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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月好眉弯-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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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晚,我若是连这会儿话都说不得还了得。”二老太太摇摇头,又将秦浅揽进怀里道,“你是个好孩子,当年选了你,虽然也是偶然,这些年一路过来却总觉着一点都没选错,若不是你在我身边,这些年或许会更舒适,却未必更快活。你记着,无论将来有多难,只要和最亲的人在一起,就已经是福。你只要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小浅儿,总会找到让自己活得快活舒心的方式。”

秦浅含泪应了,二老太太又嘱咐了几句,直到天色很晚才因为力竭停了下来,秦浅心里不舍,撒了娇在二老太太屋里歇下,看着二老太太苍老的睡颜,一夜无眠。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七月初八

或许是头天晚上二老太太和秦浅说多了话,前半夜二老太太倒是倦极沉睡,可一觉醒来便再也睡不着,到了后半夜还开始口干舌燥,浑身发抖,二老太太没忍住,微微呻吟了一声,恰被旁边的秦浅听见。

因为第二日就要成亲,秦浅心里难免忐忑紧张,虽然在二老太太身边,却一直也睡得不实,她怕吵醒二老太太,也不敢动弹,这样一直僵着一个姿势,更是难受,半梦半醒的,总也没睡实着,二老太太这边一有响动,她立刻就被惊醒了。

秦浅知道二老太太性子倔强,若不是真的难受之极,断不会流露出半点端倪,她慌忙起身,掀开帐子,因为二老太太身体一直不好,也容易起夜,屋子里留了一盏昏暗的小灯,拉开帐子微弱的灯光就照射进来,秦浅心惊的发现二老太太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满头的汗就这么淌下来,整个儿人像是淋透了似的。

二老太太已经有些迷糊,口里模糊地说了声“水”,秦浅忙按住二老太太不让她动,自己赤着脚下地去,从旁边一直焐着的茶壶里倒了些水。

“姑娘?”旁边守着的绿萝揉着眼睛,起身过来帮忙,她见秦浅面色郑重,立刻醒了神,问道,“二老太太身上不舒服?”

“说是要喝水,”秦浅点了点头,又低声道,“我瞅着不大对。”

秦浅这边说着,端了茶碗,扶着二老太太喝了,这么凑近了,更是感受到她身上有些灼人的热度,因为身上湿透,二老太太坐起身的瞬间打了个冷战,秦浅慌忙给她披上外衫,皱着眉头伸手往她头上一探,果然是发热。

绿萝在旁边水盆里倒了些热水,沾了布给二老太太轻轻擦脸,二老太太这才觉着舒服了些,又重新躺下。

秦浅却急了,又过去拿了帕子给二老太太敷额,吩咐绿萝去煎退热的药,两人这么折腾一会,屋里的丫头婆子们也都醒了,纷纷过来瞧动静,众人听见二老太太起了热,不免又是一阵惊慌,黑下找大夫,怎么也得明儿早上才能到了,就算是请了大夫来,二老太太这病,哪里是寻常大夫能看得了的,这么想来,众人又是一番愁眉苦脸。

二老太太喝了退热的药,却还是满头大汗,一点用都没有,秦浅大急,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姑娘。”绿萝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秦浅道。“之前大夫来的时候。”她对秦浅眨眨眼,并没有说破余寄傲的名姓。“不是给姑娘留了几丸子药?我记得那只小盒子就放二老太太床头。”

秦浅经她提醒,也想起来,之前余寄傲确实留过急救的药丸,忙从二老太太地枕头下面掏出一只小盒子。她正想打开盒子,却又有些迟疑,这里面是几个蜡封的药丸,余寄傲临走的时候曾经说过,若真的不好,便让二老太太服上一丸。他却也曾经说过,这药丸不是什么好东西,用的也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只能治得了一时之急,长远来看,却是更害了自身。秦浅因为他说的可怕,一直将小盒子放在紧底下,并没用过。

“要不要等大夫来了再看看?”秦浅手里拿着药丸直哆嗦,她是真狠不下心给二老太太用以毒攻毒的药。

“姑娘明儿就要成亲,今儿个怎么也该用。”绿萝小声对秦浅道。“再者,二老太太现在年纪大了,也禁不住这么一直热,烧坏了才不好。”

秦浅想了想,终于打开了蜡封,将里面的蜜丸化开,用了只小匙一点一点地给已经烧得有些迷糊的二老太太喂着吃了。

余寄傲的药丸果然有效,才用了没多久,二老太太身上的汗就有些收了,额头也没之前烫的那般吓人。秦浅忙跟着绿萝,帮二老太太把湿透的衣服退下来,又换了一床被,二老太太紧皱的眉头方缓缓地舒开。

秦浅终于放了心,靠在旁边又眯了一会儿,天就微微亮了。

二老太太醒过来,精神却好,笑眯眯地看着秦浅,却不让她伺候自己,一早把她轰出去,说起话来居然底气十足,还颇有些老太太的架势,“给我收拾的漂漂亮亮的,让大家都看看。”

绿萝和几个嬷嬷也跟着过来帮秦浅收拾,秦浅这才乖乖过去准备出嫁。

虽然是嫁人,秦浅却因为之前的紧张和担忧,少了许多该有的娇羞和欢乐,她顾不得看自己的脸被涂的多么红,也没有管眉毛画得多粗,更忘记和嬷嬷说自己被她扯疼了头皮,只是不断的问苏果,大夫来了没,二老太(太怎么)样,苏果知道她着急,也跟着一趟一趟的跑。

还是之前的那个大夫,来了之后也没有查出什么,他来了两趟都有些束手无策,有些尴尬的说了两句吉祥话,便离去了。

仆人们也有些混乱,一面是马上就要出嫁的秦浅,一面又是昨晚病倒的二老太太,之前二老太太又将仆人们遣退了不少,两边忙乎起来,人手简直有些不够。

二老太太看着狭窄的屋子,忙得团团转的几个零星的仆人,心里一时也有些百感交集,她正叹息,秦浅就已经装扮好,过来向她告别。

秦浅今天打扮的格外郑重,头顶插满了金银珠翠,差点压断了脖子,面上的妆也异常的浓艳,大红的衣服,衬着红色的胭脂,显出一团喜气。

二老太太伸手拉着秦浅的手,又帮她顺了顺衣领,含泪低声道,“总归不是个好时候,咱家里正困难着,时间也太赶了些,委屈你了……”

秦浅也红了眼,一句话都说不出。

“今儿个起,就是袁家的人了,”二老太太露出一丝微笑,却没忍住眼泪滚了下来,“要孝顺公婆,服侍丈夫,若是受了委屈……”她哽咽了一下,二老太太最不放心的就是,日后秦浅就算受了委屈,娘家也不见得就真的能替她撑腰,只得勉强道,“要信自己,能化解一切苦难。”

秦浅执着二老太太的手,慌忙低头,哽咽着道,“是,我会,回来看您。”她鼻子一酸,眼泪也收不住,迅速滚了下来,濡湿了面前的一小片衣料。

二老太太攥了个帕子抬起她的脸,仔细替她擦拭干净,还一边道,“你可千万注意些,别再哭了,大喜的日子,若是花了妆可要不好看了。”她盯着秦浅来回打量了几眼,终于忍不住道,“倒是现在也够难看的。”

秦浅被二老太太刻意嫌弃的语气逗得破涕为笑,有些撒娇的拉了拉二老太太的胳膊。

“你当然要回来看我,”二老太太也笑道,“我还想问问浅儿,在那边的屋里住着习惯不习惯,过的好不好,夫婿是否疼爱,公婆有没有挑剔……”她说着没了下文,这些她都想看,可惜,怕是没那个时间。

秦浅也想到了这些,有些沉默,又勉强打起精神道,“您想看,就养好身体,到时候接您过去亲眼看看。”

二老太太并没有戳破秦浅的幻想,难得的顺着她点了点头。

秦浅离开二老太太的屋里,又去了二房,拜别父母,秦柏端出父亲的架子,说了好些冠冕堂皇的话,秀云却因为最近有些心灰意冷,懒得理睬秦浅,不过是依着礼,应付了事,秦浅也倒对他们两人没有任何期望,顺顺当当的就到了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却有些感慨,虽然二房的秦柏并不争气,偏他的儿女们都好,让老太太疼也不是怨也不是,她拉着秦浅的手,“这些年,你也受了苦,如今嫁人,还是盼着你能过好。”老太太没有多少花哨,说的倒也实在。

秦浅看着老太太的白发,红着眼圈道,“还请老太太多照顾着……”她想了想,没说下去,二老太太是什么身份,自然轮不到她来交代什么。

“知道了,明明是个姑娘,怎的生了个婆妈性子。”老太太看秦浅面上难过,替她抹了一把泪,中气十足地道,“嫁过去就好好待袁家人,唔,也别软柿子似的,不能堕了咱们秦家的威名!”

出嫁这件事情,到老太太嘴里,便说得跟出征似的,一时间散了秦浅心里的怅然,忍着笑点头道,“浅儿明白。”

老太太倒是不罗嗦,也没有说二老太太交代的那些琐碎,大手一挥,“快去吧,别耽误了好时辰。”

秦浅看着端坐在上首正装的老太太,又看着旁边对自己微笑的孙氏,大房的孙蕙……心里一时说不出的滋味,旁边的丫头适时地走过来,扶着她,往外去了。

端王别院和秦家老宅距离并不算远,为了隆重,两家商定了一条最远的路线,一路吹吹打打的往袁家去。

坐在轿子里,秦浅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她想起自己早上像糊墙一样上的妆,掏出苏果塞给自己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眼泪,却是越擦越多,怎么也止不住,她本觉得绕一大圈实在有些无聊,如今却有些感激这一大圈,让她痛痛快快地在轿子里大哭了一场。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婚的上半夜

轿子终于停下了,秦浅被小心翼翼地扶出了花轿,一路脚步发飘地跟着嬷嬷往里走,她分明是来过端王别院,这一路也是走了好些次,可这一次却让她觉得意外的漫长,像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似的。

秦浅最初几步被咯了脚,差点摔在地上,她瞪大眼睛往地上看去,却是被人刻意撒下的乱七八糟的吉祥果子,好在旁边的嬷嬷十分有经验,力气也大,用力钳着秦浅的胳膊,一路扶着她稳稳当当地走了过去。

头晚上二老太太生病,折腾了几乎一宿,方才在轿子里又哭了一场,秦浅只觉着头晕脑胀,一路上又是嘈杂吵闹,耳朵里灌满了噪声,让她完全没有办法集中精力,也不知道自己转了几个弯,也不知道过了几道门槛,只觉得脚步渐渐发沉,嬷嬷扶她的手紧了又紧,还低声安慰她快要到了,终于在过了一道门槛之后停了下来。

周围渐渐的安静下来,秦浅脑袋上蒙着盖头,眼前是一片喜人的大红,心底忽然生出一丝茫然和心慌,脚步也透出几分迟疑,嬷嬷察觉出她不对,使劲儿捏了她一把,疼得秦浅眼泪都要涌出来,什么迟疑和迷惘全都被痛挤得烟消云散,她加快脚步往前走,终于站到了袁霂身边。

袁霂今天也很好认,和她一样,穿了一身的大红,秦浅忍不住心里暗忖,他平日一副出尘的飘逸模样,如今穿上这一身大红,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袁霂的脚步动了一下,秦浅还在胡思乱想,一时没留神,下意识的也跟着他迈了一步。

旁边冒出笑声,像是在笑话她的迫不及待,秦浅终于红了耳根,垂下脑袋,一动也不敢动。

婚礼对于新娘来说很简单,因为众人看不到她的表情,秦浅只需要跟着喜娘的手势和低语做就好,她听着司仪高一声低一声的唱礼,跟着鞠躬行礼,旁边的袁霂也一直很安静,秦浅能感觉到他在看着她,那目光让她脸上不断升温,她甚至怀疑,若是再这么看下去,自己会将头上的盖头都烧起来了。

在司仪很大的一声“礼成”之后,秦浅听见自己身旁的人似乎松了口气,还没等她反应,就立刻被喜娘推着送进了新房。

因为还要等很久,秦浅从荷包里偷偷摸出一块桂花糖送进嘴里,顶着盖头,也不敢乱动,旁边的丫头和婆子们站了一排,守在一边。

坐在床上没多会儿就有了困意,秦浅垂着脑袋几乎要睡着了去,却听见喜娘在旁边小声提醒,大家要进来了,秦浅忙勉强打起精神,听着涌进新房的人说笑,她想分辨出他们说的是什么,可因为太过嘈杂根本就听不清楚,试了两次,也便作罢,静静地坐在床上等待。

也知道袁霂说了些什么,那群一直叫嚷着要闹洞房的人,居然安静下来。袁霂终于缓步走了过来,他站地很近。秦浅几乎能闻到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酒气,忙低下头,脸上压抑不住地泛了红。

眼前一亮,秦浅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正迎上袁霂瞅过来的眼神,他见秦浅装扮过的模样,似乎愣了一下,又努力眨眨眼,带了一丝笑意看着秦浅。秦浅被他瞅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瞅旁人,按照之前吩咐过霂那般,羞羞答答地垂下了脸。

…………………………………………我是闹洞房的分割线……………………………………………………

袁霂又陪着众人出去喝了一回酒,喜娘和其他人也都退出去了,秦浅实在撑不住,斜倚在床边打盹儿,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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