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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时有落花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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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咂咂嘴,扭一扭胳膊向外挣,笑道:“那些个姑娘姐姐的怎么能和知了师弟相提并论?知了师弟无人能及天下第一的美貌才真真使得为兄精神一振神清气爽忘了言语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啊……”
  话一出口本仙使都被自己感动了。紧要关头多年不用的肉麻词儿竟全从肚里翻了出来。本仙使果真是个天生的情种命里的风流胚。
  缭斓挑一挑眉道:“法力没长进,油嘴滑舌的功夫倒长了不少。”
  我打着哈哈:“过奖过奖。不敢当不敢当。”
  缭斓再挑一挑眉,毫不犹豫的细长手指掐上我的下巴。我睁圆眼瞪他。缭斓温柔一笑,就这么着的向下,就着把我搂在怀里的姿势咬上了我的嘴。
  没错。是咬。完全没有人间话本里那些个亲吻的浓情蜜意如胶似漆。虽然话本里讲的是男人和女人,但既然是俩人嘴对嘴就该有共通之处。缭斓却没一点儿照着话本流程细水长流慢慢儿来的意思,狠狠咬着我的唇瓣,不带一点儿怜惜。
  当时本仙使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身为一血气方刚的男人居然被另一个男人给强亲了,而是……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外头晚风习习,银月初升还夹着花香。缭斓在这一派本该浓情蜜意耳鬓厮磨清雅恬淡的气氛里活像个强抢民女的恶霸,吻势有如狂风暴雨,还恶意地咬住我的舌尖。
  我吃痛,当下空出的那只手凝起白光就朝他肋下袭去。
  缭斓在半路捉住我的手按在身侧,嘴上的力道放轻,柔柔噬咬舔舐,唇舌搅动间痛感渐渐消失。我的眼有些花,于是索性闭上了。挣脱也挣脱不开,于是索性放软了身子任他亲。本该警铃大响的头脑此时一片混沌,完全顶不上用场。
  缭斓微离开了些,听到我不自觉溢出的一声低哼,弯起眼,抵住我的额头,压低声音笑道:“子归……那些个勾栏女子,可有给过你这般滋味?”
  现今脸皮已经被他磨练的颇结实的本仙使也懒得一跃而起奋起反抗来揍他,闭着眼沉思半晌,道:“我说知了师弟~你莫非~是在吃味?”
  这个结论一出来连我自己也不太敢相信。但是缭斓一副十足的怨妇弃夫相着实令听惯了人间糟糠之妻话本的本仙使无法忽视。
  缭斓没有我预想的脸红脖子粗的娇羞反映,坦然环住我的腰,在我耳边调笑道:“算是罢。子归打算怎么补偿我?”
  闻言我精神一振,肃然道:“为兄补偿你一巴掌如何?”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缭斓上挑的眸子眯起来,本仙使立时后悔了振奋了警惕了清醒了想起来挣扎了。但是还是晚了。缭斓身周红光晕一晕,我眼前一花身后一软,本仙使这么一个血气方刚英俊潇洒的大老爷们儿就这么着的被缭斓这厮压在了铺了锦被柔软异常的床榻上。
  缭斓凑近我耳畔,低声道:“不长教训可不好……”爪子不由分说蹭上了我的腰,轻轻按压,弯起眼注视我霎那红透的脸,“子归……你真是可爱……”
  依旧的浓郁花香。这一次本仙使脑筋较灵光,在缭斓这厮的温软体香里挣扎出了一丝神志,咧嘴笑道:“过奖过奖。为兄哪儿有貌若天仙才貌双全富甲一方方圆千里难寻一知了师弟可爱?”
  缭斓笑吟吟地压下来,低声道:“原来~我在子归心中这么好么~”
  我扯起嘴角,毫不犹豫一巴掌盖向他的脸:“知了师弟把自己在为兄心中的形象想象的太高大了。为兄可没那么好的眼光,能同万喜班班主的独女一般看出知了师弟这么多的好处。”
  缭斓顿一顿,似是想起来什么,刚要开口,门外头响起敲门声。女孩子柔柔弱弱娇娇柔柔的嗓音在门外响起:“落哥哥……你可有收拾妥当么?客人们都到齐了。”
  这声音这调调一听了就让人牙痒痒,哪怕是个女子也十分的让人想揍。该是传说中万喜班班主的女儿没错。
  本仙使磨牙。缭斓看看我,粲然一笑,荡荡漾漾地起身顺带抓起了我,拢了拢我的领口,道:“尚在收拾。你且进来罢。”
  门吱呀一声推开,踏进来一只精巧的绣花鞋,伴随着一声轻到让人十分之想痛扁之的“打扰了”横进来一个身子。姑娘家身姿倒纤柔面皮也颇娇嫩,抬眼见了人模人样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缭斓脸红了红,福一福身:“抱歉……落哥哥。因为翎哥哥要招待客人,所以我就擅自过来唤你……落哥哥不要怪罪。”
  缭斓轻声笑道:“多礼甚么。能承蒙方姑娘亲自来叫在下,在下还受宠若惊呢。”
  方姑娘脸颊再红了红,轻声道:“落哥哥……也对。咱们之间不必多礼。”
  本仙使被人当布景儿忽视在一旁,此时倚着床柱,“哧”一声笑。
  方姑娘这才看到我,微愣了一愣,少顷垂首福身道:“这位是子归哥哥罢?潇琳见过子归哥哥了。”水灵灵的眼看了看扬唇笑的缭斓,“潇琳……潇琳是落哥哥的……好友。头次见子归哥哥,果真如落哥哥所言的风姿倜傥,眉眼温润。”
  我斜起嘴角,又“哧”一声笑。
  方姑娘显然没想到我会在缭斓房里,被我这两声笑整的面皮僵硬,抿一抿唇,细声道:“那,廖哥哥,子归哥哥,潇琳先走了……落哥哥和子归哥哥也快些来正厅罢。客人都到齐了。”再福一福身,娇娇柔柔退下。
  本仙使从牙缝里“啧”了一声,跳下床拍拍衣裳,径自出了门。路过缭斓身边的时候眼都没斜一下。
  正厅熙熙攘攘,客人堆成了山。一张张分明净是陌生的面孔,见了我却亲热的不得了,仿佛是本仙使的本家亲戚,拉着本仙使说这说那。相翎也在应付客人。不愧是凤君的儿子凤族的少君,应付起来那一套套路颇为熟练。
  方姑娘回到正厅就一直在一角孤独坐着,纤弱的小身板搭上怅然若失的表情看起来楚楚可怜。本仙使有些看不下去,于是索性咂咂嘴头一偏向一边不看。
  闹闹嚷嚷的人群中有一人一直在向我这边看,目光之灼热孜孜不倦看的本仙使十分之肉紧。凭借被缭斓磨练出来的脸皮厚度,本仙使端坐喝茶视而不见。
  不过不去惹麻烦麻烦也会自己黏上来。一杯茶没消一半儿,商贾打扮的中年男子墩着颇有料的肚子满面红光挤上来,拱手道:“阁下可是廖二爷?”
  我挑眉:“没错。你哪位?”
  厚肚男子欢欣鼓舞道:“在下区区一介盐商何足挂齿,二爷唤在下赵五就是。一向只听闻有二爷其人却从未见过面。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貌若天人,不愧为廖老爷的弟弟……”
  虽然是夸人,这句话依旧听的本仙使颇不爽。什么叫“不愧为廖老爷的弟弟?”
  于是我露牙道:“过奖过奖。既然赵五道不用在下挂齿,那么在下便不挂齿了。礼物留下祝福留下,走好不送。”
  赵五被我这句话整的一愣一愣,半天愣是没反应过来。只张着嘴打哈哈:“二爷……二爷果真是幽默啊……哈哈……果真幽默……”
  我刚想发挥不得饶人处且饶人的精神继续挖苦讽刺,肩头蓦然被搭上了一只爪子,爪子还颇修长匀称,白皙细嫩。见到此爪我立时消了声,乖乖闭上了嘴。
  爪子的主人在我头顶笑意盈盈:“家弟心智单纯,向来口无遮拦胡乱说话,望赵兄莫怪。”

  第十四章

  赵五拱手道:“不怪不怪,能得二爷一句话实在是大彻大悟……不过几日不见,廖老爷真是愈发风采不凡啊……”
  缭斓笑道:“赵兄过奖。赵兄也一日年轻,英俊潇洒过一日啊~自从上次苏州城一别,赵兄可又英俊了不少。”
  我在一旁听他们俩客套听的嘴歪眼斜。赵五心满意足挺着肚子走了。我兀自在因为那“英俊”俩字儿抽搐,缭斓弯着眼道:“怎了?”
  我抽搐着望天,道:“没。啥事儿都没。”
  缭斓依旧弯着眼,嘴角上扬望我,小样儿怎么瞧怎么没由来的荡漾。我被他瞧的浑身不自在,斜起眼瞄他:“你看我怎的?”
  缭斓高深莫测笑。恰好又有人来搭讪,他荡漾地又望我一眼,转身走了。
  缭斓办了这个寿宴,参加的人多不胜数。正主儿到了众人都沸腾了,缭斓相翎忙着应付,人群里头穿梭,看表情还颇游刃有余。本仙使本身在凡间也是在隔绝尘念的道观长大,不太会与人打交道,上了天庭也是终年待在蕊珠宫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大场面虽然见的也不少但大都是由缭斓领着,与人交流的本领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反而有锐减之势。
  我在喧嚷正厅不引人注目的一角翘着脚坐着喝茶。缭斓的大红袍子显眼的很,在人群中若隐若现。我盯着他,突然想,或许离了缭斓英俊潇洒的本仙使其实什么都做不来也说不定。
  闹哄哄中本仙使仔细思索了一下。从初识到如今,的确的本仙使从未与缭斓分开过。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分开,从没有过。记得最长时日的一次分离是两天。那次缭斓去人间办事而本仙使眷恋于王母送来的蟠桃,挥挥袖子把相翎赶去侍奉,自个儿蹲府里啃桃喝酒,不亦乐乎。两日后缭斓回来了,没有预警的出现在本仙使房中,看了看一地的桃仁,盈盈的笑。从那之后三年,本仙使与蟠桃无缘。
  我抱着胳膊想,缭斓此人果然阴险狡诈非常人所能及也。就因为本仙使当初当他师兄时多叫了几句知了师弟多以长者之姿淳淳教导了他几番,他便记仇到如今,从而这几千年中一直黏在本仙使左右,替本仙使包办一切,使本仙使离了他什么也做不了。
  我眯眼盯着人群中一抹晃眼的红袍子,想,比起耍阴招,本仙使果真比不上他。
  缭斓似是察觉了我的目光,回眸朝我一笑,依然十分荡漾十分春意盎然。我不由得琢磨一番他是捡到了银子还是把到了妹子,居然如斯欢欣鼓舞。
  尚未及琢磨透彻,缭斓已到了我身旁。一只爪子攀上我的肩。我冷笑一声,刚要痛殴之,听见缭斓笑道:“时辰不早了。各位请到宴厅就宴罢。款待不周,望诸位见谅。”
  他声音不大,轻轻扬扬却贯彻了整个大厅。听在本仙使的耳朵里尤为清晰。
  本仙使蓦然的就振奋了。缭斓的爪子于是心满意足地从搭转为揽,依旧挂着荡漾的笑,揽着我去了宴厅。
  缭斓此次“寿宴”排场摆的十足,偌大的宴厅足足摆了十个花梨木桌,镂空图案桌上铺设红布,映的喜气洋洋。我和相翎被安排到了主桌主位。主桌一共有十个位儿,除了预留的缭斓的位置与我和相翎,另七个坐着的是与缭斓关系较好的朋友。我坐在缭斓旁边,缭斓另一边坐着相翎。我坐他左边相翎坐他右边,还当真是按左右护法的名头来安排的
  风道长在我旁边的位置欢欣鼓舞地冲我一拱手:“二爷。今日身体可好?”
  我盯着丫鬟端上来的一盘酱猪腿,道:“一般般一般般。”
  缭斓站在宴厅中央,含笑道:“廖某三生有幸,生辰能得到诸位的捧场。一点薄宴,望诸位不要嫌弃才好。”登时响起一片掌声。
  方姑娘与我隔着个风道长,痴痴地盯着缭斓,细白的手捏着粉红绢帕。方姑娘旁边坐着一中年男子,身形萎顿面目猥琐,鼠须一捋笑呵呵开口,似是自言自语又是对一桌子的人说:“廖老爷当真是风姿不凡惊为天人。方某真是三生有幸……”
  鼠须男子自称方某,看来就是那万喜班班主方姑娘的爹没错。难怪形容如斯猥琐特立独行使本仙使一看就十分想痛扁之。
  我漫不经心筷子敲着镶金边儿的瓷盘,斜起嘴角道:“不知方班主说的三生有幸可是指今夜令媛将与区区兄长结好之事?”
  方姑娘的脸霎时红了个透彻,手指把绢帕绞的更紧了,细声呐呐道:“子归哥哥何出此言……”
  方班主笑道:“不敢说不敢说,至多是老夫一厢情愿欣赏廖老爷罢了。不论结好之事,老夫也万分佩服令兄的人品和魄力呐。从未见过二爷,今日一见,果然又是少年不凡,相貌也如斯俊朗,不愧为廖老爷的弟弟……”
  一个晚宴尚未正式开始,“不愧为廖老爷的弟弟”这句话我已经听到了第二遍。
  本仙使觉得面对此群不懂得欣赏发现本仙使独特的美的凡夫没有必要再保持身为仙者的修养。于是本仙使也笑道:“一厢情愿这词儿使的好。区区真是颇佩服方班主的自知之明。方班主真是不愧为家兄的朋友……”
  方班主的脸一瞬的白了。白了之后转青青了之后又变红,最后白青红三色交相辉映,板出一张三花老鼠脸看的本仙使十分的赏心悦目。
  方姑娘咬了咬下唇,眼里水光闪烁道:“从方才潇琳就想说了……子归哥哥为何要如此使爹爹和潇琳难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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