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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月好眉弯-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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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霂这才看向旁边的秦浅,她脸色有些尴尬,对袁霂讷讷地道,“我不是…要偷听,只是方才出了神,便一直站在这儿想事情。

袁霂似乎不以为意,伸手拉着秦浅回屋,对她道,“你就是胡思乱想的太多了。”

秦浅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道,“那,你愿意告诉我吗?”

袁霂却理解错了她的意思,看了她一会儿,才携着她的手一道坐下,“他,也算是我的知己吧。”

向来萧瑟处 第一百五十四 章黄雀在后

“知己?”秦浅怎么也没能想到,袁霂说的居然是这样一个词。

是什么样的关系能够称得上是知己?秦浅知道袁霂不是一个随意的人,甚至在某些时候会显得有些谨慎,他从不轻易开口承诺,但若是这么说,就一定是心中认定,能让他称作知己的人,怎么也不该是那个人吧。

“在某些事情上,的确如此。在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知道关于我的、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懂得我的某些想法,并能认同这些,这些甚至都不用和我交流,我们之间就已经有了某种默契,”袁霂说的很慢,似乎在斟酌字句。

秦浅听得有些呆滞,忍了忍,还是问出口,“可是,你们两个并不常见。“

而且端王和太子的关系早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初露端倪,袁家兄弟又怎么可能经常和那人在一起。

袁霂却像是没有听到秦浅的疑问,继续道,“虽然我们两个性格迥异,对这个世界理解也完全不同,但不能否认,在那些方面,没有别人能够比他更能了解我。这世上…或许也就他一个。”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秦浅。“你说,这样的一个人算不算得上是知己呢?”

秦浅哑然,她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但如果这样都不算是知己,还能有什么人算呢?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袁霂看着她,将她压进自己怀里,低声道,“是啊,唯一的知己。却是敌人。”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还带着点难过。

秦浅难得主动,伸手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背。

“我是不大明白你说的意思,”秦浅想了想道,“只是听你方才也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也并不认同他的某些做法不是吗。”

袁霂像是被秦浅的拍抚安慰了,身体放松下来,轻轻吻着秦浅的额头,听到秦浅的劝说,却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道,“不。”

秦浅有些惊讶,这样的反复,简直有点不像是袁霂说的话了。

“或许在多少年之后,”袁霂将脸埋在秦浅肩窝,声音模糊地道,“他说的那些才是对的。而我,只不过是屈服于此情此景。”

“多少年之后?”秦浅眨眨眼,摸摸袁霂的发尾,“你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多少年之后会是什么样?就连现在,咱们都不知道一个月之后会是什么样。”

现在局势紧张,几乎是每一天都有新的变化,没有人能知道早上醒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谁又能保证将来多少年之后的天下,一定会是何等模样呢?

袁霂被秦浅说的一怔,终于舒了一口气,“我一直找不到为自己的妥协开脱的理由,却没想到是由你来告诉了我。”

“你说话益发难懂了。”秦浅小声抱怨,她都要被他说迷糊了。

袁霂在秦浅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记,像是有些高兴,“人活一世不过是几十年,就算是千百年之后天翻地覆,又与我们现在何干?”

秦浅脸红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虽说是内室,可毕竟是大白天,平日里举动已经很大胆,如今他却益发放肆。

袁霂瞧着秦浅红润的面颊,心情大好,松开她,替她倒了一杯水,又将自己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像是在饮酒一般。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由让袁霂忽然之间开心起来,秦浅还是笑了,陪着袁霂一道坐下。

“你方才的脸色不好,”袁霂记起之前秦浅的异样,终于想起安慰她道,“不用太过介意这些,不会像他说的那样。”

秦浅这才想起之前自己的愁绪,半天。才开了口,“这次,父亲所作所为已经惹恼了许多世家。若说王爷不会怪罪,连我都不敢相信的。”

袁霂摇头,“你且瞧看,我觉着不一定真会如此。”

世家和皇族之间的制衡并没有那么简单,世家的力量如此巨大,以至于皇帝的权力都已经受到了威胁,这就是为什么新皇一直想要打压世家的原因,因此,就算是皇帝对谁不满,只要跟世家牵上关系,责罚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就算是端王上位,腾出手来第一个对付的也就是世家,哪一个在位者能容忍自己的权威受到如此威胁?恐怕对那几个足以撼动皇权的世家,还是要又打又拉。如此,如何对待秦家,就又要多一分考量。

正因如此,袁霂才会觉得秦家不见得就能真的见了罪,或许在某些时候,还能有很多周旋的余地。

“说的也是,”秦浅顺着袁霂点头道,“这会儿担心这些未免有些过早,不若多想想咱们下顿吃什么,何时启程来的实际。”

袁霂也点点头,“这个地方是不能再留了,等稍晚些,咱们就走。”

真让人有些舍不得,秦浅心里叹息,才进来,还没等过上几晚,就又要离开,她身上因为爬墙而擦出的青紫,还没有消呢。

想是这么想,秦浅还是顺从地低声道,“我去收拾东西。”

袁霂看着她一会儿,才放开了手,坐在旁边,瞧她忙碌。

他似乎开始喜欢上这样看着秦浅干活的样子,秦浅不多话,做起事来很安静,动作又轻巧,显出十几岁姑娘的清纯气息。

这个发现让袁霂简直要叹息出声,这些日子两人颠簸多于安稳,又没有办法洗澡沐浴,因此晚间也就没有更多的亲密,秦浅本就害羞,这样一来她反倒觉得坦然,却让袁霂心里有些有苦难言,此时看秦浅的目光就流露出一丝别样情绪。

秦浅似乎注意到袁霂的视线,回头对他浅浅一笑。

   袁霂无奈,只得掏出随身带着的一卷书,低头细看。

两人各做各的事情,静静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居然还有点老夫老妻的温馨感觉,秦浅心里暖意上涌,正想抬头和袁霂说句话,就听到外面疾风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声音里带着惊讶,却好像并没有紧张。

袁霂松开手,按住想往外看的秦浅,对她道,“在里面等着。说着,便转身出了门。”

秦浅在里间坐卧不宁,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外面袁霂轻声叫她,声音平静无波,甚至还不若方才那人来的时候激动。

她定了定神,刚才那人她都见了,刚才那人都没让她退缩,还能有什么更可怕的不成?她安慰自己,总不能是什么吃人的大虫吧,又不是在山里。

掀开门帘走出去,便见得袁震风尘仆仆地站在袁霂身边,似乎是在和他交谈,听到动静,抬头对她微微一笑。

第一百五十五章  回来了

欣喜之余,却没有时间寒暄,三个人立刻收拾了行囊,跟着袁震出发。

乍见袁震得狂喜过去之后,秦浅却意外的发现心中渐渐涌动的反倒是怅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却只是看到马车后面的一道厚重的窗帘,再望不见之前那栋满是灰尘的屋子,也不能再回去那些曾经亲自走过的地方,秦浅回过头,告诉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

灰尘,脏污,破败,风沙,无论是在自家或是王府,都比之前这样好上千倍百倍,那么自己究竟是在闹什么别扭?她现在应该感激上苍才对,在经历了那么多艰难困苦之后,终于可以有个地方沐浴更衣,终于能重新回到有人服侍的日子,安全,舒适,衣食无忧。

袁霂和袁震得说话声,让秦浅回了神。

两人面色有些凝重,像是有些争执,却因为压低了声音,秦浅听得并不真切,她咬住了唇,开始疑惑今天发生的种种。

袁震应该是尾随那人而来的,却并没有和那人正面冲突,给秦浅的感觉,竟像是专程等那人离去,他才进来似的,秦浅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这些人究竟是这么想的,究竟在做什么,明明该是敌对的关系,怎么还会有这种默契,她有些恍惚地看着前面正在和袁震交谈的袁霂,心像是被扰动的水面,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她似乎找不到什么可以抓住的东西,整个人也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了起来。

坐在她身边的袁霂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安,回头瞅了她一眼。

自从袁震找到他们,袁霂就立时恢复了之前在王府的模样,沉默冷淡,一言不发。就连走路都和秦浅保持了足够的距离,秦浅知道他是在保护自己,却觉得心口有些闷。

秦浅对袁霂扯了扯唇角,示意自己没事。

“咱们去的地方虽然有些不便,却绝对安全。”袁震似是也看出秦浅的不安,以为是这些日子的颠簸吓坏了她,开口安抚道,“大家都在那儿,也好有个照应。”

秦浅有些僵硬的对袁震点头,低声到了谢。

还好这样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多久,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秦浅被袁霂扶着下了马车。

这是一间大宅子,虽然外表看上去显得有些年头,里面却收拾的干净整齐,不知道是之前就如此,还是因为端王妃她们的到来而专程收拾过。

出门来迎他们的是青衣,袁震显然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下了马车,便和两人告别,往前面去了。

袁霂吩咐疾风去休息,便跟着青衣慢慢往里走,秦浅一路行来,只见院子里卫兵森然,让她有些不大适应,却在看到迎面过来的苏果终于露出了笑容。

“您可是受了罪了。”苏果快跑了两步上前,红着眼眶来回打量秦浅,口里嚷嚷着,“怎么都瘦成这样了。”

这会儿她的形象的确不怎么样,因为躲避追兵,他们已经将那些打眼的衣服全数留在二丫头家里,现在不过是粗布衣服,卸下了所有的服饰,又经历了那么多天的风吹日晒,秦浅甚至显得比苏果还要黑些,这会儿袁霂和秦浅站在院里跟其他人一对比,倒像是一对农家夫妇前来拜访似的。

秦浅被苏果夸张的语气逗笑了,伸手拉着她道,“哪儿有你说的那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苏果触及她的手,脸色变了,伸手捧着秦浅的手,眼泪终于掉了出来,抖着嗓子道,“您的手……”

因为干了些粗活儿,又总是接触凉水,秦浅的双手已经不复之前那般白嫩细腻,而是有几处破裂和红肿,看起来更是显得有些吓人。

“不妨事,休息几天,擦些药膏便好。”秦浅对苏果笑笑,“这些日子确实太粗糙了些。”

生活的粗糙,自然就会造就人的粗糙,总算他们回来的还早,秦浅无不庆幸地想,若真的在村落或是农家里时日长了,没准儿连言行举止都要开始变得粗糙,这可就不是修养几天就能恢复的了。

苏果吸吸鼻子,捧着秦浅的手道:“都是我不好,若是当时坚持跟着去,怎么也不能让您变成这样……”

秦浅被她珍而重之的捧着,忽然觉得不自在,慢慢缩回自己的手,有些无奈道,“怎么才几天没见就这么禁不住事儿了,我还得进屋去见人呢。”

苏果这才慌忙放开她,对她道歉,“都是我不好,怎的见了您都忘了规矩。”说着便引着秦浅和袁霂往屋里去。

大屋里俱都是当日的女眷,见了两人的模样,都是一凉,雪瑶的眼睛瞪得老大,其他人稍稍收敛,却还是忍不住来回在两人身上逡巡。

秦浅发现旁边似乎还有一个有些眼熟的姑娘,她低头略想了一下,总算记起,是当年在别院聚会时见过的华家姑娘,只是她居然会在这里出现,让她有些吃惊。

端王妃坐在上首,神情和穿戴都与王府一般无异,就好像这里便是端王府中一样,看见两个人这般模样,也红了眼眶,用帕子轻轻拭泪道“苦了你们两个孩子了。”

秦浅和袁霂忙跪下行礼,又说了许多客套话,说也奇怪,对着端王妃这个分明应该算得上是家人的人,说起客套话来居然一点都没让秦浅感到别扭和尴尬,反倒是应对从容得体,仿佛理应如此,再自然不过。秦浅甚至还想,若是端王妃要忽然用心疼和亲昵的口气说话,她反倒要觉得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敬王妃也在旁边,许久不见,她变得苍老了许多,简直不像是之前那个雍容华贵的王妃,她一身素净,头上也只是简单的别了一只白玉簪子,此时正一脸欣慰地看着两人,手里攥着一个佛珠,却始终没有开口。

坐在敬王妃旁边的袁霜似乎比之前临走的时候更瘦了,脸庞也益发棱角分明,她还是老样子,面色平淡,看向两人的眼神里却带了一丝关切,让秦浅觉得心里一暖,忍不住对她微笑点头。

端王妃显然并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和媳妇用这样邋遢的模样见人,不过是随意问了两句礼数上的话,便让人带他们下去。自家孩子虽然心疼,但是她要顾虑的事情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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