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r world之终之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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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依旧不给予任何的反应,这时就连季旬也已经发现不对,他快步来到渚的身边,想要伸手探查季阳的情况,可渚的动作却比他更为快捷,马上便躲开了去,如此一来,就连季父也察觉到某种令他心惊的事实。
渚躲过了季旬的动作,但却无法躲过季父,季父已经碰触到渚怀中的季阳,正准备将季阳从渚的怀抱中抢出的时候,他的动作在一瞬间戛然而止,而动作慢了一步的季旬在看到季阳的情形後,也同样呆在了那里。
季阳的面色除了略有苍白外,倒没有什麽不妥,甚至从季阳胸口处的些许起伏也能证明季阳仍然活著的事实。只是当季阳的身躯不再遮挡住渚的胸口时,渚的胸口便显露在季父与季旬的面前,而即使是已经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的季父,也有了一瞬的愣神。
因为在渚的胸口处,赫然有季阳的半截胳膊陷在其中,因季父之前的举动还曾稍微带动季阳的身体,使得季阳的胳膊也从渚的胸口处微微拔出,发出那种从肉体中搅动的声音。
季父与季旬的愣神仅仅只是一瞬,也就是在这一瞬,足够让渚重新将季阳夺了回来,并埋回在他的胸口处,不让季阳的面容露出丝毫。
“这是怎麽回事?!”季父的语气中既有震惊也有骇然。
“别碰他。”渚不愿也不屑解释。
倒是季旬看出了些许的端倪,“季阳就是这样才能活下来的,对不对?”
渚没有反驳,那麽就表示季旬的猜测是真的。
季旬在这时也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他停顿了一下才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那麽他还活著吗?”接著季旬又补充说:“我是说真正活著。”
“是。”
在渚这个“是”字吐出口後,季父、季旬那本已提起的心终於放了下来。
季凡愕然地看著父亲与兄长先後从房间里出来,至於渚,季凡现在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倒是季父没有立即走开,反而叮嘱季凡说:“看好他们。”
“啊,明白。”
季凡停顿了片刻後马上回答,直到季父与季旬的身影从他的视线中消失,季凡才又转过身去面对那扇已被关闭的房门。
在准备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季凡这才惊觉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房门被他缓缓打开,房里的灯不知什麽时候被关闭了,季凡第一眼望去,便看见了那双血眸……
这时已经步出这栋大楼的季父在周围护卫严密的情况下,进入了早已准备出发的车中,季旬刚在後排坐稳,便听到身旁的季父开口说:“看住渚。”
看来季父对於渚这个不确定因素很是担心,单单只叮咛季凡并不足以令他放心,这才有了对季旬的叮嘱。
“父亲,渚若想要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季旬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回答。
“我不怕他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我怕的是渚会做出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情来。”在车辆的行驶中,季父的目光直视前方,声音中平添了几分冷酷。
“他现在能做出什麽事?他的眼中只有季阳一人,哪怕别人都死光了也与他无关。”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为了季阳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他自己与他人的性命都已入不了他的眼中了。”季父缓缓地说。
季旬若有所思,紧接著便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那把季凡和其他人留在那里……”
季父没有回答,车辆没有季父的命令是不会停止的,季旬不清楚父亲究竟想要确认什麽,难道父亲就如此有把握吗?
“渚!你想干什麽!”
季凡这时看向渚的目光满含惊恐,他刚刚只是稍微将房门打开,在望见那双血红色的眼眸後,下意识地要把房门重新关上时,视线中就仅剩下那一双近在咫尺的血红眼眸,随後他就被一股大力给拖拽到房间内,背部重重地撞到了墙壁上。
季凡被撞得头晕眼花,只是脑海中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在提醒他,绝不能让这样的渚踏出房间一步。
凭藉著逼到极限的本能,季凡不顾脑中的晕眩,坚持著没有倒下。
等到季凡听到脚步声从身边经过、并向房门处走去时,季凡一下拽住了渚的肩膀并出声阻止,也是试图提醒房间外可能经过的人。
“让开!”
渚的声音低沈而压抑,在这没有光线的房间中,站在渚身後的季凡似乎可以想像出渚这时的神情会是如何的狰狞,可越是如此,季凡越是不肯放这样危险的渚离开,他无法想像把这样的渚放开後,自己和其他人会面临什麽样的境况。
只是渚却不是如今的他可以阻止的了。
季凡在那一瞬只觉得身体再次飞了出去,撞到了什麽他也根本毫无印象了,整个人倒在地上,全身疼痛到只能看著渚走出这个房间。
老天!外面那些人会是这个人的对手吗?更何况渚现在还抱著季阳,外面的人也根本不敢下狠手来对付他,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这里的人死在渚的手上吗?
想到这里的季凡,再也抵挡不住那浑身的疼痛,眼前终於成了一片黑暗。
或许值得季凡庆幸的是,至少在渚离开这个房间後的几分钟内,并没有人来到渚的眼前晃盪。
对於如今的渚来说,仅凭他自己的力量已经不行了,他想要用他人的生命来延续怀中这个人的一线生机。渚循著那生命才有的鲜活气息寻觅著,终於找到了最近的一个目标……
“停车!”季旬突然说,他这时也无暇顾及季父的眼光,突然命令停车,而车辆也随著他话音的落下而停止,季旬立刻打开车门下去。
“季旬。”
季父的声音同时传入季旬的耳中,也让季旬的头脑瞬间冷却下来,父子两人的视线在这一刻相交,季旬感觉到自己的心思在父亲面前完全无所遁形。
季父的眼神平静而幽深,似是警告又似是叮嘱地对季旬说:“你应该做什麽、怎麽做,你比我要清楚,对不对?”
“是。”季旬几乎是咬著牙回答:“明白。”
阿洛尔.蒙特觉得这是一场噩梦,可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梦境不会如此的真实,如果可以,他现在真想用尖叫来发泄心中的无限恐怖,可是他却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会死!
现在阿洛尔.蒙特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因为要杀死他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怪物!一个嗜血的怪物!
他那刚被那无形的气流所割伤的胳膊,如果再不止血,恐怕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了,当然,如今他还有精力来抱怨这些,是因为他险险躲过被切割下一条胳膊的命运,可是他现在的状况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该死的!阿洛尔.蒙特不雅地咒骂著,如果他能跑出这个房间就好了,他怎麽也想不到处於软禁状态的自己竟然也会祸从天降。
渚就这麽突然出现在面前,对他痛下杀手,阿洛尔.蒙特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招惹到这个杀神,他只知道如果再拖延下去,自己真的会没命的。
可是从一开始呼救无果後,他就明白如今就是扯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搭救他,或许还有一些人想要盼著他早点死才对。
好吧,现在也不是他考虑什麽阴谋论的时候,阿洛尔.蒙特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眼花,不大的房间也委实无法提供他更多躲藏的地方,看著渚把他逼到房间的角落,然後再一步步地逼近,他惊觉死亡从来没有离他这样近过。
阿洛尔.蒙特在一瞬间想到了许多,或许这会是他最後的记忆,闭目等死的阿洛尔.蒙特忽然觉得那受伤的胳膊剧痛无比,等他睁开眼时,自己早已被迅速拉离刚才等死的位置,受伤的胳膊正被来救他的人用力的边扯著边跑。
眼看著那通往生机的房门越来越近,阿洛尔.蒙特暂时无视这点痛苦,刚刚脱离了死亡阴影的脑袋正在飞速运转著,即便只是背影,他也知道刚刚搭救自己的那人是谁,只是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
跟著那个身影冲出了房间,阿洛尔.蒙特的背部彷佛仍感受到从後方传来的危险,他跟著那个身影转进了楼梯口,暂时安全了的他终於再也忍不住叫著:“季旬!快放开我!”
渚看著猎物从眼前消失,也暂时停止了对阿洛尔.蒙特追逐的念头,他的选择还有很多。
而渚的理智也因为季旬对那猎物的袒护而稍微回笼,想到了自己今後的处境……不过,不著急,他的猎物还有很多……
“放、放开!”
本来就被季旬一直拽著受伤胳膊不放的阿洛尔.蒙特,终於被带著来到了大楼外,到了这时,他终於再也忍受不了胳膊上的疼痛,向季旬提出了抗议。
“你要是想死我就放开你!”
对於阿洛尔.蒙特,季旬说话也无需客气了,跑到楼外早已准备好的车旁,直接把人丢了进去,季旬也在上车後立刻开车离开这个危险地带。
阿洛尔.蒙特在车上惊魂未定地向著季旬大声吼著:“这该死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们是故意把我扔在那里做他的食物吗!”
不满与愤怒向著季旬喷发出来,不过季旬却无暇顾及这些,只听他不耐烦地喊著:“闭嘴!你能捡回一条命就该知足了,别找碴!有本事你从车里跳下去!”
季旬的一顿吼倒让阿洛尔.蒙特安静下来,因为接下来季旬说了一句更让他震惊的话,“季凡还在里面呢!你认为你的价值比他大吗!”
听著季旬这句火气比之刚刚已经小了不少的话语,阿洛尔.蒙特呆滞在那里,这时他仅用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在说:“都疯了!真是疯了……”
“我真是疯了!”
季凡几乎是灰头土脸地从那栋楼里把一些士兵撤了出来,而出来後的第一句话就是把自己都骂了进去,可是一想到要面对那栋楼里面的杀神,季凡觉得自己还是疯了比较好。
楼里的全部人员都已陆陆续续撤出,如今季凡成为这些人暂时的指挥者,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季凡真的是觉得压力很大,可是对於渚……他不知道是渚手下留情还是其他原因,才得以保存了他们这些人的性命,但如今他也无法确定他们接下来还会不会这麽幸运了。
“附近所有人都撤走,撤退的方向沿著大路一直往总统府那里。”
季凡沈声说,他现在明显就是在祸水东引,至於……会不会伤到季阳,有渚护著,可能性极小。
尽管季凡对於刚才的突发情况有著怀疑,但现在的情势显然不是他探究的时候,唯有希望自己这边的人能够不和渚对上、造成无谓的损失便好,至於其他的……管他去死!
季父所乘坐的车辆在季旬离开後便改变了路线,同时遵照著季父的命令,一路往总统府而去。
坐在车中,季父的目光只注视著双膝上的薄型电脑,一道道指令也随著季父手指的按动,被这台加密电脑发送了出去。
此刻的他正在做著一个极为冒险的决策,即使只是临时起意,但季父却有七成的把握会让一切的发展遵照自己的意愿,尽管……他利用了他的儿子们……
“哦!该死的!你干什麽!”
季旬猛的一煞车,即使有安全带的缓冲,却也仍旧惹来阿洛尔.蒙特的抱怨,等他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後,才发现车子停下的地方并不能令他感到安全。
这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好吧,不能怪阿洛尔.蒙特疑神疑鬼,谁让这里是凶案发生的众多经典场所之一。
季旬没有工夫去考虑阿洛尔.蒙特会想些什麽,他语气不耐地说:“下车!”
“下车?”阿洛尔.蒙特在一瞬间出现了呆滞的神情,彷佛听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事情,当然,这种呆滞也只是持续了一两秒钟,随後他便如炸了毛的猫一样冲著季旬喊:“你让我在这里下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