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情人-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要安慰他,可是他又低着头说了起来:“安森和我一样的孤儿,可是安森是他父母为他取的名字,而我,就连稍稍幻想一下都会觉得那是很奢侈的事情,你知道吗?小音,我今天见到了我的父亲了,我也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了。”
“小音,你叫我伊卡,好不好。”流拉着我的手满怀期待的说道。
“伊卡,伊卡。”我叫了两遍,第一遍觉得奇怪,第二遍觉得勉强顺口。
“小音,我想要跟你说,我。。。。。。”
“小音,小音,我为你堆了一个大雪人呢。”远处的安森招招手,离得老远,我几乎都能看见他的手被冻得通红。
“流。。。。。。”我想了想,又说:“伊卡,安森叫我呢,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说吧。”我笑笑,向安森跑去。
那边的安森已经为我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依然是没有围巾,我又折回去将伊卡颈间的围巾取下来,吐了吐舌头说:“我要把围巾给我的雪人先生。”
忽地,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似乎看见伊卡的眼瞳黯淡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我得错觉,当我再次转过去的时候,伊卡已经转过身背对着我。
我朝安森跑去,可爱的雪人和安森离我越来越近了,安森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那双通红的手还在空中挥舞着。。。。。。
忽地眼前一黑,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轻哼了两声,真的好痛,我的全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般,就连我的脸都是火辣辣的痛。
“姨妈,姨妈你快来看看,这位姑娘是不是已经醒了。”一个清脆的童声刺激着我的耳膜。
接着,我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嗓子一片干哑,我咽了咽唾沫,挣扎着睁开眼睛,无奈,我的眼睛就是睁不开,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水,我想要喝水。。。。。。可是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想动翻个身,可是全身的剧痛让我不敢再动一下。
“帕克,快去端水来,这位姑娘怕是口渴了。”一个妇人说道,她的声音很沧桑,但是我觉得很温暖。
过了一会儿,有人掰开我的嘴,用小勺子一勺一勺的喂水给我,凉凉的清水慢慢的流进我的喉咙中,清清爽爽的感觉让我立刻清醒了起来,我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围着头巾的妇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那双暗紫色的眸子里有着无限的温暖。
她见我醒来,高兴的笑起来,她的笑容让我想起了北国的夏天,温暖而不燥热,就在这时,一个毛茸茸的小男孩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大约七八岁,粉嫩的皮肤犹如陶瓷般细致,一头卷卷的黑发看起来可爱至极。
小男孩凑到我面前,那双晶莹透亮的深紫色眸子眨都不眨的看着我,随即回头对他奶奶说道:“姨妈,这个姐姐的眼睛和头发好漂亮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嘴角才动了动,脸部传来的疼痛几乎让我疼得哭了出来,我的脸怎么会这么疼呢?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妇人和蔼的问我。
“我叫沐。。。。。。叫我小沐就可以了。”我忍着脸部的剧痛说道。要是告诉她,我叫沐音那还得了,还指不定打个什么电话就让警察把我带走。
“小沐啊,你可知道,我和帕克发现你的时候你躺在我们家的玫瑰园里,我就在想啊,你是不是从科斯山的悬崖上掉下来的。”
科斯山?我想了想,原来那里是叫科斯山啊。我随即点点头,忽地,我想起了跌入深渊的纳西,他是不是被没有死呢?
我拉住妇人的手,几乎忘了自己身上的剧痛,刚刚起身,剧痛在全身蔓延开来,我无奈又躺了下去,这才发现,我已经疼出了一身冷汗。
“小沐,你别急啊,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啊。”妇人握住我的手,从手心传来的温暖将我包围,我烦躁的心瞬间变得平淡下来。
“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男人,差不多二十三岁左右的样子,银色的长发,蓝眼睛的。”我见妇人看着我,心里又噌噌的冒出希望:“我和他一起结伴旅游,没有想到我们却失足掉下悬崖。”
“你的同伴和你从一个地方掉下悬崖的?”妇人蹙起眉,认真的问道。
我特意的回想起来,那时的纳西被荡到离我最远的地方,就在那个时候,纳西就松开了手中的钢丝,想到这里,我心里猛地一惊:“难道从不同的地方掉下去。。。。。。”我还没有把话说完,但是点头的妇人让我立刻闭起嘴来。
妇人慢悠悠的说道:“你掉下来的地方正处于我们村子的边缘,那里种植着许多白玫瑰,再往前一步的话,底下就真的是万丈深渊了。”妇人说道最后叹口气。
我不甘心,又问道:“你们的村子是在这山的中间?也就是一处断崖?”
妇人点点头,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她的意思就是,纳西。。。。。。他掉下了悬崖,而他没有我这样的好命活了下来?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流眼泪了,眼泪洒在脸上,传来阵阵的刺痛,我这才反应过来,难道我的脸上有伤口所以才会这么痛?
我打算用手摸摸脸,妇人握住我的手说:“小沐,不要乱碰伤口,不然会感染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手立刻颤抖起来,提心吊胆的问:“我的脸?”
这时,小帕克屁颠屁颠的抱着一小块镜子放到我的眼前,说道:“沐姐姐,你看。”
这是我吗?原本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细细的刮痕,横竖相间,看起来可怖无比,我揉了揉眼睛,镜子里的人也揉了揉眼睛,脸上依然恐怖无比,我再揉了揉眼睛,看了不是我眼花了,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我。。。。。。惨遭毁容了。
“小沐,千万要记住,不要想不开。”妇人安慰的拍拍我的手,这时,小帕克凑了上来:“小沐姐姐,你的脸上怎么长出那么多的毛呢?”
我捏紧拳头,忍住想要暴打他的冲动说道:“这是疤。”
小帕克眨眨大眼睛,深紫色的眼瞳里印着我的倒影,他说:“小沐姐姐你长得好漂亮。”说完,脸立刻变得通红像一个小苹果似地。
他说这句话,还得我冷汗淋淋,这个小家伙是什么审美观念啊,我这丑样还叫漂亮?我艰难的扭过头去明文帕克:“这里是哪里?”
帕克眨眨眼睛,天真的说道:“这是西国的一个小小的村庄,叫西华村,我们这里是以种植花卉而生活的,小沐姐姐,你把我家的玫瑰花都压死了。”
我尴尬的笑着,脸部一阵抽痛,我想我的脸扭曲的更加难看了,压死他们家的玫瑰花又不是我的错,现在我担心的是我的脸啊,我是不是改打工准备村整容的钱了?
“帕克,出去吧,让小沐好好的休息吧。”妇人笑笑,准备带着帕克出去,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小沐,我叫珍妮,以后你就叫我珍妮姨妈吧,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安心的住着。”珍妮回过头来对我说。
“珍妮姨妈,我想问。。。。。。我的朋友活下来的几率到底有多大?”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死心的问。
珍妮摇摇头,用最温和的声音说出让我绝望的话:“没有人会活下去,下面是汪洋大海,掉下去的人就连尸骨都没有找到,几乎都被海里的鱼吃了吧。”
我的心里一痛,难道。。。。。。难道纳西真的离开我了吗?
第三十三章 再回北国
纯白的玫瑰花开满了整个山谷间,一阵微风吹来,玫瑰花的香味传来,此刻的玫瑰园里让我有了回到北国的错觉。
白色的花瓣就如同北国的雪花一样柔软,我俯下身去闻了闻,香味扑鼻而来,只是,这多玫瑰的花瓣上竟然沾着几丝血渍。
“小沐姐姐,这是你的血。”帕克眨巴着他的深紫色的眼眸,短而微卷的黑发看起来凌乱不已,我看着他,只见他又说:“前段时间花还没有开,你的血染红了许多的玫瑰花呢,那些玫瑰花都被拔去了,看来就只剩下这一朵呢。”
我愣了愣,我是压死了多少玫瑰花啊,那得要赔多少钱啊?
帕克摘下玫瑰花递到我的面前,说:“小沐姐姐,这朵花就送给你了。”
我接过玫瑰花,指尖传来了刺痛,我这才发现,原来这玫瑰花上的刺竟然那般的尖锐,我想,我脸上的伤肯定就是这些玫瑰花的成果吧。
“帕克,珍妮姨妈说的悬崖到底在哪里啊?”我还是不死心,虽然我已经在这个村子里呆了一个多月了,终于把伤养好,可惜,我的脸算是毁了。
帕克眨眨眼睛,指着前方说道:“你看啊,就是那里。”
我放眼望去,玫瑰花的最前方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我走上前去,帕克忽的拉住我说:“小心点,前面就什么都没有了,掉下去可是神也救不了你。”
我点点头,小心的走上前去,往下看去,烟雾缭绕,几乎看不清底下是什么,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底下真的是万丈深渊。
我的心仿拂掉下了那无底的深渊中一样,想起过去的种种,纳西穿着他那经典的奶牛睡衣,银色的长发随意的绑在脑后。。。。。。
纳西紧紧的抱着我,鲜血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极细的钢丝已经陷进了他的皮肤里,那双修长美丽的双手早已皮开肉绽。。。。。。
我闭起眼睛,尽量不去想纳西狼狈的样子,我将手里的白玫瑰扔进了深渊,默默地祈祷着:纳西,请你安息。。。。。。
“小沐姐姐,你在为你的同伴祈祷么?”帕克天真的童声打断了我,我转过头去,只见帕克对我笑笑,闭起眼睛,双手合十嘴里默默地念着什么,我诧异的问:“帕克,你在干什么?”
帕克闭着眼睛还是不理我,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着,等他说完转过头来对我露出可爱的笑容:“小沐姐姐,我在帮你死去的同伴祈祷啊,希望他死后能够进入极乐之地,忘却在这世上所有的痛苦,在那极乐之地安心的生活下去,保佑小沐姐姐能够长命百岁。”
看着帕克那纯真的笑容,我的鼻子一酸,双眼立刻模糊起来,是呀,纳西,希望你在天国过得好,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你祈祷。。。。。。
“小沐姐姐,珍妮姨妈说,每个死去的人们不是进了地狱就是去了天堂,小沐姐姐的同伴肯定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他不会地狱受煎熬的。”帕克眨眨眼睛,深紫色的眸子里印着我的头像,帕克笑起来,小手拉着我的摇啊摇,轻声说道:“小沐姐姐,不要再伤心了好吗?”
他的话就仿佛在饿得时候有人给了你一碗热汤一样,让我苦涩的喝下去,但是暖和了我的全身。
我点点头,往下再悬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万丈的深渊下,纳西的尸体不知道是被海水冲走了还是被野兽分食了,纳西,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因为你是我活到20岁来的第一个朋友,不知道我是不是煞星还是怎么的,小时候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在这个时代,自私是每个人必须要学会的,我封闭了自己,如今到了20岁,纳西每次的舍身让我感动不已,我早已把他当做是我的朋友,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认而已。
再看了一眼帕克,心里暖暖的,感觉像是走在软软的云层上面一般,他和珍妮把我当亲人一样照顾,或许,在这个时代也有真正的情谊所在。
在珍妮家白吃白住了一个多月,再厚的脸皮也挨不下去,而且,我还要回北国去,我现在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国了,就我这摸样,谁还认得出来我市通缉犯呢?
珍妮见我要走,她还特意的帮我准备了一些蛋糕之类的干粮,我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就连身上穿的还是珍妮的旧衣裳,我欠他们实在是太多了。
告别了珍妮和帕克,我终于踏上了回北国的路。
从西国到北国很容易,那就是坐飞机,不然就是坐火车,再不然就是。。。。。。步行,可怜的我踏上了回北国的路途。
西国帝都才有机场和火车站,我宁愿选择步行我也不想要再去西国的帝都,因为那里住着一个人,当我想起来我就会觉得心痛,这个村子就在西国的边境,所以我直接从村子出发。
一路走走停停,我是个毁容的大花脸没有哪个男人敢骚扰我,我还穿着妇女装,一路上倒也乐得自在。
我偷偷藏在贴身包包里的钱有十万左右,我留了五万块钱在珍妮家,估计她已经发现了,我就要靠这五万块钱回家。
一路上走了将近一个月,离北国越来越近,天气就越来越冷,我已经加了一件外套了,北国的天气虽然冷,但是现在正是暖春时节,怎么会这么冷呢?
当我来到北国边境的拉莫科小镇的时候,那里冷的要死,我随便找了一家带有暖气的旅馆住了下来,在北国已经没有人认识我了,我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叹了口气,我还要刷多少碗才能够筹到整容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