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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葬礼之后by兰道先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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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背上是鲜红色的血。刚才喝掉的血全都被我吐了出来。我自嘲般地咧开嘴笑了,一只手突然搭在我后背轻轻拍了拍。
  
  卡斯尔站在我身后,月光倾洒在他银白色的头发上,隐隐勾勒出他修长的身体轮廓,就像海上升起的神明。他用毛巾将我的嘴擦干净,动作很轻,仿佛在安慰一只狂躁不安的小动物。我一把推开他,声音沙哑地吼道:“别碰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宴会的种种让我心里不能平静。我杀死的无辜女孩和吸血鬼们的嘲笑。我想要发泄。卡斯尔愣了一下,随后语气平和地开口:“我带你去浴室洗干净。”
  
  “我自己去。”我扶着护栏,双腿软得几乎站立不稳,刚走一步就跪倒在地上。他扶起我,一把将我扛起来,我的身体无力地倒挂在他身上,任由他把我带下甲板。我的视线所及,只能看见铺满整艘船的红色地毯。
  
  门锁打开的声音,脚下的地毯突然变换了花纹。我意识到这是他平时休息的船长室。卡斯尔打开浴室的门,把我丢了进去。
  
  我趴在浴缸边沿,一只胳膊浸在水里,他俯下身想帮我把衣服脱下来,我气急败坏地甩了一下胳膊,将水溅了他一身。他抓住我的手腕,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那力度。他生气了。
  
  “纳撒内尔,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卡斯尔的语气不再平静,他的声音压抑着愤怒。他的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后衣领将我的头按到水里,我呛了几口水,挣脱他的束缚,瘫坐在地上,冷笑着:“什么样子?我能是什么样子?我就不该和你上这艘船!”
  
  他松开我的手腕,将手指埋进我的湿头发里:“你害怕了吗?你害怕这里的人都孤立你,害怕重新跌回那孤独里吗?”我抬起眼皮,看着他灰色的眼珠,他眼里有一个扭曲的人影。我知道那是我。我低下头,他的手就摸着我的额头,成了我上半身唯一的支撑。
  
  “我总希望你能自己明白。不管是尤金的事也好,陪着我去美国也好,我希望你能自己做决定。学会拒绝。”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极具魅惑力。
  
  “那为什么不在他们嘲笑我的时候出来帮帮我……”我抓住额前的那只手,紧紧攥着,声音也颤抖起来,“为什么……我也想尽力融入你们……”被我抓住的那只手向下滑,抚摸着我的脸:“为什么不去拒绝呢,纳撒内尔?你和他们不同,为什么要融入他们?”
  
  “你怎么会明白,斯特林先生?”这一次我使用了他的姓氏称呼他,“你是全场的焦点,即使你不去融入他们,他们也会一个个过来。你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卡斯尔对于斯特林这个生疏的称呼怒不可遏,他一把抓起我的头发,“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自己醒悟,可你给我的只有失望!”
  
  我的头发被他揪得生疼,眼角也微微发酸:“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对我寄予希望又有什么意义?血契的对象吗,我倒是不知道这个仪式关系究竟有什么重要性!”
  
  他松开了抓着我头发的手,表情也在一瞬间变得冰冷,我听见他平静地开口:“你就那么自暴自弃吗,纳撒内尔?你就不能成熟点吗?你想知道你对于我是怎样的存在吗?”他恢复了那晚在地下室里那副陌生的模样,强大而不可抗拒,我下意识地将身体向后缩了缩,慌张地站起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卡斯尔拉起我,打开浴室门,在他连推带搡地想要将我带出浴室的时候,我双脚仿佛长了钉子一样,死死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拽着我的手,我扶着门框,但我的力气远没有他大,向后连连退了好几步,没站稳就要摔倒在地。
  
  我们就这样扭打着到了卧室。最后我的身体狠狠撞到墙上,已经晕头转向的我手臂下意识地向身后的墙壁摸去,却碰到了一条冰冷的金属——
  
  我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打量着挂在墙上的东西,那是两把交叉而挂的长剑,看样式已经年代相当就远了,剑身光秃秃的,实在没有什么欣赏价值,和整间船长室的格局品味也很不相称。
  
  我的头又开始抽痛起来,然后鬼使神差地一把抽下了其中一把剑。卡斯尔在我取下剑的瞬间表情变了变,“别动它,纳撒内尔!很危险!”
  
  “你在瞧不起我吗,斯特林?你觉得我拿不起这把剑?”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慌张,那样的表情实在罕见,我一时也不知所措起来。
  
  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忽然收缩了一下。
  
  卡斯尔向我伸过手,“把它挂回去。”
  
  我取下另一把剑丢给他,“来比比吧。”我笨拙地举起剑,锋利的剑刃对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伤到自己?你不觉得你对我的保护太过头了吗?”
  
  卡斯尔接过剑,没有说话,我看得出他没有比试的愿望。但当他一步步缓缓向我走来时,恐惧又开始在我心底滋生,我看见剑尖银色的光点在月光里晃动。
  
  “别过来。”我威胁道,“我说了——”
  
  噗。
  
  很轻的一声,一颗血珠沿着光滑锋利的剑刃滑落下来,一直流到我的手边。他的左肩正一点点吞噬着我的长剑,那里醒目地濡|湿了一片。
  
  “别过来……”我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他又向我走了一步,那把剑便埋得更深了。我睁大眼睛,看到他面色温柔,灰色的目光像一块柔软的天鹅绒。
  
  剑一下子就脱了手掉在地上,几滴鲜血从剑身上弹起,又落进地毯里,转眼就被吸收。
  
  我愣在原地。他走过来,伸出手臂抱紧了我,几乎要把我揉碎在他怀里。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鲜血的气味刺激着我的感官,我忍不住吞咽了一口。
  
  “我想要你。”
  
  他的手连同我的身体一起颤抖着,他的声音里饱含绝望。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一把将我扔进床里,床很软,我一下子就陷了进去。而他则飞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月光下,他象牙似洁白的身体就像一尊希腊雕塑,伤口早就消失不见。我用恢复的一点力气努力使自己坐起来,卡斯尔就在这时凑了过来,把我压回床里,疯狂地吻了上来。 
  
  我扭过头躲过他的吻,他用手死死禁锢着我的手,将它们举过头顶,另一只手解开我的衬衣,低下头继续一路亲吻着。他的舌头滑过我的喉结,充满恶意地咬噬了一下。我被他的动作刺激得一个激灵,身体颤抖着发出一声轻微的□□。当我意识到那是什么声音时,不禁羞愧难当。
  
  “你的身体还是……这么敏感。”卡斯尔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的,我们面对面,双腿交叠在一起。胸口一阵冰冷的金属触感,是他挂在脖子上的项坠。他的头发扫过我□□的肩膀,像是丢进火堆里的木柴,我身体中心某个地方立刻燃烧起来,但我极力抑制。这和那鲜血的魔法一样。我对自己说。冷静点,米洛。
  
  卡斯尔一把扯下了我的裤子。
  
  “不,停下!”我央求道,此时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即将做的事情。而我还没有准备好。我的手被他抓着束缚在身后,整个身体只靠他拉着我的手保持平衡,这迫使我曲着双腿跪在床上。我在心里祈祷他能慢一点。
  
  但他就像一个抢回了心爱之物的孩子一样,从开始到进入,一刻喘息都没有留给我。
  
  “纳撒内尔,叫我的名字。”他粗重的呼吸在我身后响起,虽然不是紧贴着耳朵,却感觉近在咫尺,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双腿渐渐发软,他扶在我腰上的手成了我最后的支撑。我的意识涣散,到最后已经说不出话来。
  
  身体某个部位涨得发疼,却还没有得到足够的刺激使它释放。最后几乎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哀求道,“卡斯尔……”
  
  这个名字的力量超过我的想象。不知这样折磨的过程又持续了多久,终于一股冰凉的液体留在了我的体内,同时顺着我的大腿缓缓下滑。
  
  我软瘫回床里,精疲力竭地喘着气。卡斯尔伸手将我拉起来,下身的痛感卷土重来,我倒吸一口冷气,借着月光看清了自己腿上那条混合着血迹的白色液体。我闭上眼,尽量不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事。
  
  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卡斯尔轻轻擦去了我眼角残留的泪水。我眼神涣散地看着他,他已经冷静下来,不再狂躁。他用手捧着我的脸,想要亲吻我。一股莫名的恐惧突然袭来,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跌跌撞撞地滚下床去。
  
  身下的钝痛让我直接摔在地上。可柔软厚实的地毯也没有减轻我的痛苦。我想逃离,离开这间屋子!但此刻我只能蜷缩在地上,听天由命地等着卡斯尔下一步动作。他拉过我,将我揽进怀里,手却向下触摸到了我刚才没有得到满足的地方。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肩膀。
  
  “纳撒内尔,坐到我腿上来。”他说着一把抱起我,我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双手的指引下缓缓坐了下去。现在我们面对面了。痛感再次袭来,我浑身颤抖,手指紧紧抠进他的后背。似乎是察觉到了我被冷汗浸湿的后背,卡斯尔抬起头,用他的嘴唇亲吻我。我低下头,迷茫地对上他的唇。
  
  我像一个得到了安慰的孩子一样哭了出来。我用手捧起他的脸,失魂落魄地吻着他。身体逐渐适应后,我开始自己动起来。而他一直在用手抚慰我,从我的头发、眼睛、嘴唇到那个最隐秘的地方。不安的火苗也被他一一抹平。
  
  我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进行着无声的交流。四肢百骸渐渐温暖起来,像一股喧闹的洪流终于安静下来,在身体深处的某地汇聚成一汪湖水,恐惧、害怕全都被湖水包裹起来。我沉浸在这种温和的气氛中,和他同时达到了□□。
  
  那一刻,我仿佛丧失了全身的力气。将头枕在他肩膀上,我疲惫地合上了眼。
 
  Chapter 12
  我是突然间醒来的。我的作息在认识卡斯尔之后被完全打乱。周身包裹的柔软羽毛被让我不想起身,这可比冰冷的棺材舒服多了。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卡斯尔并不在身边。我坐起来,身下残留的疼痛让我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我的脸发烧似的烫了起来。
  “你的脸色很不好。”床对面传来卡斯尔的声音,他披着头发,穿着睡袍坐在壁炉边的圈手椅中,手沐浴在阳光里,就像某种圣物。地上散落着很多信件,他正捏着一张纸,漫不经心地看着。
  “我没事。”我口是心非地回答,宿醉带来的头痛让我难以集中精神,但我试着盯着他手上的信,“那是什么?”
  他终于抬起头来,视线落回我身上,“从美国寄来的信,是在我们离开伦敦的前一天送到的。”然后他冲我抖了抖手上的东西,“你想知道吗?”
  “关于战况吗?”我问他,此时去美国最值得关心的自然是战况,我们会根据当地情况选择在哪里靠岸(普利茅斯显然不是唯一的选择)。可是他接下来的回答令我意外:“我们要带回来的人,已经找到了。”
  上船之后他对此行的目的便只字未提,今天突然提起,我的脑子居然反应出一片空白。我一定是被冲昏头脑才会在完全不知情时就上了船。
  “我们要把谁带回来?”我揉着头以缓解头痛。
  “莱安法雷尔。”他说。
  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于是我问:“他是谁?”
  “某个和我一样的人的血契对象。”卡斯尔的回答模棱两可,“二百四十四年前乘坐‘五月花’号来到这片新大陆,之后再也没离开过。”
  我对吸血鬼冗长的历史并不感兴趣:“他会和我们一起回来吗?”
  卡斯尔笑了,拿起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封信,一字一顿地念给我听:“‘我们已经找到了法雷尔先生和他安寝的棺材。’很显然莱安已经陷入了沉睡。这和带一具尸体回来有什么区别吗?”
  我正想赞同这个提议,但是静下来想一想,我有必要了解得更清楚,“为什么是由我们将他带回来?他的血契对象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卡斯尔放下信,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灰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两颗通透的玻璃:“你想知道吗?那么过来。”我看了看他身边那一大片阳光,说:“你先把窗帘拉上。我不想还没走到那里就被烧伤。”
  趁他起身拉上窗帘的时候,我掀开了被子,迅速穿好衣服。当我赤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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