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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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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初玄叔叔向我言,君家一夕覆灭,我便觉不可思议,所以才一直不信,想要下山去寻找爹爹和娘亲,去证实玄叔叔的说法是不是真的。现在,我见了娘亲,便确定了,纵使娘你从前火武满阶在身,又用了武器坊中那样的火器做辅……但一夜之间……娘绝对无法在一夜之间,对君家造成毁灭式的伤害……”包子顿了下,“娘亲方才还说,第一次入海时,曾见过蓝色光玄,也险些被玄光覆入,却被那叫做君无意的人拉了回来。再联想第二次入海时,仙石雕刻石狮的复活,七月十五的约定……我猜,君家也许并非覆灭,而是被人以古玄之法封于海底,而解封的关键,是娘亲,解封的时间,是七月十五。”

玄气这东西,始终令天凉觉得十分高深奥妙。

可当封印这更玄幻的两个字,从包子的口中说出时,天凉还是愣了许久才接受,讷讷道:“这么说,君无意是漏网之鱼,是君家被封亡前为自己留下的一条线。”

“没错,否则,他不可能如娘亲所说,长期依赖存活于海底君家遗址附近。”

“他在陆上,不能随意靠近我……”天凉微怔,“这说明,施玄法之人……是为了我……封印了整个君家。”

否则,消失的不会是君家,她今日,也不会如此好好的活着。

“娘”,君小宝看着她,轻轻问,“这个人,你能猜到是谁么?”

还用猜么……天凉轻阖眼,低答,“是你爹爹……君无寻。”

包子点头,“我想,正因为爹爹为了娘亲你,使的整个家族消失数年,所以,我这位五叔君无意,才会这么多次的想要杀我,他只是将对爹爹的恨意,转到了我的身上。”

包子晶亮的眸闪过一丝感伤,“娘亲,你对爹爹来说,一定非常非常重要,是不是?”

天凉一时哑言,不知来如何作答。

可胸口,却出现了许久未曾有的酸涩感,涨满了整个心间。

她始终闭着眼,想起了琅邪宫里那副丹青,和那叮叮当当的风铃声,太阳穴不由疯狂跳动起来——

459起变

【459起变】

天凉今夜本是想告诉包子这一切后,言明想从此放下君家事,可现在听了小包子这些分析,她却觉那些被浮尘盖了许久的心境,再一次全部涌出,连带着喉头也发起涩来……

不管是何原因,有什么,可以令一个男人,情愿毁而牺牲自己整个家族,去换她陆蓝的一条命?

而当年,君无寻却是为何在离开时,又会对她言那两字——等我。

她这份坚定舍去的心,这一刻,似乎有些动摇,变的极其复杂了……若是包子言一声想见爹爹,那么她到底,去,还是不去?

“娘亲哪儿都不要去,只好好待在包子身边就好”,包子突然出声。

天凉一愣,“你……不想见到你爹爹么?”

“其实包子当时下山寻爹爹。玄叔叔虽说爹爹亡了,但包子一直能感受到这世间仍残留着君家玄气,所以才一直坚信着有残留感应便说明爹爹一定还活着。后来,遇见了那位面具人,遇见了有君家血统的凤惜云,也遇见了娘亲……现在才知,这些有君家玄息残余的人,都不是爹爹。当娘亲火武解封玄息消失,凤惜云消失,面具人也确定了身份后……这世上,除了包子,再也没有另一个有玄息之人出现了”,包子慢慢说着,嘴角咧出了一道懂事笑容,“现在包子信了,爹爹已经没了。包子现在最不想的是失去娘亲你。”

他抬眼,表情肯定,“我不愿意娘亲你去冒险,娘亲只要以后好好陪着包子就好。”

“小宝……”天凉望着君小宝,忍不住伸出手把他楼到怀里,抚着他柔顺的发丝道,“有时候娘真的很想问自己,到底是修了几世的福气,才生下你这样懂事的孩子。”

“娘亲第一次见包子还要绑我呢!”小包子不满告状,“娘亲从前每天还都在想怎么赶包子走呢!娘亲还……”

天凉立即捂住他的嘴,立即转移话题,“对了,你那位玄叔叔,至今未有踪迹,你可有什么寻他的标志?”

“玄叔叔一定是还活着,我想玄叔叔他应该是来寻我了……”包子拿出脖间哨子,“距离过于遥远时此哨不能确认具体方位,但我还是能微弱的感应到玄叔叔就在这北瑜草原的。”

“那你明日,将他画像给我,我好派人沿途寻找”,天凉嘱咐,“寻到他,向他言明你以后跟着我,这方明日也将退兵,我们母子俩回西凤,安安稳稳好好过日子。”

包子一笑,伸出小手,“娘亲,拉钩。”

天凉勾上他的指,“你放心,七月里,娘哪里都不去。”

这一夜,母子俩睡的香甜。

翌日,天不亮,厉天啸便依天凉所言,以将军印下令,带边疆队列先行撤退回疆,简少堂则负责先行护送天暖浩儿花音等人回凤京,余留下小部分队列听从天凉遣派后,西凤大部队,在天亮前,重规模全部撤去。

而一直安静戒严的东璟军营,像是有默契似的,掐算好西凤重兵远离后,营中便响起了嘈杂哭喊声。

此哭喊极为吵闹,天凉一早就被这声响吵醒,坐起身披上披风出帐去东璟营查看,竟见到东璟营帐中一夜间多出了许多被绑的北瑜百姓。

“这是怎么回事?”

天凉不解,走到士兵面前询问,“为何会有这么多百姓在营帐里?”

“回厉将军,这些都是抓来的北瑜俘虏”,士兵答的恭敬。

天凉皱眉,“俘虏?昨日已命退兵,今日又为何要抓来这么多俘虏?”

士兵听到退兵两字,瞪眼奇怪看了眼天凉,回道:“殿下发令这两日为最后决战关头,大胜在即,不得松懈,必要严加戒备,怎会如将军所言……下令退兵呢?”

天凉脑中嗡的一响炸开,一种不好的预感开始在心头泛滥,“那么昨日古诺可敦书写的言和信……”

“多亏将军功劳,连夜将信传至北瑜皇城,假象言和,古诺可汗果而亲自带兵相迎,可不知我军已派兵设下陷阱迎阵,而殿下也依计派八千人马连夜赶至皇城,趁北瑜皇城此空虚之时,发而猛好攻,力图尽快破城毁瑜……”

士兵还在说什么,天凉已听不清了。

她的心,跳的很乱,很快,亦很不安。

再也无法承受士兵的言语,她强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把拨开士兵,朝东璟主帐冲去——

一路无人阻拦。

当她冲进东璟主帐时,正巧看到圻暄与几名主将在商讨战事。

圻暄坐于软榻上,目光平静的听着主将报告,道了一句话,“局势已定,两日内破城,胜归。”

破城……胜归。

天凉闯入时,便听到了这四个字,她没有任何寒暄,走上前,一手拍在他倚靠的小案之上,俯望着他低问:“怎么回事?”

圻暄抬眼漠然瞧她,“厉将军何事?”

好疏离的眼神。

好陌生的语气。

天凉望着他这份态度,不由脸面多了怒意,她拳起手,“你连声解释都没有么?”

“你们先退下”,圻暄向主将们低命,随后从容端起桌案上的雪色茶杯,放到唇边饮了一口后,抬头缓缓向她回问,“你想要什么解释?”

天凉看着他那一幅疏离的模样,忽觉不可思议起来,“昨日,你要我说服古诺可敦写一封言和信,答应我,待古诺主动言和之后,东璟便立即退兵。那么现在这些抓来的北瑜百姓俘虏是怎么回事?派人接应埋伏古诺可汗是怎么回事?还有围攻皇城,又是怎么回事?”

460圻暄,我累了

【460圻暄,我累了】

“怎么回事”,圻暄放下杯,一面淡然,“便是如姑娘所见。”

天凉面色一怒,哐的一声砸了桌子,“你可知我向北瑜可敦保证了什么,你又可知她有多信我?”

“我自然知道”,圻暄抬头,朝她微微一笑,“可这是姑娘的事,与圻某无关,不是么?”

天凉一时怔愣,无论是对他的言语,还是笑容,都无法反应,也无法理解。

昨日,昨日他抱着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退兵,昨日温和一言一语的解释,昨日临下马前,他可以那么投入而用力的将她吻至窒息。

今日,却可以再次利用她之后,行为举止都如此的事不关己。

她愣了,愣了很久,都不知该说什么。

许久,她听到一旁有翻书声,才转首望去,看见圻暄已在书桌前坐下,手中拿着一本薄薄的书册,缓缓翻看,一脸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愧疚与多余神色,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凉薄模样。

“先生……”

她盯了许久,转过身,轻轻唤他一句。

圻暄抬头,面色温润应了一声,“我在。”

这应声,一如往常。

天凉鼻头一酸,握紧了拳,“这是你第二次利用我了……”

“兵不厌诈”,他答声淡薄,“你身为将领,此为兵法基本,应该懂得。”

“我懂……当然懂”,天凉双手紧握,菱白的指甲掐的肉生疼,“我只是不知,原来东璟的皇族地位,对你来说如此重要,重要到你甚可编造那些谎言去骗我!”

“应得之物,没有弃下之由”,圻暄缓声回答,“布局数年,只为今日,断然不可毁于一旦。”

“布局数年……”

天凉慢慢重复着,眼中失了神,他终究,还是承认了……

“我找不到了……”天凉摇头,“为你辩护的理由,一个也找不到了。”

圻暄没有答话,只是面色无波的嗯了一声。

天凉只觉胸口一直信仰的光亮,一丁一点被偌大的黑洞遮掩,覆盖,陷入荒芜。

“你骗了我,利用了我,却还可以如此坦荡。我从没有,被一个人利用两次,还如此心平气和的要过解释。你不知道我用多少心待你,你也不知道我有多信你,你更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和你之间的信任,情谊,是被你亲手,一丁一点的磨灭,毁掉……”

她闭眼,“圻暄……我累了……”

圻暄看到自己手执的书册上,滴上了两颗豆大的泪滴……

“这样和你在一起,太累了……”

圻暄望着她,直到她睁开眸子,才放下册子言语,语调清冷:“当初是姑娘亲言要帮我,你只是在做分内之事,现在,为何要哭?”

分内之事……

原来算作他计策中一枚棋子,被他骗,被他利用,都算作分内之事……

天凉心中一片寒凉。

此时看着他俊逸的脸庞,竟连反驳的力气,都全部失了。

阮先生说得对,她输了。

从一开始选择相信时,她便输的彻底了。

是她,太愚拙,信守着这份所谓根本不存在的信任,小心翼翼去填补着这根本满是谎言的感情。

她错了……大错特错。

天凉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湿痕,“这一次,是我识人不清,认了栽!暂不提你目的为何,从前,你确实帮过我不少,这两次助你,算作还恩。当初,说过要帮你的话,我收回……从前,我对你圻暄说的每一句话,全部都收回。”

他望她静答,“好。”

好……

只此一字。

天凉突然失笑,那样明媚的笑容,表情却凄婉的突兀,“你不懂我方才为什么哭?那我告诉先生罢。因为我知道,我们要完了……从此之后,要形同陌路了……连这个都不懂,先生你还真是不了解我,倒如我也从未了解过你一样,相遇到相识,浑浑噩噩,不明不白……我自以为,遇见了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不料世态总是凉薄,遇见的原是狗屁都不如的感情,我陆蓝,也真是瞎了眼的不会挑男人……”

这次,她只落了两滴泪,也没有如从前一般激动,愤怒,她漠然说完这些话后,扯下了头上他送予他的头绳,放在了桌上,平声道:“希望我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你。”

否则我不敢保证,会第二次爱上这样一个完全不在乎我的你。

她转身出营帐时,听到圻暄在后低言,“姑娘慢行,不送。”

到最后,也没有一句任何挽留。

天凉心中悲哀,脚下却似没听到般,不曾停留一下,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出去——

圻暄将那红线摆放于掌心中,轻轻扣挽,三五两下,便成了一个简单小巧的相思结,他望了扣结半晌,收了起来,坐在椅上,整整两个时辰,一言不发。

天凉出了营帐便骑上马,策马狂奔来纾解心中酸楚郁气,迎风奔向远处。

天很阴,狂风大作,刮在身上的风,如刀子,割的肌肤每一寸都疼的狰狞。

她脑中想起很多情景,他下了轿子,立如墨画,浅笑相迎,姑娘,可是在等我?

他坐于榻旁,那样令人心暖的语气,低低言表,我留在你身边。

他在钓鱼,在看书,在立于水波前伸出手向她笑道,姑娘,过来我这里……

从前她总想闪躲,不肯交付真心;

现在她倾尽全力的过去了,却被他谈笑之间推于远处,置于不顾,冷眼旁观的看她惹了一身伤痕。

终于明白,他为何从来不唤自己名讳了……因为对他来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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