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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相思勿解作者:不会玩的阿bei-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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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子风的房间和我的几乎一样,在配置上完全相同。
  而卸去铠甲戎装的成子风也少了些没有温度的冷然锋利,眉角轮廓都柔和下来以后,整个人倒是显得温和亲近了许多。
  “成将军。”
  “钟先生,坐,”成子风一边给我倒茶,一边问道,“找我什么事?”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问道,“你家的那位……特别的姑娘,也来了吗?”
  成子风突然停下动作,只是直直的看着我微笑。
  “怎么了?”
  成子风依然不说话,继续直直的看着我,笑得诡异。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问道,“成将军,怎、怎么了?”
  “你说的那位特别的姑娘,”成子风仍然保持着诡异的微笑表情,问道,“是我吗?”
  说着他裂开嘴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
  我吓得一哆嗦,登时就向后仰了过去,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心里毛的厉害。
  又是那个妖怪!那个妖怪!!
  “满俏!不许胡闹!”
  随着一声呵斥,门口又进来一个成子风。
  他连忙过来要扶我起来,我赶紧躲开,指着他问道,“你是谁?”
  “钟先生我是子风。”
  我看了看里面的成子风,又看了看面前这个成子风,真有些害怕了。
  汗毛竖起来的害怕。
  见我不信,他又转向里面那个成子风,语气严厉道,“满俏,过来给钟先生道歉!”
  “不要!”此时里面那个成子风变成了那个黄衣少女的模样。
  成子风再次伸手要扶我,我赶紧躲开,自己爬了起来。
  我瞄了瞄门口,感觉腿有些软。
  “满俏!”成子风还要再开口,却被打断了。
  “你不要再说了!”满俏傲慢的仰着头,对我道,“喂!姓钟的,你惹我一次我还你一次,咱们扯平了!”
  ……这是不计较的意思?
  满俏说完也没理我们说什么,一溜烟的就消失不见了。
  “钟先生?”成子风唤回发愣的我。
  “额,”我僵硬的整了整衣服,道,“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
  “……”成子风顿了顿,有些歉意的道,“实在对不住,满俏这丫头太任性了,让钟先生受惊了……”
  丫头?
  三百多岁叫丫头?
  我叹了句没事,便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连盏灯在桌上若有似无的跳动着微弱的光亮,外面黑夜如墨。
  我躺在床上,双目圆瞪的看着帘帐的顶。
  其实我有些想念之前有石金湖在身边的日子。
  如果抛开沉重的感情不谈,我还是很喜欢和他相处的。至少几个月下来,从无到有,我渐渐开始习惯了他的存在。
  我一个人孤独时有他,我犹豫不定时有他,我心生惶恐时有他,甚至在我害怕面对他时,他也自动自觉的消失不见了。
  好像什么事都有他来接招一样。
  我之前拼命想知道的东西,原本他不肯说的东西,现在他如我所愿的告诉我了,反而让我更加不敢去面对。
  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我有些失落。
  如果有石金湖在,今天满俏这个妖怪一定不会这么嚣张,而且是嚣张了两次。
  一阵风来,连盏灯应风而熄。
  黑暗中我烦躁的踢开被子,翻身下床。
  我要去找石金湖。
  ……
  我也要干这半夜敲门的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被爱的小虫子

  第十九章
  我站在石金湖门前,暗自深呼吸。
  叩叩叩。
  也许只是等待了几秒钟的时间,可我却好像等了很久一样。
  忽然门开了。
  我心底紧张了一下。
  石金湖看着我,表情没有起伏,眼中却是温和的。
  “我……”我开口只说了一个我字,就再编不出其他的话来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来找他也不是为了说什么而来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来做什么。
  “进来吧。”
  房间里依然是没有意外的一尘不染。
  我和石金湖隔桌而坐,一个向来话都不是很多,一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于是两人都沉默着。
  我在心底思索着该如何打破这个该死的沉默。
  我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低声道,“我又见到了上次那个妖怪。”
  “狐狸。”石金湖纠正道。
  “嗯,就是那只狐狸精!”我点点头,又想起今天的经历,有些郁闷,“阴魂不散的又来找我了……”
  石金湖似笑非笑的动了动嘴角,面容温和。
  “我今天被它整了。”我撇了撇嘴道。
  “上次本想拉它一把,但是命数已定,谁也动不了。”
  “什么意思?”我想了想又问石金湖道,“上次你是要救它?那个妖怪?”
  石金湖点了点头,淡然的道,“它是尾箕山的棕狐,难得修行了几百年,不过现在也命数将近了。”
  我连问道,“它要死了?为什么?天劫?雷劫?”
  好像那些修行百年千年的动物精怪都要渡劫什么的,渡过去的就功力大增,渡不过去的就要被天雷劈死。
  “它自己的命数而已。”
  听石金湖这么说,我心里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一想到那只狐狸精要死了,好像我也没有多大的开心,虽然她把我吓得够呛。
  “我原来一直都不信鬼神这些,”我自己哼着笑了笑,又道,“现在亲眼见过了,算是不得不信了。”
  “水虫蜉蝣朝生而暮死,穷其生世难知日月星辰人鱼鸟兽为何物,偶然见到者则欣喜异常,但它永远不会明白他物的存在与烦恼。”
  “你骂我是小虫子?”我怒目而视。
  石金湖垂了垂眼,嘴角有浅浅的笑意,道,“也许你我都是。”
  我拿着茶杯一下一下的点着桌子,假意的蹙着眉头看他,其实心里是高兴的。
  看着石金湖那凝神如金的漂亮眉眼就那么低垂下去,安静如画,心里一种说不上来的,融融的感觉。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石金湖忽然开口,声音沉缓悦耳道,“但我见到你人来到时,仍是高兴的。”
  “……”
  “很多事没有说,是因为时机不到。我无意隐瞒你任何事,只是不愿你负担太多,”石金湖看着我,道,“超出了应有的范畴,什么都会变得难去面对。”
  “嗯……”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世间的人,能有一份洒脱的闲心,是最难的。”
  “闲心?”洒脱的闲心……
  石金湖轻轻的按了按我的手臂,温和道,“我想你能一直如此,不为世事所困。”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接话,于是赶忙转移话题,问道,“那你明天和我同车吧?”
  
  转天,马车上。
  鱼伯和那位萝莉侍女都被换去了石金湖之前乘坐的马车,而我的马车里此时就只有我和石金湖两个人悠闲的坐着。
  石金湖又重新出现在我的身边,这让我感觉很好,说不上来的轻松自在,以及一种我必须要承认的踏实。有大师在左右保护,我再也不怕满俏那个老妖怪了。
  说到满俏,我又想到了石金湖说它命数将近的话。
  “石金湖。”
  “嗯。”石金湖一边翻看着车中的书籍,一边随意的应着。
  “那个狐狸怪,满俏,真的要死了吗?”
  “你关心它?”
  “也不是,”我咂咂嘴,“就是有些好奇吧……”
  “严格来说也不是死。”
  “什么叫也不是死?”
  “精怪本是灵气,心死而灵不聚,虽生犹死。”
  那到底是死了还是怎么样?
  还是半死不活?
  我凑近他,又道,“不过我看它和那个成子风的关系可不太一般。”
  “哦?”
  “她都三百多岁了还被那个成子风喝来喝去的,我就叫它一句‘俏俏’,它都气得直跳脚,一副要把我扒皮抽筋的长辈姿态。”
  石金湖只是看着手中的书,也没抬眼,道,“她的确是那个岁数。”
  三百多岁的老妖怪……
  “那你呢?你也几百岁了?”
  石金湖依然在看书,淡淡的道,“早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第二十章
  这一天将近半夜的时候,我们的队伍才赶到了驿站。
  四周没什么人烟,远处都是连绵起伏不绝的山脉环绕着,草林茂盛的延绵到路边,只一条孤独细长的官道在山中蜿蜒着,黑夜里显得尤其空旷。
  驿站挂着的官灯笼成了黑夜里异常显眼的光亮,厚实的砖墙上是并排对望的两个瞭望的角楼上,写着守将名号的旗子随风飘动。
  这个驿站的条件比较简陋,不论从食宿还是住处。
  我们的晚饭从八菜一汤变成了茶水配糕饼,住处的配备也一下子从带星的酒店掉到了路边二十五块钱一晚的小旅馆。
  二楼为数不多的几间房子给了队伍中比较有身份的人,王府的亲眷管事,我,石金湖还有成子风等等,师傅们和随行的下人们就不得不挤在二楼的几个大通间里面,将就着凑合一晚了。卫兵们的条件就更差一些了,直接露宿在外。
  匆匆吃过糕饼当做晚饭,大家就各自回房睡下了。
  把房里的单盏灯点燃,虽然火光很弱,但也好过没有。我躺在床上自己感慨着,这时候能有一个独门独间的卧房住着,已经是十分不错的了。
  这几天折腾下来人也变得容易犯困,每天都是天不亮三四点就起来赶路,一直到半夜才可能到驿站休息,或者干脆在马车上凑合。
  因为荣定王府的人不允许住私人的客店,所以如果没有驿站就只能在马车里对付着睡一下。但是队伍里好像是有一些女眷以及不少侍女,睡马车总是不方便。驿站再破再烂,好歹有个房顶有个门,有堵墙。
  躺了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一个人在拍我的脸。
  我一摆手不耐烦的挥过去,哼道,“干嘛啊你?”
  “起来。”那人的声音冰冷而陌生。
  直冷得我当时就清醒了个七八分,眼前那人黑衣黑面纱,昏暗的灯光下只看得到一双冷傲的凤目。
  这一身黑的,张方五?
  不对,张方五那眼睛不长这样,也没这么正经。
  我瞪着那人道,“你要干什么?”
  “跟我走。”说着那人就一把把我拉了起来。
  “你谁啊?”我用力挣开他的手,瞪着他问道,“你要干什么啊??”
  我没想到轻易的就挣开了他。
  他扯下面纱,冷道,“你不认得我?”
  虽然单盏灯的灯光太昏暗,可是依然掩盖不住他让人怦然心动的面容。只是因为双眸与身上的气息太过冰冷,连带着神韵也冷了起来。
  我看着他说不出哪里眼熟,这么好看的人……
  好看的人……
  丹青画像!
  那些被我烧掉的丹青画像,那上面的人……难道是他?
  那个湛公子?
  “湛公子?”我看着他,不确定的叫他。
  如果他真是那个湛公子,那么那些画像就不只是连他十分之一的神韵都没有落在纸上,恐怕是就连百分之一也没能从笔韵里点出一些神气来。
  那人声音更冷,一字一顿的道,“湛公子?”
  我看着他一脸要爆发的冷酷表情,有些不确定道,“我认错人了?”
  他看着我,冷道,“我现在是湛嚣。”
  “额……”原来叫湛嚣,那就是是那个湛公子了?
  “我不同你说废话,现在跟我走。”
  “走去哪?”
  “那皇帝老儿日日吃着毒药,你现在进京是想去送死吗?”
  “……你什么意思啊?”
  “那皇帝老儿吃了几年的仙药神丹,早就病入膏肓,你此时进京去献上你那传说有奇效的萝仙酥果?给他延年益寿?”
  刺王杀驾?谋权篡位?信息量好大……
  “啊?……这……”
  湛嚣冷哼一声,“他死期将至,活不过数月,你是要去陪葬?”
  “……这个……”
  我在心里思索着这个湛嚣,看他和那个我以前的关系应该不是很简单?至少,那个我以前是暗恋他的吧……
  那他说的话如果是真的……
  湛嚣口气生冷,问道,“我只问你一句,你走不走?”
  我完全没听到湛嚣说的话,心里只想着我得和石金湖商量商量。这事情非同小可,我可不认为萝仙酥果真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神效,万一真把皇帝老儿给吃死了,钟家还不得满门抄斩死光光?
  还有荣定王这厮是坑爹呢??
  湛嚣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臂,“走不走?”
  手臂上一阵疼痛,我龇牙咧嘴道,“我不能走啊!钟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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