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丧尸恋人-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图恩一只手解我的扣子,另一只手温柔却有力的固定着我另一边的肩膀:“我从来没有善良过。”扣子解开,皮肤露出来暴露在空气中,图恩拿了一块实验棉沾着消毒水,慢慢的擦拭我心口的位置,凉嗖嗖的,我抖了一下。
图恩无比细致温柔的涂抹,神情好像在给最亲密的人做前戏,大概是感觉到我的抖动,图恩握着我肩膀的手安抚性的轻轻揉了一下,胸口凉凉的,我两只手反撑着地,图恩半伏在我身上,这总让我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又想到这看似暧昧亲热的动作只不过是“宰”我之前的一道工序,心脏骤冷了下来。
图恩接着说:“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被父亲下了药,他让我去□女人。”图恩把实验棉放在一边,拾起地上的一支注射针剂:“他在人前是个装模作样的贵族,穿着考究的衣服,戴名贵手表,端着红酒杯出席各种晚会。他用自己的绅士脸搜罗了各种女人,关在地下室里。”
针尖放进试剂瓶里,图恩的手指慢慢拉着注射器的针柄,针筒里的试剂慢慢上升,图恩的眼睛看着液面:“他要我继承他科学家的身份,可是我讨厌在人体上做实验,讨厌接触人体器官,我父亲就以让我熟悉女体为名,逼迫我去和美丽的女孩子们做…爱。”
我看着针头,呼吸不自主加速。图恩的表情一片闲适:“后来我父亲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想玩玩我,正好被我母亲看到了,我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自杀了。”
“母亲死后,父亲反倒更没有顾忌,他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十八个小时逼我在地下室研究那些女孩子,每天都有新的尸体被抬出来,我用手术刀一点一点检查她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饥饿过度?哮喘?猝死?还是感染?我在地下室生活了两年。”
我觉得心疼,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撇到图恩拿着的注射器的手脑子里就一片混乱。
图恩一只手夹着注射器,另一只手把我解开扣子的上衣向两边敞开,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口:“本来就觉得没什么,有一个有着奇怪想法和爱好的父亲,这是既定的事实,除了适应我不能做什么了,可是有一天,我还是受不来了了。”
图恩慢慢的靠近我,苍白的尖下巴微微扬着,昏黄的月光给他的脸蒙了一层淡淡的光辉,因此也就显得他的嘴唇格外的红,我后退一点,还是感受到图恩周身冰冷的气息……他的眼睛里映着月光,一点一点的碎碎的闪着,我几乎以为他在难过。
图恩轻轻叹口气:“后来,有一天,他们从地下室里抬出一个女尸,头发脏脏乱乱的,没什么特别,我看了一眼就拿起了手术刀,那女人早就僵硬了,手捂着腹部,我以为她是内脏器官出了什么问题,可是等打开她的腹腔我才看见,她子宫里躺着一个还没成型的死婴,后来我就想起了我母亲。我太对不起她了,她生我来到世上,大概不求我为人类造福,只是希望我平平淡淡活着,她肯定想不到,后来我为了生存做了多少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说:“没有哪个母亲会怨自己孩子一辈子。”
图恩看着我:“我不在乎这些,真的没关系……死者已矣,说出来了只不过是因为想起了她,怀着一点愧疚的心情,可是这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过分拘泥于过去只会限制你现在的发展,这还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不过他后来娶了后母,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的……好了,你看我,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这是医生的通病,注射之前要跟病人谈话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可是我光说了……”图恩举了举针头挂着水滴的注射器,笑的有点无奈:“你看,还什么都没做。”
胸口已经凉的没有感觉,可是仅仅是神经上的,我却感觉到一种剧痛,连着皮带着肉,疼的撕心裂肺的。这种在医学上,好像叫什么神经性疼痛?我摸了摸头,脑袋里混沌不堪,只是想再拖一点时间:“你怎么跟我说这么多?”
图恩张了张嘴,眼睛看着我,声音在夜色里凉如水:“谁知道呢?看到你,我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图恩顿了顿,眼睛里露出一点茫然:“可是,我总觉得真正重要的事情没有想起来。”
我赶紧点头:“我要是说现在你身边的那个所谓的安准是个大坏蛋,你肯定不信。我要是说我是安准,你肯定觉得我神经出了问题。”
图恩点点头:“这个是没错。我的安准,我当然认识。”
靠……
那是因为你脑子被人动过了。
我叹口气:“可我真的不想死。”
图恩说:“好像以前心底就有一个声音一直跟我说,一定要把这里,把这光秃秃的城市和森林繁荣起来,不惜一切代价制作出人类……那个时候我还清楚的记得到底是什么激励着我做这些,可是这些天,我忽然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但是我觉得,那个原因一定值得我为此不遗余力的做出一切,所以……”图恩看了看我,眼底忽然带了一点怜悯:“小朋友……你必须死。”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图恩清醒的时候曾经对我说:“如果有可能,我想送给安安一个人类世界。”
此刻,我是不是只有苦笑的份了?
我看了看四周,只有迟钝姐瞪着两只乌亮的大眼看着我。
我说:“我跟她还有句私底下的心里话要说,你给不给我这点时间?”
能拖就拖吧。
图恩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我拉着迟钝姐,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一通。
迟钝姐的眼睛闪了又闪,看起来比平时要机灵上两倍,她就用这亮闪闪的眼睛盯着我,说了一句:“啊,没听懂啊。”
我看了一眼图恩,又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一遍,迟钝姐还是摇头。
我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气死我了。”
迟钝姐嘴巴有点撅,好像有点生气的趋势。
我说:“好吧,败给你了,那么我就再将我的临终遗言说一遍,你要好好听。”
迟钝姐撇我一眼。
我揪着她的耳朵:“……其实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迟钝姐暴走了。
我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对着她的耳朵:“你说点什么拖延点时间。”
迟钝姐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点难过的样子:“这么快你就要被煮了吗?”
我点头。
迟钝姐拉着我的袖子,眼中泪光闪闪。
我说:“赶紧啊,装成一副娇羞的被告白被感动的样子,我们要博取他们的同情心……”
迟钝姐愣了半天,张了张嘴:“……什么,是被告白?被告白了,又是什么样子?”
我小声快速的说:“被告白其实就是……就是你做了坏事后低头捂脸!”
迟钝姐立刻低头捂脸。
我大度的伸出一只手揽着迟钝姐的肩膀,叹气:“想不到你跟我就这么被棒打鸳鸯了,万恶的家长制,你残忍的父亲和母亲呵——硬要拆散我们!不要伤心,来生我们还可见面,那个时候,我们可以不忧伤。”
迟钝姐低头捂脸。
图恩眼睛里有明显的笑意。
我瞥了一眼图恩,摸着迟钝姐的胳膊再接再厉:“你千万别哭,你哭我就伤心,一伤心我就心脏难受,心脏难受了也许直接影响到了人类心脏克隆大事业,这样也许整个世界美好的蓝图就莫名其妙的因此画上了句号——你的罪孽深重啊。”
迟钝姐低头捂脸。
我说:“哎哎别哭别哭。”
作者有话要说:被练车的教练放弃鸟
请看我的苦逼脸T 皿 T
另,谢谢几位留言的盆友们,么么~~
34
34、得寸进尺 。。。
第三十四章
有人从后背踢了我一脚;我没防备就趴在了地上。
妈的;从来了这儿我就身心不停的受虐;扭过头;韩谦在一边看我。
后背收到的冲击太大,气喘不匀;我使劲咳嗽了几声:“你就不怕把你的实验素材我的心脏踹裂了?”
韩谦迈着长腿走到我身边,黑长的影子盖住了我的脸;“只要我们打开你的胸腔的时候,你的心脏还在跳动就可以,我们要的只是细胞。”
我咧咧嘴笑了一下。“我患哮喘;您还是悠着点,免得我一下过去,到时候您后悔可没地儿去。”
手止不住的抖,到不是害怕,是瞬间性的,感觉到死亡的临近。
午夜已经过去了,窗外时不时的有几个庞大扭曲的黑影摇摇晃晃的走过去,那棵白天我见过的火红的老树这个时候也露出了巨大的剪影,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见爷爷坐在灯下,弯着腰翻看陈年的旧相片,他的影子也是这样,孤坐,沉默,透着一点漆黑的沧桑。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特别想看一眼图恩的表情。
月光太亮了,图恩的碎发留下的影子遮住了他的双眼,等我再细看时,他早就背过身去了。
韩谦用脚踢了我的腿,我很想反踢回去,可是苦在敌站我躺,腿又不够长,最后只能随便蹬了几下,这让我想起了被抓住耳朵的兔子,最后也只能等着红眼睛无奈的蹬腿。
韩谦说:“本来想把这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刻交给图恩的,既然他舍不得动手,那么我就代劳了。”
图恩正在打开保温箱,我咬了咬牙,眼睛一闭,两只手把衣服往两边一拉,露出被图恩涂了半天消毒液的胸膛:“来吧。”
闭上眼睛,听觉就会相应的变得无比敏锐。
韩谦的呼吸声,橡胶手套与皮肤相碰……手术刀碰剪刀……昆虫摩擦翅膀玲玲的叫声……
一点冰凉点在我的左侧胸口。
我睁开眼:“你为什么不打麻醉?”
韩谦按着我的肩膀,眼睛闪着光:“我可没他那么善良。你反正要死的,我就让你死的更撕心裂肺一点……”韩谦嘴角勾起一点,用手术刀尖点点我的胸口:“……好像还真成是撕心……裂肺了?”
接着几下,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韩谦说的很小声:“没事,小朋友,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这是对你以前勾引他的一点惩罚。”
我咬了咬牙:“妈的,你才是……”
还没说完,刀尖已经埋进了我的皮肤表层,好像为了更享受我咬牙切齿的样子一样,韩谦的动作特别的慢,我疼得睁不开眼,只是呲牙咧嘴的叫着,听见皮肉割开的声音,觉得心脏的跳跃一点一点失去节奏。
妈的,这么死也太窝囊了。
我的果冻怎么还没起作用?
“等一下。”
图恩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觉得疼得天昏地暗,勉强撑开一点眼睛,看见自己的血铺了一地板,胸口上有一道两厘米长的划痕,但还好并不是特别的深。
我在心里问候了韩谦的母亲和大表舅。
图恩以一种很悠闲的姿势斜倚着保温箱,韩谦走过去的时候,他伸出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让韩谦靠在他另一侧的身体上,韩谦低头看保温箱,很快就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靠,怎么都死了?!”
“大概是感染了什么东西?”图恩歪着头看韩谦,眼睛里有一点戏谑的笑意。
我大概能猜到图恩现在的心情——愉悦——对,没错,就是愉悦。
他很喜欢看到我吃瘪的样子,此刻,图恩看着怒火中烧的韩谦大概心里又是一阵暗爽,他现在就像在陪着韩谦玩过家家一样,宠着韩谦顺着韩谦,韩谦发小脾气了吃瘪了,他又觉得开心。
被精神重建的图恩性格和三观貌似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他的内心世界好像更倾向于自我中心了,从另一个层面讲,好像变成了思维发展还不够成熟的少年,他的脸和表情更直白的泄露了他的内心情感。
哎,这也是如今的他唯一的一点可爱的地方。
韩谦看了保温箱一会,忽然就扭过头来看我。
一只手捂着胸口,血珠还在不停的往外冒,我正忙着挪过去够那边的实验棉。
韩谦咬牙切齿的:“他妈肯定是你干的!”
够着了实验棉,往胸口上一按,实验棉立刻就湿透了,我看的心抖,不禁一阵火起:“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你看见了?抓住证据了?你那培养皿里感染的细菌写着我的名字了?”
没写我的名字,但是肯定有我的口水。
白天听见韩谦和图恩交谈,他们把培养我心脏细胞的培养液放在了保温箱中培养,韩谦说什么一定要小心,培养的营养液中有一种很名贵的细菌……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