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光辉(荆棘前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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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看看我们的路西法殿下,刚当上智天使就开始操心国家大事了。天国的将军和宰相怎会为了一个女人搞内讧呢?当时加百列也曾对梅塔特隆表达心意,不过被人家一句‘我不喜欢处女’给打发回来了。”
我顿时黑线。这样的理由也太令人难堪了吧,果真只有那位唯我独尊的宰相大人能做出来。突然感觉天界好复杂呢,过惯了单纯生活的我,是否能够适应这里?
米迦勒看出了我的顾虑,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路西法,天界有两种人,一种阶级观念深重,自命不凡;另一种不择手段地往上爬,野心巨大。记得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你过去的世界太简单,当心吃亏。”
被人关心总是好的,不过米迦勒是不是有些过度担心了,我可没他想象的那么单纯。于是我恶作剧地抬起他的下巴,勾起嘴角:“那么米迦勒殿下希望我成为哪种人呢?”
哪知我此话一出,便被他斩钉截铁地否决了。
“他们怎么可以跟你比!”米迦勒突然严肃起来的样子吓了我一跳,我条件反射地后退,却被他一把搂住。没有任何衣物的阻隔,肌肤与肌肤相贴,米迦勒的身体滚烫,那温度几乎将我灼伤。温热的呼吸喷在我颈侧,他的声音在我耳畔回响,有些沙哑:“路西法,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比任何人都优秀,连当年的我都自愧不如。只是这光芒太耀眼,我担心有人会对你不利。”
“米迦勒,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且……”我顿了顿,直视他的眼睛,“既然我得到了‘光耀晨星’这个称呼,便要照亮整个天界。”
米迦勒欣慰地笑了:“果然,这才符合你的风格。”
说完,我们相视而笑。
正在这时,隔壁传来了诡异的响声,那是一种夹杂在粗重呼吸声中的呻/吟,还伴随着某种撞击和振动。听着听着,我渐渐分辨出来,其中有熟悉的声音。
我摇了摇米迦勒的胳膊:“我好想听到了拉斐尔的声音。”
米迦勒的表情有点奇怪,他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们在隔壁加翼。”
“拉斐尔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他该不会溺水了,我们要不要去救他?”说着,我便往墙边走,想听得更清楚些。
米迦勒一把拉住我,模样一本正经:“不必管他们,我们该出去了。”说完,迅速穿好衣服。
“真的没事?”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有梅塔特隆在,不会让拉斐尔溺水的。”米迦勒不容分说地拉着我向外走。
我带着满脑子问号跟着他,只觉得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米迦勒,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脸有点红,脑门儿有点出汗。不会是跟我一样,也发烧了吧。看来大家都不太适应安逸的生活呢。
☆、Chapter 7
引言:总有那么一个人,不关心金钱与地位,只在乎你过得好不好。
天使是神的孩子。神创造了我们,给了我们永恒的生命,却没有给予我们繁衍后代的能力。
唯独炽天使例外。
在天界的传说中,作为九级天使的最上层,他们是纯粹光与热的灵,拥有最接近神的力量。最重要的一点,炽天使可以通过振动创造生命。然而到了今天,关于炽天使的一切已成为神话,毕竟智天使才是现在天界最高级别的天使,多数人相信眼见为实,对于传说中的东西,是否真实存在还有待考证。但米迦勒告诉我,神在创世之初确实创造过一批炽天使,不过后来他们都消失了。
我们走出祭坛的时候,碰到了已经加翼完毕的乌列和为他加翼的萨麦尔。乌列是个脸色阴沉的男子,跟木头一样一言不发地立在那儿,好像对你有意见似的。他和拉斐尔同样是从座天使晋升上来的,相对于拉斐尔的和蔼可亲,不得不说乌列有点儿恐怖。大概职业会影响性格吧,火星天的北部设有天使的牢狱,这哥们就是负责审判受罚的天使的。
另一位风之君主的萨麦尔也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不过比起黑面煞神乌列,萨麦尔却很吸引眼球。他穿了一身猩红的长袍,胸前大开的V字领露出了不少雪色肌肤,腰间扎着一条巴掌宽的狐皮腰带,显得本来就盈盈一握的腰身更加纤细。银色长发及膝,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瞳色如最上等的鸽血红,艳的仿佛能滴出血来,那张脸相信就算是最美丽的女子看了也会相形见绌。见过他之后我立刻觉得加百列之流全是浮云,能在容貌上与之比较的也只有那位拽到天上去的宰相大人了。两人一个华丽似牡丹,一个妖艳如罂粟,简直就是天国双壁。
想着总盯着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我四处看了看,除了米迦勒的另一位下属犹菲勒之外,再没有别人了,拉斐尔果然还没出来。
米迦勒拉着我上前去和萨麦尔打招呼。萨麦尔打量了我几眼,挑了挑秀丽的眉毛,道:“米迦勒果然是君子。”
我正努力理解萨麦尔的意思,就听犹菲勒说话了:“梅塔特隆现在还没出来,肯定是和拉斐尔在里面翻云覆雨呢。共浴这种时候还能靠理智忍住的,也就我们米迦勒殿下了。”
“犹菲勒,别用你那些污秽思想毒害路西法殿下的耳朵。”米迦勒呵斥着犹菲勒,推着我往外走,“你的住处安排好了,我送你回家。”
犹菲勒在后面吐了吐舌头,冲米迦勒嚷道:“殿下您过度保护了,人家路西法殿下说不定早就都懂了……”
米迦勒捂着我的耳朵把我塞进了马车,我真不明白他紧张什么。
智天使都住在木星天,我也不例外。我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想着反正即将到达的是自己的家,况且身边还有米迦勒这个靠得住的保镖跟着,索性放任意识渐渐远去,终于沉入黑暗之中。
等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我眨了眨眼睛,感觉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随后传来熟悉的嗓音:“终于退烧了。”
我侧过脸,米迦勒正坐在我床边,一只手附着自己的前额,另一只手放在我头上。我支着手臂想要起来,他扶着我坐起,拿个枕头垫在我背后。卧室很宽敞,装潢温馨又不失贵气,铺在地面上的高级纯羊毛地毯光是看着就让人有一种想在上面打滚的欲望。我环顾四周,看到很多自己在天国边境收集的物品,它们都被精心摆放在合适的位置,将这个陌生的房间染上我生活的气息。
“客厅和庭院里还有,危险品都放在仓库里了,属于你的东西我一样不少地带了回来。路西法殿下,对于新家还满意吗?”米迦勒笑着问道。
我回他以笑容,开口后声音有些沙哑:“很不错嘛。米迦勒殿下日理万机,还要为这些小事劳心费神,叫我怎么担待得起呢。”
“你何时跟我客气过?如今倒装模作样起来了。”米迦勒揉了揉我的头发,问道,“饿了么?”
我点点头,肚子非常配合地叫了起来。我从早上起就粒米未进,现在热度退了,饥饿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米迦勒击了击掌,有女天使端着餐盘走了进来。金质的盘子上是一只水晶碗,碗中的食物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我一闻便知是自己喜欢的牛奶麦片粥。
米迦勒给我介绍道:“她叫芭碧萝,是这座宅邸的管家,今后你的饮食起居由她负责。”
女管家芭碧萝对我行了个屈膝礼,态度温和而谦逊,是我欣赏的类型。米迦勒端起那只水晶碗,芭碧萝的眼中露出诧异的神情,她立刻明白了米迦勒的打算,婉言阻止道:“殿下,这种事让我来做就好。”
米迦勒摆摆手,示意她退到一边。他舀起一勺粥放在唇下吹了吹,递到我嘴边,我想都不想,张口吃下。芭碧萝惊讶地睁大眼睛,见我看她,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味道怎么样?”米迦勒询问着,又舀了一勺喂过来。
我习以为常地吞咽着,“还好,比拉菲尔家的晚餐好吃多了。”见米迦勒的目光略带疑惑,我把在拉斐尔家的衣食住行统统叙述了一遍,包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尼罗河鱼目和蝉蜕海藻茶,当然没有忘记再弹劾一下不知何许人也的拉斐尔的上司,毕竟他不压榨拉斐尔,怎么会让人家生活得那么贫困呢。
米迦勒津津有味地听着,手上喂食的速度却没有因分神而慢下来,他耐心地听我讲完,说道:“拉斐尔生活简朴众所周知,梅塔特隆掌管天界的财政大权,却也不是个对下属小气的人,拉斐尔奇特的饮食习惯只能说明他自己的喜好,与别人无关。幸亏我只把你交给他照顾一天,不然还给我一个皮包骨头殿下可就够我后悔的了。”
原来拉斐尔的上司是梅塔特隆啊,也真只有他那种好脾气才能受得了那位宰相大人。
不一会儿一碗粥便被我吃光了,米迦勒掏出手帕给我擦了擦嘴,安顿我重新躺下。芭碧萝上前收拾餐具,忍不住问道:“看殿下的熟练程度,似乎不是第一次呢。”
“很久以前,我曾有过喂婴儿的经验。”他看向我,笑得无比慈祥。
“米迦勒殿下是在讽刺我吗?”我不高兴,从被子下面伸出脚趾踢他。
米迦勒把被角重新掖好,“你还用得着我讽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跟婴儿有什么区别?”说着,他撩起我的袖口,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面依稀可见青色的静脉。米迦勒叹了口气,转头对芭碧萝说道:“你的工作就是把路西法殿下养胖点儿,从今天起,他的健康就是你们的首要任务。”
“遵命,殿下。”芭碧萝领命,恭敬地退下了。
什么嘛,那个女管家比起我明显更听米迦勒的话,这里明明是我家好不好。我把被子一直拉到眼睛下方,感觉很没面子。
米迦勒隔着被子拍了拍我,“你好好休息,从周一开始就要去上课了。”
“智天使还要上课?”我把脸露出来,无比惊讶。
“学无止境,何况你还未成年。”见我露出失望的表情,米迦勒笑了起来,“天界的事务我会慢慢让你接触,但学习也是必要的。好好享受这个年纪应有的生活吧,算是把以前没有的经历补上。”
我没有反对,算是默许。我并非未受过教育。除了对魔法的感知与生俱来,像艺术、文学、礼仪这些方面的知识,我在镜湖的那些日子,以爱丽丝为首的女仙们一样不差地传授了给我。我这全方位的修养在以前常常被别卜西他们拿来打趣,说我是未经世事的小少爷,骨子里透着贵族气。然而,我从未上过学却是真的,比起普通的少年天使,我的时光都花在了战场上,这个年纪应有的生活,我确实还没有经历。不如试试看吧,也许很有趣呢。
见我陷入沉思,米迦勒起身告别:“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是星期日,身体好了可以出去逛逛。”留下这么一句话,他离开了我的房间。
☆、Chapter 8
引言:潜规则无处不在。
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吃饱了之后精力格外充沛,想睡也睡不着。落地窗外是浩渺的苍穹,星光璀璨的银河悬挂在天际,那是第八重天恒星天的位置。我翻了个身,将墙角的剑齿虎标本用空间魔法移动过来,骑着它在床上滚了几圈。真无聊,整个晚上就要这么度过吗?
手中插着凤凰羽毛的飞镖对准门后的靶子扔了出去,不料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飞镖正中来人眉心。那人发出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后面跟着的两人见状急忙挤了进来。
“救命啊,脑袋要裂开了!啊呜——”沙利叶叫得撕心裂肺,瞳孔都扩散了。
“等等,好像没流血耶。”阿萨兹勒指着沙利叶,捅了捅别卜西。
别卜西绕到沙利叶身后,故作深沉地观察了一会儿,握住了凤凰羽毛。就听“噗”的一声,飞镖被拔了出来,沙利叶的头安然无恙,只是被吸出个红印。
“这是仿真玩具。”别卜西捏了捏飞镖前面的吸盘,松了口气,“老大还真是会恶作剧。”
“我才没有恶作剧的闲工夫,当它是真的才会丢出去。”我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毛,这间屋子里果然一件危险品都没有,米迦勒的防御措施做得很到位。
“老大,您这样会出人命的,没被戳死也被吓死了!”沙利叶颤颤微微地站起来,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抱怨道。
“吵死了!谁知道你们会突然进来。来别人家都不先打声招呼吗?”叫得跟杀猪似的,让人听了多么有失大雅,我暗自吐槽,看来今晚不会无聊了呢。
“我们跟外面的仆人打过招呼的,他们听说我们是老大的部下就放我们进来了。”阿撒兹勒解释着。
正在这时,芭碧萝带着女仆端上了咖啡,她扫了阿撒兹勒三人一眼,严肃又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