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墨作者:蒟蒻蒟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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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终於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呻吟。
“你不要……不要这样……”纪筱眼角微红地喘息道,“我受不住……”
他却不知道这幅模样只能更激起男人的欲望,龙墨笑容里渐渐有了些邪意,抓著纪筱的手去摸结合之处:“玉砚既被称作墨痴,可喜欢我的这支墨麽?”
“胡说……八道……”纪筱被他顶弄得吟哦连连,挣扎著斥了一句,却被股间滚烫的东西吓了一跳,忙缩回手去。
龙墨低低一笑,忽然抽出身去,很快又挤了进去,却不急著深入,只在浅出打转,一寸寸地向谷道内探入,到了某一处时,纪筱忽然猛地一颤,短促地叫了一声、
“玉砚还说不喜欢这墨,含得这麽紧。”
“别……啊……”体内要命的地方被磨个不停,根本说不出话来,脑中一片短暂的空白之後,便将点点白浊洒在自己的小腹上。
龙墨忽然一顿,微微低了头,纪筱抬起迷蒙的眼睛去看,却见他嘴角上竟也被自己溅了一滴,而後那淡红的舌尖一舔,便将液体吞入口中。
“玉砚的东西真好喝。”他笑了笑。
纪筱的脸烫得厉害,稍稍别过脸去,胸脯起伏著道:“你别再说了……”
龙墨便不再说笑,忽然俯身将他抱了起来,就著交合的姿势压在了墙上,重重向上顶去。纪筱觉得自己在摇晃中随时会坠下去,不由得紧绷了身体,却觉得下处含的那硬物愈加灼热,逼得他毫无退路。
对於上一次情事的记忆很有些模糊了,因为那时尚未结束他便已晕了过去,而这次虽然脑中一片混沌,却仍是意识清醒。时间似乎过於漫长了,手指渐渐连龙墨的肩膀也抓不住,而他竟还没有结束的征兆,纪筱在他怀里软得连告饶的力气都没有,鼻腔里都带出哭音来。
最後泄精的时候,竟更是惊人,纪筱觉得腹腔内都要被那热液充满了,却又挣扎不开,只得呜咽著忍了。最後,龙墨终於抱著他回了卧房,纪筱躺在温软的床榻上时几乎立刻就要睡过去,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龙墨竟真的在他体内留了墨汁麽?
这个念头一动,他便觉得後穴内有些发痒,似乎有什麽正要流出来,他偷偷睁开眼睛去看龙墨的动静,见他已安静地阖了眼皮睡在一旁,便大著胆子伸手向身下摸去。撑开自己身体的感觉有些怪异,但手指确实沾到了粘腻的液体,触觉并不像是墨。
纪筱微闭著眼,悉悉索索地伸手到眼前,借著朦胧的月光看了看,手指上果然不是黑色,却是奇异的有些光晕流转的液体。
“玉砚在看我的东西?”龙墨不知何时转了过来,懒懒地撑著头,眼睛里全是笑意,“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要多少都给你。”
“你……你……”纪筱窘迫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後突然道,“你不是墨妖。”
龙墨面色没有什麽波动,依旧是笑:“为何这麽说?”
“我查过典籍,古物虽有成精的典故,却并无笔墨之类,况且……况且墨本是辟邪之物,又怎会修成精怪。”纪筱对鬼神之说并不清楚,现在看他脸上笑意渐浓,更是没了底气,却还是道,“就算……成了精怪,也该是一身浩然正气,怎会像你这样……”
“我这样?”龙墨眯著眼睛笑了很久,才道,“玉砚,我不是凡间之物,你若真想知道我的来历,何不去问问那个呱噪的驸马,是从哪里得的墨。”
纪筱当真去寻了浚仪,这位三驸马挂了个羽林卫统领的差事,平日无事就在宫墙内外闲逛,十分好找。这时刚逢下朝,文武百官陆陆续续从离朱殿出来,浚仪高大的身影站在十来阶台阶上很是显眼,正和户部尚书李见初低头说著什麽,看见纪筱才抬了眼,笑道:“玉砚兄怎麽上这来了?”
纪筱向他微微一笑,转而对李见初做了一揖:“恩师。”
李见初点头道:“好些时日没见你,现今还在翰林院抄抄写写麽,待我闲了再替你打算打算。”
纪筱又长长弯下腰去:“学生天资驽钝,如今能有一席之地已是万幸,不敢奢望其他,恩师莫要费心了。”
李见初并未像以往那样絮叨,随意嘱咐了两句,有些心不在焉地走了,只剩下浚仪和纪筱对面站著,最终还是纪筱先开了口。
“浚仪兄,有件事想要请教,”他顿了顿,径直问道:“那封龙墨是从何处得来的?”
浚仪自在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许尴尬,呆呆地向阶下踱了两步才道:“玉砚兄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纪筱愈发觉得古怪,追问道:“可是来路不正麽?”
“不不不,”浚仪连忙道,“哪里来路不正了,是那老头硬要塞给我的。”
“老头?”
浚仪见说漏了嘴,干脆叹了口气,道:“罢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惯常休憩的角楼上说。”
这外宫院墙的角楼修得甚高,从上望下去视角极好,纪筱却没有兴致欣赏,只管催促浚仪交代得墨的来龙去脉。
“自从太子被册封之後,边关一直未派人去巡视,皇上这才在两月前下旨,让我去西疆走一遭,这你是知道的。”浚仪低声道,“只是回程途中,手下有个好事的非要说前方有一个百年前洪涝冲出的巨湖,风光极美,我们便绕道去那逛了逛。谁料那日天气不好,雷雨交加,我们在湖畔长亭避雨,碰到一个老者。那老者面相有些怪异,眉骨和鼻梁都比常人高耸,手里捧著个小匣子,一直盯著我看。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外面下著雨,又不能让手下赶他出去,谁料他竟上前来说我有贵人之相。”
说到这,纪筱还未表态,浚仪自己就嗤了一声:“不是我自夸,就那样的随从排场,衣著穿戴,谁能看不出是贵人来著。我懒得搭理他,但他还是执拗地捧了那匣子来道,这是一锭极珍贵的墨,希望我能转交给有缘人,然後就冒雨走了,追都追不回来。”
纪筱怔怔地道:“那你还说那是前朝御墨,天下仅存一枚什麽的,说得有板有眼……”
浚仪尴尬了脸色,又低声道:“还不是手下有人硬充懂行的,说这墨有年头了,上面还有龙纹,想必是前朝的御墨,我便依样画葫芦说给你听罢了。”他说完,又叹了口气,“玉砚,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拿这路上随意得的小物当做礼物有些说不过去,我这才没说。”
纪筱见他满脸歉意,忙道:“浚仪兄莫要这麽说,那确实是好墨,我很喜欢。”
浚仪却并未显得好受些,又咳道:“可如今,太子殿下都把它要了去,你就别惦记了吧,我这正在搜罗别的古墨的消息,有好的就告诉你。”
纪筱自然不能把龙墨自己跑回去的事说与他听,只得道:“此事我理会的,浚仪兄不必费心了。”说完便寻了托词急急走了出来。
而外面不知何时已候了两名内侍,见了他便道:“太子殿下命奴才们告知纪大人一声,殿下前几日忙於国事忘了归还宝墨,请纪大人今日去东宫取墨,殿下还要当面道谢呢。”
纪筱一怔,暗道:莫非东宫事杂,太子竟未发觉那墨不见,这才命他去取?万一到时候拿个空匣子出来,没有龙墨,殿下岂不是颜面尽失。他一路走一路琢磨,等到取了墨匣,还是不要打开的好,就糊里糊涂地把它带回来,当做太子还了墨给他,大家都有个台阶下。
等到打算得差不多了之後,东宫那座略显阴郁的阴影已经映入了视野。
第五章
5。
今日的延襄看起来心情颇好,没有生辰那日居高临下的架子,径直携了纪筱的手道:“纪大人海涵,这几日父皇仍是龙体倦怠,小王不免要多操持些,闲杂琐事都无暇去顾。”一面说一面向著身旁道,“还不让兰秋取那古墨来。”
纪筱也只得俯首违心道:“不敢不敢,那墨不值什麽的,殿下再多赏玩些时日也没什麽。”
延襄轻声笑道:“我哪有把玩的工夫,那日收在匣里都再没拿出来过,”说到这,又补了一句,“不过小王倒没有轻贱它,派了个贴身侍女看管著呢,那丫头仔细得很,连灰也不会给它沾上一点,纪大人尽管放心。”
纪筱心里更是发虚,额头上都汗涔涔的:“殿下费心了。”
很快的,一个眉眼俏丽的宫女捧著那墨走入殿中,高高举过头顶,跪到延襄面前道:“殿下,墨取来了。”
延襄微微笑著道:“不必给我,这是纪大人的东西,给他便是。”
纪筱忙接过,忐忑又有些急切地想放进袖子里,又觉得不妥,转而对延襄作揖道:“多谢殿下。”
“纪大人不用看看墨麽,”延襄有些玩笑似的道,“不怕我换了假的给你?”
“殿下说笑了……”纪筱笑得嘴角都有些发僵,想尽量不动神色地收了匣子,却不知怎的脱了手,匣子直飞出去,摔在了地上。
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都齐齐盯著地上,除了摔裂的木匣,哪里有龙墨的影子,纪筱心里一紧,又强作镇定下来:“这个……”
“大胆奴才!”延襄脸色难看地厉声喝道。
纪筱险些就跪了下去,又发觉延襄喝骂的对象并不是自己,而是跪在一边的兰秋。
“那古墨被你弄到哪去了!竟然想糊弄我和纪大人,不要命了麽!”
兰秋慌得红了眼眶,连连叩首:“殿下饶命,奴婢不曾私藏宝墨,不知怎会如此……”
“那墨一直由你保管,竟敢推说不知,好一个嘴硬的贱婢,”延襄气得直发抖,向左右道,“把她拖出去打死!”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兰秋哭求道,却身不由己地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内侍扯著头发拖了出去。
“殿下!”纪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出了一身的汗,忙上前道,“求殿下开恩,饶了这位宫人,这墨……这墨消失得有些蹊跷,未必是她所为。”
延襄眼神阴冷地看著他:“纪大人是说,我宫中还有其他的鸡鸣狗盗之辈?罢了,此事小王自会彻查,不过那贱婢看管不力,仍是死罪,纪大人不必为她求情。”
“不……”纪筱眼看因那龙墨之故就要搭上去一条人命,用力握了拳,心内一横道,“不瞒殿下,那墨此时正在我家中,它……它有些灵性,十分认主,所以……所以才偷溜回我那里,并非这位宫人的过失。之前是我欺瞒了殿下,请殿下降罪。”
延襄听了这话,神色有些诡谲,半天方道:“你是说,那墨长了脚,自己回去找你了?”
纪筱焦急地点了点头:“此事说来荒谬,可是千真万确,求殿下饶了那宫人。”
延襄眯起双眼,缓缓道:“难道说,是小王德行太浅,被灵物厌弃,所以竟连封墨也留不住麽?”
纪筱一惊,忙跪下道:“臣失言,此事与殿下德行绝无干系,只是那墨与臣甚是投缘,所以才……”
“不必说了,”延襄抬起下巴,冷冷道,“我不问你的罪,你且把那墨送於我,我倒要看看它如何再回去寻你。”
“殿下!”纪筱愣了愣,俯首向他道,“臣家中藏墨甚丰,愿任殿下挑选,但那龙墨,恕臣不能相送。”
头顶忽然没了声音,这段沈默既漫长又难熬,许久後延襄长长叹息了一声:“纪筱,你好大的胆子。”
“臣……”纪筱抬起头看向他,蓦然被那压迫的气势逼出了一丝倔强来,“恕臣直言,这墨是臣的东西,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但也没有强迫臣子夺人所爱的道理,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坏了殿下的声名。”
延襄弯下腰,紧紧抿著锋利的唇角,极近地看了他片刻,忽然直起身向左右道:“送纪大人回去。”
白天在东宫壮完胆气之後,不到入夜,纪筱就有悔意了,他虽然对官场深浅不大通,却也十分明白得罪太子殿下绝对是件吃不了兜著走的事,只是还不知那位喜怒无常的太子究竟准备如何报复他。再三苦思,只是落得头痛而已,连素日喜爱的字帖也看著烦闷,对著桌上烛火只是叹气。
不知不觉,一只手掌搭上了他的肩膀,然後是一声轻唤:“玉砚。”
纪筱知道是龙墨又现了人形出来,便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今日我去了趟东宫。”
对著他,好像那些憋在心里的胆怯、委屈和愤怒都藏不住了似的,纪筱不知不觉把这一天的遭遇都说了一遍,说到那险些被处死的宫女时脊背都发起颤来,喃喃道:“此人若是即位,绝不是贤德之君,还强要我将你再送给他,我……我没有答应。”
龙墨从头到尾听著,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反复抚著纪筱的後颈,最後才轻轻笑了笑:“多谢你。”
纪筱怔怔摇了摇头:“不必谢,我也不舍得把你交到那种人手里……”
龙墨的手微微一顿,忽然揽紧了他,气息灼热地贴著他的耳朵道:“玉砚,你真好。”
纪筱受了惊吓,此时格外依恋他的温度,也不像往日那般不自在,轻轻反手抱住了他的背,在那温厚的怀抱里渐渐平静了下去,并没有在意到龙墨眼中不寻常的深邃。
春末时节,京城里连绵细雨下个不停,又逢上太後诞辰,连著便是三日的假,附庸风雅的朝中文士乐得结伴去郊外野游,吟上几句淫雨霏霏的闲诗。一向喜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