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边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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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派罗新,”菲尔特眼中有几分嘲讽,“这家伙现在在拉斯维加斯经营着一家相当有规模的赌场,我敢和你打赌……”
“他现在的生活也没有比八百年前收敛多少。”罗廉很自然地补充完了后面那一句。
“那个时候,女人已经很流行穿束衣并且将自己的胸部挤出来了吧?”菲尔特看了看罗廉。
“你是说……”罗廉更加仔细地看着画面上的那几名少女,“他们是……男孩子?”
“皇帝经常会做很多荒唐事。”菲尔特拿起电话,“不过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提醒摩尔?派罗新,然后把他带到洁西敏这里对质。”
“你怀疑这是一场报复行为?凶手要将曾经□过自己的血族们一一……”
在这些少年中,很有可能有哪一个被这几名血族所“青睐”进而被转变为他们的同类,但是那幅画实在太恐怖了,任何人都不可能甘愿带着那种被□的伤痛活上几百年而不想到报仇。
菲尔特对着电话说了几句,随即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那个凶手领先一步了?”
“我想是的。派罗新的秘书说他的老板已经失踪了一个星期了,他们在他的卧室里发现了他的睡衣还有一床的灰尘。”
“窗帘是开着的?”
“没错。”
看来凶手在行凶之后刻意打开窗帘,一旦日光照射进来,就能完全毁掉尸体了。
“我们再去找洁西敏,现在画面上的人除了他……已经都死了。”
“洁西敏什么都不会说的,说不定他比我们还要早一步知道派罗新也死了的消息。”菲尔特扬了扬眉,“不过我对于派罗新还是挺了解的,他……有一些嗜好。”
“除了那些打扮成女人的少年?”
“没错。”菲尔特拿起电话和拉斯维加斯的警方沟通了一番,然后互相达成了一致。
“你们说了什么?”罗廉有些好奇。
“嗯……”菲尔特露出一抹坏笑,眼角眉梢的起伏让人不由得心神荡漾,“派罗新喜欢在自己的房间里装上摄像头,拍下……”
“我明白了。”罗廉伸出手掌,意思是菲尔特可以不用再说下去了。
趁着天还没有亮,罗廉和菲尔特便乘坐班机飞回华盛顿。
夜晚的实验室里,只剩下麦克坐在电脑前孤单地打着魔兽世界。
“博士!你回来了!”麦克跑到罗廉面前,“我有两天没有见到你了!”
罗廉扯了扯嘴角,摸了摸麦克的脑袋,这才发觉小东西似乎又长高了一点。
菲尔特也跟着走了进来,看见麦克笑得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似乎想到了什么,罗廉开口问道:“麦克的妈妈是欧利文?拉尔森的血系,而麦克又是被他的妈妈转变的,那么……麦克也是拉尔森家的血系了?”
“没错。”菲尔特笑了笑,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但是他是喝我的血长大的。你是在担心有一天欧利文?拉尔森会来将麦克带走吗?”
“那个人是谁?我不要和他走!”麦克一把搂住罗廉的手腕,“我要做博士和菲尔特的孩子。”
“等等?”罗廉扬了扬眉梢,“什么叫做‘博士和菲尔特’的孩子?”这说法实在太奇怪了。
“难道不是吗?博士收留了我,菲尔特喂养了我,你们都是我的爸爸。”麦克一本正经地说。
抚了抚额头,罗廉心想还好你说的不是“你们是我的爸爸和妈妈”。
看着菲尔特走到一台电脑前坐下,连接网络似乎准备开始网络象棋的架势,罗廉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喂喂喂!现在离天亮还早着呢,你还不滚回自己的地方去?”
“我吗?我现在有些工作要做,”菲尔特的手指敲了敲屏幕上和他对阵的ID,“洁西敏的圈内人,我也是想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通知你。”
“哼……”罗廉白了他一眼,便径自走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卧室的门关上没多久,坐在电脑前的两只血族便开始了吸血鬼式的聊天。
菲尔特大人,你和博士出去,有没有什么很开心的事情发生呢?
没有,我被他拒绝了哦。
谁要菲尔特大人无论说真话还是假话都是一个表情呢?
菲尔特看向麦克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得按着额头笑了起来。
那么麦克,我要怎样才能像博士证明我说的是真话呢?
那么,先让您自己觉得那是真话吧。
菲尔特嗤笑了一声,屏幕上显示他赢了这一盘。
滴答一声,对方传来一个简讯,写着:我很难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数目太多了。
“果然是这样吗……”菲尔特在心中轻声道,他想问对方知不知道洁西敏的血系有哪些,但是以他放 荡的生活作风,这数目不会少,要一一把他们找出来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
在那幅画上的三个血族,费舍里、阿尔法还有派罗新都已经死在了那个家伙的手上了,剩下的也只有洁西敏。菲尔特有一个直觉,凶手并不是要放过洁西敏,而是要将他留到最后……又或者他根本下不了手杀死洁西敏,因为凶手是洁西敏的血系。血系对转变自己的血族总是有一种天生的敬畏,这种敬畏不仅仅像是子女对父母的敬重,而是精神上被凌驾的支配感。
Delicate heart 9
菲尔特的手指在太阳穴上按了按,拾起手机拨打了某个号码。
就在连接就快超时的时候,手机被接通了,对方的声音惺忪中带着几分愠怒。
“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就算你晚上不睡觉我晚上可是要睡觉的!”
“很抱歉我最美丽的艾尔琳娜。”菲尔特的声音温柔得绵长,“我需要你的帮助。”
对方的怒气被他的声音抚平,只是轻笑了一声,“我很想帮你,但是我马上就要飞往罗马尼亚,去一个没有手机信号没有柔软床铺没有瓷砖洗手间的地方研究某些当地土著人的仪式心理。”
“……那可真难办了,我的这个案子已经有三个血族被杀死了。”菲尔特故意用相当苦恼的语气说。
“呵呵……”艾尔琳娜在那边顿了顿,“这样吧,既然是研究杀死血族的凶手,我可以介绍另一个人给你,她是我的学生。一开始她只是我实验对象中的一个,慢慢地她也开始研究血族的心理学,我从她那里也得到了不少启发,需不需要我给你那个美女的电话?”
“乐意之至。”
两人又聊了两句便挂电话了,菲尔特转身看见麦克正在关电脑准备去房间睡觉,这才意识到已经快到天亮的时候了。
他跟着麦克走进卧室,罗廉睡得正熟,麦克跳上自己的小床撩起被子便把自己装进去了。
菲尔特侧身坐在床边,伸长手臂,轻轻拨开依附在罗廉额头上的碎发,露出他宁静的眉眼。
罗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九点多了,微微翻个身,手臂似乎搭到什么东西上了,微微睁开眼,罗廉有些无奈,这家伙怎么又不回自己的老窝睡觉!
本来想要狠狠捏上他的鼻子,罗廉的手指在半空中就停了下来,就似被牵引一般,指尖小心翼翼来到对方的眼睑处,沿着睫毛分布的曲线滑了过去。
“电话号码我放在你桌子上了。”菲尔特忽然开口说话,虽然眼睛仍然是闭着的,却仍旧吓了罗廉一跳。
“什么……什么电话号码?”心脏差一点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安娜贝拉?拜西,一个研究血族心理学的血族,艾尔琳娜的学生。”菲尔特将脑袋往枕头里埋了埋,“你可以自己去找她,当然也可以等我晚上睡饱了和你一起去。”
“哦……既然拜西小姐也是血族,那么我估计她现在也在睡觉。”心跳终于平缓了下来,罗廉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罗廉得到了从这个尴尬的气氛中转移的机会,迅速爬起来打开门,是送快递的,盒子里面包着的便是派罗新卧室摄像机拍摄下来的录影带。
带子被塞进放映机里,画面上激 情澎湃的两人让罗廉不得不感慨血族的“战斗力”,而最重要的是,凶手的脸出现了。
那是一张细致的面容,眼睛里的冷漠嘴角的高傲形成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罗廉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三名自身血族会在这样的尤物面前放下维持多年的防备心。
就算知道画面上的是一个男性血族,罗廉还是差一点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本能。
他有一种预感,在这个男子没被转变之前,脸上也许有着轻松的表情与温暖的笑容……是什么毁掉了那些纯真?
答案当然不只是时间。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阿尔伯特准点来上班了,他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投影画面,发出了一阵感叹:“博士啊……原来你也喜欢看这种片子……”
“白痴。”罗廉将一本书砸到对方的怀里,“把她的面部特征提取下来,放到血族的资料库里比对!”
“她……她是……”
“我们的凶手。还有,不是‘她’,而是‘他’。”罗廉露出一抹坏笑。
“什么?”阿尔伯特一边眼镜掉下来,那摸样既滑稽又可笑。
对比结果只用了半个小时,凶手便被锁定了。看着屏幕上的照片,阿尔伯特的脸上一副可悲的表情,“原来真的是‘他’啊……”
照片上是一张清秀男孩子的脸,名字是杰夫?白瑞。
罗廉走过来,敲一敲桌沿问道:“他是谁的血系?”
“洁西敏。”阿尔伯特看了看资料备注。
“果然是洁西敏吗?”罗廉皱了皱眉,“查一下这个杰夫登记的住址在哪里。”
“罗严高登大街336号。”阿尔伯特抓了抓脑袋,“这地址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噗……”罗廉摇了摇脑袋,“弄了半天我们的凶手和菲尔特搞不好是邻居哦。”
“博士,你去哪里?”阿尔伯特望着罗廉拎着大衣向门外走去的身影问道。
“如果菲尔特醒了,就告诉他我去找我们的头号嫌疑犯了。”此时,罗廉已经绕过走廊了。
车库里停着一辆本田,罗廉昨天订购的新车。虽然比不上以前的那部奔驰惹眼,但是车子嘛,代步的工具而已。
来到罗严高登大街,罗廉吹了一个口哨,果然是有钱人的地盘啊,每一栋奢侈型别墅看起来就像一家小型的五星级宾馆,就连栽种在庭院里的植物有不少都是从海外引进的贵重品种。
看了看手上的纸条,罗廉在336号停了下来。
这栋别墅看起来是价值不菲,可是别墅外的邮箱已经塞满邮件,小花园也貌似有一段时间没有整理过了。
罗廉下车,来到门口,试着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这倒并没有什么奇怪,现在是白天,如果杰夫?白瑞在家,他也不会出来开门。罗廉刚想破门而入,这个高级别墅区的保安便驱车赶来了,挥着警棍大叫着:“你要干什么——”
罗廉收回已经踢到半空中的腿,从口袋里掏出证件,“FBI特别探员罗廉?D,正在办案。”
“这里住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保安从车子里下来,端着罗廉的证件看了半天,“你带了搜查令吗?”
罗廉咧嘴一笑,Boss早就说过查这起案子将会有很多特权,其中也包括搜查令得来的特别快,罗廉将一张纸展开,摊在保安的面前。
“这家业主我基本上没有见过,我怀疑里面一直没有人住,而钥匙只有业主才有。”保安点了点头,态度明显有了转变,恭敬地将证件和搜查令还给罗廉。
“放心,一切损坏将会由联邦政府来赔偿。”罗廉话说完,便一脚将门踹开,伸手拨弄门旁的开关,但是灯却没有亮。
右手持枪,左手打开手电筒,罗廉走进一片漆黑的客厅里,除了从门口射进来的日光,客厅的窗子都被厚实的窗帘遮蔽着,手电筒的灯光晃过,罗廉呆住了,看见了大厅的墙面上悬挂着的,正是那幅法国宫廷油画。
“探员先生,请问需要帮忙吗?”保安站在门口往里探脑袋。
“不用了,你就呆在门口!”罗廉走到更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