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狂潮[黑客]作者:俞恨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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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昕摸摸鼻子:“哦,我们把以环江镇为中心,方圆一百公里的所有地域都整合了进去,包括曲海大学城的三所高校,有它们校园局域网的加入,规模就足够了……”
宋老听他说着,捂着胸口剧烈地起伏,呼吸都不稳了。
“宋老师,您怎么了!”“不要吓我们呀!”“挺住哇!”周围人见状,立马围了上来,搬椅子的搬椅子,倒水的倒水,有人拿出扇子给老先生降温,还有人四处找起了万金油。
“你你你你你!……”老先生缓了半天气,才指着子昕的鼻子,嘴里恶狠狠地骂着:“你个胆大包天的小孽|畜……”
“竟然把华国官方的互联网权限占用注册了……哎呀,哎呀!环江镇这个小地方,就要变成我国的网络交换核心了吗……看你怎么办哟……”
子昕苦着脸,讷讷地问:“那怎么办,老师?要不我去把权限注销掉?”
“那是能随便注销的东西吗?……小妖怪,你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
宋老的脸上终于绷不住挂上了笑容:“晚上留下来,大家开个庆祝派对!这件事情我会上报到中|央,按他们的意思去解决,安心吧,小混蛋!”
……
老头儿喜泪交加地一番折腾过后,很快就累得吃不消了,早早地回房休息去,以便养足精神在派对上好好玩一通,子昕送人在卧室躺下,便回到客厅里,正式开始探索互联网。
他尝试着访问了几个世界知名的主机,这时电脑突然冒出一个弹窗,他一顿,确定请求不带恶意,就点了允许,看着一个软件被安装在了自己的电脑中,软件很简单,没几秒就加载完毕同时运行起来。
一个小方框出现在屏幕上,连带着还有一行字。
elmo:嗨~我是戚行初。
他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手一抖,下意识地就扔了个逻辑炸弹过去。
炸弹发出去后,他就知道自己手贝戋了,而对方也陷入了沉默,大概十分钟之后,防火墙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这是有人对它发动了攻击!子昕赶紧顶起防御程序抵御来自网络另一头的袭击。
如今的电脑早已与章鱼号laser不可同日而语,在策划联入互联网的日子里他也在不断地在改进这台新电脑,电脑是阿米加的操作系统,当初之所以选用这个,是看重了它的灵活可变性,能够运行比同代推出的之类系统多得多的应用程序,而且对外界快速响应度高,是当今最先进的一款实时操作系统,由此一来,无论是运算速度还是系统资源,原先就已经是世界顶尖民用电脑的硬件配置,加上他这段日子以来的改造,一干师兄们就没有一个能够成功入侵这台电脑的系统。
所以子昕对自己很有自信,但是唯独对戚行初却丝毫不敢轻视,他还记得对方仅仅一个200多k数据包的运算量,就将图书馆防火墙秒杀成碎片的情景。
果不其然,行初的攻击手法很有特点,通过对防御系统深入骨髓的通晓,编制精妙的指令达到擒获的目的。
要说起来,行初的能力其实更加全面一些,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有着极高的造诣,但是真的要分析这个人的话,得出的结论依然是防御方面更加高超,是由于他在攻击时往往有所保留,说得直白点,就是没有杀气。
就像古时候的侠客,在与人切磋的时候,以收缴对方的武器作为取胜,将剑架在对手的脖子上,却不愿见血。
子昕却更擅长剑走偏锋,不攻击时,就像潜伏在草丛中的猫科动物,而一旦找到对方的弱点,就会倾尽全力发起雷霆一击,但是真要论起防守,却是不如攻击来得得心应手。
苦战了四个小时后,子昕干笑着拿两根手指捏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悄悄往后挪了挪。
octo:行,行初哥,好久不见哈,有话好好说……(他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网络另一头的某人嘴角一勾,不理会小家伙的卖乖,收缴了对方电脑的控制权,把子昕电脑中带有恶意破坏功能的程序一个一个粉碎掉,末了还设置禁止恢复。
子昕自知理亏,只能在旁边嗷嗷叫,octo:啊啊啊啊啊,你这个大混蛋!
在令人愉悦的背景音中,某人释放了电脑的控制权,刚想说话,通讯软件上却突然收到了一条远程来信。
israel:戚行初,你果然重生了。
行初的脸色骤然变得无比凝重。
elmo:是你!
回答他的,是一段前所未见的蠕虫病毒,像核弹一样投到网络上,他还来不及阻止,大量的垃圾代码已经通过邮件、web服务器以令人骇然的速度自我复制。
elmo:这是?!……
israel:octo未面世的遗物,它的名字,叫作“亮如白昼”。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诡绊夏】给的霸王票~~~!
31 第三十章
子昕终于重掌了电脑的控制权,怒气冲冲地回过头去敲戚行初;那边却良久没有回复;他编了一段小程序挠了对方一下;没想到另一头却在几秒后,利用方才入侵时获取的用户口令直接再次控制了自己的电脑,并且手起刀落,一下就掐断了他的网络连接。
“……靠;”子昕瞪大了眼睛;“不至于吧,开玩笑而已嘛……”
“发生了什么;”旁边人伸长脖子看过来。
“我断网了。”他气鼓鼓地回答。
戚行初切断了小家伙的网络连接;以免他染上这个未知的蠕虫病毒,两分钟的时间里,病毒传染了全世界各地上千台重要服务器,导致上万台个人电脑中毒死机,而一无所知的人们都没能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边输入指令努力控制病毒的扩散,一边与网名israel的人对话。
elmo:他的遗物中没有这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israel:你以为那样一个人物,遗物仅仅是几本笔记和一台保存着政|府机要的电脑而已吗?他真正留下来的东西……那上千条代码,都藏在了我的脑子里。
elmo:上千条?!一个不懂黑客技术的人要完全背下来……你这个疯子!
israel:多谢夸奖。
他沉默了会儿,又发来一段话。isreal:我早该料到你也重生了,而且还混到罗子昕身边去。octo的现身比上一世提前了整整一年,显然是你戚行初在肆无忌惮地改变他的命运轨迹——怎么,现在的感觉如何?把幼时的网络魔神捏在掌心里,像小仓鼠一样玩弄,充分满足了戚大圣者的正义感——亦或是,征服欲?
elmo: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帮他……难道你想走上辈子的老路吗——octo入狱身死,而你,终身失去自由!
israel:如果不想重蹈覆辙的做法就是眼睁睁看着你肆无忌惮地欺负octo,那我认为还不如直接干掉你,这样一来我和他就可以一辈子逍遥法外,重现上一世的神话!
elmo:这种想法根本是不现实的!你说得容易,怎么不先我一步找到小昕?
israel:明知故问有意思吗?我……不记得一些事情了啊,所以我只能在网上守了四个月。
elmo:……连这也?……你不说我都感觉不到了……哼,也好。
israel:这么说你是不会告诉我罗子昕现在在哪了?
elmo:废话。我不允许你再带着小昕肆意妄为。
israel:呵……戚行初,你真的以为一旦站在相同的起跑线上,我们还会输给你?罗子昕的位置,你不说也无所谓,我自然有办法知道。蠕虫病毒作为我们再次见面的一个小礼物,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说到做到吧,不用谢我。
说完,他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就从网络上消失无踪。行初啧了声,望着一片狼藉的网络叹了口气,在逃跑和遏制病毒之间稍一思考,便咬牙提取了蠕虫样本数据段,分析它的代码,展开灭杀研究。
由于时差的关系,现在的米国已是半夜时分,他埋头工作,直到黎明的曙光悄悄漏进房间里,毫不意外地听到窗外响起了直升机机翼拍打空气的声音,房门被全副武装的特种兵一脚踢开,行初脸上无甚意外的表情反倒让这群不速之客有些惊奇,但随即就蜂拥上前,把不作抵抗的人制服住,正在工作的电脑也被拔掉电源装进了密封的箱子里,作为罪证。
“我们查出蠕虫病毒最初传播源的物理地址在这里,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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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第一次联上互联网都干了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啊……”
“竟然电脑都被锁掉上不了网……”
“给我闭嘴,快拿扇子过来扇风!”子昕恼羞成怒地吼了句,他趴在电脑前,双眼死死盯着屏幕。
“这小屁孩太过分了!”师兄们摸摸鼻子,却还是笑眯眯地拿来扇子,一左一右,伺候大爷一样给子昕扇起来。
某人骤然身处风眼里,额头的刘海顿时被吹到中间,他无奈地把遮住眼睛的头发拨回来:“……别扇我啊喂!”
“咩?”
“给我扇电脑呀,散热跟不上了!”
“……喔喔!”
子昕焦头烂额地花了一天半才解除掉戚行初加在他电脑上的禁制,被戚大神收拾一顿后,某人根本就是不知道挫败为何物,身边那群师兄师姐们都已经没什么挑战性了,唯独这个戚行初却始终是个谜,实力深不可测,虽然为人似乎又小气又记仇还有点神经质,不过确实是他磨练技术的不二人选。
于是……
octo:戚行初,在不在?
octo:回话!
……
octo(坏笑):不在么?那我就不客气咯……
israel:你好。
octo:呃……你是?
israel:你最忠实的伙伴。
octo:……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israel:不,我已等你多时。罗子昕,我是郑修。
octo:……你知道我是谁?你认识行初?
叫得这么亲昵?电脑前的某人略一皱眉,israel:戚行初,我知道啊。
octo:他人呢?
israel:很遗憾地告诉你,就在十八个小时前,这个人被米国fbi逮捕了——罪名是在网络上散布未知的大规模杀伤性蠕虫病毒。
他看了两遍面前的句子,在电脑前嗤笑出声,octo:开什么玩笑,这事谁都能干,唯独那个正义感过剩的家伙不可能去做。
israel慢悠悠地回复:事实就是这样,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求证。
句子发出去后,良久都得不到回应,郑修摘下鼻梁上的防辐射眼镜,一只手的拇指和无名指揉了揉额头两侧的太阳穴,虽然他已经重生了,不再有头痛的感觉,但是揉额头的习惯却一时间难以改掉。
屋内拉着窗帘,除了电脑显示器的荧光外,周遭一片黑暗。他从电脑前起身,拔掉网线向窗口走去,脚踢到什么东西,郑修习以为常地捡起来,把它往角落里丢去,那东西发出叮当的金属声响,在寂静的黑暗中清脆非常。
他拉开紧闭的窗帘,夜晚城市的灯光就像融化了的烛油一样,交织斑驳地流淌进房间里,视线所及是这个世界二十年前的旧模样,或许也是新模样,城市的建筑刚刚落成,光华璀璨,耀耀夺目,和几十年后相比,就好像曾经的孩童与今时老者一样,孰新孰旧,各人理解不同,没有谁能盖棺定论。
房间的一角,在远远的灯火映照过来时,反射出幽幽的金属光泽,那是一堆金、银或者亚克力质地的奖杯、奖章,几乎堆成了小山一样,很难想象一个人要参加多少竞赛或者选拔才能积累如此庞大数量的荣耀,即便假设这个人每一次参赛都能获奖——这就更为骇人听闻了。而此时这些昔日荣耀就那样被它们的主人随意地堆放在角落里,蒙了一层薄灰,显然不是经常能够被打扫的处境。
之前被郑修扔掉的便是一枚奖章,系着红色的宽绸带,正巧堪堪挂在一只奖杯上,就像挂钟的摆锤一样左右小幅度地做着简谐摆动,光线反射,上面的刻字闪烁着金色的流光——“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捷足先登又怎么样……”
八天后,一则国际新闻在华国的电视台播出,子昕把自行车停在宋院士家的院子里,没有停下来喘气,直接走进屋内,打开了电脑。
联通互联网后,却犯了难。
正在这时,屏幕上突然弹出了聊天框。
israel:66。28。105。2xx。
octo:你在?这是……哪里?
israel:fbi的主机地址,我想你或许会用到它。
octo:我……
“我”字之后,octo又陷入了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