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落成尘-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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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空雪花已开始飘落你是否也感到有一点冷
我的手中雪花已渐渐消融你会不会愿意一直陪我走
我们都怕寂寞所以紧紧牵着手
相约要一起过寒冬依偎在彼此怀中
ありがとう一年最冷的时候有了你就能被温暖重重包裹
相濡以沫一天最暗的一刻有了你也有星光在闪烁
我的笑容绽放在你的眸中你是否也笑着说你会懂
我的眉头再不会无端轻皱你会不会被我的温柔打动
我们都太寂寞所以舍不得松手
ありがとう觉得冷了我会说会有你与我并肩或紧紧相拥
从此以后你不会再有伤痛会有我一辈子要你快乐
ありがとう风吹不走我的歌为了你我愿尝尽人间的曲折
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怕寂寞为了你我可以挡尽秋风
有了你就不会再寂寞
在雪中幸福相拥的时间远远超过了陆尘的预料,他拥着小毒蝉,自己也在对方怀中。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清晰得吓人,以至于小毒蝉不松手,自己也不敢松开。
在陆尘怀中时,小毒蝉一直在流泪,因中毒而虚弱不堪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可是,为什么而哭,为谁而哭,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再后来,他们俩终于分开,如婚礼上的佳人,十指紧扣,并肩行走。
饶了好一段远路,我们终于回来了,回到你失忆之时,说爱我的时候。小毒蝉笑笑,用袖子胡乱在脸上一通乱抹:“到了机场,可别让人看出我哭过!“几分潇洒,几分从容,连看惯了他的陆尘都不禁微微一怔。
事情并没有小毒蝉预料的那么顺利,由于天气的问题,两人到达巴西亚马逊河流城之时,已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在中国赏了一个星期的雪景,好不容易等天气好转才坐上飞机的两人终于体会到了从冰窟到暖炉的转变。
巴西正值夏季,两人又是前往雨林深处,湿热的气息立刻让小毒蝉有些不适。
原本他服食千百种剧毒,体质比起常人更是如同铁铸,可如今却因自食“十度烟雨”而虚弱无比;倒是陆尘,原来勉强还算得上健康,被逼服下河豚毒酒后却已元气大伤,只是后来又服用了小毒蝉炼制的密药,两人的状况整个颠倒了过来。
比起小毒蝉的力不从心,陆尘简直就是精力过盛。他擒着所有的东西,手持一把短刀在前方开路;身后的小毒蝉则一边缓缓前进,一边不断翻阅手中伽里留下的笔记。
“真想不到,这么难走的地方,伽里都肯不辞辛苦地亲自前来考察。”小毒蝉叹着,语气中是难得一见的敬佩。
“他不容易,你不是比他更不容易?——都病成这样了,还来这凶险万分的地方。”
“怕什么?”小毒蝉知道是陆尘安慰自己,也不沾沾自喜。他一个凡人都平安度过更何况是我?想起伽里一生坎坷,度过那么多难关都最终死在自己手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陆尘心里暗道:你这样子,哪里比得上一个凡人啦?嘴上却不说破,继续挥刀砍倒挡在面前的树枝。
“吱——”突然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在古老的丛林中。
陆尘与小毒蝉对视一眼,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丛林中杂枝横生,陆尘一边跑一边挥刀开路,速度与小毒蝉相当。两人同时抵达了那里——几个皮肤黝黑的土著人正围着一只身上插着箭,已然死去的母猴。显然,刚才的惨叫声便是它中箭时所发了。
“箭并未伤到要害,杀死它的,是箭上涂的蛙毒,”小毒蝉一边解释,一边迟疑地走上前去,眉头轻轻皱起,“不对……难道,不是箭毒蛙?”
母猴刚刚死去,可毛色却突然变作火一般的艳红,犹如从地底猛然涌出的岩浆,惊得陆尘轻轻叫了一声。
小毒蝉方才已从猴尾处一丝淡红看出了端儿,因此心中虽然惊讶却并未表现出来——这是什么毒?使血色迅速浮至体表,一瞬间五脏六腑尽损,如此诡奇的毒药,怎么伽里未曾记录?
再看那几个土著人,个个一脸惊巩,只有一个看上去年纪较大的老者,脸上是无奈、失望的表情。
陆尘察言观色的本领不比小毒蝉逊色几分,加之好奇的很,便走上前去用英语寻问。
小毒蝉好笑地拍拍他,递给他一个“你真傻的可爱”的眼神,说道:“西班牙人英语本就说得不多,更何况他们还是……”
他忽地停止了说话,因为已经有人开始用英语回答陆尘了。有没有搞错?这也可以?!小毒蝉顿时觉得自己平时在学校学的地理知识都是一堆废物,望着陆尘开玩笑式的促狭笑意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不过还好,丢脸还没有丢到家——他们很快了解到那人是当地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不是土著人……
原来,当地人猎猴的传统由来已久,并没有遭到政府的阻止,除了不许用猎枪过度猎杀外,其它一切照旧。可是,近段时间以来,也不知为什么,被毒箭射中的猴子常常顷刻毙命,而且十秒之内血液外翻,使皮毛呈现一种诡异的赤红之色。当地人以为神灵降怒,请祭司祈福之后依然无效,他们惊恐异常,连研究人员都还在调查原因。
听了研究员的解释,小毒蝉方才丢人的尴尬早已消失。他穿过众人走到母猴尸体旁边蹲下,仔细观察片刻后将陆尘唤到身边,低语道:“你看看,觉得如何?”
陆尘认真查看一番,正如那研究员所说的一样,血液外翻,溢出体表,将周围的落叶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其它的,他也看不出究意,对小毒轻轻摇头。
小毒蝉也不再说话,转头对那研究员笑笑,“这件事交给我吧。只要你们信得过我,我定然不会让你们失望。”
那人愣了愣,然后将小毒蝉的话翻译给那群土著人。众人听一个少年竟然如此托大,都是三分信任,七分怀疑。最终,那个年纪较大的老者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当晚,小毒蝉与陆尘被请进土著村落,受到了相当不错的待遇。与他们一起的,自然是那个年轻的研究员莫西——他暂时放下调查工作,充当两人的翻译。
到了村里之后,两人显得格外惬意,尽情吃喝不说,还丝毫不担心谈话被人偷听——莫西只懂英语,不用他翻译的话两人都是用中文交流,即使听了也没人能懂。
白天的那个老者正是族中的祭司,他带两人进入一座木制的小屋。屋内赫然陈列着十余具猴子的尸体——正是近两个月来族人猎杀的野猴。
只见那些尸体个个通体血红,死相凄惨至极。更有几个早期前猎杀的,体表鲜血早已干透,结成一层暗红的血痂,几乎连形体部分辨不出,令人毛骨悚然。
莫西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景像,他对小毒蝉解释道:“这些猴子死后,皮毛都被血浸透,任其凝聚之后硬如钢铁,上面连虫也不生,更不会腐烂,这才得以保存至今。”
陆尘却叹息道:“猴皮染满鲜血,自然也卖不出去了,被弃置在此如同垃圾一般,岂不浪费了它们的性命?”
听出陆尘话中隐有指责之意,莫西也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猎猴一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重要手段,同时也是他们延续了几个世纪的传统。现在虽然有了其他谋生的手段,可以减少猎猴的数量,但要真正地抛弃这种习俗,怕也是不易的……更何况,大家还抱有‘试一试’的想法,希望猎到的猴中有一两只正常的,也就满足了。”
陆尘尚在思索,许久不曾说话的小毒蝉已轻轻开口:“族人以为神灵降怒,因而对这些猴尸保护有佳,思毫不曾毁伤,是吗?”
“没错,”莫西肯定地点点头,却突然间像想到了什么一般,骇然望向小毒蝉,“你……不会是想……这可使不得,族长和祭司绝不会同意的。”
老祭司将三人带入之后,一直在对着猴尸虔诚念咒,并不理会三人。然而,他虽听不懂三人用英语所交流的内容,莫西刚刚的失声大叫,他却是深知不妥的。他回过头来,不知和莫西说了什么,只见莫西面色苍白,略略搪赛了几句之后便引着小毒蝉与陆尘出了木屋。
“刚刚的想法绝不能再有,”出了木屋,莫西正色道,“我们调查时都只被允许隔着布料触碰猴尸,何况你们还是外国人。要知道,此地的土著人受政府保护,享有‘原先一切传统照旧’的权利,他们要怎样,我们都不得干涉。”
“呵呵,您说笑了,”小毒蝉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再打这主意便是。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啊。”
随莫西来到族长亲自安排的小屋中,小毒蝉与陆尘径自睡下,久久不曾说话。
“走了?”许久之后,陆尘偷偷张开双眼,瞧见四周早已无人,这才放心走到小毒蝉亮度边,蹲下问他,“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小毒蝉躺在平铺在地的席上,胸口微微起伏,却并不答话。
睡着了?!陆尘失笑,自己竟猜错了小毒蝉的用意不成?还是……他身体太过虚弱?
小毒蝉忽地翻了个身,将陆尘搂着倒在自己身边。他双眼睁开一条缝,轻轻道:“今天莫西猜到我想剖开猴腹,定然不会放心。今晚,就好好睡觉吧。”说完,也不松手,就着拥陆尘在怀的姿势闭目生去……
第二天白天,莫西眼中血丝难掩,一看便是被小毒蝉言中,在木屋外守了一夜。
入夜,两人算准了莫西已不再有所疑虑,便悄悄溜出村子,是然无人阻拦。
“怎么不潜入那间陈尸的木屋,反而出村子来了?”
“村人视死猴如神灵谕诏,欠若毁了猴尸,还怎么在村中待下去?”
“那我们要怎么才……”
“当然是自己创造啊。”小毒蝉说着,从怀中掏出两支签状物品——正是当地人用来猎猴的毒箭,“我白天偷的,现在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了吧?”
陆尘不由得大翻白眼——小毒蝉的性子还是一点儿没变,有现成的猴尸不用,偏要亲自去宰一只。
“你不能不这么残忍吗?”
“好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一句反问得陆尘哑口无言——残忍也好,仁慈也罢,小毒蝉所选的办法,必然是最佳的那一个。
于是,他不再反驳,背起小毒蝉纵身跃上了身边的大树。
热带雨林之中,树木高大至极,再加上林冠层树枝密密麻麻,两人穿行其间,显得十分费力。
谙的丛林中,四处均暗藏着杀机。虽有陆尘保护,不毒蝉却一刻也不敢大意。他放出十只毒蝉在前方开路,目光则四处游移,寻找着此刻该已睡下的猴群。
“小心”。陆尘将小毒蝉往自己身边一拉,让过了一头迎而扑来的花豹。
小毒蝉也不害怕,捭掷出一枚银针,将一只不知叫什么名字的毒虫钉死在树干上。
产方传来“扑通”一声,应该是什么猛兽被毒蝉所伤,跌下树去……
月光从枝头缝隙中透进来零零星星的几点,伴着不知是什么昼伏夜出的鸟的叫声,达古老而深遂的丛林中晕开,让人平白生出些许的恐惧和不安。
两人继续前进。陆尘牵着小毒蝉的手,从这根树枝跃向另一棵大树……
“看到了,就在前面。”小毒蝉压低了声音,指向前方。
不远处的树冠之中,光线更加稀少,中见得到暗淡的一片身影,静静地依偎着,似乎睡得正熟。
小毒蝉将毒箭递给陆尘,又低声交待说:“这们中必有一个没睡,千万不要惊动别的猴子,把那只守夜的宰了给我。”
陆尘不由得皱了皱眉——亿毕竟不是一个十分残忍的人。
但同样,他也不是一个十分看不开的人。片刻犹豫后,他接过毒箭,悄无声息地向猴群靠近……
守夜的是一只老猴,猴子本就比人类要敏感得多,更何况还是只经验丰富的猴子?它正眺望远方,心中却微兆忽生。然而,它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心里却本能地感到不安——似乎有什么在向自己靠近。
它并没有叫醒猴群,因为它实在不敢确定是否真有危险。
心里的不安来何处?上面?没有!下面?没有!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那在哪里?——后……!
它猛然回头,却骇然发现一支利箭已至面门!几乎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它便仰面栽倒,跌下树梢。面上,还插诂一支毒箭,正穿颅骨而过——颅骨碎裂,却未曾发出一丝声响,陆尘的功力已让人望而生畏。
小毒蝉在树下正接住死猴。那时,鲜血恰好涌上丧皮,小毒蝉急忙地其轻放在地上,不发出一丝声响。手上,还险些沾染了血腥。
待陆尘从树上跃下,两人用两片巨大的树叶将猴子裹了,带到一处稍显空旷的地上。
望着地上死猴鲜血欲滴的脸,死前惊骇的表情尚在,陆尘不由得有几分恶心。
小毒蝉本觉得没什么,但陆尘未曾真正杀过人,所杀的“僵尸”也不过是受人操控的行尸走肉而已;而此刻,虽杀的只是猴子,都并非原来那般不得已而为之,心里也怕他承受不地卢,便转移话题道:“也不知这土著人箭上涂的是什么毒,竟然真的见血封喉,顷刻毙命。”
前一天莫西曾说,毒药使猴顷刻毙命也是出现在两个月前,甚是怪异。因此,问题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