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心头肉-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小辉死了。”杨校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别说恨了,连伤心都没有,“他活得太像个人了,迟早会死的。”
那一瞬间陈松几乎可以觉得杨校的脸上空洞得不像个人了,他完全不能理解什么叫“活得太像个人”,更加不理解这和“迟早会死”有什么因果关系。但这都不妨碍他想讨好杨校的决心:“我是身不由己。司令,其实我一直很自责,我每天都想将您放出来,可是魏侬绝对不会答应。”
“所以你就继续出卖我了?”杨校嘴角一歪,眨眼间,冷嘲热讽如同蒸屉里烧开的蒸气一样热气腾腾地铺满了杨校整张脸,再横冲直撞到陈校脸上,“做了事不想承担责任,还拿同伙当挡箭牌,老子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么个孬种!”
“我不是!”陈松眼圈儿都红了,“我、我……”他脸皮薄,那句“我不想您对我印象不好”的话始终没说出来。
可看在杨校眼中就是耍赖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要说基地里闯进这么多丧尸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边境线上早该打得热火朝天了才是……”
他话没说完,门板突然被砸开了。
巨响令杨校和陈松两人同时转头,只见一个巨大的石头一次次锲而不舍地砸在门板上,脆弱的门板被砸得木屑乱飞,很快出现了一个大洞。无数只丧尸在外面嘶吼冲撞,睁着浑白的眼睛,吐出腥臭的腐尸之气。
杨校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丧尸用工具的情形,只见那双抱着石头的丧尸手除了皮肤异常苍白外并没有溃烂的迹象,这说明这具丧尸转化的时间并不长,也许就在今天早上才转化过来。
这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
“操、你、大爷!”杨校重重骂了一声,抽出陈松腿上的短刀,“想让我原谅你?”
陈松点头如捣蒜。
“那就去做一件事。”
啪!
门终于被丧尸砸出了一个大洞,再也不能阻挡因为食物而疯狂的丧尸们。它们挤进门里,有的被门板的缺口划掉了整张头皮也没有停下。无数双手伸向杨校和陈松……
第10章 阴谋
如同蒙着一层粉灰雾霾的荒田上,实验室的后方座落着一间一百平米左右的仓库。因为林冲之的丧尸实验,这里少有人来。
有人偷偷地潜进来,在仓库外放上一条死老鼠,方向指着荒田中的白房子。他偷偷地打开了库门上的锁,快速躲回实验室。
他正是林冲之。
回到实验室后,他迫不及待地趴在窗口观望。只见丧尸已经陆续从仓库里出来,吃着死老鼠,慢慢向白房子移去。
他的身旁放着两张实验床,床上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少女昏睡着,皮肤异常的白皙,眉头紧急,似是不舒服。
“水……”
林冲之忙倒了水喂给少女:“你觉得怎么样?”
少女喝了两口:“我很难受,全身像火烧一样。”
林冲之确实感到少女的体温比正常人高很多,病毒在攻占人体,消耗大量的能量。“别担心,你会好的,好好睡吧,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少女重新昏睡过去。
林冲之温柔地抚摸着少女的长发,看了眼记录板上的数据,兴奋得心脏扑咚扑咚地跳。
砰!
枪声吸引了林冲之的注意。他趴到窗台上,看见白房子门外聚集的上百丧尸。
杨校和陈松抵着桌子,暂时阻挡了丧尸的闯入。
“冲出去后,我吸引丧尸的注意,你去召集兄弟们准备战斗。魏侬不在,一切靠你了。”
陈松看着杨校,他明白留下来的人会承担极大的风险:“我不走。”
“你想让我原谅你,就按我说的做。抵着!”杨校说完,走到窗边砸开窗户并杀死了两个在外面试图进来的丧尸,向陈松招手:“过来。”
陈松跑过去跳出窗口。
“走!”杨校跟着跳出来,推了陈松一把,用刀子拍打着窗棂:“过来,狗娘养的!”
丧尸们疯狂地朝杨校涌去。
陈松解决掉了几个攻击他的丧尸,回头已经看不见杨校了,无数丧尸围在窗户周围。他鼻子有点酸,很想冲过去,哪怕和杨校一起死。
“走——”仿佛知道他的迟疑,杨校大吼了一声。
陈松吸了吸鼻子,转身跑向基地中心。
丧尸一个一个地冲上来,这群无意识的狗杂、种们力气很大,杨校只有一柄短刀,杀起他们来有些废力。腹背受敌的情况很危险,他杀了几个丧尸后果断跳入窗中,解决掉屋里的几个丧尸,从另一边窗口逃出去。
屋外有一道楼梯,通向二楼。
杨校一边废力杀掉攻过来的丧尸一边登上楼梯。楼梯狭窄,丧尸们只能一个一个地上来,好歹轻松一些。
尸体很快堆满楼梯,后面的丧尸不能过来了。杨校跑上二楼,坐下来喘气休息。空气中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水果甜香,杨校刚想“不会吧”就感到一阵轻微的晕眩。他咬了咬牙扶着栏杆站起来,在丧尸们的注视中走进屋里,锁上门。
晕眩越来越强烈,杨校感到羞耻与愤怒:自己竟然两次栽在林冲之那个生化疯子的手里!
砰、砰、砰!
扫射声传来。
杨校扶墙走到窗边,看见穿着防护服的林冲之举着机关枪扫射丧尸,身后停着一辆三轮摩托车。林冲之扒开丧尸堆跑上来,杨校在听到砰地一声,门被打烂了之后晕了过去。
陈松刚跑到基地中心就察觉到了蹊跷。基地中心平静得很,大家该干嘛干嘛,一只丧尸都没有。他敲响了警钟,平民们慌忙地躲进屋里,并相互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诸如此类。
士兵们迅速背上武器在值班室集合。
“实验室后有丧尸,除了边境线上的人,其余人都跟我走。”陈松没时间解释,带上所有人骑着摩托车往实验室走。
等他们到达,荒田上的白房子周围已满是尸堆。
陈松没看到杨校,心里开始发慌。他将丧尸们一只只翻过来,都没找到杨校。
士兵们不明所以:“陈队,你在找什么?”
陈松犹如未闻,将手里的枪狠狠扔在地上,低吼道:“人呢?”他的眼圈开始发红,望着粉灰的荒田一阵阵的酸涩止也止不住。
他抹了把脸,将眼中流下的潮湿擦掉:“都出去。”
士兵们面面相觑。
“走!”陈松将士兵们推出去,靠在门板上滑坐在地,眼泪再无阻拦地涌了下来。
--------------------------------------
卡嚓!
门被打开,魏侬举着枪闯进来。
屋里布满了灰尘,客厅中的沙发上躺着一具不动的尸体。
一队人马鱼贯而入,各自敲打着墙壁检查屋中各角落。
“客厅安全。”
“厨房安全。”
“卧室安全。”
房子检查完毕,魏侬下令:“今晚就在这儿休息。”
覃羽先一步占领了卧室里的床,将正准备躺下的摔到脚的士兵赶走了。
女士兵想冲上去,被瘸脚士兵拉住了。瘸脚士兵摇摇头,两人从卧房出去。
魏侬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将沙发上的尸体推下去,向瘸脚士兵道:“在这儿睡。”
瘸脚士兵道了谢,躺在沙发上很快睡了过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女士兵睡得正香时被人推醒,紧张地抓起枪,以为是丧尸来了。结果发现魏侬蹲在她面前,夜色中轮廓英挺,举着食指放在唇边的样子又有几分孩子气。
魏侬向她招了招手,示意跟上。
除了她,还有两名男士兵也跟在魏侬后面。他们朝她笑了笑。
魏侬轻悄悄地走进卧室,让两名男士兵一人站在床的一侧,抽出刀子对着床上的覃羽,指了指女士兵又指了指自己。
女士兵指了指自己。
魏侬将刀交给她,用手比成刀在覃羽的左手小指上做了个切的动作。
女士兵吸了口气,这是她第一次对人用刀子。她弯下腰去,同时床边的两个男士兵做好了充分准备。她将刀子放到覃羽指间,闭上眼用力往下一按。
“啊——”
叫声惊醒了屋中睡觉的所有人,一阵枪檄上樘的声音此起彼伏。
覃羽抓着流血不止的左手就要跳起来,被两名男士兵用力按住。
魏侬从女士兵手里拿过刀,将刀上的血迹擦在覃羽的衣服上,看着覃羽的眼睛郑重道:“这是杀害我兄弟的代价。再有相同的情况,要的就不是你的手指头!”
覃羽被按得动弹不得,脸色非常差。
魏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会把这件事报告给司令,如何处置你是他的权力。”他看了两名男士兵一眼,两名士兵松开了手。
魏侬拍了拍女士兵的肩:“走吧。”
女士兵收起仇恨的目光,走出了卧室。
卧室外,所有人看着魏侬靠着墙坐下。他把枪放在腿上,语言坚定而有力:“我们是一个整体,谁都不许丢弃谁,否则就从我的队伍中滚出去!”
第11章 戾气
清晨,“隆隆”的汽车发动机声音吵醒了一屋子浅眠的人。
魏侬猫着腰移到窗口向外张望,看见基地的吉普车,人是郑兵那队的。
魏侬回头朝大家点点头,打开门向吉普车喊道:“我们在这儿!”
吉普车停下来,士兵们向郑队和大伙都打了招呼。
魏侬上了吉普车后第一句话就是问:“基地怎么样?”他想问的其实是杨校怎么样,但他们把杨校关起来的事是密而不宣的。
士兵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出了一件事。”
车子驶进基地后,魏侬第一个跳下车,跑到值班室前开了一辆摩托就走,码数开到最大,一路飞到了荒田。
郑兵的人是这么说的:“实验室后面突然来了百来只丧尸,陈队带我们到的时候丧尸都已经被杀死了。不知道是谁杀的。陈队找过什么东西,没找到,现在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谁也不见。”
荒田上炙热的太阳灼烤着大地,丧尸遍地都是,靠近白房子的尤其多,特别是窗口处,简直堆成了一个小山。
魏侬心急如焚地赶到,现场燎天的腐臭与血腥丝毫不减他奔跑的速度。他一路跑一路将丧尸看清楚,遇到堆在一起的就用手扒开,每扒开一次,空悬着的心就落地一次。如此反覆,至白房子门前几乎令他心力交瘁。
他心尖生疼地扒着窗口的丧尸堆,一具具僵硬的尸体在他手上留下黑红的血迹,有时用力太大将尸体原本的伤口扯开来,黑红的血珠溅在魏侬的脸上。魏侬犹如发疯一样眼神笔直地盯着尸堆,就像一场未知结果的豪赌,输了就万般皆休。
终于,尸堆翻到底,没有杨校。
他蓦地松一口气,这才觉得胸口压抑得厉害,原来刚才竟然一直没有换气,足足憋了一分半钟,又使着大力,轻松下来,竟然得心如被重锤敲击。
屋里还未察看,楼梯上也有一堆丧尸。魏侬心道既然这里没有,那些地方肯定也不会有,杨校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这些东西咬死。
他想着,竟然鼻子发醒,眼眶跟着就热了。一股无力之感毫无预兆地袭击上来。他一拳头捶在窗棂上,隔着被砸碎的窗户看见陈松居然睡在里面:他躺在床上,睡得死死的。
魏侬踹开门冲进去,抓起陈松的衣领就往墙上撞。
陈松睁开朦胧的眼,看了魏侬一眼又闭上了。
魏侬闻到他满身浓重的酒气,脚踢上圆形的酒瓶。酒瓶咕噜咕噜地滚出去,碰到床脚,发出一串轻响。他将人拖到洗手间,将陈松的头按进装满水的桶里。
陈松开始挣扎,手在半空中抓着。
魏侬死死按住他,恨不得直接将人溺死!
哗——
陈松的头从水中抬起,贪婪地张大嘴呼吸新鲜空气。然而没等他一口气吸完,魏侬再次将他按入水中。如此三次,陈松在间歇性窒息的折磨中清醒过来。
魏侬将人撞在墙上:“他在哪儿?”
陈松神情一黯。
魏侬一拳砸在陈松肚子上:“他在哪儿?在哪儿?”
疼痛并没让陈松开口,他毫不反抗地任魏侬拳打脚踢,不还手也不还口,直到被打趴下。
“别打了!”郑兵安排完一切后随之赶到,连忙扯开魏侬,发现陈松被打得只剩半条命躺在地上,“这是干什么?”
魏侬空踢着脚,是恨不得打死陈松。
陈松哇地一声哭出来:“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好了,司令叫我去基地中心示警,我怎么就真的丢下他去了呢?”
“什么、什么?”郑兵听得稀里糊涂。
魏侬却是出奇地愤怒,挣脱了郑兵上去又踹了一脚。
一脚正中陈松心窝,陈松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