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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审判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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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
  
  警察局长在这个位置上待了19年,其实他被称作侩子手更加合适。他能够让人完全没有伤痕地暴毙,也能够让人饱经折磨却难以如愿地死去。而亨德更加得老奸巨猾,他能够读透一个人的心。尤其是那些因为恐惧而臣服的人。他不但是个出色的演说家,作为一个政治家,他还能看得出人们内心隐藏的秘密和目的,从而像个擅贾的商人那样评估出每个人生命的价值。
  
  亨德露出同情、满意的表情,他缓缓开口道:“你瞧,我们之间存在着一个误会而不是个矛盾。它不是勇士与魔王的矛盾,也不是强盗与警察的矛盾,更不是正义与邪恶的矛盾。你明白吗?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相信你。”
  
  “先生!他绝不值得信任……”警察局长大声疾呼,可是亨德没有给他讲述自己理由的机会。警察局长猛地停止了动作,吃惊地低下头,亨德的手帕下掩盖着刚才那把枪,而枪里射出的子弹在不到一米的距离里穿透了他的胸口。
  
  警察局长绵软地瘫倒在地上,绝望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没有价值的废物!”亨德不屑地总结,然后转过头看着乌利:“我可以还给你自由,让你回到家里和家人团聚;我也可以让你继续做蒙卡达的执政者,甚至支持你吞并其它两大家族。因为在红海,我就是上帝。但是,你拿什么供奉我呢,年轻人?”
  
  乌利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看着警察局长的尸体,死亡现在真实地呈现在眼前了。
  
  他一边呜咽,一边颤抖着回答:“只要您放了我,我去杀死穆,拿回源泉献给您。”
  
  “希望你的决心和誓言不仅仅只是一种梦呓。等你把源泉交还给我的那天,我会重新让你登上黑道老大的宝座。”亨德拉开门离开前说:“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门外的守卫看见警长的尸体后一脸惊慌,亨德却满脸不屑边走边说:“放了那小子,然后把这里打扫干净。通知政务局,那个列车长现在是新的警察局长了,让他明天一早到我的办公室拿任命书,该死的你们就不能修好走廊里的灯么!”
  
  红海这天晚上下了一场雨,这场雨不像桑普拉多前一晚的那场暴雨,它是那样的缠绵阴郁,以至于道路在它的哭泣中变得泥泞不堪,软塌塌得如同被水浸泡的肥皂。但这阻止不了乌利再次踏上前往黑色禁区的旅程,这次他想得到的东西和上次有了些变化,如果说上次他既想得到人又想得到货的话,这次他想要的就仅仅只有源泉一种东西了。
  
  而在桑普拉多的晴空下,穆他们三人此时却并没有意识到危机即将降临。他们正在为一件事争吵,虽然这件事在弥迦眼里根本就无关紧要,但是他依然要引用冗长的教义来证明自己的正确性:“要知道,在珐琅斯,丈夫殴打妻子是法律所允许的,只要他使用的棍子比拇指细。女人本来就是不洁的,她们的使命就是侍奉男人,让我们觉得舒适开心……”
  
  “这说法真不错。”克里特挑着眉毛附和。
  
  “去你的拇指法则!”穆则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嗨嗨,请注意你的措辞。你不觉得这样有失身份么,我才刚刚开始对你产生好感。”
  
  “虚伪的男娼,脱下你的裤子,对着你们珐琅斯伟大的神谕大祭司,用你这张嘴来换取你高贵的身份和地位去吧”,穆说,“那女孩儿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你可真会骂人!”克里特边伸手按住穆边感叹,“相信我,再等一下。只要我们知道他们要把这女孩儿带到哪里,或许我们就能了解事情的真相。”
  
  弥迦趁机道:“女人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她只不过是个并不友善的姑娘。我们为什么要冒险救她?顺便补充一下,我没对着神谕大祭司脱过裤子!我倒是想这么干来着,但是至今我没有人对任何人□过我圣洁的身体。”
  
  克里特再次同情地望向弥迦。
  
  “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伤害那女孩儿。”穆还是不放心:“她已经遍体鳞伤了。”
  
  “等到达目的地,我们就救出她。”克里特对穆说:“我们总得知道,会计师怎么能在24小时内抓到一只圣婴吧。”
  
  穆盯着克里特的眼睛。
  
  “我向你保证。”克里特不得不说。
  
  “嘘,小声点,他们过来了!”弥迦躲在灌木丛后面提醒他们。
  
  几个人穿着笨重的鞋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传来水勺撞击镀锌铁皮桶的声音。一个人骂着粗话,女孩儿的背部和胳膊上布满鞭痕,她走在最前面,会计师在她身后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胳膊扭向身后。克里特从火把下可以看到,她褪了色的粉红裙子是用绉绸料子做的,不过那裙子现在烂得就像一团乱乱糟糟的纱线。
  
  “跟上他们。”克里特小声说。
  
  一个人负责用火把照明,一个人监视女孩,一个人时不时地用水勺撞击铁皮桶……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如果冒险穿过铁丝网进入禁区是为了捕捉圣婴,那这个女孩就应该是诱饵,可为什么要用火把,还要不停地敲击铁皮桶,这样反而会惊吓到野兽或者说圣婴。克里特皱着眉头,尽量在不被发现的距离里跟着他们。然而桑普拉多就像是个雨林,满地都是腐烂的植物根茎,他们一直进展得很慢。
  
  山脚下,一块狭长的沙地把一个小山谷的两道斜坡一隔为二。盘曲的树枝上有绿叶也有上一年还未落下的枯叶。这些叶子非常的大而且干枯,但是它们牢牢地挂在树枝上,看不出死活。
  
  “这里让我不舒服”弥迦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好像有很多……很多幽灵在围着我们走动。”
  
  “或许不是幽灵,是精灵呢,一切都要往好处想。”克里特说。
  
  穆突然说:“有点不对劲。”
  
  克里特和弥迦立刻安静下来,趴在地上看着不远处。
  
  “有水的声音。”
  
  “是条河?”
  
  穆摇摇头,他看见月光下女孩儿蜷缩着身体,会计师大声宣诵起来:“是你让我们在贫穷中挣扎,是你令我们百病缠身,是你身体里的邪恶吞噬了光明,我以正义的名义斩杀充满罪恶的灵魂,直到鲜血从天而降……”
  
  “祭文!这是一种古老的献祭法辞。”弥迦恍然大悟:“这女孩将遭到杀戮!”
  
  穆在听到这句话时候冲了出去。
  
  可距离还是太远了,会计师利索地切开了女孩儿的手腕,女孩尖叫了起来。接着拿火把的人一脚把她踢进了水里。
  
  “该死的!”克里特紧跟了上去。穆扭断了举火把的人的脖子,另一个家伙却扔掉手里的铁桶大喊着:“怪物,我们引来了怪物!!!”
  
  克里特拿枪顶住他的头说:“安静,请安静。”
  
  不过那人吓坏了,“怪物!怪物!”地叫着夺路狂奔,显然所谓的怪物在他心目中比枪更可怕。
  
  克里特想追上去,穆阻止了他:“俘虏的话,我们还有一个。”
  
  会计师惊魂甫定地看着他们,长舒一口气:“原来是你们,我的客人。”
  
  穆跳下水,抱起女孩儿。那水并不深,只到胸口而已,这时候穆才看清它并不是一条河,而是一条排水渠。人为修筑的痕迹很明显,它是水泥的。
  
  会计师往旁边退了两步:“哦,现在触碰她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穆朝着会计师怒吼。
  
  会计师为自己辩解:“是你们要购买圣婴。”
  
  “但是我们没让你用她做诱饵。”
  
  “这只是一个古老的仪式,世世代代都是这样。我们种下种子,然后等待果实。”会计师指着女孩说:“我已经走的够深的了,为了能尽快收获,这是极限!你们不该同情她,我付出了那么多!”
  
  “你是为了自己,为了钱!”穆怒吼。
  
  山丘的后面突然有棵树被折断了,一群鸟惊惧地飞起,铺天盖遮住了天空。掉在地上的火把没有点燃沤烂的树叶,反而被潮湿冰冷的露水所吞噬,幽怨地发出“嗤”的一声后熄灭了。
  
  “嘘……”会计师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看向四周:“你会引来怪物,这样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穆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女孩湿漉漉的头发盖住了脸,她浑身颤抖,低着头,用一只手按着自己受伤的手腕啜泣。伤口很深,能看到断了后散掉的筋和许多泡沫,那些气泡就像是伤口被倒上了双氧水清创时一样。
  
  会计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还在为自己狡辩:“你们不想要一只母的圣婴?还是说……费尔南多先生,你喜欢她?可你们只见过一面,哦!别过来,你碰过那该死的东西!你到底想要什么,难道是无尽的源泉?那可太贪心了……”
  
  “你不该这么对她。”穆打断他,举起枪。
  
  “那我该怎么办?!第七实验室没了,不会再有人被送进去,我们只能靠自己。她是个野种、乞丐、是个没用的家伙……她的父母在捕猎圣婴的过程中都受到了感染,这是命运的选择,是上天的旨意。”
  
  穆冷笑:“谁也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命运,自以为是神的人都应该为此付出代价。这不是善意的提醒,而是行为的准则。”
  
  作为医生的克里特保持着少有的沉默,他看了一下四周,对穆说:“这不是一次捕猎,也许今晚是我们才是猎物。”
  
  弥迦在胸前划起了十字:“我们先回去,她需要治疗。”
  
  穆点了点头。
  
  清晨的太阳吮吸着空气蒸腾起的水汽,雾气蒙蒙,闪烁微光。来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远的路现在却显得格外漫长。当他们钻过铁丝网后,小镇才从雾气中像小舟似的滑行到眼前。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直冲脑门,弥迦突然呕吐了起来,穆也觉得十分恶心,只有克里特感受到了十分熟悉的味道,那种味道以前总是弥漫在解剖室里,那是血的味道。
  
  小镇仿佛漂在一片红色的湖面上,湖面如同镜子,连一丝吹皱水面的微风也没有。所有的尸体保持着死亡时的状态,他们被集中到了广场上,像杂乱的邮包一样互相堆叠着。
  
  一切都黏糊糊的新鲜,血还没有干。
  
  第一个崩溃的是会计师,他连续数次都被滑倒,满身的泥泞和血污。他在前天还举行了聚会的广场上跑来跑去,试图找出活着的人。
  
  穆把女孩安顿在一堆稻草边上,只有那里相对比较干燥。女孩一直在颤抖,头发遮着她的脸。面对一夜成为死城的小镇,她仅仅只做着一件事,就是死死用左手卡住自己受伤的右手腕。
  
  会计师从酒窖里冲出,最后一次滑倒后他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坐在喷泉下面的啤酒桶边痛哭起来:“全死了、全都死了、连我们的货都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我们不在的时候,死神光顾了这里。”弥迦叹了口气,“这难道是要血祭屠城么?”
  
  穆冷静地说:“应该不是全部,一部分人被抓走或者逃出去了。”
  
  克里特慢慢扣好自己军服的立领,冷静且不容置疑地回过头说:“他来了,收拾好装备,我们必须趁着天亮出发。”
                  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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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了,收拾好装备,我们必须趁着天亮出发。”
  
  “谁?”
  
  “那个在桥上袭击你的人。”
  
  弥迦立刻说:“那是得快点走,我可不想也死在这里。”地上的女孩呜咽着抽泣这时正好断断续续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弥迦看起来有点为难:“可他们怎么办,带着一个不明底细的疯子和一个受伤的女人?”
  
  穆什么也没说,他朝着会计师大步走过去,像拎起一只死狗一样把他拖了过来,扔在脚下。
  
  会计师看到女孩后,刚才惊愕恐惧慢慢演变成了绝望:“好吧,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昨晚上的仪式并不是捕猎……”
  
  “那是在制造圣婴。”克里特突然打断他。
  
  “是的。”会计师沮丧极了,他仿若自言自语地开始讲述小镇那些见不得人的历史,“我们以前只是在禁区里偶然见到过它们,于是渴望得到金钱而又具有勇气的人就会组成队伍进入那里,当然,那是违法的。有些人会被军队处死,有些人并没有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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