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的特别助理 2 生存游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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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豆偷偷游到阎魔放出来的衬衫衣角旁,用尖齿扯了个洞,就当是给主人抱不平。
两人来到便当摊,菜色有两种,绿色包装的是荷叶糯米饭,黄色包装的则是烧卖,凌驾选了烧卖便当,阎魔却只要了竹笋汤。在摊位的巨大油纸伞下,他们意外的没再拌嘴,悠闲的享用了美味的午餐。当然也没有忘记小豆豆的份。
“你喜欢这种活动吧?”凌驾咽下了午饭后,摊位所提供的第一口麦茶。
“还好。”
“因为你今天不但特别高兴,而且好像整个人松懈下来了喔。”
“我都说还好了。”阎魔拿着饭后苹果逗弄小豆豆。苹果移往左,小豆豆就游动到左,苹果移往右,小豆豆就往右边游。
“因为是一年一次的,唯一能让你感到真正愉快的时期对吧?”
“……‘阎魔不可以太快乐、也不可以太悲伤,因为他是领导十王厅的人,因为私情而影响判断力的话,会招致严重的后果’……前代的阎魔对我这么说过。曾几何时我也曾经抵抗过这种事,后来学聪明了就知道平衡点在哪里。无法哭泣的眼睛、无法真正大笑的嘴,统御一切善恶生死,阎魔就是这种存在。你说我真正的愉快,你又懂什么东西?”
阎魔咧开嘴,那不是嘲笑,反倒像战帖。
你又懂什么东西?
或者……你终于懂得什么了吗?
“我是不明白啊,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你怕被我发现你实际的情绪,如果……你希望我发现了也别说的话,那我会乖乖闭嘴,不就是这样而已吗?”凌驾双手捧着茶杯,有些茫然的视线扫过摊位外侧,熙来攘往参加祭典的人群。
阎魔像是没有食欲了,把半颗苹果抛给小豆豆,闭着嘴不说话。
“拼了命的在试探我的人不就是你吗?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答案你才会满意?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这是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的事情,我觉得平常的阎魔如果不故意欺负人的话,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的阎魔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但我并不会变得讨厌你。”
“也许是祭典实在是……太热闹的关系。”阎魔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眯着单眼,摸过自己的眼皮,“什么都能看到的我,也许是那个什么也看不见的人。”
“胡说也要有个限度,”凌驾也跟着阎魔站起身,“你明明看的最清楚了,连我自己都无可理喻的恐惧、你全部都知道……平常不是嚣张的不可一世吗?那不正是你希望让他人看到的模样吗?既然如此,那就继续这样就好了,因为我是你可怜的助手,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在。”
无法得知现在的阎魔如此态度,到底是软弱还是坚强,凌驾也没有安慰对方的打算,因为阎魔就是阎魔,对方从嘴里吐出的话语总是真真假假,凌驾却能以感觉来判别,那谎言中所隐含的真实、或是事实中并非真相的部分。
这个官阶阎魔大王,名为遥商的男人,现在正在凌驾面前,尽情的展现了另外一种平时绝对不会出现的本质。
远方传来的铜锣响了哐当的一声,阎魔的唇张了张,最后扯开了笑容,眯起眼。
“凌驾啊……你果然让我喜欢到,恨不得直接宰掉你呢。”
凌驾微愣,最后也回以微笑:“那么还真是让人困扰啊。”
阎魔率先走出油伞下,拿手掌遮着额头遥望刚才传出铜锣声处,“五官厅准备的舞台区那边,小秋跟小夏要主持金曲歌唱大会,你要去看看她们吗?”
“嗯。”凌驾点头。
“来、牵手。”阎魔回头对凌驾伸出自己的手。
凌驾做出‘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把自己的手递上。
也许……是因为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还不太差的关系。更也许、如同阎魔所说的,今年的中元祭典,实在是过于热闹了吧?
☆
“这边是小秋——”
“这边是小夏——”
“‘诸君分的清楚我们吗?’”
“分—不—清—楚——喔喔喔喔!”
凌驾被身边大批热情观众们的吼声吓了一跳,忍不住掏了掏刺痛的耳朵。
“为什么分不清楚?”凌驾问站在身边的阎魔。这附近人潮拥挤,刚才连小豆豆都得又顶又咬的才好不容易击退(?)阻挡在前的人群。
“你就分的清楚吗?”阎魔问。
“不是很好认吗?眼角比较下垂、声音也比较低的是小秋,所以刚刚她们说谎喔。”凌驾一脸‘你为什么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哔哔!刚刚是骗你们的!我其实是小夏喔——”舞台左侧辫子姑娘送出几个飞吻。
“所以我其实是小秋喔——”舞台右侧的姑娘抛了几个媚眼。
“喔喔喔喔————”就算被骗,也还是很愉快,大概就是指这种状况吧?
“你看,这次才说真话。”凌驾指着台上道。
“……奇怪的家伙。”阎魔斜眼睨着凌驾。
“全十王厅就你最没资格说这句了。”凌驾说。
“这里好挤,我们去特别席。”阎魔再度拉着凌驾,奋力穿越如同被钓起的沙丁鱼般万头蠢动的群众,直接来到舞台下方一圈被红色细布条围起的区域内。
“随便进来这里可以吗?”当凌驾穿越那条上面标示‘KEEP OUT’的红色细布后,顿时感觉后方群众瞪视的视线犹如芒刺在背。
“你以为这是谁的地盘啊?五官耶、那个最疼你的五官耶,不让你进来还会让谁进来?”阎魔说的理所当然,“你看、他人在那边轻松的喝茶呢。”
舞台下方左侧,被红线围起的特别席区,放了张纯白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圆桌,而五官正坐在桌边与近身侍卫之首,有着一头卷曲短发的如一起用手绘白瓷古典茶具组冲泡红茶。
“阎魔大王您好。”如看到来人,率先起立恭敬的行礼,之后又微笑着对凌驾道:“凌驾先生看起来也不错呢。”
“你好啊。”凌驾回礼。而阎魔只是点点头而已。
“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呀阎魔?”五官从袖口中又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杯子,示意如倒茶进去。
“我来听听别人唱歌不行?”阎魔自己拉开椅子,就坐下了。
“以前你对这个又没兴趣。”五官回道。
“我是带‘这只’来给你捧场的啊,高兴点吧。”阎魔口中的‘这只’自然是凌驾莫属。
“我以为你是带他来炫耀给我看的呢,处心积虑这么久,你终于得到他啦,可喜可贺吧。”五官话中明显带刺。
凌驾也坐下,默默的捧起茶杯,视线在五官与阎魔两人身上瞟了一轮,自顾自的发起呆来。他的个性就是这样,除非绝对的必要,否则就算有关自身,也绝不会主动介入这种事,甚至还有办法完全无视。
总之真有事情找自己的话,让其他人先弄出个结果再来。
“喂、你不加入的话,一点意思也没有啊。”阎魔伸手推了下已经茫然的一脸悠闲的凌驾。
“…………啊?”
“真是的、有人在为你争风吃醋,好歹也关心一下吧?”阎魔扁着嘴。
“你只是喜欢欺负人家而已吧?别老是做这种事,会惹人厌的。”凌驾回神后,根本也没听到前几句,倒是很直觉得就能明白绝对就是阎魔在口头上欺压五官。
“可恶……就只知道帮这家伙。”阎魔不满的环着胸,将右腿叠到左腿上。
“那是因为凌驾有识人之明。”五官优雅的昂起颈子。
“……我突然想起还有件急事,”阎魔突然匆忙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只先给借你,要做什么最好趁现在喔,因为我今天心情好。”
“公事?”五官挑眉。阎魔如此匆促的模样倒是少见。
“不、私事。”阎魔一脸严肃的回答。然后他就真的按照刚才过来的方式,拉起阻隔观众的红布,从底下钻过去了。
阎魔往前走了几步,偷偷的回过头望着显然正因为凌驾到来而一脸幸福的五官,然后自言自语的道:“唉呀……其实我人还蛮好的嘛。”
☆
“哇啊啊、好忙好忙、忙死了……喂!那边那个不准插队!你是不打算回去了是吗?”秦广身着皮衣劲装,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亲自坐镇。
这里是枉死城西方出口,同时也是所谓的‘鬼门’。鬼门的设计是这样子的,由农历七月初一开始会慢慢的打开,这时一些罪刑较轻的鬼魂便可自由进出,十五日则是鬼门开最大的一天,这时就连罪刑重大的鬼魂也能出入了,过了十五日后,门又会逐渐阂上。
“喂!阿广!我来找你玩了!”阎魔在看台底下朝自家兄弟猛招手。
“玩你个头啦!你不是跟凌驾在约会吗?该不会是被甩了要我安慰你吧?”秦广往看台下吼完,吩咐身边两位文武判官绝对要盯紧那些出入的鬼魂,之后纵身往大约五层楼高的看台下跳。
降到地面的秦广松动了下筋骨,望着阎魔笑咪咪的对自己伸出手。
“拿来。”阎魔说。
“我没糖果给你喔。”秦广不明所以的皱眉。
“我说的是返阳申请书,凌驾那份。”
“你……怎么知道?”秦广有些惊讶。
“开天眼的话,要知道什么还不容易?”阎魔指着自己金色的兽眼,“虽然有时候也不是这么好用啦……”
“可是宋帝那家伙他、”
“你找他理论过了?”
“没、我忙自己的工作都来不及了,哪来时间找他,反正单子还扣在我这里,凌驾就不可能回去,我打算等中元节后再去找宋帝问个明白。”秦广低低的道。
“你先把申请单给我。”阎魔继续讨。
“大哥、你该不会真的要准吧?如果你真的做出这种事情,我会封鬼门喔!到时候谁都出不去,就连你也一样!”洞察到阎魔的意思,秦广要胁道,“而且一开始就是你叫我们大家都不准签的不是吗?”
“我在想啊……凌驾是不是真有我们想像中的弱。”阎魔边说,一把将秦广拉往自己怀中开始上下其手。
“喂、干嘛啦!你手摸哪里啊!我又没把单子藏那种地方!”秦广挣扎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满脸通红的挣脱。
“是‘这个’吧?”只见阎魔左手食指跟中指夹住一张折成方形的纸片。
“啊啊、什么时候!”秦广伸手要抢,阎魔却一抖手腕,纸片顿时消失无踪。
“还来啦!太卑鄙了!”
“再吵我就好好跟你算你跟凌驾接吻那笔帐。”阎魔微笑着拍了下手。
“天眼是给你开来监视你弟弟的吗!”秦广欲哭无泪的吼。
“好啦,那你好好工作吧,我先走了。”
阎魔才刚转过身,就被秦广一把抓住肩膀。
“你既然有看到凌驾根本无法保护自己的模样,何苦又要把他往火坑里送?阳世最近动荡不安,城隍王爷那边连退魔专案都已前所未有的速度批下来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懂?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想让凌驾去死?当年你们的恩怨情仇我是不懂,但都过这么久了,有什么也该释怀了吧?如果大哥你非得坚持放凌驾回去,我就去告诉五官,看他怎么做。”
“那个啊……阿广、”阎魔假意叹了口气,“你看不出来吗?我很爱凌驾耶。”
“既然这样,你还……”
“凌驾真的有这么弱吗?”阎魔天真的问。
“废话!”
“我倒觉得那天他是没有认真抵抗喔,因为你是秦广嘛。”
“这是什么歪理啊!”
“在测试凌驾之前,你最好得先了解那家伙的个性,他是那种对于自己的事情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怎么样都好’、‘随便’、‘都可以’的人,他觉得你是朋友,他觉得你一定不会伤害他,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他会努力抗拒你吗?”
“可是这也不能当作你放他回去的理由啊!他一个人还是太危险了!”秦广发觉自己可能快要被阎魔的舌灿莲花给说服了,连忙回到自己的立场。
“所以我现在就是要去买保险的。”阎魔笑道。
“光靠阿元不够啦!”
“啊……那个啊……”阎王眯起眼。
阎魔离开枉死城后,回到十王厅内部,并且直接上了二楼的宋帝厅。
来到宋帝王办公室前,阎魔连敲门也没有,就直接走了进去。宋帝的办公室内,以极简普普风为主,墙上绘着几个鲜蓝色圆点,所有的办公桌上都铺着边缘缀上橘线的米黄色桌巾,地板上则为粉白磁砖,一进房间即给人一种清新明亮的印象。
“那场比赛你为什么放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的白发青年,头也不抬的问。
“没有啊,我很努力了,打电动这种事情我本来就比较不在行嘛。”阎魔耸肩,来到宋帝面前一下子将他在看的书抽起,转眼间他手上的书化为一张返阳休假的申请单——不是别人、正是凌驾所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