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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夜的审判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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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么,贝利亚尔对很多人多说过‘我爱你’。”哈尔帕斯抬起头看着审判官,额角上的血渍顺着眉骨流进眼窝,银色的睫毛粘在一起。
  安朵斯知道他听见了贝利亚尔的话,那个行事乖张的王就连说话也要大吼出来,尽管安朵斯并没把那句表白放在心上,但哈尔帕斯放了,并且从眼中流出非常明显的妒意。
  “他对无数人说‘我爱你’,多到数不清了。”哈尔帕斯自嘲地摇了摇头,“但这是他第一次,站在床下边说这句话。”
  贝利亚尔跑过来时,哈尔帕斯失心疯般举起镰刀砍向安朵斯。安朵斯还未出手,镶嵌着金曜石的法杖已经将那人连刀一起掀翻在地,法杖的底端狠狠戳在哈尔帕斯的手掌上,力气大得仿佛要在他手心里开个洞。
  “好了,亚尔!”安朵斯下意识制止贝利亚尔,这种被心爱之人糟践的感觉生不如死,他看见哈尔帕斯眼中闪烁的泪光被硬生生憋了回去,仿佛看见了一百年前倒在公馆大门外的自己,这种记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如今又轮到哈尔帕斯。
  贝利亚尔没有收手,只是减轻了手上的力道,“约克,你到底为什么干这些蠢事?”他又用法杖戳了戳哈尔帕斯的脑门,摆出一副骂儿子的架势,“死灵也就算了,非要闹些事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你是不是脑子锈了?”
  “……呵,大概吧,脑子锈了……”
  哈尔帕斯歪过脸笑了下,忽然用尽全力滚开,反手抓起镰刀。
  贝利亚尔暴喝一声,以为他还不死心,安朵斯却发现他握住刀杆的手过于接近刀刃,根本不是反击而是自尽!那一瞬间,安朵斯来不及思考,上前一步挥剑挑开镰刀,“嗡——”一声嘶鸣,巨大的镰刀插。进冰块中,刀杆震出一圈圈幻影,哈尔帕斯捂着手,终于乏力地倒了下去。
  那条黑甲飞龙还有气,经过大法师妙手回春,它体内被魔力冲爆的血管一一愈合。
  安朵斯将死灵伯爵绑好了交给贝利亚尔,让他们乘坐飞龙回去,奈何这条饱受摧残的飞龙死活不肯驼贝利亚尔,安朵斯只好亲自驾驭它,将贝利亚尔交给莫拉格照顾。
  “你先走,把约克带回审判殿,我们随后就到。”莫拉格抚了抚龙背,这只刚成年的飞龙扬起脖子叫了声,看样子非常喜欢大法师。
  安朵斯点头之后,又看了贝利亚尔一眼,仿佛想说什么,但很快扭回头去,拉紧缰绳一飞冲天,驾驭龙骑的动作娴熟高超。
  “……我们怎么走?”贝利亚尔对莫拉格的映象还停留在初次见面时的幻觉阴影中,因此他说话十分客气,甚至还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莫拉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兀自施展飞行法咒,两人瞬间腾空,毫秒间便斜飞入云,而莫拉格处于云层下方,唯独贝利亚尔被扔进浓郁的云层中,一边向前飞一边忍受迎面砸来的小冰雹。
  “喂!怎么回事?你在干嘛?!”贝利亚尔抱住脑袋,那些坚硬的冰雹砸在身上“梆梆”响,跟打铁似的,而周围都是乌云,他不确定莫拉格能听到他的喊声,正欲再喊一次,身体忽然开始做抛物运动,跐溜跐溜的往下栽,他一边下坠一边尖叫,落到半截又猛地停住,被无形的力量揪了回去。
  “爽不爽?”莫拉格看着脸色铁青的王,讥讽道,“这样的飞行方式很配你,性格暴躁,阴晴不定,就像进化不完全的低级野兽,你有什么资格爱安朵斯?”
  “……”
  出乎意料,贝利亚尔没有贫嘴,他垂下眼睛,像所有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就是这么个人……我也嫌弃自己的性格,阴晴不定,还容易失控,就像一喝醉酒就打人的老爸,但安朵斯说,他喜欢这样的我,他说这叫鲁莽率直,可爱的很……”
  贝利亚尔的声音被气流冲刷得断断续续,但莫拉格听得一清二楚,因为这是安朵斯的原话,他曾劝安朵斯离开亚尔,结果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答,相隔一个世纪,他依然对这句话十分敏感。
  “如果是以前,我认了。”莫拉格眼中的寒气蓦然沉重起来,咬字愈发生硬,“但现在,你凭什么让安朵斯在为你付出一切之后,还要放低姿态去爱你?你没资格!你连下跪道歉的资格都没有!!”
  万年冰封的脸突然出现一抹愤怒,贝利亚尔不敢去看他,他觉得莫拉格没有直接将他投向地面就已经够仁慈了,他的情绪跟随莫拉格的怒斥汇集在一个点上,变得越来越清晰,是悔恨,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愿意背负安朵斯的一切……”
  许久之后,贝利亚尔才睁开眼,眉间依然沟壑万丈。

  Chapter 28

  在审判殿稍作歇息之后,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回王城,将约克交给骑士殿关押。
  因为出现太多意外,回到司法厅,安朵斯总算踏上自己的进度,当然,他最初的计划是找到死灵并斩杀它,现在却不得不重新安排计划,尽量避免丢弃任何一条性命。
  贝利亚尔一直在执行厅待着,而安朵斯接了一份又一份的死刑判决书,送到比列大公的办公室审查之后,又亲自看了一遍,挑出有问题的,过滤掉不需要亲自执行的,最后只剩下两份,仍然埋头细细地琢磨。
  贝利亚尔看着他,心里没来由的酸涩起来,直到莫拉格幽灵一样的喟叹声飘到耳边:“你不去看看约克吗,也许用不了多久,安朵斯就会下决定处死他。”
  “不会的。”
  贝利亚尔摇摇头,见安朵斯一边查看判决书一边走出执行厅,立即对莫拉格道了声“再见”,匆匆追过去。
  莫拉格愣在原地,好像时隔一百年再次看见那个名叫亚尔的少年,用谦卑礼貌的口吻跟他说话,有些害羞地询问他:“你了解安朵斯,能告诉我他喜欢什么吗?拜托了。”
  原来一百年过去了,依旧停在原地不敢向前的只有自己。莫拉格低头笑了笑,瘦削的手指滑进发隙,用力按了按额头。
  贝利亚尔在司法厅的走廊内追上安朵斯,见他低头看书看得十分入神,就像那天看普因的判决书一样,柔顺的黑色发丝在颊边轻晃,细腻的五官就像精心打磨的雕像,贝利亚尔忍不住逗他,用一根食指点了点他另一侧的肩膀,等他转头看去,又突然按住这侧的肩头,“哈哈”大笑一声。
  “白痴。”安朵斯一眼将金发男人扫成石像,继续往前走。
  贝利亚尔撇了撇嘴,不死心地跟上去:“待会儿去哪吃饭?我请客。看你把自己累得这么清瘦,晚上好好吃一顿补回来!”
  安朵斯没有停下,步幅却稍稍减缓,随后,他冷笑一声,反问道:“你晚上有空吗?确定没有其他约会?”
  “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约会?”贝利亚尔有些着急。
  安朵斯斜睨他一眼:“谁知道,你情人这么多。”
  金发男人再次石像化。
  太阳西沉之后,司法广场的巨石像陷入沉寂,石像手中的书籍缓慢而沉重地闭合起来。自从石像的脑袋脱落又重新归位后,这一动作总是震下不少碎石渣,让广场上的清洁工备感辛酸。
  安朵斯离开司法广场后几度想转弯,皆被金发男人捞了回来。
  贝利亚尔想带他吃烛光晚餐,安朵斯坚持要吃炸酱面,僵持没多久,贝利亚尔直接将这个没情调的审判官扛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进一家高档餐厅。
  点餐完毕,贝利亚尔笑眯眯地望着安朵斯,而安朵斯垂下眼睛,亮闪闪的烛光映在脸上,拉长睫毛的影子,让他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
  刚抬手,安朵斯一眨眼,贝利亚尔立即不自然地抠了抠下巴,“你把那领结取掉呗,一出司法厅就带着,感觉怪怪的。”此刻,贝利亚尔眼里是一个稚嫩的灰发少年,尽管实际年龄不小,却总让他产生老牛吃嫩草的错觉。
  安朵斯看了看宽敞的包厢,随手摘掉领结,又喝了一大口红酒。
  “太多了!”贝利亚尔急忙抢过酒杯,放到自己这边。印象中安朵斯是个酒量极浅的人,这种度数的红酒仅要三杯就能灌倒他,即便是为了暖和身体,这一口也太多了。
  贝利亚尔解开双排扣,将外衣脱下来披在安朵斯身上,“别喝酒了,你要还觉得冷,我可以再脱一件给你,把自己脱光了都行。”
  安朵斯沉默了半晌,随即笑出来:“那就不必了,比起我的身体,还是大家的视力比较重要。”
  “……你什么意思?”
  “夸你。”
  “没听出来……”
  卡洛和比西坐在餐厅专供的精灵小桌上,正严肃商量着怎样将一块形状不规则的牛排均匀划分,而比西坚持将多出来的一坨送给卡洛哥哥。卡洛心中一暖,“吧唧”一口亲在比西脸蛋上,比西却有点良心不安,毕竟这块多余的肉肉只是补偿卡洛曾为他当坐垫的一部分。
  贝利亚尔的包厢在靠窗的位置,听不到两只小精灵你依我侬,耳边只有悠扬的钢琴曲,配着眼前柔和的烛光,让人忍不住忘记一切,只想沉浸在片刻安逸之中。
  “贝利亚尔,你的脸怎么了?”安朵斯停下切肉的手,抬起眼睛看他。面前这位身材魁梧的王已经朝他傻笑了半个钟头,时不时扫一眼,就能看到一排珍珠色的牙齿在烛光中闪闪发亮。
  “嘿嘿……”贝利亚尔羞赧地低下头。
  要说有什么比卡洛的尖叫声还倒人胃口,那就是贝利亚尔含羞的脸。安朵斯感觉脊背一凉,伸手准备拿红酒杯,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抓起杯子喝干,还谴责道:“我不是说了别喝酒吗,真不乖!”
  “那你到底在乐什么?”安朵斯努力回忆之前的对话,好像没提及任何能让贝利亚尔害臊的事。
  金发男人不吭声,仅是拿起叉子,将自己盘中的小番茄叉给安朵斯。他知道安朵斯喜欢吃什么,这种感觉真好,他还想起贝壳湾的房子是两人一起买的,安朵斯一直住在那里,没有离开,真好。
  安朵斯看着晶莹剔透的小番茄,吃惊地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包厢的隔板忽然被人重重撞了一下,抬头望去,衣着华贵的银发少年正靠在隔板上,面带醉色,歪着脑袋打量两人。
  “哟,贝利亚尔,还跟审判官处着呢?”
  少年刚开口,贝利亚尔便条件反射地弹起来,暴喝一声:“希迪!!”正欲揪起少年的衣襟,忽然想到什么,又一把推开他,跟安朵斯道了句“等我”,随后捞着希迪走出餐区。
  安朵斯僵硬地转过头,望着蜡烛顶端静静燃烧的火苗,深深吸了口气,随即摇摇头,两手抵住嘴唇,努力平息突如其来的波动。
  刚好一名侍者路过包厢,安朵斯端起酒杯晃了晃,“劳驾,加一杯红酒。”
  贝利亚尔将希迪捞进洗手间,砸上门,再次揪住他的衣襟,“地狱鸢尾,是不是你干的?!”他的语气咄咄逼人,凶狠的目光几乎要将对方斩首,“连续服用一个礼拜就会让人情绪失常,巧的是,前一周的午餐全是你准备的!”
  洗手间两面都是镜子,希迪被他推到水台边上,脸红红的一笑,干脆坐上台面,两腿钩住贝利亚尔的腰。
  “干什么?!”贝利亚尔抓住希迪的大腿,忽然感到一块又硬又热的东西抵着自己,顿时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回手甩了他一耳光,“给老子清醒点!!”
  希迪费力地转回脸,笑着舔了舔嘴,伸手挂住对方的脖子,“我就是下药了怎么样?谁让你老围着审判官转,没看见他不愿搭理你吗?想上床,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啊……”说着,他晃动勃。起的下身,娇媚地喘息起来。
  贝利亚尔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可就在希迪用胸脯磨蹭他的胸肌,柔软的舌头舔上他的喉骨时,他又想一巴掌拍死自己!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抗拒这种撕磨感,下身竟跟着硬起来,迫不及待想进入对方的身体。
  他飞快扭开希迪身后的水龙头,接了把凉水泼在脸上,试图熄灭欲。火,却在短暂的凉意之后,更加强烈的欲望直冲四肢。
  希迪叫得更加淫。荡,心急火燎地解开纽扣和腰带。贝利亚尔死命维持理智,几乎咬烂自己的嘴唇,濒临失控,他悍然给了自己一拳,拽着希迪的小腿将他扔开,火速冲进厕所隔间。
  “要死了……”心脏像中了毒一样狂跳不止,贝利亚尔褪下裤子,自行解决问题,可热汗顺着额头滑下,到了腮边却变得无比冰冷。不行,没有用!他的身体不受控地颤抖着,硬挺的下身似乎认准了希迪,让他几近崩溃!
  安朵斯在包厢呆了会儿,直到小比西紫着脸来找主人,没见着贝利亚尔,又将求救的目光转移到后妈身上:“……安朵斯,我要拉屎……”
  “……”安朵斯静默地盯了他两秒,“自己去厕所。”
  “我不会用马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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