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 of nobody-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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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如此幸福的每一句话。
曹邵贤之前是独住的，所以只一张单人床。幸好是单人床，两个人才可以睡得这样近，相互依赖。曹邵贤抱着方褀，方褀贴着曹邵贤的胸膛。
“都不知道没有遇见你之前，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天已经大亮了，方褀仰头就可以看见窗外的天空。轻轻掰开曹邵贤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往他怀里塞了个抱枕，蹑手蹑脚地钻出卧室。
那个小子多久没吃过我做的蛋炒饭了。
方褀仰头，懒得掰手指头数日子，数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每一家的厨房大概都一样，方褀做起事来也很顺手。
随手磕了一个蛋，掰开来掉出双黄，成双成对啊，真好。方褀举着打蛋器，反而舍不得下手。
“诶！”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干嘛呢，盯着什么东西发呆？”曹邵贤睡醒找不到方褀，抱着枕头摸摸索索找来厨房，一见到穿着起司猫睡衣的方褀，立马扔了枕头把方褀抱住。“才睡醒就看不到你……我还以为又做梦了。”
“做什么梦？”方褀背着身子把脑袋搁在曹邵贤肩上。
“我以为你回来我身边根本是场梦……”曹邵贤好委屈，这样的语气。
“傻瓜，我不是就在这里么？怕你饿了……”方褀用手肘拐了拐邵贤。
“我害怕……”曹邵贤越抱越紧。
笨蛋，我要是真走了你怎么办？对啊，你怎么办？“小贤，你看？”方褀转身把碗里的蛋摆在曹邵贤眼前。
“诶？我都没敲过双黄蛋……”
“成双成对的，我都舍不得下手了。”方褀笑着，“你看要不要先放着？”
曹邵贤扑哧笑出来，按住方褀的手，打蛋器撞进碗里，两颗蛋有了相连的地方。
“你干嘛？”双黄蛋诶，多像我们现在的样子。
曹邵贤只是拉着方褀的手用器具在蛋液里划圆圈，最终圆润的两颗金黄彻底融在一起，“你看，现在它们才真正的在一起了。”曹邵贤是微笑着的，从前他不知道方褀会在乎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只是一颗双黄蛋就能够让方褀这样在乎……也许方褀比自己想的还要在意自己，在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方褀的脸上绽开笑颜，曹邵贤能够肯定，微笑着的方褀，比世上的每一朵花都要美。
“都怨你！”方褀皱了皱鼻尖，“锅底都要烧穿了啦！”方褀顶开曹邵贤，举着油瓶咕噜噜往锅里倒油。
“褀，倒太多了啦。”曹邵贤偷笑。
方褀回头瞪了一眼，把碗里的蛋液哗啦啦倒进去，香气出来了。
身后的小馋狗一直吸鼻头。
方褀嫌曹邵贤碍事，一直让他出去，结果找不到昨晚的剩饭。于是曹邵贤看住时机抱住狗腿，乖乖呈上冷饭盘子。方褀摸摸曹邵贤的脑袋，然后把饭倒进去，米粒沾上蛋液，变得金黄金黄的。
曹邵贤就一直攀在方褀身上等饭吃。卷卷的头发贴在方褀的颈上，泰迪一样。
“褀，来！啊——”曹邵贤盯着方褀，吃饭也不老实，一个勺子伸过去。
“不要啦！”方褀低下头扒饭。
“明明昨天就乖乖让我喂的啊……”双面人么，今天才记起了要害羞。真不可爱。
“不要说了……”方褀瞪了曹邵贤一眼。“你自己不吃么？”
曹邵贤伸手把方褀揽到自己怀里，“你喂我啊……”
真是的！方褀用自己的勺子喂不安分的大型犬。曹邵贤吃掉勺子上的饭还伸出舌头在勺子上舔来舔去。
“……”方褀无语，只能扒饭。
曹邵贤笑着拿掉方褀的勺子，“我们下次只要一个碗一个勺子就够了……”
“……”方褀愤愤然，“资产家果然抠门！”
“哈哈！”你总这么可爱我可怎么办？
“别笑了，你不是要陪我出去玩么？”方褀在桌子底下踩了曹邵贤一脚。
“哎哟！”曹邵贤想要抚摸自己的猪蹄，又舍不得放开方褀。“褀，帮我揉揉……”撅嘴。
方褀憋笑，曹邵贤又不撒手，自己怎么揉？灵光一闪甩掉自己的拖鞋用自己的脚揉曹邵贤的猪蹄。
曹邵贤连忙喊停，你揉得这么色，“小邵贤”都有感觉了啦！
皱巴着一张脸推方褀去换衣服。
方褀关上门背着门板笑，你也这么可爱让我如何是好？
幸好是工作日，街上倒也不是人来人往。以前方褀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现在也暂时习惯不了。因为不常出门，就任凭曹邵贤拽着自己这里钻那里跑。
“褀褀，有想买的东西么？”曹邵贤拖着方褀的手在身侧荡啊荡，也不管经过的人是什么样的眼光。方褀几次缩手无能，被逮个正着。
诶，你就不能低调点么？“不缺东西啊？”方褀反问。
“宝贝儿你老是动来动去我会掉出来啦！”
“喂，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暧昧！”什么动来动去？什么掉出来？你不把这里当街上啊？
“我说你老是甩手，我都牵不住你。”曹邵贤装可怜。
少来，我不会原谅你的！“哼！那不要牵嘛！”
“我不是怕一回头你又不见了……”曹邵贤低着头。
真的好可怜啊，你这样我都舍不得离开你了。方褀涨红着脸任凭曹邵贤拽着。反正又不是没有牵过，早先逛街的时候都挽过手了。
曹邵贤蒙得圣恩，欢天喜地地把方褀的手抓得更紧了，掌心转了个圈，最终十指交扣。
大狗熊！方褀在心里吐曹邵贤的槽。曹邵贤只是淡淡地望着方褀，方褀转头看见曹邵贤也在看自己，一瞬间红了脸。曹邵贤浅浅地笑开了，在阳光下头发变成棕褐色耀着光芒。圆圆眼，晶亮亮的眼神，嘴角扬起的弧度可爱得像只熊。
“泰迪熊！”方褀伸手揉乱曹邵贤的卷卷毛。
曹邵贤缩起一只手抵在下巴边上扮可爱，脑袋瓜子晃来晃去的。
哪个女孩子能有你当男朋友真是幸福。方褀只能笑着这样想，可惜自己命没那么长，来不及看到那个时侯的你。
“小贤……”方褀拉起曹邵贤的手，自己首先跨出第一步，然后转身等待曹邵贤上前。“我有想要的东西了……”
“嗯。”曹邵贤快步跟上去，谁都没有松开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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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邵贤站在和方褀比肩的地方，其实他想伸手揽住方褀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的胸口，但是又舍不得放开彼此相握的手。那不如就让彼此关系停在这个时候。
“褀褀有什么想要的么？”曹邵贤的表情好像路边的怪蜀黍。
方褀用空余的那只手推开曹邵贤越靠越近的脸，“秘~密！”笑得阳光灿烂。
曹邵贤套话无能，只能乖乖地让方褀领路。
“你不会迷路了吧？”侧目。
方褀顿时惊慌，虽然说自己方向感有点……呃，不大好，不至于在走过这么多遍的地方迷路……吧。
算了，迷路就迷路吧。曹邵贤只是喜欢逗弄方褀，总之方褀在身边的时候，乐趣都不会少。即便是真心这样想，他还是说，“真的不要我领路么？”
“不要不要！”方褀拽着曹邵贤的手使劲晃，然后最终眼前一亮，“到了啊！你看——”伸手一指。
曹邵贤看了一眼因为找对地方得瑟个不停的小家伙，顺着手指头指去的方向，“啊……”是宠物商店啊。
方褀依旧很开心，虽然说不是自己要找的店铺，但是总归也是宠物商店啊。
“想养什么呢？”曹邵贤拧方褀鼻头已经拧成习惯了。
方褀抬头望天，对哦，养什么呢？
原本只是想要养一只宠物，能够代替自己看着曹邵贤，代替自己陪伴曹邵贤……但是不知道曹邵贤那种家伙会不会在自己的再次不告而别之后直接把小动物弃养……
所以小脑瓜子转了好几圈，什么东西命长而且命硬呢？
难道是乌龟？
方褀想象曹邵贤抱着小乌龟的样子一阵恶寒。
“你站在外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进去吧。”曹邵贤紧了紧交握的手，就算手心满满都是汗了，没有人愿意放开。
店员站在门口，道了声欢迎光临，曹邵贤微微点头，领着方褀在宠物超市里慢悠悠地走。
曹邵贤看着方褀趴在玻璃橱的样子，觉得很神奇，“褀，你喜欢这类的宠物么？要买么？”玻璃缸里慢吞吞爬着一只手掌大小的陆地龟。原来自己看错了方褀可爱的长相，他竟然也和恺熏哥喜欢一个类型的……宠物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连钱都可以省下了，恺熏哥房间里满地爬的不是巴西龟就是陆地龟，自己每次进去都是踩在龟壳上的。随便跟恺熏哥要一只就成。
方褀和一只乌龟对视，然后语速几乎和乌龟同步，“不……要……”
曹邵贤一愣，松了一口气，真是太好了。
“小贤……”方褀抬头。
曹邵贤猛地一惊，“那个……褀，你斗鸡眼了。”
方褀眨了眨眼，“刚才跟乌龟对视太久了……”
“噗——”你别这么可爱啊，“你跟乌龟对视做什么呀？”
“它瞪我！”方褀撅嘴。好吧，自己先瞪的它。
呜，谁把北极熊带进宠物超市里了……好冷的笑话。
“什么动物活得久命又硬，怎么折腾都不带死的？”方褀扒在玻璃箱上问，眼睛一闪一闪地放光彩。
方褀你不会要虐待小动物吧……曹邵贤偏头仔细想了想，“……小强吧。”虐蟑螂不算虐待动物吧。
那个还真是命硬。方褀表情瞬间变成“囧”。
“就没有可爱点的么？”
“可爱点的你还下的去手啊？”曹邵贤对着方褀鼻尖戳啊戳。
“你嫉妒我鼻子长得好么？老欺负它！”方褀摸摸自己受挫的小鼻子。
你都要欺负小动物了，还不能欺负你小鼻子么？坏家伙。曹邵贤舔了舔方褀红了的鼻尖。
“诶~公共场合不要乱来……”方褀推了曹邵贤一把，自己往前走，却仍旧拖着他的手。
曹邵贤耸了耸肩，假装没做过。
方褀一个一个小笼子溜达过去。
小仓鼠啊，好可爱，毛茸茸的一个球球在笼子里滚来滚去的，好可爱……不过可惜太短命。
折耳猫诶，不要睁着眼睛装可爱嘛，我不在的话那个家伙一定会欺负你的……
“嗷？”方褀扒拉着一个小笼子，盯着里面的毛球看。“好像啊……”
曹邵贤正在看另外一边的变色龙，“像什么？”
像你啊！当然不能这么说，“像不像泰迪熊？”方褀甩着曹邵贤的手晃来晃去。
笼子里面的小家伙伸着舌头舔方褀扒着笼子的手指头，真的好像啊，连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曹邵贤看了一眼，哼，不过是玩具贵宾嘛。凭什么舔他家方褀？曹邵贤瞪狗狗 ，狗狗对着他呜呜叫。方褀一抬眼以为是两个兄弟吵架。
笑着打开笼子把小狗抱在怀里。狗狗毛茸茸的，一直往方褀怀里钻，找到舒服的地方趴好继续和曹邵贤对瞪！
“像吧？”方褀用手指头梳狗狗的卷卷毛。
“又不是真的熊……”曹邵贤闹别扭。
“又不能真的养熊。”方褀努嘴，对着小狗狗做怪表情。“我还以为你要养别的什么的？”
要能养你岂不是要虐熊了？曹邵贤一个人自己跟自己憋屈。
“你以为我要养什么呢？”方褀抱着抱着拿下巴在狗狗身上蹭。
“小绵羊……”曹邵贤不假思索，小绵羊啊，多像你啊。
“又不能真的养羊……”方褀继续逗小狗。
“为什么非要这只狗……”曹邵贤嘟嘴，一边掏信用卡一边别扭。
“像你呗。”闹到最后才发现曹邵贤在吃这小狗的醋，所以该说的不该说的最后都说了。
一个连等式像打字一样啪嗒啪嗒打进自己脑海里，曹邵贤≈泰迪熊，玩具贵宾≈泰迪熊，所以曹邵贤≈玩具贵宾。
曹邵贤挠着后脑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