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故意诛天罪成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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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年少时的连钰啊!
稚嫩的面容和我在小木屋看到的那个小娃娃一模一样,只是稍微长开了些,沉静好看的蓝色眸子隐着湖面的蓝,纯净无他。
痴痴的看了许久。
画面一转到了云霄宝殿上,我想起来那是千年一回的点仙宴,想来连钰已经成仙了罢。月流江为我解说道:
“这是过了一千年以后。”
我微微颔首,继续看着连钰,已经出落成了如今的模样的连钰,还是一袭玄色衣袍的连钰,一副玉树临风清冷模样的连钰,和莫执一起被佛尊领走的连钰,让我心神恍惚。
想来那是我和华商一起去极北秘境除恶兽的事了,便没能去参加那点仙宴,还真是可惜了。
后来便看到连钰受佛尊所指派,去守护醒世池。
他坐在醒世池边上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随手指了个仙术就见池中画面变化无常,一会是凡间一家人围着炉子取暖说着亲密话的平静日子,这时连钰的眼神便会非常柔和。
一会又调到天上看看天宫里小仙女们打打闹闹,这时连钰脸上就露出几分腆然。我看着也不经意间眼神都温柔起来了,感叹那时候的连钰还真是个小孩子。
有一回竟然调到看到牛郎偷看七仙女洗澡那处,骇得连钰慌忙把术法一念那湖水就场景变化个不停。
我正在暗自感叹起连钰不识七情六欲的纯稚,殊不知水中景停在的画面让我微扬的嘴角凝住了笑。
那是极北秘境,华商和我在大战雷兽。这该死的雷霆神兽在这片土地上作乱不算竟然还霍乱人间,生灵涂炭。
想我祁红当年在极北秘境之时,连十万天兵也是拿我没奈何。若不是华商那个连诗都不会作的掉书袋以文来诓我,害我棋输一着我断不会去作天庭上挂这么一个仙君的虚名,我元身是麒麟圣兽,做的是这极北秘境的妖主,可比在天宫逍遥快活。
奈何不知哪里得罪了玉帝他老人家,非得在点仙宴上指了我这极北之地的妖主上天作仙人,我自是不愿的,结果他们打不过我,玉帝就派来了华商这闷油瓶来。
因着这层缘由,是以玉帝当日遣我和华商一起去一游故地,没成想我离开了千年,这极北之地倒成了小小雷兽的领地,可不能怪老子大开杀戒。
所以连钰当时看到的便是我与雷兽大战的情景,这雷兽逍遥了千年功力深厚,加上在人间吸食人气更是段位升了何止一级,听闻该兽饥不择食连当年盘古开天地时候分别放在极北极南的以眼珠化成的用来镇这疆土的通古灵珠都被这厮吞了真可谓是狼子野心。
我拍拍腰间的良牙剑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一起闯荡这蛮荒之地的时日,咬着牙一笑:
“呵,沉寂了千年,良牙你想来定是饥渴难耐,今儿个你就跟着本妖主再尝一回这鲜血的滋味。”
感应到我的肃肃杀气,良牙颤动几下自己抽身而出飞入我手掌中,我握住良牙剑便一个俯身飞向雷兽,剑气如虹直指雷兽要害,那雷兽也是修炼成精了,一个闪身躲开了去。
剑身空空擦过他厚重坚硬的甲,它反倒聪明地一个扫尾,我用剑身去挡过了,却承受不住那霸道的力量往后仰身拂过百米。
“呵,倒有些意思。”我抚剑一笑。
它见我被击退发出嘲讽的叫声,翻身扑过来,我提剑迎上,大战起来,天上地下,追逐越水,翻越潜山,好一个酣畅淋漓。
战罢,华商扶着我道乘风回天庭时也是头一回对我赞叹不已,
“你这性子在这极北倒是极致了风流,在天庭倒是有些格格不入了。不得不说一句,你是没见自己一身红色战袍在风里烈烈的模样,风姿卓雅,灼灼其华。风流,真是风流的紧。”
我悠然自得地摆摆手
“接受崇拜,莫要爱上我即可。”
结果得到的回应是被华商一胳膊肘子戳到伤口,差点没吐血。反正从那以后再没听华商夸我了。
而此时醒世池里的画面就定格在我把雷兽击倒在地,一众妖兽伏地围我跪地齐呼妖主声中我从一片血泊里拿起通灵宝珠对着夕阳抛起来接住,眉眼带笑的画面。
迎着斜阳,池中那情那景堪堪如画。我看到琳琅镜里看着池中景如痴如醉的连钰眼里似闪动了一些什么。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叫做怨念与不甘的东西。
那以后,这醒世池依旧是不同场景的乱换,但是最常出现在水中的人却是,我祁红。
水中人如镜花水月,身边总是不缺莺莺燕燕簇拥,却不知我只是游走在乱花中,从来不曾把谁放在心上,连钰看着,淡然一笑。
可是,有好多次看着他的手往水中的影子伸过去,最后恍然若失,我心疼的厉害。很想握住他的手,结果我也只是触到那铜镜的冰冷和连钰触到的水面一样毫无温度。
不知何时连钰拂袖里一七弦琴出现在手中,他便坐下抚琴不知为谁,在这菩提树叶落满地的醒世池边。
但是他的目光由清明无忧到有所牵挂。镜中景一变,到如今已是淡漠无波,可是我知道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水中的那个人,这一追逐便又是千年,就像舞灵一样,我有些恼火,自己真的是个混蛋,也是个笨蛋。
菩提树下,醒世池边,指尖芳华,千年一霎,红尘一刹,转身看罢。
作者有话要说:
☆、火狸
但凡与理性相关的事,皆非情之所至。
我看完了月流江给我看的关于连钰的事情,百感交集。这才发现我负了太多的人,本以为自己只是和愿意和我游戏漫长无止境生命的人荒芜岁月,却不曾想辜负了旁人,而其中还包括一个我现在已经越来越在乎的人。我想到了一句话,初不相识,终老死不相往来。
看完那一幕触动心弦的镜中景,我怔住了许久,月流江笑了笑便寻了个理由走开了。我坐在榻上思考了很久,却被一声熟悉的唤声打断了思绪。
“二皇子。”
我回过身依势站起来,摆出一副不甚了了的面色来对着淮官,特别是看到他身边那个抱着一个火红狐狸的漂亮银发小情人以后,本来装出来的抽脸色便落实了。
“仙师,此一去真是教徒儿我担心的紧呐,以至于徒儿快被女鬼夺取小命了还在心心念想着仙师大人的安危来着。”我讽刺他道。
“呵……呵,让皇子小徒受惊了是为师的不是。这是有些个缘由的,一则,我这是在为这位暝瑛公子治旧疾,二则,为师受天命言,徒儿此行虽有危险,却是另一种司命机缘的开启。这其间不可言喻。”
我看淮官兜兜转转说个不停,反正也就是揶揄他一下,也没真的恼他,便打断了他的话:
“罢了罢了,仙师大人快给本皇子打住,这位暝瑛公子想来与仙师无甚特别的关系罢?”
不知是不是祁红仙君的记忆的缘由我现在看到美人就有些乱了乱了……
淮官明显一愣,吸了一大口气才缓缓道
“确是……”
我不等淮官说完,就欢快地拉起暝瑛的一双葱白一般的小手,亲切地交流起来纯洁的感情。
那暝瑛也被我的主动,额,想来是受宠若惊,不过也算他随机应变倒是伶俐的紧,转瞬就把慌张收了,换而巧目流转,声线糯糯甜甜的回道,
“蒙二皇子殿下垂爱,多亏了淮官大人,草民的哑疾才得以根除。”
我赞赏地望了一眼淮官,却见他,似乎有些愠色,目光放在我始终没松开的暝瑛的手上,见我看他便对我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是二殿下教的好。”
我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他是师父我才是徒弟。
这时候,却见暝瑛的紫色袖子间怀抱的那只火红的狐狸有些炸毛,一副不安分的样子。
我拎起它的后颈毛跟它大眼对小眼看了半天,这狐狸居然对我抛媚眼,我把它放回暝瑛怀里,打开扇子摇了摇,说了句
“这狐狸成精了,可有迷魂招不得。”
暝瑛笑道,
“正是如此,二皇子殿下有所不知这火狐狸就是百拓山本来的万妖王,被连钰公子的术法收服,后来才辗转到了草民这处。”
我听闻这弱歪歪的狐狸崽子是妖王一百个不信啊,是以又拽着它的耳朵没成想它还是在给我抛眉弄眼,我又若有所思地合上扇子道,
“它成为妖主也必是靠的美人计。恩,定是这样无误了。”
淮官被晾在一边多时,悠悠地来了句
“这狐狸是只公的。”
我想起之前没收服它那会,他假扮连钰勾引我没成功的时候,原型明明是个美的天仙儿似的女人啊,怎么会。
淮官见我不信,又瞪了我放在暝瑛肩上的手一眼,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一挥袖子,继而那狐狸身上红光冒了一瞬,然后倏然化作一个大红衣袍的——美人。
真的是比大皇兄还美的人,我看的愣了神,漂亮的跟女人似的,如果不是他开口我真的不信他是男子。
“殿下,毓案好看吗?”
说着还把身子往我身上倚,一阵阵暗香浮动的我心神恍惚,暗想有了祁红仙君的记忆,这性子都变得不是我自己了,不过还真的是感觉不坏。
却听闻一串熟悉的玉器碰撞的清脆,是连钰的剑上的玉坠特有的声响。我下意识的就想推开身边的美人,却见连钰对于我抱着火狸的事都没放在眼里,好像根本没看见似的,径自越过我走到淮官身边和淮官说起事情去了。
我心下一阵无名火,干脆搂了火狸往榻上一坐,腻歪起来。
说实话,这一世到现在我还没真的与人有过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是有了祁红仙君的记忆之后就觉得有些事情懂了越多越想要去实践。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玉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我想连钰是真的不在乎我的,还以为他至少会对我的行为有些许生气,我自嘲地想着,边郁闷地张开嘴衔了口旁边火狸递过来的菩提子。
连钰和淮官在一边上似乎在讨论关于火灵玉的事,我想起来月流江就是连钰的师父的真身,那么火灵玉原本是月流江的东西,这件事问问月流江会比较好。于是乎,我便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没成想淮官和连钰并无惊讶质疑,我挑眉“难不成你们都知道了,这合伙瞒着本皇子呢,恩?”一般只有我很生气的时候才会摆出皇子的架子。
淮官便悠悠走到我身边道:“徒儿,为师也是在不久前才听闻这只火狐狸说的,这不是忘记知会你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一听就是借口,还是极不入流的敷衍,我怒目而视“又骗我,你骗了我几回了可都记好了。哼。”
语罢我看一眼连钰,他倒是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我想对淮官的气也许只是迁怒罢了,我并不能去质问连钰什么,便搂着火狸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暝瑛却叫住我“殿下意欲何为?”
我半转身晃晃扇子道“去鬼市逛逛,暝瑛公子可是想随本皇子同行?”
暝瑛甜甜笑了一下,然后和淮官打了个招呼便衣袂翩翩地随我走了,我故意看了淮官一眼他脸色绝对不会很好看,心里得意了一瞬却想到连钰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又萎靡了下去。
走过树老令的回廊,火狸这个小狐狸精一个劲地乱在我身上磨蹭,害的我一身的火没处发,又得和旁边的暝瑛谈谈人生,论论诗词歌赋。却见前方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个白色的影子,莫不是鬼罢?这树老令里不是神仙府邸麽,怎的会有鬼?还在怀疑中就见那道白影倏然往我这里以极快的速度移过来,吓得我慌忙叫了一声“快退后。”却见火狸早就看情形不对,变作红狐狸躲到暝瑛怀里去了,我暗骂一声不仗义,就提起十二分注意看着那个移过来的鬼影。还好暝瑛比较可靠,抽出随身携带的软鞭就挡在我前面。我从他怀里接过来火狸,随手给了它一个爆栗“你不是妖王嘛?跑的跟兔子似的。”
火狸这家伙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道“功力都被那个可恶的连钰用束灵术限制住了,暝瑛也很厉害的,让他打。”我郁闷地叹了口气。
那个白色的鬼影在暝瑛面前停了下来,我才看清那是一个素衣男子,瘦削高挑,脸也像刀刻一般棱角分明,浑身透出一股寒意,称之为死亡的气息应该也不为过。我感觉怀里的火狸颤地厉害,好像很怕那个白衣男子似的一个劲往我怀里钻。暝瑛见了那人也是低着头沉声恭敬地唤了一声“白七爷。”
那个被称作白七爷的男子没有说话,绕过暝瑛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又很用心地看了看躲在我怀里的火狸,一双凤眼危险眯了一下,感受到了深深的杀意,但是他却丢下我们径自走开了。我一颗心刚放了下来就听到那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