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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龙口镜之邪佛作者:拏依伽 下部完结-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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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出诊都需哪些药材?”他一边将草药放回药柜,一边柔声问身后的人,又去打开他的药箱取今日写的药方子。
  段均来胡闹也不是一两回了,只是每次都被庚炎吓了回去,也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沧海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向来不与其计较。
  不过,今日这回,可真有点耐不住的意思了,前几日偷摸他的腰,被他绊了一脚,方才竟直接抱住了他,若是庚炎没回来,估计会越来越离谱。
  “沧海……”背后贴上温热的气息,沧海立刻被人拥在怀中,那桎梏的力度几乎令他无法动弹。
  手里还捡着草药,庚炎将头放在他的肩上,炙热的气息洒在露出的皮肤上,有些烫,也有些痒。
  前两年,因为灾情的原因,两人辗转了不少地方,心底除了这事便放不下其他。加之,他瞒着庚炎自断了佛骨,身子愈发虚弱,静养以来,更是清心寡欲。
  前年安定于此处郓都,本随着庚炎开了一个小医庐,专为穷苦人家看病,后来瘟疫的势头已全然隐去,病人便也没有之前那么多,他便自立门户,开了一个小棋庐,专收小童子传授棋艺,因性情温和,棋艺不拙,倒还是有些人家愿将孩子送进他的棋庐学习棋艺。
  后来,棋庐门徒渐多,他也忙了小半载,直到前不久才稍稍有些闲暇,却不知怎么惹上了段均这个富家子。
  段均本是国舅的一个外甥,仗着家世与祖业,虽不似多年前所遇的岳长乐横行霸道,骄奢淫逸,却也当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沧海近年来棋声远播,慕他才色的人不在少数,奈何沧海不仅是男儿身,又无人能胜他,因此也没人敢轻易造次。
  偏生段均骄纵惯了,初见沧海于棋庐指点画脚,教人下棋的时候,便惊为天人,魂不附体,自此开始对沧海纠缠不休。
  也道是奇了怪了,要说样貌,应是庚炎远胜于沧海,结果这两年来不知为何,总是有些狂浪子,明地里背地里轻薄沧海。起初还在棋庐生事,后见门徒众多,只能看不能吃,结果便追去了医庐。那时并不知医庐另一人的厉害,直道是扮作病人能亲近亲近沧海,将庚炎视作无物,哪知那手刚摸下去,就被人扭断,连人一块儿扔了出去。
  自此,再没人敢当着庚炎的面对这个温柔的授棋先生动花花肠子了。
  色胆包天的,趁着庚炎出诊打鬼注意,却不知温温柔柔的沧海也不是等闲之辈,常常是走着进去,扶墙出来,泻肚子的泻肚子,头痛的头痛,总之千奇百怪。
  如此一来,狂浪子便更是少了。当然,其中畏惧庚大夫的占绝多数。
  段均算是个例外,虽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来棋庐学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半年来一直待沧海彬彬有礼,出手阔绰,又腆着脸,沧海也不好随意打发。
  近来,这些事想是弄得庚炎也心烦气躁的,加之本身假作托生成了凡人,七情六欲便被放大了,每每凝视沧海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深沉,看得沧海也不禁打个寒颤,偶尔夜里与他同寝而眠,那手在被子下也分外不老实,沧海无力抵抗,几次都险些被他得逞。
  好在他每次夜袭都不是时候,常常有夜敲门打断那旖旎的时刻,沧海才能虎口脱险。
  不过,他也知晓,只要和庚炎在一起,这事终究是躲过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轻叹一声,沧海拨开庚炎紧紧搂住自己的手,一边去称草药斤两,一边对气息已有些紊乱的人说:“秦雀可有好转?”
  说到秦雀,这便要提起另一件事。


☆、第一百一十七回

  当年沧海还是佛界的妙生尊者钵多罗时,去往西方佛国的途中,曾遇见过一个受人误导的小精怪,极其喜好钱财等身外之物,擅长偷窃,名叫虚耗。
  虚耗当时因不满钵多罗等人,不仅偷走了乾达婆王的嗅觉,间接导致乾达婆王死于无间渊底,还偷来了千余情种,准备尽数倾倒钵多罗身上,使其尝尽情之噬骨的滋味。只是,行事未果,半路被庚炎拦了下来,不仅没收情种,庚炎还与虚耗做了一笔生意,这便牵扯到金针的来历。
  那千余情种并非凭空而来,皆是虚耗顽劣,偷了千百凡人的情种,不论是亲情、友情、爱情、兄弟之情、君臣之情等等,尽数其中。
  沧海与庚炎托生成凡人之后,某次见庚炎袖中掉出了一只小布袋,问起何物,才知道了这段往事。
  “醒来了,可惜他不愿收回情种,整日痴呆地坐着。”庚炎在身后对沧海说,缓慢近身,与他一同取出药材,搭配整理。
  “他伤得很重。”将称好的药材放在药纸上,沧海轻叹一声,“那盏灯笼里放的是男女之爱的情种,秦雀当晚来求灯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救他进来时,听他嘴里喃着‘颜霜’二字,看来就算没了那一丝情种,终归还是因为一个‘情’字落得遍体鳞伤。”
  那千余情种自是不能白白于布袋中蒙尘的,沧海知晓以后,和庚炎商量了一下,终是决定将千余尽数还于原主。
  于是,安定郓都以后,自开起医庐,每日入夜,便会挂起一盏放有一枚情种的灯笼在门前,有缘人自会前来寻求。
  打断庚炎好事的夜敲门,也多是迷途的失情人寻到了此处。
  秦雀不是第一个来的,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来的,然而,却是目前为止,伤得最重的。
  沧海虽说原本是妙生尊者,但失了灵力的他,除了能给人一种极度的亲和力之外,那股医治创伤的妙生力,早已随着托生时几乎沉睡了。
  好在身为仲古天尊的庚炎无所不通,药理并不在他的妙生力之下,因此当年庚炎才会开起这个小医庐。接管秦雀以来,也自是庚炎担起了这起死回生的重任,沧海从旁协助。
  仔细一算,自那晚在门外捡了秦雀,距今已有两个多月了。
  “此人心有郁结,情种不回,情字难全,若他执意如此,随了他也罢。待他伤愈,你且问问他有何打算。”庚炎对沧海道。
  沧海抬头看向他,不解问:“为何是我去?近日棋庐来了几个新来的学生,我得亲自指点几下,恐怕没有多少闲暇能去探望秦雀。”
  庚炎挑眉,放下手中的药材,似笑非笑道:“尝了鲜的虫子不将其除去,只怕会得寸进尺。近日出诊的次数不多,棋庐那里我替你照着,你去陪秦雀。”
  闻言,沧海心下顿时了然,原来结症还是在于段均,他无奈摇了摇首:“你去替我指点,是想拆了我的招牌是不是?那些学生个个怕你怕得要命,我可不想等我回去,看到一群吓傻了的痴儿。若非你这身妙手回春的本事,我想你这医庐恐怕三年难开一次张。”
  “怎么,这是在嫌我?”庚炎揽住沧海的瘦腰,一下拉进自己怀里,蛊惑般一笑,“似是现在越发吓不住你了……”一只手缓慢下移,轻捏了捏那挺翘的臀部,中指更是隐隐有趋势滑向那凹下的秘沟。
  从容拨开男人的手,沧海对这些小动作已是习以为常,他嘴角的笑意微微敛了几分,细长的睫毛下垂着,目光始终专心落在一干药材上,默了片刻,很轻很缓地对身旁的男人说:“今晚,来我房间吧。”
  庚炎一怔,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这话此刻听来,怎么都觉得有些意味深长……
  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男子,庚炎的眸子愈发深沉,忽而更想紧紧抱住面前的人,将其揉进骨血之中。
  沧海见他半晌不回话,知他想到别处去了,淡淡道:“最近背又痛了,你不是抱怨我不愿给你仔细诊断么?今晚,就让你好好诊断一番。”原本是十分正经地说的,可听在另一人耳里,就成了另一种味道,沧海无可奈何,见男人又贴了上来,手上的温度似是烤人一般,还没覆上来就感受到了,忙道,“我去探望秦雀,剩下的方子你自己捡吧。” 
  庚炎还没抱住男子,就见他风似的离开了房间,余下一股缭绕不去的淡淡香气,即使房里药味杂乱浓重,那香气也并不曾被盖过,氤氲如素水清潭,直道是勾人得紧。
  片刻,收回随那人愈行愈远的思绪,庚炎整了整情绪,开始认真抓起药来。
  沧海拿了些易入口的吃食,去往秦雀现下所住的居所探望他,刚进屋,抬眼便瞧见秦雀捧着那盏自己的情灯,呆呆地坐在桌边。
  “已可以起身了?”他轻声去唤那人,见秦雀惊了一下,有些慌张,又有些迷茫地看向自己,手中的情灯也捏紧了。
  “你是……”秦雀怔忡地问。 
  沧海近日忙在棋庐,照顾他的都是庚炎,他一时不认得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不记得了?那晚你来敲门的时候,是我开的门。”沧海柔声笑道,将吃食放到桌上,“我是旁边棋庐的先生,现下和庚大夫住在一处,你唤我沧海便好。”
  秦雀茫然地想了一会儿,似是记了起来,苍白的神色稍稍放松,回头略微歉意地对沧海说:“失礼了,劳沧海先生与庚大夫多日照料,秦某真是感激不尽。”说着起身欲施礼。
  沧海连忙按回他,摇头道:“这些礼数就免了,你是庚大夫的病人,又是这盏情灯的主人,何况伤得不轻,我们又怎会见死不救。”
  秦雀尴尬地笑了笑,刚略有些颜色的嘴唇似是要裂开似的,他垂下眼帘,颓然低声道:“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
  沧海听他话浅言深,知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又想起庚炎说他不愿收回情种,方才进屋的时候,却见他失神地看着情灯,便知晓秦雀实则是有些犹豫的。
  他将盛好的药膳推到秦雀面前:“吃些东西吧,你醒来也有一两日了,庚大夫未及时告知我,想来他除了灌药,也没怎么顾及到你的膳食,这药膳味道清淡,对你恢复身子颇有好处。”
  秦雀认真打量了一番沧海,见他样貌虽平凡,眉心的那颗红痣却为他增添了几分颜色,加之笑起来又极为亲善,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田微暖,不知怎的,方才紧绷的心弦缓缓松了开来。
  回以一笑,秦雀放下手中的灯笼,依沧海所言,端起瓷碗小口吃起来。
  沧海见他礼数俱到,吃东西的样子极是斯文,猜想应是个世家子弟,只是不知为何会落得如此田地,于是问道:“恕沧海直言,秦公子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秦雀一愣,顿住了手上的动作,下一刻,眼底泛起一抹浓厚的绝望与荒凉。
  他勉强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东西,幽幽说道:“秦某出身北方世家,少年时因丹青做得颇好,在一干子弟中颇有些名声,只是……前几年不知为何,所绘之物虽罕有瑕疵,形貌具备,偏生再没了曾经的韵味神质,原本就是一件死物,画出来却更像了一件死物……原本是答应朝中一位大官为他作画,结果秦某始终画不尽心,以致……惹怒了大人,所以……所以才被打成如此,抛出了帝都……”
  沧海沉默听着,言语中隐隐能听出些端倪,句句避重就轻,说的话怕是与原本的事相差十万八千里,倒也不想逼他,便什么也没问。
  毕竟,一个人身和心都伤得支离破碎,前脚几乎踏进了棺材,半边魂魄也飘去了忘川河边,又怎会无缘无故从帝都辗转到郓都,怕是其中曲折百转千回,只是当事人不愿再提罢了。
  “对了先生,”秦雀忽而叫住沧海,拿起一边的情灯问,“这灯……到底是何物?为何,我会来找这盏灯?我……到现在都不太清楚,为什么会跑来这里,大半夜地敲门讨要此灯……”他越说,声音便越小了下去,望着手中简陋的青白小灯笼,若有所思着。 
  沧海问他:“庚大夫是不是跟你提过,这盏灯本该就是你的?”
  秦雀听他猜得极准,有些惊诧,后一想他和庚大夫的关系匪浅,就算庚大夫不曾提起,想来也能默契地想到此处,便点了点头道:“庚大夫是有如此说过,”说着,又垂头定定地看着灯笼,“似是叫情灯……可以找回自己遗失的那部分感情……”
  沧海道:“他说的不错,这灯确实叫做情灯,也确实本就是你的,里面所亮着的灯火,是你所遗失的一部分情种。你不是说你前几年突然有一天开始,作画犹如死物么?我想,跟你失了这情种多少有些关联……”
  作画不入神,恐怕并非次次皆是如此,方才听秦雀言语停顿,吐息沉重,想是那位“大官员”与他关系匪浅,或是对他有些特别的人,他画不出入神之作的对象,也应该就是那个人。如此一想,秦雀和那位“大官员”之间怕是有些故事的,因此牵动了秦雀丢失的那部分情种,所以才会导致他画不入神。
  至于他为何会伤成这样,秦雀说是“大官员”怒他作不出画来,才将他打成这样,抛出帝都,这可就说不定了。
  他想了想,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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