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爱录2 作者:ps忘了-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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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也没有去看那双琉璃般的眼睛。
如果如未亡人所说的,这是一场注定毁灭的爱情,那么,即使他一开始就明明这一点,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跳入这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就是爱情,没有理智,没有理由。
世人会说这是笨,这是痴,那是因为,他们不曾这样深爱过一个人。
他不是悲天悯人的佛祖,他只是一个妖,想为了所爱之人豁出一切罢了。
说到底,其实佛也不慈悲……
正文 第二卷:菊殇(83)
斜阳早已西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乌云叠叠,遮挡了整个天穹,甚至在一片黑暗之中诡异地泛出腥色的红光。
一面倒的屠杀是什么时候停止的?雍沉血不知道。
当他的眼神重新拾回焦距之时,目光已经被尸鸿遍野的修罗之地占据。
触目之处,没有土地,没有草木,只有满地的尸体,汇聚成河的鲜血,堆积成山的心脏,浓烈的血腥的味道透过结界传了进来,压得人几乎喘息不过来。
那墨绿的长衣已然被嫣红渲染成血色的衣衫,甚至可以看到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地顺着衣角往下滴,积成小小的血洼。
竹妖男子站在尸山之中,背对着雍沉血,看着那一万个心脏,杏眸充血,杀气凛然。
他的脊梁挺得笔直笔直的,血衣血剑,宛如一个万夫难敌的嗜杀将军,再也看不到那出尘脱俗皎似明月的气质。
万籁俱寂。
方圆百里之内,除了他们,已经再无活着的生灵了,冲天的血腥和煞气连专食尸体的秃鹰和乌鸦都远远徘徊,不敢靠近。
炙双祭抬起手,将那堆尚还温热的心脏拢成一个不到鸡蛋大的小球握在手心,浓郁的血色几乎化成深紫的色泽。
一切,已成定局。
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向结界中的雍沉血。
花妖男子的身体已经有半边化成了冰雕,在暗夜里散发着冰冷晶莹的光泽,他的眼神很空,有焦距,却找不到情绪,一片苍茫的灰败。
炙双祭缓缓朝他走去,一步,一步,踏在血泊里,发出刺耳的挤压的滋滋声,漠命剑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剑身被煞气缭绕,泛起了淡淡的黑光。
结界,撤开了。
炙双祭忽地失力跪了下去,漠命剑砸在唯一干净的土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即使是一面倒的屠杀,一万人,也足够耗尽他的力气了。
滴落的鲜血溅在了雍沉血大红的喜服和半边化成冰雕的身体上,染出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他凝视着那张被血污了的绝美的容颜,蠕动着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泪,渐渐地溢出了眼角,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哀绝而荒凉。
对视上那双流泪的琉璃瞳,炙双祭一身的煞气猛然褪得干干净净,眼底恢复了原本色如晕眸的模样,涌动着比月色更为温柔的流光。
仿佛,那个取了万人性命的人不是他似的……
他说:“沉血,我拿到解药了。”
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温润的嗓音,却让雍沉血身体一震,眼泪落得更凶了。
炙双祭伸手去擦拭他眼角的泪,晕开的鲜血斑驳了那雍容华贵的面容,然后将手心血色的小球小心翼翼地送入他的口中。
乌云翻滚,风声啸唳。
雍沉血尝不出味道,只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游走在身体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修复被冰化的躯体。
竹妖男子俯身轻吻他的唇,微笑,血腥染身,他的笑却胜似明月,“没事了,沉血,你已经没事了……”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第二卷:菊殇(84)
斜阳早已西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乌云叠叠,遮挡了整个天穹,甚至在一片黑暗之中诡异地泛出腥色的红光。
一面倒的屠杀是什么时候停止的?雍沉血不知道。
当他的眼神重新拾回焦距之时,目光已经被尸鸿遍野的修罗之地占据。
触目之处,没有土地,没有草木,只有满地的尸体,汇聚成河的鲜血,堆积成山的心脏,浓烈的血腥的味道透过结界传了进来,压得人几乎喘息不过来。
那墨绿的长衣已然被嫣红渲染成血色的衣衫,甚至可以看到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地顺着衣角往下滴,积成小小的血洼。竹妖男子站在尸山之中,背对着雍沉血,看着那一万个心脏,杏眸充血,杀气凛然。
他的脊梁挺得笔直笔直的,血衣血剑,宛如一个万夫难敌的嗜杀将军,再也看不到那出尘脱俗皎似明月的气质。
万籁俱寂。
方圆百里之内,除了他们,已经再无活着的生灵了,冲天的血腥和煞气连专食尸体的秃鹰和乌鸦都远远徘徊,不敢靠近。
炙双祭抬起手,将那堆尚还温热的心脏拢成一个不到鸡蛋大的小球握在手心,浓郁的血色几乎化成深紫的色泽。
一切,已成定局。
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向结界中的雍沉血。
花妖男子的身体已经有半边化成了冰雕,在暗夜里散发着冰冷晶莹的光泽,他的眼神很空,有焦距,却找不到情绪,一片苍茫的灰败。
炙双祭缓缓朝他走去,一步,一步,踏在血泊里,发出刺耳的挤压的滋滋声,漠命剑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剑身被煞气缭绕,泛起了淡淡的黑光。
结界,撤开了。
炙双祭忽地失力跪了下去,漠命剑砸在唯一干净的土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即使是一面倒的屠杀,一万人,也足够耗尽他的力气了。
滴落的鲜血溅在了雍沉血大红的喜服和半边化成冰雕的身体上,染出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他凝视着那张被血污了的绝美的容颜,蠕动着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泪,渐渐地溢出了眼角,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哀绝而荒凉。
对视上那双流泪的琉璃瞳,炙双祭一身的煞气猛然褪得干干净净,眼底恢复了原本色如晕眸的模样,涌动着比月色更为温柔的流光。
仿佛,那个取了万人性命的人不是他似的……
他说:“沉血,我拿到解药了。”
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温润的嗓音,却让雍沉血身体一震,眼泪落得更凶了。
炙双祭伸手去擦拭他眼角的泪,晕开的鲜血斑驳了那雍容华贵的面容,然后将手心血色的小球小心翼翼地送入他的口中。
乌云翻滚,风声啸唳。
雍沉血尝不出味道,只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游走在身体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修复被冰化的躯体。
竹妖男子俯身轻吻他的唇,微笑,血腥染身,他的笑却胜似明月,“没事了,沉血,你已经没事了……”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第二卷:菊殇(85)
雍沉血凝视着他,脸色比那纯白的瓷更苍白,唇轻轻阖动,嘶哑的声音压抑着低低的哭腔,如此凄哀:“诅咒应该在这里结束了才对的,应该结束了才对的……”
他不在乎自己变成冰雕,他不在乎自己就此消失,可是,他不想背负着这万人的性命活下去,他不想炙双祭为他背负这万劫不复的罪孽!!
那个道士说,他是煞星命,这样的血腥,怎么可以由眼前这个出尘如谪仙的男子来承担?!
竹妖男子目光一厉,“不要胡说!”
“我不想连累你!”
“我无所谓的,”炙双祭脸色微微舒缓,轻声地笑,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声竟是带着格外不寒而栗的冰冷,“凤尾竹家的大小姐已经死了,天曳姑娘也不可能再和你成亲,沉血,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的,阙斓哥哥也不可以!我不会让人阻碍我们的……”
瞳孔骤然一缩,雍沉血盯着他,指尖微颤。
死了?
是炙双祭杀了她……?
竹妖男子眼中的疯狂清清楚楚地表达这个意思,让雍沉血浑身僵硬,寒气渗骨。
这个人,是炙双祭吗?!
当年绿柳堤,青石岸上温润如玉的少年在哪里?!
惊惧排山倒海汹涌而来,那明明已经恢复过来的躯体像是重新变回冰雕一般冰寒无比。
更多的,是足以将心脏撕裂的尖锐的疼痛。
双祭,宁负天下不负卿,这样的感情,我该怎么样,才能够偿还?
双祭,我真的很怕,你变成这样,我真的很怕……
看出了眼前爱人的瑟缩,炙双祭只觉得疲惫倏然上涌,瞬间失去了力气,倒在了雍沉血的身上,紧紧环住了他的腰,未干的血液沾湿了两个人的衣袍。
温热的晶莹的液体滚滚而落,在血污的容颜上拖出了一道道蜿蜒的斑驳的痕迹,色如晕墨的眸子中,凄哀像是点墨落入浩瀚如烟的海洋似的,膨胀成无穷无尽的无边无际的怅绝,化成透明的泪,没有止境地下落。
没有哭声,没有言语,只有眼泪,却让人疼得无以复加。
“双祭……”低低的呢喃,说不出带着怎样的情绪,似是忧,似是伤。
背景的浓墨重彩的黑暗,是万人堆砌的尸山,是漫天遍地的鲜血,明明杀人的是炙双祭,他却在他的怀里,剧烈而无声地哭泣。雍沉血紧紧回抱住他,哽噎不能成声。
“沉血,不要觉得我残忍,拜托你,不要……”
如果连你都这么认为,我拿什么,来赌我们的未来?
雍沉血拼命地摇头,始终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知道,全天下,唯有他不能责怪炙双祭。
他没有资格。
炙双祭微微阖上眼帘,疲惫不堪,眼含希冀,却泪痕满面,“沉血,我们会坚持下去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不对?沉血,对不对?……”
一直在一起,回到最初单纯的幸福里……
暗夜里,他重复地询问着,声声凄凉声声揪人心肺。
只是,侵了血的良玉,又如何能够回复最初的温润?
第二卷:菊殇(86)
时间往回倒转,妖界边缘,林木成森,带着诡异异常的万籁俱寂
身着浅金长袍的儒雅男子顿足,急速朝后一仰,身体倒掠飞出,冰冷的剑身依旧从脖子裸露的肌肤上吻过。
金冠高束的长发随着脚下停刹的力道而跳跃出凌乱的步伐,来人速度奇快地跟在他的上空,手中剑影再至。
男子没有躲闪的意思,微微抬起眼帘,从容不迫地对上一双比阳光更加耀眼的金色瞳仁。
他那雾气朦胧的翦水双眸散发出更加夺人心魂的惊心动魄的光华,魅惑,而危险,宛若正在猎食的猛兽戏谑而凶狠的眼神,妖冶诡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四目相视的瞬间,整个空间都躁动而压抑地停滞了下来。
下一秒,率先发起袭击的来人猛然捂住右眼,踏着空气后退出十数米的距离,嫣红的血液迫不及待地顺着五指的缝隙渗了出去,染红了雪白的肤色。
金袍黑发的儒雅男子也觉得双目微疼,不禁挑眉看向对方,细细打量。
那是一个拥有完美到了极致的圣雅容颜的男子,烟眉蔻唇,金发落地,长纱胜雪,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不容亵渎的圣洁气息,一手握着一柄红色十字剑,淡然的神态中隐藏着浅浅的难以察觉的杀意。
未亡人轻声一笑,视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为无物:“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尊架就是西方天使军统帅,天堂的审判长,六翼炽天使米迦勒大人吧!”
看似尊敬的言语,可是语气明显就没那回事了。
Michael冷冷用一只金色的眼睛看他,却在下一瞬被一股大力蓦地扯动往旁边一闪,错开了未亡人直视他的目光。
他的身后,一棵大树在瞬息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未亡人挑眉。
Michael抿唇,视线移到身侧。
刚才拉着他躲开未亡人的噬瞳的是一个面容儒雅的男人,及膝的黑发用发带随意缚住,银纹白袍,水瞳含雾,唇边是一抹暖如春风拂柳的浅笑,只是难以预见伪装的面具下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情绪。
Perpetual的神态很是从容平静,连语调的起伏都没有太大变化:“有近千年没有见面了吧,未亡人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安好啊!”
“托你的福了,我睡得太好,所以忍不住起来活动活动。”金袍的男子微笑着回道,像是真的遇见了多年未见的好友。
“不过,”Perpetual口气一转,“在明知道Michael的身份的情况下依旧对他动用噬瞳,未亡人大人未免有点任性了。”
“哦?你如此维护米迦勒大人,是因为他尊贵的身份,还是别的什么呢?我亲爱的……”未亡人那儒雅的面容上勾出过分艳丽的笑容,“执行官。”
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提醒着男子他自身的立场。
Perpetual睫毛一颤,片刻后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