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之子 光之子-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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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栗林也带掉了。他这个冷静的聪明的存在很少如此。他甚至不知那群魔族是何时退去的。
“喂。”当巴这麽叫他时，他方才回过神来。
“为什麽你不穿上点？把身体暴露在那麽多生物面前好吗？”宓栗林机械化的看著赤裸的少女。
“胸这麽大，当然要展示。这也是主上的意思，你注意到他刚刚的眼神了麽？他就好像在向魔族们炫耀：‘你们的王妃（无论是魔族还是人类）有这麽大奶麽？’哦？７０Ｇ杯和细细的腰，加上细细长长的腿，简直太完美了，不是麽？”巴变态的笑著，“那个格莉琴啊，就算变漂亮了又怎麽样？跟我比起来还不就一乳贫萝莉塔嘛。”
“是吗？”宓栗林捂住前额，他觉得很累，“你还是穿上点吧，就算是奶大的人类躯体……冻著了也会生病的。”
“不必了，反正这身体也没什麽用了。”巴说，“它已完成它唯一的使命──虽然胸这麽大，但实际上发育还没有成熟，怀不上主上的孩子的──话说回来，如果更成熟了那会是多麽的美啊。啊，总而言之，把原来的身体还给我吧。”
“那个身体？哪个……”宓栗林一惊，“你是说……”
“呃，就是我曾经烂掉的那具躯体啊。”
“可是──”
“嗯？宓，不行麽？”
“不行，还不是时候。巴兄当年的问题很严重，完全让你适应魔性化的程序，我还没有完成。一旦你换了那个身体，很快又会烂掉的。”
“哈！”巴眯眼，“宓栗林，不，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无论它多块烂掉都无所谓的。只要时间足够让我做完──我要用它来做完的事情便可以了。”
“……”
洛夫寇巨大身体的移动分散了他们的注意。
“这时候，你又要干嘛？”
“小骨头。”洛夫寇说，“我得去追他……”
“他不在这里？”巴环顾一周，的确，小伊已经了无踪迹了……这个孩子仍然如此之轻，能在他眼皮底下溜走。
“会去哪里呢？”宓栗林，看看巴。
“尾随主上而去了，完全不知他要做什麽。”洛夫寇。
极乐境终结 5
发文时间： 12/14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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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
“嗯……”我带著疼痛爬起，发现父亲、小媛、艾提和小弥都还在身边，这种所谓“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很快被深深的恐怖所取代。
面前是一片空旷──
无色。
不，不是白或者黑，而是某种永恒的透明。
若非它就在面前，任何生物的想象力都无法描绘出这样的情形。
“这是子世界的虚象。”父亲对我说，他也醒来了。
“我们就在子世界边缘吗？”
“嗯，就好像知道猎物到手了，它又停滞下来了。”
“竟然会发展成这样，这个笨蛋。”我抱起艾提，“如此一来，剌哈不是白白牺牲了吗……？”
“没关系……三爹知道会这样的。三爹也是笨蛋，所以这是遗传。”艾提睁开眼睛，一笑。
我们本该说些依依惜别的煽情的言语，可是谁也没多讲什麽。
“那我先走了。”艾提拍拍我的手，站起。
它进入子世界的那一瞬间，小弥“喂”了一声。
“你还没杀我呢。”小弥说。
艾提身体消失的同时仿佛是摇了摇头。
接著媛星开始哭，我笑了笑，小弥在发呆，而父亲叹了口气。
我不明白，艾提为什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许它就像那些魔君一样──视主上为唯一的光芒而不能容忍这光芒先於它毁灭；或者它基因里固有的某种奉献精神促使它去自我牺牲……
“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吧。”
猛然回头，竟然──主上竟在这里！
“只要艾提知道自己是祭品这件事，”他走过来，伸手向子世界，那空白忽然消失了，“它肯定会选择跳进去的。魔界或天界有多想让它成为祭品，都是无所谓的，但如果它自己已决定──”
主上依然是这样美，虽说他的脸不明原因的布满巨大抓痕……
“决心已定，那是谁也阻止不了的。”父亲说，“这也是遗传吧？”
“呵，”露西弗垂下头来，微笑，“Ｄ，评论我们家的遗传问题，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父亲笑。
消失的透明处，两个大光团和一个小光点逐渐凝聚在一起。
“那是天界、魔界和人类世界能量内核的映像。我们处於漩涡中心，所以感觉不到什麽，但是外部的话──”露西弗看向後方，“已经混乱得不可想象了。”
“冷酷无情的东西──小艾和小提这样做了祭品，你竟然这麽轻描淡写的！”小弥忽然抬起头来，大叫。
“你有什麽资格评说我？”露西弗抬起靴子，踩上小弥前额，笑得很开心，“你的所谓爱情到头来也是这一副德行，何况我是个根本没有爱的存在。我生孩子，只因为那是件很好玩儿的事，啊，确实好玩儿，生得好开心──哦？迈克尔，那可是我到魔界来之後最快乐的时刻了。”
听他说迈克尔，我方发现迈克尔、悠飞、拉法和小书几个天使长，以及亚魄伦、利维坦等一干魔王正从时空的罅隙中挤进此处。
“够了吧……露西。”拉法别过头，痛苦道。
於是天魔两界的代表人物又展开了汹涌澎湃的辩论──无论从言辞和内容来看，都是相当具有水准的。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都希望露西和救赎者能互相配合并站在自己一边。
可惜的是，关键人物无一能听得下去。最终这场辩驳成了纯掐架，其中亚魄伦和小书掐得尤其凶，如果我没弄错──这俩人本是一对。
“啊，荣格你的想法呢？”混乱之中，主上垂下头来，笑看我，“天界和魔界，你想选择哪个？”
“哪个……”我摇头，“我也不知道。”
“啧啧，这麽犹豫可不行哦。子世界正在摧毁一切，现在就连往日被称为地狱的地方──亡灵界──也被融入其中，新的更大的地狱已经形成了呢。”主上蹲下来，抓住我的手。
他笑得那麽可怕，但我对他却还如初见时未变，我觉得好亲切……靠近他所感觉到的关怀，就如同在小伽妈咪怀中……
“不然我替你选择咯。”
“嗯。”我点头。
主上六翼展开，一种不可见却美得令人窒息的力量迎面扑来──
三个内核映像中的两个瞬间消失，另外一个逐步增大。
留下来的那个是──
不，不是魔界。
也不是天界。
而是最初与之相比极端微弱的……人类世界。
“露西弗！你──”这是亚魄伦的声音。
“啊……露西……啊……露西……”拉法几乎痛不欲生。
“为什麽──会是人类世界？不，不行，宇宙的命运河流是不可违抗的！”小书说。
“哦，小提是在那里孵化的，所以就把值得纪念的地方留下吧。”主上说。
“魔界呢？魔界怎麽办？多少个世纪以来我们敬仰并崇拜著你，把一切的荣耀都归於你──但是这就是你的决定？虽然舍弃了天界却也不考虑我们？留下那些满布著廉价生物的地方？”亚魄伦说。
“哦，不，亲爱的亚魄伦，虽然我知道你们的敬仰和崇拜都是出於对我霸权的畏惧，但还是很好心的给你们留了一点余地，如果计算没错，这一切结束後剩下的不只是人类世界。在那个世界的宇宙边缘，我会为你们双方面留下一小块居住地──当然，跟从前广阔的空间相比，会很拥挤的。不过，拥挤也是好事……嘛，会有让人肉痛的龌龊事情发生。”主上说。
“就我所知魔族的大部分生物还分散在魔界各处──天界也是同样的情况。凭你留下多少空间，我们根本就来不及撤到那里啊。”利维坦。
“哦？放心，大规模迁移早已经开始──早在你们的目光只注视著此处的时候──啊，当然，天界和魔界的绝大多数居民不会自愿离开的，但如果他们变成被法眼控制的傀儡，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法……眼。”拉法。
“沙利叶。”一只不言语的迈克尔说。
“嗯，这个家夥的眼睛虽说瞎了，雄风却不减当年呢……不，甚至更厉害了，无论是战场还是床上──啊，说多了。他已经可将已知的所有物质作为法眼使用──法阵是他集合曾经的天界第六军团所布置，而整体由他支配。天界的同学们，何不用秘境之书看看、验证一下？”
天界众立刻验证了这一点。
而後小书说这不行，露西你必须停下来。它将秘境之书放大，播放了不远处正发生的事──
那叫麦塔特隆的恐怖天使以及乌里尔等正在围攻洛夫寇和小伊。後者显然支撑不住了。
不想主上却道，若想要想虐杀这些龌龊的东西就尽管去做好了──对他而言，他们除了播种并无其他意义。
极乐境终结 6 非荣格视角
发文时间： 12/15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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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非荣格视角）
“小骨头，你别愣著啊，快走。”身体只剩下一半不到的洛夫寇扭头说。
伊都米亚歪著脑袋，一如既往如小姑娘般的注视洛夫寇、看他那连接著大脑的右眼球儿骨碌碌从颧骨和裸露的喉管上滚下来。
小伊充满恐惧，他怕的当然不是麦塔特隆的君镰，甚至不是洛夫寇即将迎来的死亡──他怕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分离──
“走啊，口口声声说要去帮主上的……怎麽又成这个样子了？”洛夫寇喘了最後一口气，而後冲向麦塔。
“啊……没用。”小伊喃喃，“没有的啦……三角哥，主上不会原谅我们了。”
等待著，等待麦塔将洛夫寇的全部肢体切成粉末。然後忽然，君镰的杆子被握住了。
“麦塔，迈克尔叫你回家吃饭。”
“沙利叶。”麦塔特隆歪起唇边，“恢复的不错，哦？听说你已经甲等残废了。”
“要一块儿干掉吗？”乌里尔。
“喂，那样不好吧？”沙利叶扔开麦塔的君镰，“我现在可是天界人士，自相残杀不是大忌麽？”
“你什麽意思？”乌里尔。
“喏，你看好了，这个上岗证──”沙利叶丢给他们什麽东西，“你们伽布瑞尔长官亲自授权的。”
“小伽？”麦塔。
“小伽那家夥？什麽时候又离队了？”乌里尔左顾右盼，“啊──自找过露西弗之後就没再看见他，难道……”
“算了，仅仅为了你们的话，那规矩我也不屑於去打破。”麦塔後退，“我们走。”
“喂──这可是迈克和小书他们叮嘱我们一定办到的，不能让那两个魔……”乌里尔。
“你真的以为，他们存在与否会对结果有影响吗？”麦塔呲牙，笑，“最後的关键时刻啊，我更期待看见那位要怎麽选择──”
“唉唉，不行了，能量还在不断流失，这下子真的玩儿完了呢。”天使们离去後，洛夫寇摸摸自己裸露出来的肝脏，嬉笑道，“嗳？沙殿，刚回天界就被授权做了大官，我该恭喜你吗？”
“我像伽布瑞尔申请那个授权，又集合第六军团，是为了帮主上做点事儿。现在那事情做完了。”沙利叶挥手，将洛夫寇包裹进一个巨大的眼球儿里，“你老实点不要动，虽说我恨不得你烂掉，但主上他老人家貌似很希望你活著。”
啪──
沙利叶眯眼，不经意间，小伊尖锐的爪子已插入他胸膛，似要把他内脏都挖出来。
抓住那小胳膊，甩──娇小的身体被抛到上空，而後落地。
长锯和骷髅长仗很快抵在一起。
“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演变成这种关系……”小伊低声道。
“我们之间的话……这倒不难想象。”沙利叶说，“再牢固的友谊也会破裂的，更何况我们不过是彼此依存但憎恨著的团体，哦？小伊，是吗？”
“你就那麽憎恨我吗？”
“不。”
“那麽你是以为──你自己很高洁，思维龌龊丑陋不堪的只是我？！”小伊说，“告诉你……其实我，一直不懂得什麽叫憎恨，我不恨任何人，也不恨这个宇宙，真的，我只是希望有人爱我而已！”
“我怎麽去爱你这麽个东西？”沙利叶嗤笑，“你也经历过被生母杀掉的痛苦，宓栗林弄死小提时你怎麽能如此淡定的表示支持呢？”
“所以说你还是不懂。可恶，”小伊用那只尸控长杖，拼命的进攻，“我……害怕死吗？我想活著、不想作为胎儿被妈妈打掉──是因为死很痛苦吗？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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