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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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街上也只有小贩在卖一些吃食,街上的人也不是很多,显得冷清了。岸缕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即使想开了,还是觉得心里杜德欢。这个地方,自己生活了五年,经历了爱恋,生死。
如果自己真的不是岸缕,那真正的岸缕,经历了那么多,再回到这个地方,会不会也是一样的感觉。
三人在街上无目的的闲逛,鬼主没怎么在人界呆过,看着这人界忙碌的人们,也觉得新奇。走了一会,一直在后边的鬼主突然停住,连霭觉察,也跟着停下。“怎样才可以找到凌晚。”
“他,晚上,可能会在沐春楼”,岸缕回答了鬼主的话,指着北边,又说“沐春馆在北边小街上,晚上才会开门”
鬼主不说话,连霭也想了片刻,说“主上,既然如此,我们去周边走走,这里离绝人谷不远,出了城,往北一路走,就到了。先四处看看,晚上再去沐春楼”
“嗯”,鬼主答应了以后,三人便向北,准备出城,到四周看看。一路上,鬼主沉默的走在前边,离连霭和岸缕有几步的距离。而岸缕也一直说话,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岸缕,你怎么了。”岸缕停下来,看着离了记不得鬼主,压低声音说:“连霭,你们主上,逛过妓院吗?”
“啊,这个,主上清心寡欲,别说勾栏院,连侍妾都未曾有过。”这,从跟随主上这么久,确实从未见过主上近色,无论男女。
“那,晚上,你确定要带你们主上去逛沐春楼”,带从来没去过没去过妓院的人逛妓院,岸缕开始期待晚上的好戏了。
“你啊,看你算计的样子,让主上知道,饶不了你。”
“哪有,我们走吧,你们主上走远了。”连霭摇摇头,这孩子,有些时候那么哀怨,有些时候又搞怪,有时又有心计。
出了城,外边就是一些田地了,人们正在耕种,一片繁忙。连霭指着不远处的山,说“主上,那座山里边,就是绝人谷,到了那里,就可以开启冥界大门。从这里出发,两个时辰便可到达”
“嗯,先找凌晚,孤觉得,从他那里,或许可以知道些事情。”,鬼主看着眼前耕种的和谐情景,叹了口气,看着远处,清淡的声音里饱含了各种各样的情绪。“自天地初开,孤出现以来,这天地一天天在变化。虽说征战不修,可黎明苍生还是生存至今。你们看,这大好的河山,比天界冥界,都好。就这么活着,多好,何必挣呢?”
“主上的意思……”
“明着,是针对冥界,实则,不过想借冥界,号令人界罢了”,鬼主看看手掌上落下的叶子,摊开手,戾气催动叶子,像一页扁舟,在风中驶向远方。
“号令人界”,岸缕疑惑的看着鬼主,这冥界出事,怎么会扯到人界。
“哼,和孤玩躲猫猫。冥界之人想动摇冥界,会无知的去动锁魂珠。此次造事的,不是人界,便是天界。”
“主上,属下明白了,是否通知木流和青衣,从人界和天界着手”,连霭听鬼这么一说,豁然开朗,之前一直关注冥界,方向错了。
“不必,狐狸还在后边,我们玩一招引蛇出洞。”
“那主上,准备如何做。”
“回去,找凌晚”
这边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岸缕却是云里雾里,一筹莫展。只能跟在两人身后,回城里准备去沐春楼。
“岸缕,不要多想,按主上说的做,事情不久就会柳暗花明的。”
岸缕点点头,三人就回城了,这时,天也不早了。明秋城里到处点起了灯火,印着没有全黑的天,宁静如初,人们或许都不知道,有人正在暗中,破坏这宁静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沐春楼
沐春楼是明秋唯一的一家妓馆,由于明秋城不大,沐春楼的规模,也不算大。可这明秋楼,却是明秋唯一的消遣之地,男倌女妓,任君选择。
岸缕三人到达沐春楼时,天刚刚黑下,沐春楼正是生意刚刚开始之时。门口有小厮在招客,老鸨在门内挥着手帕,和客人谈笑,厅中四处谈笑,打情骂俏的声音迷乱不堪。
鬼主看到一片靡靡的景象,闻到强烈的脂粉味,眉头皱在一起。连霭看着两人,不免觉得接下来,自己的任务繁重。
岸缕看鬼主站着不走,先开口说:“这时候,凌晚可能到了,直接对老鸨说找凌公子,塞点钱,摆摆阔,就能去见他了”
连霭听过,先带头往前走。才到门口,就有几个小厮过来招呼,姑娘们也围上来。“公子,没见过您,您找相公还是姑娘,小的带您去”
小厮一边说,一边动手拉三人,穿这么好的料子,必定是有钱人。“不必,小哥,我们来找人的,凌公子来了没有。”
连霭边说话,便扒掉小厮在自己身上的手。岸缕在心里早已习惯,而岸缕身边的鬼主,却是要发怒了,手都抬起了一半。岸缕眼疾手快的拉住鬼主准备催动戾气的手,在这里闹出事,别说找凌晚了,连明秋城都呆不下去。来这里的,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扫了他们的雅兴,必定不得善了。
岸缕拉住鬼主的手,在他的耳边悄悄说“别动怒,我们还要找凌晚。”,鬼主也知道不能发怒,瞥了岸缕一眼,“想办法,别让人接近孤,不然杀无赦。”
“这……”这不是难为人吗,这是妓馆,又不是大街上,怎么会没人凑过来。
“马上”,鬼主看着眼前凑过来的莺莺燕燕,明显是怒了,身上的气势都冷了一截。
“好,好,我有办法,你千万忍住。”,岸缕也怕鬼主真的发怒,急中生智,两只胳膊劳劳的抱住鬼主的手臂,微微皱着眉,嘟起嘴,对着周围围上来的人厉声说”离我家相公远些,我们是来找人的,他有家室的,不需要姑娘,也不要小倌,仔细我打你们”
周围的人是被吓到了,这文文弱弱的公子哥,这么野蛮。这么俊俏贵气的公子,找了个这么野蛮的男妾,还这么不知事,阻止相公逛妓院。但看气势,拉客的姑娘们,也不敢上前了,恹恹退了回去,招呼别的人。
鬼主却是真的愣了,突如其来的亲密,让鬼主措手不及。这嘟着的小嘴,霸道的语气,如此熟悉。想抽出手臂,却被抱的更紧,“别动,你不是不想有人靠近吗,待会儿你又发怒”
连霭在一旁,早已忍不住,就是不敢笑出来,主上吃瘪,真是难得一见。赶快给了小厮银子,说是找凌公子。小厮收了钱,便笑呵呵的带三人进了沐春楼,往后院去。
岸缕一直拉着鬼主不放,一来是真的不让人近身,二来却是怕鬼主真发起怒来,就糟了。
从前厅走过一道小门,就是后院。后院有两栋独立的楼,中间隔着一个庭院,种了各种花草。此时后院灯火通明,琴声歌声此起彼伏,还有谈笑调情的靡靡之音。
小厮带着三人,往左边的楼走,连霭看两栋楼的结构差不多,却是独立的,便问小厮,“这相同的两栋楼,怎还分开建。”
“哎,公子有所不知。这左边,是相公们住的,右边啊,是姑娘们住的”,连霭也觉得新奇,这还真是周到,还分开建。
上了楼,四周的声音就更明了,除了琴声,还有各种入不得耳的声音。连霭是早想到会如此,鬼主却是一无所知,只觉得,听着这样类似喘息,又不像的声音,浑身不舒服。
岸缕也觉察鬼主不适,赶快拉着他往前走。到了一间房前,小厮停下,敲了敲门,屋里传来不满的声音,“是谁,想死啊”
“凌公子,是小的,有人找您”
“谁找本公子,扫兴。”,小厮还待说话,鬼主一把拉开他,抬脚踹开了门。岸缕都没反应过来拉住,门就被踹开了。连霭也不禁扶额,主上忍了半天,这凌晚是正中靶心了。
”哎,公子”小厮看有人要闹事,想要阻止,连霭刚快又塞了一锭银子。“小哥,这里什么事也没有,你放心,安心去招呼其他人吧”,小厮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乐呵呵的走了。
屋里,一个形貌昳丽的小倌半裸着躺在凌晚怀里,正在喂凌晚喝酒。房门突然打开,惊叫一声,连忙拉身上的衣服。
鬼主看到这一幕,不舒服的感觉更显然了,冷着脸对小倌说“出去”,小倌看来人衣着气势,明白惹不起,起身整理衣服,悻悻的出门。看到门口的岸缕,吃惊的捂住嘴。“岸缕,是你”
“秋柳,好久不见。”岸缕微笑着和出来的小倌打招呼,眼里却没有笑意。“你先走吧,和嬷嬷说凌公子有事处理,我想,你不会想惹事的,是吗”
秋柳点点头走了,屋里的凌晚闻言,出来看到岸缕,吓得瞪大眼睛,指着岸缕说不出话。鬼主使了个眼色,连霭一把抓着凌晚的脖颈把他提进屋里,岸缕也随着进了屋,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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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魂珠的来历
屋里,连霭把凌晚扔到地上。凌晚看到岸缕进来,一个劲儿往后退,眼里都是惊恐。
“你,你不是死了,怎,怎么会在这里。”凌晚吞了一口唾沫,觉得完全不可能,当初,自己亲自带人,把尸体扔到绝人谷外。怎么,还会活着。
“不用当心,我不是来报仇的,没必要”,岸缕觉得讽刺,可笑。这人从始至终,绝没爱过自己,真要爱过,看到自己回来,即使不幸喜,也不该是害怕。
罢了,往事云烟,痛彻心扉,又如何,如今,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何必在乎这些。“你们要问他什么,不要闹出动静,事后不好平息。”
岸缕说完,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沐春楼小倌们住的楼,打开窗子,就可以看到城郊,大片的田地,和错落的几间农舍。如此安静,和楼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地方,也不再是生活过了,可能只是别人的记忆。
那边鬼主一挥手,凌晚撞到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主上,别”
“不想死,就说实话”
“好,好,你们要知道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凌晚被挥到了桌子上,怕了眼前的人。
“孤问你,当初,岸缕吞下的琉璃珠,你从何处得来。”鬼主找了椅子坐下,开始问凌晚问题,连霭就站在鬼主身旁。
“是,是从蚌里……“
“嗯,”鬼主看着凌晚,不怒而威。“凌晚,我劝你说实话,主上不是你能骗得了的”,连霭也收了脸上笑意,用眼神警告凌晚不要说谎。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为岸缕那个小贱人讨不平的?”,凌晚毕竟是大家公子,再风流,该有的气度还是有的,冷静下来,便知必定是岸缕带来的人,只是他不知,并不是来报仇。
“凌晚,我说了,我并不是来找你不自在的,没必要”,窗边的岸缕听凌晚这么也是觉得可笑,讨公道,何必,馆中的人,哪里来的公道。
凌晚看不插手的岸缕,拍拍灰站起来,不屑的看了三人一眼,“真是笑话,本公子为何怕你们,你居然没死,还带了两个帮手回来,怎么,不求爱,来求财了”,凌晚走了几步,到了岸缕身边,用手抬起岸缕的下巴,“许久不见,更加妖媚了,竟比这里的红牌还勾人”
岸缕是气急了,这人果真是个无情无义的登徒子,这时候了,还只知道好色,“凌晚,堂堂凌家公子,别让人看不起。”
“呵呵,怎么,跟了那个男人,就胆子大了。本公子比他有钱,不如回来跟我”,说着,竟用手勾着岸缕的要往怀里带,还未把人带到怀里,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凌晚被扫出了数步远,撞在床上,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哇的吐出一口殷红的血。
“主上”,从凌晚抬起岸缕的下巴,主上的神色就不对,连霭暗中注意,还是没来得及阻止主上出手。戾气伤身,主上出手又重,凌晚伤得怕是不轻。
鬼主站起身,走到床边,掐着凌晚的脖子,把他提起来,按在床边的雕栏之上。“孤再问你一遍,琉璃珠何处来的”,鬼主手劲儿越来越重,凌晚呼吸都困难,脸憋得通红,“咳,咳,是从蚌里取,取出的”,凌晚再次意识到危险,再僵持下去,性命不保。
“蚌是何处来的”,鬼主松了一点手劲,让凌晚喘息,“是,是绝人谷捡的”。鬼主松手,让凌晚滑坐在地上,“凌晚,孤该说你是傻,还是无知,绝人谷捡的,你也敢带回。”
“主上,岸缕说过,他吞下的琉璃珠,是白色的珍珠,可,锁魂珠,不是白色”,
“确实,我吞下的确实是白色的珍珠。”,岸缕清楚记得,珠子确实是白色,不会有错。
鬼主看着凌晚,再次抬起手,“我说,我说,珠子是我找人渡了珍珠粉。那是神物,带回它之后,我逢赌必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