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眼by贝尔月亮-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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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身体的疲惫让心假死,在清晨阳光的抚弄下也毫无苏醒的迹象,卫炽并没有在意郑淳什么时候醒来,他穿戴整齐就出了家门,现在正往市长府邸去。
今早天刚亮,家里的电话就响了,卫炽接听,是市长夫人的电话,电话那头急切的说道,“卫炽,你有冰蕾的消息吗?”
卫炽装作刚休息的样子,疲惫不堪的说道,“没有,我一个小时前才从外面回来,找了一晚上一点消息都没有。”
“是啊,你也没有消息啊!警察也是找了一夜,半点消息都没有,你先休息吧,休息好了再来!”
“好,您也别难过,冰蕾一定会找到的。”放下电话,卫炽露出无趣的表情,他觉得这个城市他也待得够久了,其实应该到其他的地方转转了。
到市长府邸已经是九点钟左右了,果然冰蕾不同于其他的老百姓,她的失踪动用了巡捕房的大部分警力,在卫炽看来,佐薇的凶杀案才过去两天,就成了悬案,无人问津了。
在府邸客厅不意外的看到了原博,他看到卫炽来了就上前迎了过来,“冰家的小女儿也失踪了!”他这句话不是来告诉卫炽这个消息的,在卫炽看来,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连冰家的小女儿也杀了!’
卫炽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也失踪了?难道是一起失踪的?”
“是不是一起失踪的,这要问你吧!”原博冷笑,用手上的笔记本拍着另一只手的手掌,他的眼眸带着明显的试探,“可否告知案发时你在哪?”
“案发?冰蕾失踪时?”卫炽反问着,“我想你就是我的时间证人吧!原警官!”
“我没见过你!”原博扯谎,“我一直在巡捕房。”
卫炽笑,“扯这种很容易揭穿的慌很傻。”
“是么?那么杀这么多人的你,就是疯子!”原博反驳道,“我真想知道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卫炽往原博面前靠了靠,原博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卫炽抓住,卫炽的嘴唇凑乎到原博的耳际,“关于人性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我没有人性,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人。”
卫炽的话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原博觉得这话就是卫炽的疯话,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话语里有那么多笃定的感觉。
卫炽拍拍原博的肩膀离开了,他跑到市长和夫人面前继续装焦急担心的未婚夫角色,但其实心里已经在想要搬到哪里去。
从市长府邸回到了家,卫炽先去了郑淳的房间,郑淳还躺在床上,额前有微微的冷汗,卫炽摸摸他的额头,应该是发烧了,卫炽撇嘴,“人这种生物还真是脆弱!”
肚子已经开始咕咕的叫起来,他昨晚也没有进食,最近都没有令自己开怀的人心供自己食用,看了眼郑淳,手指尖的指甲变得锐利,但是在碰到郑淳皮肉的时候却停止了,卫炽的笑容有点怪,像是自嘲又像是了解,他自言自语着,“还是留着你吧!”
卫炽收回手,郑淳的脸色不怎么好,弄得卫炽也没什么心情折磨他,卫炽走出家门去寻找自己的食物了。
贫民区失踪的人太多了,卫炽觉得自己应该换一个捕猎区,他走到一所大学的门口,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卫炽唇边带出一抹阴险,他双手插着口袋,往校园深处去了。
宁静安逸的校园因为一声凄惨的叫声被惊醒,学校东侧的小树林里掠起一群寂静的鸟儿,这忽然的躁动惊到了半个学校的人,大家纷纷往小树林赶去,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现。
卫炽躲在小树林旁边的杂物房里,手抓着一名长相温婉的女学生的身躯,嘴咬着她的脖子,动脉的血液正缓缓的吸进他的嘴里,他撕开女学生的衣衫,尖锐的长指甲深入血肉,将一颗活生生的心脏取出,鲜血淋漓的摸样,少女已经气绝身亡,卫炽啃咬着心脏,他知道这就是捕猎,虽然很多人说这是罪孽。
吃饱喝足,带女学生尸体到私人墓地在白天显然是不可能的,他窝在杂物房等着夜幕降临,舌头舔着自己的指尖,舔去上面的血渍,但是衣服上的血迹却不能去除,散发着腥味儿。
的服e生,请了个西医回家,医生给郑淳床边看着郑淳在床边看着郑淳。 少女的身体被扔在地上,那白净的身躯已经被鲜血染红,心房空洞的地方血肉外翻,那双惊恐的眼睛圆睁,带着临死前最后一抹光明。
卫炽静静的看着少女,舌尖还有少女的味道,轻轻的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之后细细的品尝烟草的味道。
夜幕终于降临,脚边已经是一堆的香烟头,少女的鲜血已经干涸,身体也已经僵硬,卫炽脱去外套包住少女的身躯,轻轻的抱起,出了杂物房。
卫炽回到家时,郑淳还处于昏迷中,卫炽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便去了郑淳的房间,掀开郑淳的被子,他光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心口的那朵红艳的花呈现暗红色,卫炽温柔的摸着花瓣,“花朵随着宿主而改变,这个颜色真难看!”
将郑淳抱起,他瘦弱的身体发散着热气,但是身体却缩着,微微颤抖。卫炽带着郑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他扔在大床上,自己脱去衣服躺倒床上抱住郑淳的身躯,冰冷与火热交织在一起,忽然的冰冷让郑淳出于本能做抵抗,卫炽却将他抱紧,深深的嵌入自己的怀中。
卫炽低下头寻到了郑淳的唇瓣,将自己的唇吻上,郑淳觉得身体里被灌入一泓暖流,他的反抗慢慢的消失了,他变得安静,额前的冷汗也不似之前的肆虐了。
卫炽抚摸着郑淳的身躯,因为消瘦,他的每一根骨节都能描绘清晰,郑淳干涩的嘴唇,亲吻时没有温软的触感,卫炽有些嫌弃自己为沼泽幽兰找到的宿主,不过他也比较新奇,这样的身躯,不容易存活的沼泽幽兰竟然活了。
郑淳在痛苦了一天之后,终于在晚上心神宁静了,他混沌的脑海也开始有了梦境,幽暗的天空,灰白的云彩,四周的寂静,还有远处不知哪里的水流声。郑淳的梦境里,他就是站在这样的环境中,赤裸的脚踩在泥泞的路上,四处可见的杂草,湿漉漉的茎叶像是刚经过了雨水的洗刷,一眼望去,直到天际都是杂草、泥坑,一成不变。
郑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迈开一只脚往前走了一步,湿漉漉黏黏的泥巴粘在脚上,他的心因为这压抑的环境而不明朗,这里究竟是哪里?郑淳无措的往前步。
走过一个草丛,又走过一个泥潭,郑淳眼角瞥到泥潭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漂浮,他走到泥潭边,蹲下身子,泥潭里的东西正在慢慢的浮上来,当郑淳看到了泥潭里的东西,不禁呆住了!
那是一具被泡得发白的尸体,长长的发在水中浮动,有些发丝浮到尸体的脸上,让这具女尸看起来有种神秘之美,她的脸美得让人窒息,五官细致精美,虽然郑淳知道她是一具尸体,但是在外人看来,她却像是熟睡般沉静。
尸体上下浮动,不一会儿就又沉没了下去,郑淳站起身,他的心脏加快跳动,因为他看到了前面泥坑里也浮起了尸体,那是一具男尸,郑淳巴望着,俊美非凡的摸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郑淳自问着,他继续往前走,渐渐的他发现每一个泥坑里都有一具尸体,就像是所有长相美丽的人的大聚会,这里所有的尸体都很美很美,郑淳像是一只蚂蚁一般的站在这无垠的大地上,他渺小又卑微,他忽然觉得这里像是一座大的墓地,比卫炽的私人墓地还要阴森颓废。
脚下的泥泞让他不舒服,低头看去能看到白色的蠕虫在他的脚上攀爬,郑淳赶紧甩下脚上爬的虫子,这时,他听到一声由远而近的声音,是一声声好听的笑声,笑声接近,像是风一样拂过郑淳的耳际,在离开他耳际时,郑淳听到那声音在说,‘欢迎来到忘川!’
“啊!”随着一声惊叫,郑淳醒了,额头上都是汗水,是被噩梦吓得还是发烧作用他也分不清,心脏还在激烈的跳动,好像梦里的事情真实的发生了。
“你好了?”身边传来一声冷冷的话语,郑淳看过去,卫炽光着上半身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腰间,他一只手托着后脑,一只手夹着香烟,香烟已经抽了一半,他四周弥漫着淡淡的烟味。
“我~~”
“你发烧了,我在用自己的身体给你降温。”
“为什么?”郑淳觉得卫炽才没有这么好心,他应该巴不得自己难受吧!
“因为你病了我没办法折磨你!”卫炽说着,用夹着烟的手一把就把郑淳拽了过来,郑淳懒得反抗,卫炽的手指划过郑淳的鼻尖到达嘴唇,手指上的烟熏着郑淳的眼睛,“你刚才做梦了?梦到了什么?”
郑淳想到了梦境,但是他不想告诉卫炽,“什么也没有梦到!”
卫炽的眸子闪烁,他唇角显出一抹了然的神秘笑容,‘看来他去了忘川!忘川!亡魂妖的真身埋葬之地!’卫炽收回手卫炽收回手卫炽,你早上来并没有在意郑淳什么时候醒来,他穿戴整齐就出了家门。
26。
郑淳反手用手背蹭蹭满脸的汗,手指上还打着夹板,微微牵动还是会疼。他看向正在往皮箱里放衣服的卫炽,郑淳继续低头做自己的工作。
郑淳在休养了两天后,卫炽在今天早上扔给他一些白布,让郑淳把家具都蒙上白布,防止他不在期间落下太多的灰尘,卫炽说他要外出,郑淳心里打鼓,难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将最后一块白布覆盖上,郑淳捶着手站立在一旁,卫炽把皮箱合上,钩钩手指,“过来!”
郑淳走过去,他现在越来越恨卫炽,同样的与恨成正比增长的还有恐惧,这恐惧让他怕死亡,让他不得不对卫炽惟命是从,不得不对这样窝囊的自己怨恨。
卫炽将郑淳抱在腿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摸着他伤了的手指,每一下触碰郑淳都会疼,他咬着嘴唇,这最后的尊严他要守住!
卫炽轻笑,放开郑淳的手,挑起他的下颚,吻上嘴唇,嘴唇比前两天滋润了不少,虽然吻着还是不能如意,不过已经大有改善了。郑淳的身边环绕着卫炽的气息,他知道自己从一个仆人已经转变为一个床伴了,就像是冰蕾最初的摸样,他亦然知道,他也会像冰蕾一样在卫炽厌烦时被杀掉,他这两天被卫炽吻着,抚摸着的时候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在他杀掉自己之前杀死他,他的脑海里一直有卫炽那句话,除非你死或者我死。
一吻结束,郑淳大口喘着气,卫炽的吻每一次都是热烈又暴虐的,总是带着掠夺的迹象,每次都会让他的口中有血腥的味道。
卫炽放下郑淳,他在郑淳的头上拍拍,“提起箱子,我们要去北京城。”卫炽说这话的时候对他笑了,笑容并不冰冷,反而有些和善,但是郑淳知道这些都是假象,他知道卫炽把他当做了一只宠物狗,在开心的时候哄哄,不开心的时候就可以随便打骂。
院门口停着两辆黄包车,卫炽坐上第一辆车,郑淳连带着皮箱坐上第二辆车,要到北京城去最快的途径就是火车。
郑淳坐在黄包车里小心的往远处看,他没有办法通知他师父他要随着卫炽去北京,他也不知道他师父承诺过的,会在他附近保护他是不是真的,自从他遇见了卫炽之后,他的师父就没出现过,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还是根本就不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
黄包车夫大汗淋漓着,穿着的背心被汗水湿透,臂膀因为长年的阳光照射黝黑发亮,在一阵颠簸中,他们到达了火车站。
火车站的主楼建筑风格就是一英国式建筑,郑淳第一次来到这里,看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郑淳觉得新奇。
卫炽扔给黄包车夫一人一个大洋,拽过郑淳的胳膊进了火车站。火车站里一大半人的面貌是郑淳熟悉的普通老百姓,也有很多像是卫炽这样看起来有些身份的人,不过同在等候大厅里,摆放的都是些一样的长椅,人人的面孔倒是都一样的无趣。
卫炽拽着郑淳到了售票口,看了眼排得长长的队伍,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块大洋给郑淳,“把这个钱给头一个排个的,让他帮咱们买两张票!剩下的钱都算他的!”
“哦!”郑淳接过钱,跑到第一个排队的人跟前,拉拉人家衣袖,“大叔,帮我们买两张到北京的票行吗?”
这个被郑淳叫做大叔的男人长得很粗狂,络腮胡子一双铜铃大眼,他大吼着,“凭什么!自己排队去!”
郑淳把手展开,露出手心里的五块大洋,“帮我们买两张吧,富裕的钱都算你的。”
金钱是万能的,况且还是面对大汉这种贫民百姓,大汉看着郑淳手里的钱,默默的抓过来,买了两张票递给了郑淳。
郑淳拿着票回到卫炽的跟前,卫炽看了眼地上的箱子,郑淳老实的拎起来,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