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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幽灵日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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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我不过去像是有些生气了,径直朝我走了过来,只是他靠近一步我就忍不住往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上了墙无路可退,沈炼腿长,没一会儿就走到我面前了,很不高兴似的瞪着我,然后下一秒我就感觉眼前一晃,一道明黄色的符纸又贴上了我脑门。
  我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眼珠子和嘴巴,使劲瞪了半天没收到一点成效之后干脆张嘴就要骂,沈炼却突然把我扛了起来——依旧是扛麻袋那种土匪抢亲似的扛法,把我扛进卧室掼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我突然开始害怕了,之前也怕,但是跟之前那种不一样,我是亲眼见过他喝醉之后的样子,干那事儿的时候那股子狠劲,根本就是把人往死里操,我一点也不想亲自体验这种事情。
  可现实的状况是,我像一条僵硬的待宰的鱼,绝望地躺在砧板上等着人来把我开膛破肚。
  沈炼开始脱衣服,他脱衣服的时候动作很慢,一颗一颗慢吞吞地揭开扣子,外套,里衣,一件一件地脱下来,然后抽出皮带,金属扣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来,让我恨不得闭上眼睛,却又忍不住想看,看沈炼慢条斯理地脱衣服的过程就像经历了一场缓慢的处刑,格外难熬。
  当然事实证明这事是我想多了,虽然当时沈炼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样,赤/裸裸的染上了一层j□j的色彩,可他最终什么也没做,他缓慢的表演完了脱衣秀就走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过了很长时间,也许并不是很久,他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拿毛巾随便擦了擦头发就上床睡觉了,把我当成抱枕一样抱着睡了,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就像一个人战战兢兢地准备好进影院看一个恐怖片,结果却看到一个三流喜剧片,放松的同时有种巨大的心理落差感。
  卧室的灯没关,当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沈炼的脸的时候竟然觉得有点失望,我突然发现其实我是希望他对我做点什么的,可他什么都没做。
  他没穿衣服睡觉,浑身光溜溜的贴着我,他已经睡着了,可是腿间的家伙却没一点消停的迹象。
  真让人难堪。
  更让人难堪的是我居然发现我对沈炼并不是全无想法的,这让我很惶恐,我期望他对我做点什么的,在那之前我希望他什么都不干,可真当他什么都不做的时候我竟然开始失落了。
  在史政阳之后我以为我对感情已经没什么期待了,或者说是再不敢肖想了,横竖人都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了,还谈什么感情,即便……即便真的喜欢了谁也要赶紧掐了那苗头,否则苦的还是我自己。
  只是这火苗好像烧得有点太旺了,星星之火燎了原,再要扑灭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第二天沈炼醒得很早,那张符纸已经失效了,我又变回半透明的魂体,他对昨晚的事好像全然不记得,也许只是假装没发生过。
  我忽然想通了,我告诉他,我想留下来。
  然后他拿着那个镯子,面无表情地问我:“你想好了?”
  我点点头,突然觉得也许和这个人可以试试。
  他说我没多少时间了,那么,在这一小段时间里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好像也不错。
  可沈炼终究还是没像之前那样给我带上那个镯子,这让我觉得很费解,他有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算了吧……接下来有多少时间,全看天意。”
  我依旧是个虚无的魂魄,身体一日比一日变得透明,沈炼只当看不见,依旧每天和我一起看电视玩游戏,好像之前那个对我执着的人不是他一样,有一天我问他:“为什么没有传说中的黑白无常来勾魂?”
  他没说话,结果那天晚上就有一黑一白两个鬼飘飘荡荡的来了,一人手上一捆麻绳,看着顶了个写着“你也来了”的高帽子,神经病一样的柯涵和那个对谁都要花痴的披着条还在滴墨水的床单的小零,我一忍再忍,终究还是没忍住把两只所谓的无常鬼给踹出门去。
  妈的以为换身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们了!
  沈炼是个不折不扣的奇葩。
  几天之后发生了一件事,当然这件事的起因在我。
  有一天晚上我无聊到楼下遛弯,不知道哪家的小孩跳完绳回家直接把跳绳扔在了地上,我瞅瞅旁边没人就捡起那跳绳跳了几下,没注意有人走近了,直到那人尖叫着“救命啊啊啊——有鬼啊啊啊啊啊——”跑远的时候才意识到我闯祸了。
  沈炼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事儿闹得有点大,这栋鬼楼恶名昭著,又出了这么一件事附近全都传开了,没过几天就有人来敲沈炼家的门,那时候我正在打超级玛丽,听见敲门声就先撤下来,沈炼去开门,我在他身后跟着。
  门开了,门外站着那个当初领沈炼来看房子的男人,不停地搓着手眼神飘忽不定,跟几年前我见到他的时候几乎没什么两样,这人赔着笑说了半天才算是扯明白了,说是这楼里不干净,他请了大师来看,只是这种事自然要经过这楼正经主人的同意。
  听到这儿我就觉得有点好笑,这楼里干不干净沈炼最清楚,还请什么大师呢,站着的这位就是正儿八经的天师,哪还轮的到别人来管。
  果然沈炼冷冷地道:“不必。”
  那男人估计是做好了计划,像沈炼这样敢住这种地方的人八成也不会正常到哪儿去,就拿出好几番说辞,全让沈炼拒绝了,男人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说话也开始磕巴起来,憋红了一张脸,天气冷他穿得厚,看起来就像个圆滚滚的球,好笑的很。
  正说着那男人的手机响起来了,他赔着笑,接了电话,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挂了电话才对沈炼说:“沈先生,这、这人都到楼下了……”
  我对他说的那人有点好奇,说不定那才是个真的骗钱的神棍呢,刚好我最近窝火了一阵子,得找点事折腾折腾,就对沈炼说:“喂,让他们来吧。”
  沈炼依旧没什么表情,像是斟酌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Chapter。46 日记》》

  然后那个圆滚滚的球就一阵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下楼接人去了。
  沈炼回头看着我,虽然他还是没什么表情我却能感觉的出他现在的心情很糟,至于为什么呢,我不想知道,他回沙发上坐着看少儿频道频道正在放的粗制滥造的国产动画片,我在门口蹲着,等那个神棍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我听见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我就看见一个年轻人走了上来,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和我弟弟差不多大,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很瘦,或者说孱弱,脸色是那种病态的苍白,白里透着青的那种,用难听的话说就是一副死人相。
  这和我想象中的下巴上留一小撮山羊胡子形容猥琐的中年男子差距也太大了,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我直觉他应该不是个骗子,事实也很快证实了这一点。
  那人脸色虽然不好,一副病殃殃的蔫豆芽菜似的模样,眼神却像鹰隼一样锐利可怕,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让我本能地想要逃。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手一扬就有一道白光直冲我扑过来,伴着他低声念着咒语的声音:“大道归一,妖邪辟除,诛!”
  电光火石,几乎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我被那道白光击中时竟然没有太多别的感觉,除了疼之外就是觉得我有点倒霉,或者不只是一点点的倒霉,活着没过上什么好日子,死的凄惨也就罢了,到头来就是做了鬼,也还要三天两头地遭这些罪。
  没想到我孟存思,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好青年,善良百姓,行的端坐的正,有一天也会让人当成妖邪给诛了,我承认我作为一只鬼是挺邪的,可怎么也当不上一个妖字吧,我没害过人作过祟,却要白遭这苦头,这帽子扣的可真大,我着实委屈。
  我简直想对老天爷竖中指了,上苍待我,委实太不公平。
  我全身都在疼,那道光就像化成了千万根针扎在我身上,又像有一个巨大的铁钉做成的刷子一遍又一遍的从我身上刷下肉来,尽管我知道我已经没有皮肉了,可那种疼却是实实在在的,并不因为我是鬼而少半分,我疼得缩成一团,浑身忍不住发抖,我看着那个人,看到他嘴巴动了动,我没听到他的声音,却知道他说了什么——妖孽。
  他一只手上还捏一张符纸,像是随时要再给我来一下,我其实很想告诉他不必这么麻烦,要弄死我太容易了,何必用这么折磨人的法子,一点人道主义精神都不讲,简直可恶。
  我想喊,想说我疼,想让沈炼救我。
  可我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用尽了力气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连喊痛都做不到,我的脑子里像一锅被不停翻搅的浆糊,视线也开始模糊,意识混沌之间好像听见了沈炼的声音,他似乎很生气,可他为什么要生气?
  我感觉有人抱住我,那个人我很熟悉,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哭了,眼前模糊一片,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堪很狼狈,我说我好疼,求你救救我。
  眼前开始变黑了,所有的一切在我眼睛里变得渐渐扭曲,最后归于一团黑暗,周围很吵,我想睁开眼,想看看他们在干什么,想让他们别吵了,可我怎么也睁不开眼睛,那些声音又突然没有了,这个世界变得很安静,黑乎乎的,一点声响也没有,我突然开始害怕了。
  一个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的世界,我的世界。
  寂静的让人恐慌。
  我以为这就是我的终结,一只鬼,再死一次会变成什么样?也许就是我这样,好像困在一个无限的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的空间里,我甚至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只有游离的意识。
  我想喊,却不知道怎么喊,我想喊沈炼,可是他在哪儿呢?
  我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在这种情况下连时间的概念都变得很模糊,也许过了一两天,也许过去了很长时间,也有可能时间根本是静止了的。
  渐渐的我发现我的记忆正在缓慢的消失,好像被这些混沌的黑暗吞噬了一般,我开始遗忘,我渐渐记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记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可能有一天我会忘了我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也许最终会有一天我终于忘了我为什么存在,那时候也该是我真正消失的时候了。
  我安静地待在我的世界里,等着我的消亡。
  没有别人,没有尘世的纷纷扰扰,没有时间,甚至没有我。
  直到我听见了一个声音,也许不是听见的,这个声音就像原本就烙在我的意识里一样,很熟悉,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孟存思……”
  孟存思是什么?听起来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哦,好像就是我的名字。
  “孟存思,”那个声音说,“现在,照我说的做。”
  随着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浓墨一般的黑暗像退潮的海水一样渐渐退去,还给这个世界本来的面目。
  刷的很白的墙和天花板,白花花的日光灯,一堆奇怪的仪器,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似曾相识。
  是医院吧。
  房间里唯一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戴着氧气罩,显得很安静,一点儿生气也没有,我不认识他。
  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却可以看到这个房间里的一切。
  之前那个声音又说:“存思,这个人的魂魄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还没死……你附在他身上吧。”
  我本能的想拒绝,却在一瞬间感觉到有股无形的压力逼迫我靠近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虚空之中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捏着我,一点一点的把我推进那个人的身体里。
  我被一个女人的哭声吵醒,那压抑的哭声呜呜咽咽,还伴着时不时响起来的吸鼻子的声音,就像一把锯子在不住拉扯我的神经,终于我忍无可忍睁开眼睛想看看谁这么不消停在这哭丧扰人清梦。
  结果我一睁眼就对上黑乎乎的一团头发,很长,都长到垂在被子上了,披散下来遮住那个人的一整张脸,只是从发丝的缝隙里还能看到头发底下苍白的肤色,这个隐约在哪里见过的场景让我呼吸急促心头狂跳,只差当场晕过去。
  床头的仪器开始“滴滴滴”乱响,那人不哭了,抬头,拨开头发露出一张还算清秀的脸,一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半天才说:“……哥?”
  我冲她友好地眨眨眼睛,正打算开口和她打声招呼,她突然一脸惊恐地起身倒退三步,把椅子都撞翻了,然后转身一边尖叫着一边冲出门去。
  我被她弄得莫名其妙,然后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一转头就看到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袋水果,我想伸手抓个火龙果吃,却发现手背上扎着针头,稍一动作就觉得疼,我觉得碍事刚想扯掉却被一个人按住了,抬头对上一张帅气的脸,却没什么表情,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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