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心头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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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校舔了舔嘴唇,脸色有点焦燥难耐:“少他妈废话!”
两个人又相扶着坐回桌子旁。杨校刚拿起饮用水想给魏侬洗伤口,魏侬就不干了:“水就这么多,洗了多浪费。”
杨校喘了几口粗气,吼道:“你他妈懂不懂现在老子恨不得一口啃下去,马上洗了!”
魏侬这才依了,不过还是不让杨校直接把水倒在伤口上,而是在橱柜里翻到了一包纸巾,抽出来让杨校把水倒在纸上,再用纸把血擦干净。
杨校没伺候过人,这时候显得笨手笨脚的,但还是小心着帮魏侬处理好了伤口。他把那些带血的湿纸巾揉成一团扔在远处一个角落里,舒了口气,转头却见魏侬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禁来气:“看什么?”
“校,你为什么这么忍着不肯咬我呢?”
“因为老子不想变丧尸!”
“就没有别的原因了?”
“没有!”
魏侬将手支在下巴上:“也许有呢。”
“没有!”
“你想想。”
“没有就是没有,想也没有!”
“嘿嘿,”魏侬笑得更得意了,“看你这么着急否认的样子,一定是有的。”
杨校开始撸袖子了:“信不信我抽你!”
“别别,开开玩笑不行么。”魏侬见杨校动了真气了,就不再调戏他了。这个得慢慢来,他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点点摸透杨校的脾气,知道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也不急在一时,软磨慢嚼着,总有一天能把人弄到手心里。
第17章 异象
两人坐了一会儿,杨校受不了魏侬一直盯着自己看了,站起来:“去做几个陷阱。”
他们不在基地,就得自力更生,做几个陷阱捕点野味补充下粮食。两个人走进房子后面的树林,隔约百米,魏侬做一个陷阱。魏侬这技术跟杨校学的,不过杨校这人不思进取,很快就被魏侬超过了,现在魏侬做的陷阱比他好许多:“在绳子两边支上树枝,做成单行道,猎物会更容易跑进来。”
杨校没作声,他一直在听周围的动静,自从听力莫名其妙进化以后,他都靠此躲避了几拨丧尸了。
魏侬做好了陷阱,拍掉手上的尘土站起来。他一站起来,杨校就得跟着站起来,他此刻心情十分舒畅,正想和杨校说几句体贴的话,却发现杨校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怎么……”
杨校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噤声,又指了指一棵比较粗的树,轻手轻脚地移过去,用树干遮住身体。
魏侬不明所以,但他相信杨校,所以全神戒备着,一只手握住M9。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悉碎的脚步声。那一种缓慢的、无节奏的脚摩擦着枯叶的声音,他们两个人都不陌生,是丧尸,而且不止一只!
果然,从密密的树林中,陆续走出五只衣衫褴褛的丧尸。它们歪斜着身体慢慢走过来。
杨校刚才在魏侬车上拿到了自己惯用的长刀,比起枪这种需要子弹又制造动静的武器,他很喜欢长刀可以无限使用又不担心引来更多丧尸的方便。
他正要握着刀冲上去,被魏侬一把拉住了。
魏侬朝他摇摇头,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你瞧瞧他们有没有哪里奇怪?”
杨校心道丧尸有什么怪不怪,冲上去宰了万事大吉。可既然魏侬这么说了,且这人向来心思敏锐,所以他也就耐着性子看了几眼。
这一看还当真看出了些问题:别的丧尸都会左右乱看寻找食物,这几只是面朝前方大步走,好像有目标似的。
丧尸还能有目标?杨校都觉得好笑了,可等他正要把这个“荒谬”的想法告诉魏侬时,却听见树林另一边响起了同样的脚步声,而且听着就是冲这边来的。
难道这儿有丧尸PARTY?
绝对是自己想太多!杨校果断否定了这个想法,看着响声的来源,盘算着要不要在那拨丧尸没来之前解决掉眼前这一拨。
五只,解决起来很快的。
他正一本正经地思考,后背被人贴上来。那人火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将热气传过来,耳朵边也是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别乱动,它们要走了。”
走你妈蛋!杨校恨不得一后肘子捅上魏侬心口,他对丧尸向来是见一只杀一只,有多少杀多少,省得以后遇到麻烦。要不是手被拷着,他现在已经冲上去了,可魏侬压着他,他稍微动一下就能感到身后的身体绷得一紧,再动一动后面的人呼吸就有乱了。
所以说,什么事都不能憋着,会憋坏的!杨校腹诽着魏侬在基地里一副清心寡、欲的作派,搁在这儿简直耽误正事儿啊!
身后魏侬眉眼都快眯到一块儿去了,他是做梦都没想到能这么快和杨校“肌肤相亲”,虽说地点不太对,手段也不太光明磊落,可杨校没像上次一样暴跳如雷揍他个半死,他就心满意足到不能再足了。他默默地享受着杨校身上略低的体温,往前挪了一小步,将自己往上贴得更紧。
“你他妈想压死我是吧?”杨校转过头,刚准备挥拳头时,就见魏侬朝另一侧呶了呶嘴。那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他顺着魏侬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另一拨的丧尸已经走出来了,一共三只,两男一女,也是径直朝前,没有左顾右盼。
这回连杨校也看出门道了:这两拨丧尸的方向一样,彼此遇到之后,虽然没像人类一样打招呼,但明显是奔着同一个目标向前的。
杨校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再睁开:那八只丧尸已经汇成一拨朝前走了,看样子目的地在前面。
不会吧?
杨校还是没法儿说服自己,想到丧尸“进化”的事,他的脸色沉重了起来:前面到底是什么呢?
“跟上去看看。”杨校说着就要跟上去,结果被魏侬拉住。
魏侬站在原地,看着他。
“怎么了?”
“我不去。”
“怕啊?”
魏侬脸一沉:“我怕过?”
杨校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我刚捡到你时,你都吓得尿……”他话没说完,就被魏侬收手一拉按在树上。
“你再说?”魏侬用身体压着他,一条腿挤到他两腿之间,这让两人贴得更紧了。魏侬的嗓音都变了:“再说?”
“我说的是事实,你当时就是吓得尿裤……”嘴被堵上了。魏侬的嘴巴咬住他的嘴,非常没有技巧地乱咬一气:“我不是小孩儿了!”
杨校自从“变异”后触觉就有点迟顿,好像全身被套进了一层看不见的橡胶里,摸什么都隔着一层,怪难受。这大概是变异的一部分,以后不知道还会成什么样,不过他看见丧尸被砍时丝毫不痛的样子,猜想自己要是哪天完全触觉失灵了,就应该完全变成丧尸了。
没想到刚才魏侬这一咬,还咬出了他几分“鲜活”的触觉来:嘴唇麻麻的,有点痛。他贪婪地感受着,免不了奢望这感觉来得更清晰一点,好让他觉得自己不会变成丧尸。不过他是不会跟魏侬开这个口的,死也不会,原因嘛,没有原因!
但是表情和动作出卖了他,杨校向来就不是什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儿,魏侬偏偏又是个极攻心计的,又在杨校身边处心积虑了这么些年,连杨校脱裤子是放屁还是拉屎都看得出来,更遑论此刻杨校一脸迷茫地舔了舔嘴唇代表的意思了。
他想都没想就重新啃下去,大胆地又吮又吸,发觉杨校真的没推开自己,欣喜得抱紧了杨校,舌头一伸就想来个法式深吻。不过还是被杨校躲开了。
杨校的脑袋朝后一仰:“行了,别误了正事儿。”他偏偏头,示意丧尸们要走远了。
魏侬盯着杨校被自己啃得红艳艳的嘴,咽了口唾沫摇摇头:“我不去,除非你答应跟我睡。”
第18章 回家
“睡你个大头鬼!”杨校一巴掌拍在魏侬头顶,“快跟上去!”哪晓得他刚迈动步子,被魏侬猛地一拉回来亲上了。
唇舌纠缠,魏侬裹死了他不松开。片刻后抵着他的额头,目光深沉。
杨校任他看了半晌,方说:“再不走就追不上了。”
魏侬笑了笑,松开杨校,两人一起跟了上去。
那八个丧尸径直前走,没有回头望,路上又汇集了几拨,渐达到近四十多个。杨校和魏侬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忧患。
丧尸越来越多,且一直往树林深处走,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头顶已被树荫盖得密密实实,透不下丝毫阳光。露水从树叶上滴下来,落在魏侬的唇上。
魏侬抹去水滴,拉住前方的杨校:“别走了,丧尸太多,万一被发现咱们逃不出去。”
杨校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实在很想知道前面究竟是什么,丧尸大规模地迁徒太不寻常了。
“咱们还是先回去通知基地,带足家伙再过来。”
杨校想了想,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静悄悄撤了回来,路上遇上几小拨丧尸,被杨校一刀一个轻松解决了。回到屋子时天已经快黑了,陷阱里捕了一只野兔,魏侬生火把它烤了,估计他早有准备,作料带得齐全,兔子肉烤得色香味俱全,吃得杨校大呼过瘾。
两人开着车回到基地,夜色里守卫边境的士兵将门打开,有了夜色的掩饰,杨校身上异于常人的苍白与灰白的瞳孔都没被发现。
魏侬把车径直开到陈松房前。两人下了车打开房门,迎面好大一股酒味,陈松趴在桌子上正仰头灌着一瓶二窝头:“司令,我对不起你……”他边说边抹了把脸。
魏侬走过去抢过酒瓶,将酒全撒在陈松头上。
陈松被泼得一个激灵,想抢酒瓶,无奈他本身身手就不及魏侬,更何况现在喝醉了,连魏侬一片衣角都没摸到。
魏侬挺鄙视地道:“你看看这是谁?”
陈松睁着醉朦朦的眼,看见了魏侬身后的杨校,他呆了呆,把眼睛睁得铜铃大:“司令?我没看错吧?”他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真的是您?”接着笑着走过来,“司令,您没事吗?真是太好了,我……我……”他说着眼眶红了,抱着杨校哭起来。
杨校被他一连贯的表情变化弄得手足无措,还是魏侬将陈松拉开,自己挡在杨校前面:“好好说话,拉拉扯扯干什么?”
杨校:“……”
陈松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愧疚啊,我以为司令……呵呵,司令没事就好。对了,你怎么找到司令的?”
魏侬向来看陈松不顺眼,防他比防子弹还严,这时也不愿意跟他多说,便道:“郑兵和覃羽呢?我们有重要的话说。”
陈松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杨校,这时看出了点端倪,疑惑着道:“司令,您的脸怎么了?”他顺着杨校苍白的皮肤往下看,又看在将两人拷在一起的手拷,目光一炬就冲魏侬看来。
“发什么呆,马上叫郑兵和覃羽!”
魏侬在基地发号施令惯了,陈松也不敢违逆,出去叫了士兵去请人,回屋后目光还是在魏侬和杨校两人身上巡移:“司令,您怎么了?”
“死不了。”杨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瓶里剩下的一点二窝头灌进嘴里,谁知道平时喝惯的白酒一进胃,直恶心得想翻过来:“呕——”
魏侬连忙拍着杨校的背:“别乱吃东西,明明知道自己……才刚能吃东西呢!”魏侬语气严厉,下手却轻,一下下抚着杨校的背,回头对陈松说:“有水和毛巾吗?”
这两样自然是都有的,陈松赶忙去拿了来。他本想亲自给杨校擦,可刚过去就被魏侬一把抢过了水,动作快得令人不可思议。
魏侬将水递到杨校嘴边:“喝点漱漱口。”
杨校抿了口水,涮了涮吐在地上。幸好晚上只吃了半只小野兔子,此时吐也没吐出多少东西。但他心里覆了层阴影:平时喝的酒都不能喝了。
“过几天就能喝了,”魏侬哪能看不懂杨校那点弯弯肠子,边用毛巾给他揩着嘴角,边轻言细语道,“你看吃饭也是这样,刚……那会儿不是什么都吃不下吗,现在都能吃半只兔子了。”
“但愿吧。”杨校拿过了毛巾自己擦,看了魏侬一眼,“晚上你吃饱了吗?要不在这里再吃点儿。”那只兔子太小了,魏侬又将两条腿给了他,估计吃不饱。
魏侬眼睛都亮了:“不、不饿。校,你要想喝酒的话,回头我带几瓶走。你还想不想吃什么,都想想,我什么都能带。”他喜滋滋的,“西边的玉米应该要熟了,你喜欢煮玉米,一会儿我就叫人掰一袋下来。”
杨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松先开了口:“你们还要走?”
杨校担心魏侬跟陈松掐起来,抢在陈松前面答了:“嗯。外面有点事。”
陈松想问什么事,但看杨校表情知道问不出答案,也就不问了,拿起用过的毛巾回浴室,洗干净了晾上。等他回客厅,就看见杨校在灯光下实在惨白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