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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索医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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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若真如你所说,当初阿伊纱又怎么会答应嫁给我啊?我只是个普通的平凡人,就算我们家族在紫宸稍微有些名气,可也还达不到能够给她带来至高荣耀的地步吧?”不满意德斯特侮蔑自己心爱的人,阿宬暴躁反驳道。
  “天啊!阿宬,你难道没有发现阿伊纱已经十九岁了吗?对任何一个国家的女人而言,她都已经是个老姑娘了,她之所以选择嫁给你,或许有爱着你的那部分,可更多的是迫于来自周边的压力。你可以说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她若不牢牢的抓住你,说不定以后再也碰不到这么好的姻缘了。”
  “你胡说,若我是她唯一的选择,那泰塔尔王这种率兵攻城的举动又算是什么?”
  “他跟你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啊?要知道泰塔尔王不但是个年龄足可以当她父亲的糟老头……”德斯特心里暗暗向他的父王说声抱歉,其实虽然他父王的确已年近五旬,可他保养非常不错,看起来也就四十上下正当壮年,哪里会是什么糟老头啊!
  “而且那个老头子后宫内不要说正后诸妃不在少数就连身份卑下的女奴也不计其数,而且还有两位适龄的皇储,阿伊纱嫁过去最多也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侧妃。像她这种自持美貌才高的女人,若不是在生死攸关的威胁下,她又怎么肯轻易委身下嫁呢?”心怀不鬼的德斯特,继续努力丑化阿伊纱在阿宬心里的美好形象。
  “德斯特,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你似乎很讨厌阿伊纱?”用怀疑的眼瞟了德斯特一眼,阿岁若有所思的轻声道。
  “咳咳!呃!虽然我的确是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可我发誓我是不会恶意诋毁她的,我所说的句句都是事实。”闻此言,德斯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略微有些尴尬的他连忙向阿宬诅咒发誓。
  “我……还是无法相信阿伊纱会是一个如此心机深沉的女人。”微微摇摇头,阿宬不想去相信他此生头一次的心动,会是一场并不平等的付出与回报。面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付出是一份不掺杂任何色彩最为纯粹的爱,而另一方面竟然充满了无数的心机与算计。
  “……”望着阿宬眉宇间的哀伤,德斯特的心隐约有些抽痛,他真的不想如此伤害阿宬,他也必须承认自己非常的卑鄙,他利用父王的好色天性破坏了他们这对堪称佳偶的姻缘,并无限夸大了阿伊纱的野心,以及为此而葬身在战火中成百上千的无辜生命,还那些为此失去了父亲、丈夫,何其无辜的孤儿寡母们。
  深深的瞅了陷入沉思的阿宬一眼,德斯特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转身走进内室打开与硕大的床并排摆放造型相当古雅的衣橱,翻出少部分衣物开始收拾包裹。
  这些基本上都属于阿宬原先带来的,至于其它明显充满了桑特拉风情的衣物,他是连动都懒得动一下,不管怎么样,从此以后阿宬所穿的衣物,是绝不允许留有任何属于阿伊纱痕迹的。
  “你在干什么?”阿宬有些奇怪的瞟了眼,翻箱倒柜收拾衣物的德斯特。
  “帮你收拾行李……”漫不经心的德斯特,伸手从橱柜顶上举下药箱,随手从柜里扯出—件华丽的衣服擦了擦上面的浮灰。
  “我干嘛要收拾行李啊?”双眸随着忙上忙下的德斯特转来转去的阿宬,有些搞不清状况的随口问了一句。
  “你不会真的是想留下来,等着阿伊纱派人把你处理掉吗?”
  “处理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德斯特无语的白了满脸迷糊的阿宬一眼,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家伙不会迷糊病又发作了吧?这是何其浅显易懂的道理啊!他怎么就会想不明白呢?
  阿伊纱既然已经决定认命,他的存在也就显得更加尴尬与不必要,何况为了维护阿伊纱圣洁的名誉,以及桑特拉王国的声誉,只有用他的鲜血才能让阿伊纱名正言顺的嫁入泰塔尔,才能让桑特拉王不必担负背信弃义之名。
  “阿宬,我想以你的精明与睿智,是不可能猜不出来的,不要再像鸵鸟似的把头埋在沙子里,要知道该发生的事情,不管怎么去逃避最终它还是会发生的,你……还是跟我走吧……”
  “……阿伊纱要杀我,是吗?”漠然的声音在室内飘荡,阿宬那双曾经总是闪烁着星子般璀璨光芒的眼眸,此时却充满了死寂与空茫就宛如一片了无生机的荒漠似的。
  “……”紧紧的握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德斯特凝视着阿宬那双近乎绝望的眼眸,心里不禁掀起了滔天的悔意,抚心自问,他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
  可常言道:爱情是自私的,他既然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阿宬与别人相携白首,那么他就必须如此不择手段,他只能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阿宬的心伤能够在他呵护下得到痊愈。
  “我似乎真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么明显的迹象,不但依然一无所察,甚至更不愿轻易相信。”声音幽幽,阿岁一脸落寞的轻轻低语。
  “只能说,爱情是一种魔药,让人痴迷,让沉醉,让人忘乎所以,更让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你一时间被其迷惑也是情有可原的。”痴痴地凝视着阿宬侧脸的德斯特,毫不犹豫的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来。
  “只是迷惑吗?不,绝对不是。”神色恍惚的阿宬,悠悠叹息。
  “我爱她,真的很爱她,在这个世上除了我的兄弟们外,没有人能够让我不求回报的付出这么多,可也同样没有人在我付出这些后依然视我如草芥,不断的戏耍着我,践踏着我,没有人能够无视我的自尊,折辱我的骄傲,没有人能够,也决不允许,决不……”低沉的声音到后来越来越凄厉尖锐,阿宬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孔也越发狰狞。
  “……”呃!看样子,以前那位以折磨人为乐的魔鬼似乎回来了,只不过……偷偷的瞟了脸色铁青的阿宬一眼,德斯特无声的叹了口气。失去了笑容的他,再不复过往的嘻笑怒骂的玩世不恭,眉宇间多了一抹凄厉与怨怼。
  “当当当……”清脆的钟声在寂静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响亮悠远,嘈杂的喊叫与零乱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沉睡中的都城顿时如开锅的由沸腾起来。
  “送嫁的钟声敲响了,没有时间了,阿快跟我走吧!”抬头瞅了眼灯火辉煌;的窗外,德斯特焦虑的催促道。
  “不,再等等。”阿宬固执的摇摇头。
  “等什么?难道你想等阿伊纱反悔吗?”
  “那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阿伊纱的清誉是需要你的鲜血来洗涤的,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德斯特毫不客气的点破阿宬心底暗藏的一点点希冀。
  “咻……”被看穿心思的阿宬,不禁恼羞成怒,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扔了过去
  “别……”德斯特俐落地侧首闪过迎面飞来的茶杯,再躲过随之而来的茶壶,再继续避开飞快旋转而至的茶盘,之后是凳子、桌子争先恐后纷纷向他砸来……
  “……主人,请你尽快动身,已经没有时间了……”竭力压低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一个躲一个砸,打得不亦乐乎的两人。
  “嗯,知道了!”德斯特闪到正准备拆卸柜门的阿宬身后,飞起一掌砍到他的脖颈上。
  “你、你、你等着……”后脖颈突然感到一阵剧痛,阿宬回首恶狠狠地瞪着冲着他心虚干笑的德斯特,片刻后双眼一黑,只觉脑袋一昏,沉沉睡去。
  伸手接住阿宬瘫软的身体,德斯特低头爱怜的瞅着半躺在他怀中紧闭双眼的阿宬,撩开他垂落在额前的散发,用手指戳了戳阿宬滑嫩的脸颊,喃喃自语。
  “怎么办?好象真的越来越难以自拔了……”
  微凉的指尖在他比丝绸还要细腻光滑的脸颊上缓缓游弋,弧线优美的前额,弯曲微颤的眼睫,笔挺的鼻梁……修长手指最终逗留在他柔软的唇瓣温柔的细细描绘。
  “其实我会如此设计阿伊纱,也只是想让她暂缓婚期,让我们两个人能重归起点,可却未曾想,错估了阿伊纱的野心。在心机深沉的她蓄意推波助澜之下,本来不值一哂的桃色情韵最终竟升级为政治事件,为了捍卫泰塔尔在诸国不可侵犯的地位,二皇兄不得不发兵桑特拉。”
  微微叹息,德斯特食指轻轻挑起阿宬的下颔,大拇指来回轻揉他的下唇。
  “想来,这次阿伊纱会心想事成了,如愿以偿的以最高格调嫁入泰塔尔皇室,若是经营得当说不定取代王后都是指日可待的……”
  德斯特垂首凝视着怀中陷入昏睡中的阿宬,眉宇间尽是温柔与爱怜,若羽毛的吻轻轻拂过他的发间、眼睫、鼻尖,最终落在他嫣红的唇瓣上。
  “不过,我没想到是看似懒散随性的你,性情竟会刚烈如斯,爱憎分明到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甚至最后更达到因爱成恨反目成仇的地步。”
  额与额相抵,唇与唇若有似无的相互摩娑,两人的气息为之交融,德斯特强忍着下腹窜起的火焰,幽幽的低语。
  艾斯纳在房外轻声叫:“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该动身……”
  “嗯!知道了。”抬起头,德斯特懒洋洋的应道。
  单手一使劲把怀中的阿宬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抓起放置一旁的药箱和包裹,转身走出内室抬脚踹开房门,冲着守在门口的艾斯纳撇了撇嘴道:“一切按计划行事。”说完扬长而去。
  “遵殿下旨意……”艾斯纳向德斯特背影深施—礼,抬手微微挥手,低声命令道:“上!”
  随后艾斯纳也紧随其后快步离去,一直隐在黑夜中两位全身漆黑的男子,则悄然无声的架着一白袍男子走进房内,把手上人随手抛在地上。
  随后两人,一个拍开手上拎进来的酒坛先泼了地上男子一身,再四处乱倒一气,而另一个拿起火烛到处纵火,最后还推翻了放在桌上的油灯。
  不一会,房内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推开房门左右环顾,两人轻巧的跃出屋外随手合上房门,并迅速的遁入黑暗之中。
  而这时身穿亮晃晃的银色盔甲,奉旨出行的宫廷骑兵队,才刚刚抵达驸马府的大门外……
  ◆◇◆
  泰塔尔历三一一年,戈梅尔平原烽烟再起,已沉寂了近二十多年的泰塔尔帝国举兵攻打桑特拉,战争最终以泰塔尔大胜而告终。
  其后泰塔尔王着令桑特拉王即日让位太子,奉上无数金银珠宝为惩罚,并命其献上在诸国素有美名的桑特拉公主,随即志得意满的泰塔尔军相继退兵,结束了历时十天的争战,史称‘女祸之乱’。
  史传曰:桑特拉公主的未婚夫,因忧伤过度醉酒点燃了府邸而葬身火海,而桑特拉公主在嫁入泰塔尔不足三个月,即病猝于宫中。


第六章
  漆黑的夜,万籁俱寂。
  夜空仿佛一块华丽的蓝色丝绒,点点星子似璀璨的钻石点缀其中。明媚的皓月,清爽的晚风,摇曳的垂柳,馨香的百花园,以及那波光粼粼的碧湖,构成了一幅美丽而又宁静的夜之景……
  只可惜,这份宁静与美景,却在不久后,被一阵不和谐的狼嚎,给破坏殚尽。
  “死了……呵呵!才三个月而已,竟然就死了……阿伊纱啊阿伊纱,那些个虚无飘渺的名与利,真值得你用生命去交换吗?值得吗?愚蠢的笨女人……笨女人、笨──女──人──”阿宬踉踉跄跄坐位于湖畔石亭内的长椅上,一手持着银制的酒杯,一手拎着银制的酒壶,从低不可闻的喃喃自语变成声嘶力竭的狂吼大叫。
  “笨女人……咕咚咚……笨女人……呃!”软软地半依在石桌边,拎着酒壶的手抬过头顶,阿宬仰头对着壶嘴不断灌着酒,嘴里不时的嘀咕两声,还不时的打个酒嗝。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喝的?”站在不远处的石桥上望着在亭内时而张牙舞爪对月狂吼,时而拎着酒壶不停灌酒的阿宬,德斯特双手插入袖中,冷冷的道。
  “从早上收到消息后,就一直喝到现在。”站在德斯特身后半步的艾斯纳,轻声答道。
  “是谁口风不严泄漏了消息?”眼底闪过一抹冷芒,德斯特语气阴森的道。
  “这……是公子早上出府,在街上无意中听到的。”艾斯纳偷偷瞄了面色阴沉的德斯特一眼,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道。
  “出府?我不是让你们看紧他,别让他随意离开的吗?”眉头紧蹙,德斯特不满的的道。
  “可是殿下,您曾说过,公子是您尊贵的客人,他就等同于您的存在,他说的话就是您说的话,他的命令就是您的命令,我们哪里有资格去阻止他啊?”闻此言,艾斯纳不禁愁眉苦脸的喊冤道。
  “……”哑口无言的德斯特,张口结舌半天无语。“算了,看来他也喝得差不多了,派人扶他回房休息。”
  “是!”表面恭谨实则暗笑不已的艾斯纳,挥挥手召唤候在桥边的一干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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