和压迫让他猛地惊醒过来,坐起身拼命喘气时发现,原来这又是个梦。
  插入,快感,高潮,万变不离其中。他感到颓丧,萧瑟,却无法否定,这突如其来的安慰绝对是久违的。
  他并不讨厌,因为那个陌生的人,在某一刻让他觉得太过熟悉了。就像他离开的爱,逝去的梦。透着一股子旖旎的珍贵和享受。
  纵然他知道,他对那人半是抗拒半是纵容的行径是阴暗的,可耻的,却也无法伸手挡住,这触手可及却无法谋面的让人遐想让人怀念的幽幽欢乐。
  与纠葛着情欲的他不同,封邪这边怕是糟透了。
  一天晚上,他正准备入睡,就嗅到一股危险的戾气。
  果然和修远分开的对的,他想着。继而吹灭了蜡烛,在床上躺平。
  此刻夜深人静。他和父亲的房间都在偏远之地,加之夜的沉,风的轻,更显得此处万籁俱寂。
  就算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惊扰他人。只要不过于惊天动地,即使有丁点响动也是无伤大雅的。
  所以他才敢派这么个畜生来了结自己!封邪猛地翻身,一把掐住那只野兽的脖子,狠狠将它掀翻在地。
  而那畜生虽然不及杀手聪明,但是有无尽的力气和凶狠。光靠一双手,就想制住它,乃是天方夜谭。它敏捷地窜了起来,低低咆哮了一声,泰山压顶般朝男人扑去。
  借着从窗外射进的月光,封邪看清了眼前的状况。一头壮硕的猛虎,张着大嘴,露出两排利齿,对着他就像对着一头猎物那般跃跃欲试。他侧身躲开它的爪子,扯下挂在墙上的剑,动作流畅地刺了过去。老虎却毫发无伤,皮肉之厚让人叹为观止。且一不小心,手腕就被撕下了一块肉,那家伙大快朵颐,嘴里带着血腥的美味让它更为贪婪和暴戾,只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整个吞下去。
  因为离儿子最近,修远第一个惊醒。
  打开门就看见一人一兽正斗得不可开交,他想帮忙,却被封邪喝退:“不要过来,我能行。”
  他相信儿子的能力,但还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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