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 of nobody-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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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恺泽哥的人已经翻遍T市了……”陶铭翰摇了摇头。
曹邵贤一把推开陶铭翰,自己一个人冲了出去。
被推开的力道冲击,陶铭翰这才如梦初醒。
一边追着曹邵贤跑出去,一边掏出耳机带上拨了号码,“恺熏哥……”声音里满是悔恨。他忘了方褀的交代,他让曹邵贤痛了。
前面曹邵贤疯也似的在马路上疾驰,他身边穿行的车辆让身后追赶的陶铭翰心惊胆战。
“曹邵贤你停下!”陶铭翰在后面嚷。
曹邵贤仍旧是跑。眼睛左顾右盼。
陶铭翰只是心疼这样的曹邵贤,如果当初他不轻易放手,又怎么图生事端?
可是铭翰忘了,不是命中注定的爱侣,又怎么会善终呢?
(3)魇
陶铭翰拦不住曹邵贤类似自杀的行径,只能跟在他身后陪他一起狂奔。他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陶铭翰才察觉当初对自己温柔对自己柔顺的男人不再是自己的。只能一直追逐,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曹邵贤停住脚步,方褀曾经住过的地方已经找过了,学校的每个角落也查看过了。全都没有。
陶铭翰以为曹邵贤已经倦了,也已经绝望了,几步赶上前去要拍他的肩膀,他想告诉他有个地方,当初陶铭翰和陶铭汝找到奄奄一息的方褀的那个废弃工厂。也许方褀会选择在那里,无人知晓的地方离去。
绕到曹邵贤面前,却发现他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失落,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
“圭……”陶铭翰伸出的手,犹疑着要不要缩回来。
“我知道他在哪里了!”曹邵贤拉住陶铭翰,来不及缓过来的陶铭翰被曹邵贤拖行的一段路。
却只能安静地陪他奔跑。
陶铭翰什么也说不出口,他隐约察觉即便这样肩并肩,他和曹邵贤的距离也遥远得恍如隔世。
隔世?呵,怎么可能。
停下脚步,陶铭翰疑惑地看着一段破败的防护墙和墙根的地方错落地长出半人高的杂草。回头看曹邵贤,他却仍旧很洋溢。
翻过那段墙,洞天里一段美景。却……什么人也没有。陶铭翰有些失落。
“方褀——”曹邵贤十分兴奋。
陶铭翰以为曹邵贤疯了,一眼望得到的地方,方褀要藏在哪里。
草垛里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风。
曹邵贤甩开拽着陶铭翰的手,在芒草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去。草垛里的声音往离更远处逃窜。曹邵贤也不管不顾,扑了上去。
拉起一个人。
方褀的脸,在月色下有些苍白。痴痴地望着曹邵贤,然后默默地往后退,却被猛地一把带进怀里。挣脱不开。
“放开我……”方褀挣扎着。
曹邵贤只是笑,方褀的负隅顽抗有什么用,已经锁在自己怀里了,他哪里也去不了。
方褀看着这样的曹邵贤,了然于心。他全都知道了。
“对不起。”邵贤伸出舌尖舔去方褀眼角的晶莹。
方褀微微一愣。
“我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我不是一个好恋人。”曹邵贤揽住方褀的肩膀,轻轻将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上,柔顺地抚摸。
“小贤……”你再这么温柔,我怎么能走得干净。
“有没有话要跟我说?”曹邵贤恶狠狠地瞪他。
方褀真的被吓了一跳往后缩。
曹邵贤最终自食其果只得心疼地拎回怀里,“快说对不起。”曹邵贤吓唬他,“说再也不会对‘曹邵贤’撒谎,再也不会放‘曹邵贤’一个人了。以后也要和‘曹邵贤’在一起……”
方褀握紧邵贤的手臂,给不起承诺就不要答应,可是曹邵贤的怀抱太诱人,方褀只能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们没有‘以后’了。”
“但是我们在一起了。”曹邵贤以头轻轻点方褀的额头。
早知道会这样,以前空浪费的时间又算什么?曹邵贤终于知道方褀为什么迟迟不肯确定和自己的关系,不肯说爱,甚至一再从自己身边逃开。全都因为方褀一早就看到了结局……
但是他却忽略了曹邵贤。曹邵贤对方褀,是深爱着的。比起命中注定更加牢不可破的桎梏,也许方褀无法丄轮回的千年,只为等曹邵贤一个人。
“你的眼睛里,只有我……”方褀伏在曹邵贤的怀里,终于笑出声。
“从头到尾有个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自傲自满又全身是刺的小笨蛋撞进我眼里,就像生根发芽长在我的视网膜里拔不出来了!”曹邵贤对着方褀磨牙,说着冷笑话。
方褀往怀里缩,看不清表情。
“可是就算他一身的刺……我已经到了宁愿他长在我眼里,刺进我心里的地步了……”曹邵贤宠溺地笑。
“你好肉麻……”方褀拍鸡皮疙瘩。
“所以你不能不相信我的爱……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这样走掉,我真的会幸福么?”曹邵贤是记仇的人,他对那盘蛋炒饭以及蛋炒饭下的纸条至今还心怀芥蒂。
“可惜我们已经到此为止了……”方褀讪笑地推开曹邵贤。看着他踉跄地跌进草丛里。
曹邵贤大睁着眼睛。
方褀偏着头,对他微笑。“曹邵贤……”他笑着,眼袋泪光,“你要幸福……”
一瞬间一道翠色的光线划破寂静的夜,把瑰丽的景色剖成两半!
曹邵贤却又猛地爬起扑在方褀身上!
最后一道闪光照亮方褀的表情,难以置信的,责怪的,还有相约生生世世的宠爱。
轰隆一声,远处的陶铭翰站不稳跌倒在地,看着曹邵贤和方褀两个淹没在炽热的烈焰中,然后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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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边就可以ENDING了。。顶着锅盖逃窜
character 39 涅槃
此依真如离障施设,故体即是清净法界。
虽本来自性清净,而由客障覆令不显。
真圣道生,断彼障故,令其相显。
(1)
陶恺熏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晃着腿,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地面。终于把最后一口血腥玛丽饮尽,忍无可忍抬手要把吧台里的电视墙关掉。
铭汝从后面凑上来撒娇似地伏在他身上,“为什么要关掉?”
“已经……够了。”恺熏笑着说,很哀伤。
“他们在一起了……”铭汝调笑着绕到恺熏胸前玩弄细小的突起。
“我和恺熏哥俩好好的还非被你插了一脚!”后来的陶恺泽恶狠狠地等陶铭汝。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被两个家伙搅得又羞又恼,陶恺熏跳下椅子懒得理他们。屏幕上播放着的,仍旧继续。
每年的这个时候,陶恺熏总是习惯在自己的酒吧里看着屏幕里的两个人。屏幕里的两个坏家伙还是年轻的模样,妖娆的,帅气的。
原来已经二十年过去了,自己都老了。陶恺熏讪笑着。
“不管什么时候,我的恺熏哥都那么美……”时间久远得连那只不会说话,只会一个劲的使用“肢体语言”的“暴力熊”也懂得甜言蜜语了。
“那你和朴正秀那一腿又是怎么回事?”陶恺熏挑了挑眉,直接坐在陶铭汝的腿上,反手搂住。
铭汝只是笑,没有所谓。反正美人在怀。于是替陶恺泽说几句好话也无妨,顺势转移话题,“那卷带子就不要再看了,已经磨出雪花了……”高清屏幕出现花屏,模糊了曹邵贤和方褀。那卷带子,就是当初两个人合演的“吸血鬼”。
“我刻录了很多,没有关系。”恺熏又倒了一杯酒。
“我知道你心疼他们,别再喝了……”陶铭汝按下恺熏的手,“我心疼你……”
“哥……”以为恺熏生气,恺泽也嗫嗫的不敢说话。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怕他哥。
“铭翰一会过来。”恺熏放下酒,用唇摩挲铭汝的唇。
“带着那只耗子么?”铭汝皱眉。
“哼?陶铭翰压黎安?”陶恺泽借题发挥的哼哼。
恺熏笑了笑,抬脚把陶恺泽勾过来,一下子卧进两个人怀里。“不行么?”
恺泽正傻傻地点头,大场外砰的一声,场外沸腾的声音传到场内。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恺熏要起身。
“别了,你昨天才……今天一整天还动不了,别尽撩拨人!”铭汝拍了恺熏正胡乱动的臀一把,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心满意足的把恺熏整个人放进陶恺泽怀里,然后起身走到场外。
陶恺熏撇嘴,跳了下来,拉起傻愣着的陶恺泽一起走。“就他看不起人!”
怀抱一空,陶恺泽不清不愿地随他哥走。
“砸场子么?”恺泽皱了皱眉头,看着场外闹成一团的景象。
铭汝摇了摇头。外行人看在陶恺泽脚踩黑白两道的份上,也不至于太岁头上动土。要知道,陶恺泽国中的时候就学好不学坏,误入歧途走进黑社会,走到现在连他哥也拎不回来。
陶铭汝?内行的可是知道陶家的背景,谁敢招惹这个霸王花,小心祖坟不保。
于是陶恺熏这个小店开得无比心安。
今天这么吵吵嚷嚷的状况,还真是第一次。
眼看陶恺泽举着纯钢球棒就要往外冲,恺熏恶狠狠地踹了他屁股一脚,“你给我看清楚!”
恺泽揉着屁股看了眼场外,乌压压攒动的人头,与其说是砸场,不如说是发疯。所有的人像打了兴丄奋剂一样,欢呼雀跃。
“敢来爷这里卖药,我不废了他!”恺泽又拎起球棒。
铭汝冷眼瞟了陶恺泽,“卖你妹的药!你仔细看主舞台。”
被陶铭汝一副“你在用身体搞笑吗?”的眼神寒碜到不行,陶恺泽扔了球棍往外走,顺势拉了恺熏一起。陶铭汝不得已一起挤进拥挤的人流。
前面被挤开的人不爽得直哼哼,回头看原来是三位老板大人,于是甘心让出一条道儿。即便是如此,三个人走得也十分艰难。
好不容易走到半人高的台下,抬眼便恍惚回到从前。
围观的人们已经开始起哄了,“ho ho ho……”地打着节拍,视线不改都只看着台上拥吻的两个人。
这个时侯终于来了的陶铭翰被眼尖的黎安拉着挤进主舞台附近。冲着恺熏哥他们大喊,“恺熏哥,铭汝哥,恺泽哥……”
铭翰搭着恺熏的肩膀还没开口,恺熏却转身扑上陶铭翰。铭翰拍着恺熏的背一句“为什么?”还没能出口,恺熏一边哽咽一边呢喃,“你看……是方褀啊……”
陶铭翰疑惑地看向台上,提在手上的伴手礼砸在地上。台上拥吻的两个人……
真的是方褀……还有邵贤!
“太好了……”他们还活着,没死也没焦,活生生的好好的……陶铭翰不再像从前一样喜欢哭了,只是捏疼了一旁的黎安的手心。
(2)
刚才还热闹的外场顿时被清空,只剩满地的杂物。原本那些看好戏的人们接到恺熏清场的通知还一阵不爽不愿离去。陶恺熏咬了咬牙下血本补了句老板请客,终于走得干干净净。
于是现在只有台下的五个人与台上的两个坏家伙以奇怪的方式僵持着。
“你们还活着?”恺熏从台下伸手去够两个人,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台上的曹邵贤与方褀诧异地相视,然后用好奇的眼神居高临下看五个带着奇怪表情的人。
“你们是……谁?”曹邵贤终于问了。
原来已经忘记了。
恺熏脱力,什么诈尸,什么还魂,他这辈子看的还少么?除非是女娲在世,不然两个已经魂飞魄散的家伙怎么还在眼前蹦蹦跳跳的。也许是太像了吧,二十年了,就算他们还活着也老了,怎么还是当初十几岁的面容。
铭汝张了张嘴,与那个“曹邵贤”对看了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原来你们不认识啊。”状况外的黎安胡乱插嘴,陶铭翰担心恺熏哥当场挥泪,连忙捂着黎安的嘴。
陶恺熏呢喃了什么听不清了,最后哀哀戚戚地开口,“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