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狐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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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走。
当我再三试图从他的巨手中解救下自己可怜的头发,终于惹怒了他,一把攘了我在地上“骚狐狸,你要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来更文
☆、第24章 拜师
“你谁啊?”我是急痛钻心,一头就往他身上撞去。那人看着粗壮,身形却是灵活矫健,略一侧侧身子让过我去,回手一探,我又落在他的手中。
眼见那人不怒反笑,满脸幸灾乐祸。我反手就去摸刀,一探手这才反应过来,一介魂魄,哪里有刀。干脆旋身抱住他的胳膊——还是用嘴来得方便。
那人吃痛。“好得很,只会用嘴咬,你几时变了狼?我赤焰就专门是拔狼牙来的。”言毕,耳畔生风,一拳落在我脸上。
“哎哟,你还真是头狼仔。我不是你的旧情郎,用不着这么狠吧。”我挨痛紧咬住不放,心里又酸又痛又怒,谁叫他硬要挖我的伤口,命运欠我的,干脆全由眼前这人偿付。
赤焰捧着好不容易从我嘴里夺回来的手直跳。
“我好心来救你,你倒是狗咬吕洞宾。你看看,你看看”他把咬得青紫的手肘伸在我面前。
摸摸火辣辣的脸庞,我不由得嗤笑道“救我?怎么救。我要你救了吗?你打我,我咬你,这下两清了。”
“你再不回阳,只怕是有些麻烦。但是……”他有些自满地瞥上我一眼,才继续道“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就帮你解决那些麻烦。”
“我要拿什么来换?”
赤焰满头红发一阵乱摇“不用,只要说声求你帮我就行。”
我是一无所有的人,光是一句求你有什么关系,就象上一世求楚涵的父母答应我能和他在一起,我让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那么,求你,让我回到楚涵身边。”我喃喃道。
赤焰大约是没想到我是求这个,为难地抓住头上一缕红发道“这个不成,楚涵……是爱别离。”我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还有求不得,怨憎会?”他的脸上一阵尴尬,索性点点头道“是的。狐狸,这是你命定的劫数。天狐的,是情劫。”
“那么,你是什么?”我瞪眼徐徐问道。
赤焰抬手在我头上摸了摸。“小狐狸,我当然是你的师傅。”
呵呵,我倒又来了个师傅。“不好意思,我的师傅是子午楼的卫恬简。”
赤焰的狮子眼立刻瞪圆了“卫恬简教过你什么?名师才得高徒。他教了你易容术,逃命用的生石灰?他连自己本事的百分之一都没有授给你,你还是认他为师?”他的手在空中轻展,一朵洁白的莲花杳然生香,两指一弹,莲花瓣轻忽地飘散一地,迅即被一阵狂风卷上天空。天上一轮明月冉冉升起,清光凉凉撒满忘川黑水,芦苇、绿色水草蔓延在河边,河鸥开始在上空盘旋,不时有几尾红鲤跃出水面。看我惊住的样子,轻吁一口气,一只尖耳红狐在河边草丛中站了起来,警觉地四处看看,然后轻快地在山林中跑动起来,朝一棵高大得出奇的银杏树而去。薄雾笼罩的山林,人狐相偎,赠玉,烈烈篝火上肥美的烤山鸡,帐中诉情,一幕幕,象是场无声的电影徐徐展开,那是狐狸的过去,却由我来付出代价。低垂了眼帘,我再抬头来时,满腔的波浪已被我狠压在心底。
“我是不是没有其他选择?”看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又补充道“我必得回到秦王爷身边,让他再毁我伤我,或是再去听一次顾小八你是替身的话,才算是渡过九九八十一难,立地成佛?”
“小狐狸,天机不可泄露。能说的,我都说给你听了。”
“你有孙悟空的师傅厉害吗?”赤焰矜持道“菩提老祖是我的平辈。”
“我能有七十二变吗?”
“也得从砍柴耕作开始。”
“还能腾云驾雾?”
“当然。”
“我要火眼金晴,看得穿人心善恶。”
赤焰叹气提醒我“火眼金晴只分得清人与妖。”
见我还有话说,已经忍无可忍耐的赤焰暴喝一声“啰嗦,忒地话多。砍了头也不过是碗大个疤。该受的就得受着。弼马瘟那个猴头也得在五行山底压上五百年呢,最后才能成佛得道。”
☆、第25章 交易
我请赤焰让我最后再看楚涵一眼,当时那样就忽然地离开了他,我甚至没来得及对他说声“永别。”所以心里才总是不能放下吧。见我执意如此,赤焰轻轻将两掌覆上我的双眼,片刻后,却是一片墓地出现在我面前。他也不吱声,我却明白了。如海的深情,也只得一世。一碗孟婆汤,什么都不会剩下了。心里虽痛,却也恍惚明白,轻轻在嘴里吐出句“永别了,楚涵。”
我被赤焰一把抡回了壳子里。但他总不能掰开我的眼吧,闭着眼让人喂药、喂水、喂各种汤汤水水,听屋里小心翼翼地人来人往。我知道这不是个办法,我倒数着数,容让自己再软弱会儿,再睁开眼,就得是个百毒不侵,铮铮铁骨,金钢不坏的顾小八了。
情劫,情劫,没有情就没有劫了。天狐的事象个陷阱,给秦王当男宠,我自问怕是一上床就得吐个天昏地暗。身为狐妖,血统优良,在样貌上就占了个优势,我四年多前就有了清醒的认识,开始还有些窃喜,现在看来,俗话说得实在是好,天上不会白掉馅饼,世上也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是这样似故人的模样,师傅不会为我做那么多,不是这模样,又哪里会惹来秦王那只真狐狸。唉,我在心底叹气。
有人在喂药,不知药里有什么,奇涩,舌根处却又品出出奇的苦味来。眉心不经意就皱成了川字,心底立刻后悔起来,想起自己应该继续装迷糊的,却已经晚了。听到个清脆的声音道“快去禀告王爷,顾公子醒了。”
床边两个总角小侍看我睁开了眼,面露喜色趋前直乐“公子总算醒了。再不醒,太医院的门都快被王爷拆了。”王府里侍候的人都是些人精,这大约是听到些风声,要为他家王爷做些铺垫。只有我这样的傻子,才会盲目相信爱情,大约是我上一世运气太好,碰到楚涵那样和我平等相爱的恋人,以为,无论地位、权势,世上的爱恋总会如我们一样的干净。
我哑了声音问道“我是在哪里?”
“灵山寺。”
我的身体躺久了,浑身骨头都是又软又痛,我示意他们扶我斜坐起来,躺在床上见姓柳的,气势上就先输了一头去。
听得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倒有些期待了,见了我这个莫明奇妙的妖精,不知他的和煦笑容会不会有些裂缝。
柳温瑜上来就轻吁口气,直直过来拉了我的手在掌中捏住,才道“小八,能坐起来了?一躺就是小半个月,咱们错过今年上京的牡丹花会了。”他说着咱们,仿佛我们仍是亲密无间蜜里调油的情状,塞外帐中,也曾相约一日看尽牡丹花,他记性倒好。我心里是密密的针扎,面上却是愈冷。虽则还能暂时保持住淡淡的表情,那一夜的情景却给他一句话挑到眼前,历历在目,骤然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双手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秦王却不以为意,反把我的手抓得更紧。“才好些,怎么没加个靠枕?”说着降尊纡贵就来扶我,“王爷。”周围一片惊惶的呼声,就有人慌忙过来在我背后放了靠枕,这样的体贴入微;和他的气息一样如同往昔,带着令人怀念的味道,我却不介意打破秦王大人想要营造的和谐气氛,戒备着硬往床里挪了挪身体,满心期望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小八,气性这样大,还是生我的气?这几日只饮了些汤水;身子要紧,倒要进些其他东西才成。”下面的人早已在旁边摆些鱼茸粥、慢火炖得稀烂的晕菜,柳温瑜也不要其他人,自己执了玉盏,试了试温度才喂到我嘴边。
很香浓的味道,地百合清香又沾濡了不知名的肉脂芬芳,蒲一入口,就挠人口腹,多日不曾进食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哝的声音。柳温瑜笑意更深,不待我咽下,倾身又取了再接再厉。我一口把刚才入嘴的东西喷了他满身。
“大胆贼子,……”秦王眼光微冷,一丝不悦才挂上脸,旁边抢上前的准备替主子分忧的奴才立刻闭嘴弯腰后退三尺之外。
柳温瑜站了起身,有小侍过来替他解了身上外袍,换上件干净衣服。他看看我没有一点肯让步的样子,终于叹了口气“你不是要解了子午楼的围么?你先好好吃饭,我就让他们都散了,好不好?”
我倒不敢相信自己前不久还是件供人精魄的炉鼎,现在倒真的成了奇货一件,可以放上天平与人讨价还价了,看柳温瑜满脸关切不似伪,我试着给自己标了个价。“你先传了檄令下去,让各大门派各自回去,我看了师傅他们平安离开,我就跟你走。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行。”
“小八,你师傅与蓬莱岛结盟,保住子午楼不容易,想要离开还不是件容易的事,哪里还需你来谋划?”挑拨的意味太浓,我不禁有些鄙视。
“这倒不需要王爷担心,你应了我,我就遂了王爷的意,公平的买卖,我人在这里,王爷敢不敢应承?”这激将法也太过浅显,八成也不能入了王爷的眼。
秦王眉眼一弯,不待我反应过来,温润的触感从耳边传来,我脸色平静由着他轻薄,抬眼看着他,“王爷是应承了?”
☆、第26章 挑逗
“小八身上是什么香,天竺的龙涎香也没这个好闻。”他仿佛根本没听到我的话,小心地圈了我在他的怀里,蹭蹭我的鬓角,低声道。
柳温瑜就象修行千年的老妖怪,你明知他是妖,可浑身愣找不出点破绽来。我恨得牙根痒痒,却是无法。心里长叹没有早些投到赤焰门下,学个三年五载,现下就可以操起家伙劈头来一下子,再加上句解气的“滚!”字。苦笑着,我努力对上他的眼睛“王爷,那是我师傅最喜欢的紫苜香,你不会不知道吧。小八不自量力,觊觎了不该想的东西,还伤了王爷尊体,原是罪大恶极。现鱼在案板上,任削任煮,也没给王爷提条件的资格,只是吃了玉灵芝,想必元丹尚可用,请王爷笑纳。”因胳膊给人锢住了,只得拱拱手以表诚意。
“小八,为了个卫恬简,你倒是伶牙俐齿。”
我轻笑道,努力把满腔愤懑化作轻风细雨“王爷,小子身无长物,只得这些知恩图报的念想,敢不以命搏之?还有……”我伸长了脖子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 “我在师傅身下,爽快之极。十个柳温瑜也不及一个卫恬简给我的乐子。冲这个,也不能向着王爷啊。”
果然,揭开那些湿润儒雅、声色不动的面具,秦王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是个男人就不能让人指着鼻子说那方面不行。
他的双臂越来越用力,勒得我眼前金星四溅,一阵眩晕,我痛得发抖,只得靠在他的肩头揶揄“王爷是要杀了顾小八灭口吗?”
听得我的讥笑,力道忽地一松,柳温瑜脸孔转眼就又变作了春风满面,“小八,困兽犹斗,口舌之利可助不了你的师傅。”顿了顿,他一把搂了我在他的双膝之上,才道“李恒,拿了我的兵符,调一万骠骑,把子午楼再围上三匝,令卫恬简三日后交出天狐,子时一过,楼里三岁以上,全部格杀无论。”“诺。”李恒上前双手接了虎符掉头而去。
秦王略一沉思,又喝令道“袁遂,召燕卫三百骑,带了捆仙索、金钢圈、六合袋前去助力,务必不要走了一个贼人。”
说完,眼波荡漾,嫣然一笑,百媚横生“你与卫恬简不久便可见面,再诉衷情。我这安排可好?”
我拊掌绝倒“无论子午楼是否交出我,王爷原都是不打算放过子午楼的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令不能达于子午楼内,难道不是不臣之心么?”
安内必先攘外。外已安,王爷倒是勤政奉公的模范,一刻不停就开始整治内患了。
我心里嘀咕,三天,哪里需要三天时间。我只需得三个时辰足矣。
“王爷算无遗策,谋划极是妥当,小八心下钦佩,望尘莫及。”当着满屋子的下人面,我轻巧地伸出舌尖来舔了舔王爷的嘴角,柳温瑜呼吸顿时为之一滞,隔了厚锦的外袍,我都能感到他的身上热度又加了几分。我们在床上倒是极合拍极默契的。睥睨一下他隐隐有些变化的下面,我莞尔浅笑,再往他面前贴紧了些,双手也环在他的腰上,摸索着去解他后面的玉带钩。 柳温瑜不动声色地放纵我的双手肆意游走,一屋子的人霎时走个干干净净,眼看着最后一抹青衣被隔绝在门板之外,我状若无力伏在他的肩头,又去牵了他的手按在胸前,低声呢喃道“阿瑜,你摸摸,我身上好热。”情热时我总叫他阿瑜,再无情的人当此际也会有些情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