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第5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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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再无他人,苏木接着问:“王成,你还有什么好问的,本官身患痔疮疾病,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说起痔疮,大概是每一个吃货都免不了困扰。
中华美食博大精深,各个地方都又各个地方不同的口味。所谓北咸南甜,东酸西辣。
苏木虽然是个北方人,可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却最喜欢川菜,喜欢那种火辣辣的口味。
穿越到明朝之后,明朝因为没有辣椒,大多以茱萸替代,辅以花椒、大蒜和韭菜。
茱萸作为调味品,在古代也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只不过因为产量不大,制作麻烦,就逐步被辣度更大的辣椒所替代。
不过,其实这东西却有一种独特的风味。
苏木一穿越到明朝之后,就对这种调味品着了迷,每餐可谓是无辣不还。
再加上他当出刻苦读书,想通过科举进入官场,进而改变自己的命运。
多辣,再加上长期伏案,自然免得生痔疮。
尤其是在五年前,更是厉害,一解手,就有一股红色液体喷涌而出,看得人心惊肉跳。
后来,他狠吃了几副清热下火的药,才算控制住病情。
不过,谷道口却生出了一小陀赘肉,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外痔,搞得他很是烦恼。
问医生可有法子,郎中说也不是不能治好。方法有两个,一急一缓。
问急又如何,郎中回答道:直接掐破,上烙铁。
苏木寒毛都竖了起来,连声道:不可,不可。
郎中又说,那就只能缓了。用一根马尾系在痔体上,让它自己坏死,当时候就会自然脱落。
苏木觉得这法子虽然可以接受,不过还是很不方便。
于是,两个方案就被他否决了。
实际上,所谓痔疮,也就是流点血而已,又不痛不痒。日常生活中少喝点酒,少吃点辣就好。
正因为这露在外面的痔疮实在难看,平日闺房之中,苏木也常被三位夫人拿来看玩笑,说了些年老爷心宽体胖,该生肉的地方自然不落下,不该长肉的地方也长……此事涉及到他的隐私,自不足为外人道。
听未来的相爷苏学士问,且语气也不太好,王成战战兢兢地回答:“回苏学士的话,此事涉及到钱宁钱指挥使所办的一件案子。”
“什么案子?”
“学士可曾记得,陛下御驾移营来应州之前,同学士和钱指挥等各为大人商议过杀牛祭旗一事。学士和杨阁老提议用牛,可钱指挥却说要用死囚。”
“这事我记得,杀人祭旗有干天和,且不经刑部勾决就擅自处死犯人,于法不合。”苏木也不掩饰自己的观点。
“是是是,学士说得有理。”大人们的心思,王成自然也懒得去想。
苏木:“听说钱宁搜遍了大同城中各衙门关押的犯人,才寻到了三个死囚,并押送来了应州,这事情怎么样了?”
“是有三个人犯,定于明日杀头誓师。对于此事,钱指挥盯得紧,让末见一步不离地看管人犯。方才,末将已经将上路饭给死囚送过去了。只等天一亮,就押这三人上刑场。”
说到这里,王成小心地看了苏木一眼:“这三个人犯中,有一个女子。”
苏木皱了一下眉头:“一个女子……所犯何罪,可有冤屈?”
王成:“据说是谋杀亲夫未遂,不过,此案违背人伦,就算将案子交给刑部,也免不得判一个绞刑。不过,这蝼蚁尚且偷生。末将以前做驻派地方的锦衣卫时,也看到过行刑。这犯人每到临死之前为了多活一天,难免胡言乱语。今次这三人也是如此,说了些混帐话儿,小人本来也不当真。不过,其中一个女囚说所的事关系到学士清誉。学士什么人,那可是海内第一名士,末将虽然不是读书人,可对你的道德文章却是景仰已久的。感觉此事关系甚大,就过来问问。”
“那个女囚说了什么混帐话儿?”苏木问。
王成明显的有点紧张,低声道:“那女囚说,她是学士你的女人,还为学士育有一女。只不过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同你失散了。说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到女儿的份上,请学士救她一命。”
“我的女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嘛!”苏木觉得一阵好笑:“我是有女儿不假,还有两个。至于老婆,有两妻一妾,可她们好好地住在京城里。本官熟读圣贤书,学的是道德文章,从来不在外面寻花问柳,青楼楚馆是从来也不去的。”
“是是是,学士的话末将自然是信的。”王成连连点头:“估计是那女囚为了多活一天,张嘴乱说,真是可笑。还说学士生有痔疮,估计也是胡乱猜测的。”
“痔疮!”苏木心中却是一凛,是啊,那女囚竟然连这种隐私都知道,难不成是我哪一次酒后乱性和一个青楼女子有了一段孽缘?
“对了,王成,那个女人姓甚名谁?”
王成:“回学士的话,那女囚叫汪宫氏。”
“哦,汪宫氏,不认识。”苏木松了一口气,也为自己刚才所产生的莫名其妙猜测感到可笑。
王成又补了一句:“说起这个汪宫氏却是有些来历的,她是山西行都所管辖的一个千户所汪千户的娘子,因为触怒了上司,被关在监狱里。她娘家名字叫宫梅,大家都叫她梅娘,是个再醮之妇,品德自然不好。她的话,绝对不可信。”
听苏木表示说不认识这个汪宫氏,王成大失所望,心中也大叫一声:苦也,却是被那女囚给骗了!王成啊王成,你真是利欲熏心,一听那女子说是苏学士的女人,就按捺不住要过来邀功取宠,也好攀上他这棵大树,为自己谋一场荣华富贵。
如今却好,这事纯粹子虚乌有,怕是已经将苏学士大大得罪了。
钱指挥和苏学士有仇,从京城到大同,这一路上,钱指挥对苏学士诸多冷遇,两人的矛盾可以说是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我今日偷偷跑过来见苏学士,若是让钱指挥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我?
如今,得罪了苏学士,又让钱指挥嫉恨上,这官场,我是再也呆不去了。
一想到这里,王成内心之中一片冰凉。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他就听到苏木大叫一声:“什么,梅娘!”
然后就看到苏木猛地伸出双手,狠狠地抓住自己的肩膀,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他。
那目光,就仿佛受伤的猛兽一般:“你再说一遍,那女囚娘家名字叫什么?”
突然之间,王成畏惧了,双腿不住颤抖,忙有飞快的语速回答:“宫梅,大家都叫她梅娘!”
“果然是她!”苏木只感觉仿佛整个太行山都倒了下来,重重地砸在自己身上,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同梅娘的那一次,对于苏木可谓是刻骨铭心。
那可是苏木在明朝以来的第一个真正有肌肤之亲的女人,虽然说两人之间有诸多误会,而那一次也不是那么美好,甚至还带着胁迫。
可苏木怎么也忘不了梅娘当年那悲痛欲绝的眼神,忘不了那具美妙的身体。
无形之中,苏木对梅娘除了愧疚还是愧疚,甚至有一种深重的负罪感。
他也知道,这事一天不解决,自己一天也不得安心。毕竟,他骨子里是一个现代人,又早已经成型的世界观人生关,道德观。
不可能像古人已经,仅仅将女人当成玩物,厌烦了就丢到一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梅娘啊梅娘,五年了,五年了,我苏木总算找到了你。
你可知道,你女儿囡囡。不,她现在就是我苏木的亲生女儿。囡囡她已经在我身边好几年了,梅娘,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不不不,现在都被人关押起来,肯定是过得不好的。
王成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木:“什……什么果然是她?”
第886章 已经肯定
王成从来没想到一个文人的表情会可怕成这个样子,况且苏木又位高权重,自然而然地带着强大的威压。
只感觉被他盯着,都快透不过气来。
而肩膀又被他死死抓住,当真是痛不可忍。
不过,他却不敢叫,只能强自忍受。
听到王成问,苏木猛地清醒过来,心中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个王成是钱宁派来试探我的?
对,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
钱宁从北京到山西,这一路上对我苏木诸多冷遇。我苏木心怀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对他也不放在心上。可这个钱指挥使是一个活脱脱的小人,小人做事阴毒之时又患得患失。如今自己已经翻身,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定然怕我的报复。
这才设计赚我。
不过,等等,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
钱宁若是要拿我的把柄,为什么要抛出梅娘。就算我苏木出手救了梅娘,也不过是明日杀头祭旗的人犯少了一个罢了,皇帝也不会怪罪于我。他这么干,对我苏木也是毫发无损。
况且,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和梅娘有过这么一段孽缘?
不明白啊不明白。
想到这里,疑惑的同时,苏木立即清醒过来。
他一把松开王成,慢慢地坐回椅子,淡淡道:“王成。”
“下官在。”
苏木:“我且问你,你说的那个梅娘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军中,又随侍在天子驾前的?”这是疑问一,得问清楚了。
王成没想到前一刻苏学士还一脸的激动,转瞬就变得如此平静。
心中有忐忑起来,小心地说:“学士,陛下亲征大军从大同出发的那日清晨。下官押送人犯出城的时候,大军迤俪,学士正好骑马从囚车前经过,也恰好被那女犯人看到。当时,那女囚还问过下官刚才过去的究竟是谁。”
“你告诉她本官的身份了?”苏木回想了一下那日早晨,好象很大的雾,白茫茫一片。他负责居中联络,天气又冷,就骑着马在巡视了半天部队。
“是,下官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随口说了一句。”王成应了这么一句,面色突变。说不定那个女犯根本就不认识苏学士,就是见到他的威风。刚才因为怕死,才随口将苏木的名字报出来,以求苟延残喘。
如果这样,王成倒宁愿那女囚是真的是苏木的女人。否则,自己风风火火跑苏学士这里来报信,最后却闹出一个大乌龙,这个笑话就大了。
苏木心中却更是疑惑,这事也不排除那女囚攀咬自己的可能。不过,关键是,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说自己的梅娘。
这事还真得问清楚了。
想到这里,苏木缓缓地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水来,右手显得极其稳定:“那么,王成,我且问你。这个案子你可查阅过卷宗,这个女人确实叫梅娘?”
王成:“回学士的话,她确实是梅娘,娘家名字姓宫名梅,真定人氏。下官乃是北镇抚司出身,这事钱指挥又盯得紧,下官如何敢马虎,提到女囚的时候,也将案子卷宗读过一遍。学士,下官听说,这件案子是山西行都司暂代都司,山西都指挥司佥事谢自然亲自办的。谢佥事是学士的得意门生,他办的案子想必是不会出错的。”
王成却不知道苏木端着茶杯的右手微微一颤:“谢自然办的案子?”
“没错,是谢佥事经手的。”
苏木抽了一口冷气,如果没猜错,这个女囚应该就是梅娘了。谢自然何等精细的性子,如何能抓错人。而且,据他说。梅娘关在监狱里,他本打算等打退鞑靼人之后,再上报刑部批复。却不想,钱宁为了邀宠,直接下手提人。阴错阳差,将梅娘带到应州来了。
他心中也是一阵酸楚,暗暗自责:梅娘啊梅娘,是我苏木对不起你。早就知道你来了山西,并嫁给一个姓汪的千户为妻,我就应该派人过来接你的。如果那样,又何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想当初,我也想过要让胡顺出马给那汪千户罗织一个罪名,好好整治整治他。
他娘的,我苏木的女人谁敢接盘,这不是让我头上有点绿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一来是我公务实在太忙。从宁夏平叛开始,仕途都得一直不顺,也没有那个心思。而且,你也嫁做他人妇,难不成我还横刀夺爱,利用权势把你从一个千户军官手中抢过来。我如今好歹也是道德文章大家,做出这种事情,必将天下大哗,名誉扫地不说,还有很大可能从此告官场。
这个代价实在太大,做不得啊。
而且,说不定人家婚姻美满,我横刀立马悍然出手,岂不是毁了梅娘的幸福。
不对,不对,梅娘这桩案子乃是谋杀亲夫未遂。这说明,她并不满意这桩婚姻,而且对汪千户心中痛恨。
苏木心中一凛,平息下翻腾的内心,问:“王成,你将宫梅这件案子从头到尾同我说一遍。”
“是,学士。说起来,其实这件案子也很普通。不外是那汪千户生得实在太丑,梅娘毕竟是二嫁,和未婚的女子不同,对丈夫很不满意。所以,一嫁过去,就寻死觅活的。”
王成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作为一个锦衣卫军官也办过许多案子。这一番叙述,却说得很是详细。
从梅娘父兄为了讨好汪千户,将她强行嫁给汪千户说起。然后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