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cetothedeath-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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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温柔的声音变成催命的鬼魅——
“不许停下。”
拉克希丝命令道。恍然发现,前方来拽着我的绪拉斯早就不知踪迹,而我还在拼命地奔跑着。体力完全透支,可是脚却停不下来,汗水顺着发梢滴落下来,眼前一片模糊。
就像穿上了诅咒的魔鞋,一直跳舞,直到被斩断了双脚。
虚弱的睁开眼,前方好像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他朝我伸出手,却举起了一把巨大的斧头。
头顶上的笑声越发惊悚,可是脚还是停不下来,朝着那把利刃奔去。
眼看着马上就要撞上那道黑影,只得害怕的闭上双眼——
没有被斩断双足的疼痛,取而代之,是一个柔软的怀抱。耳边的笑声也渐渐停止了,四下异样的平静。我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稳稳地落在一隅净土之中,仿佛身心都得到了救赎。
感激的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伊卡洛斯温柔笑着的脸。
“我想保护你。”
然后他的头慢慢的低垂下来,黑色的发落到我的脸上,轻微的摩擦的触感。靠得太近,他的脸在我的瞳孔里放大开来,淡色的唇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
一声尖叫,大汗淋漓的从睡梦中醒来。四下张望了好一会,才确定我是真的在自己的房间中。
深深吸一口,顺带用手抚了抚我那惊魂未定的小心肝——
“我要去找手卷!!”
2)
穿好衣服,就一个人屁颠屁颠的走出房间。
可是才刚走出来我就后悔了。
这破城堡已经逛了好几十次了,每次都是一堆面瘫侍卫排着队巡逻似的到处溜达,就跟上了发条一样,完全把我当成空气一样;要不就是一些无谓的花花草草,看都看腻了。而关于手卷的下落还是完全没有丝毫头绪。不过这样总好过回到那个噩梦连连的房间里……
于是只得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瞎转悠,这样磨磨蹭蹭竟无意识的就走到通往地牢的入口。
我蹲在那块遮挡着木板的地道前面,皱眉,呈思考状。
悔呀!早知道就不把卡戎气走了,怎么也应该让他传授点什么方便实用的术法小秘诀才对。再不然,就是随便留下一件隐身衣也好呀!
郁结!郁结!郁结!
“埃多尔?怎么你一个人?”
抬头望了一眼。果然是绪拉斯。看着他一派天真的笑颜,又郁结的低下头。
“怎么了?”
愁眉深锁的凝望他一眼,又摇着脑袋,垂下了视线。
“发生什么事了?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那你可不可以把某根被我一句话吼得消失了几天几夜的木头像大变活人那样变出来?或者借我几把菜刀把这黑洞里装的那些守卫全部都砍得重伤看医生?再或者随便给我件大披风把我包起来让人看不见的?”
绪拉斯的两排睫毛特无辜的扑闪了好久,就像两把绒毛扇。
“哎,是我不对,怎么能把我的问题来难为你……算了,我们……”
正想站起来,拍拍屁股整理一下心情,可是绪拉斯却忽然拉住了我的手——
“跟我来。”
3)
这世界真是神奇,我身边的人竟然都是高手,就连弱不禁风的绪拉斯也不只是被捏的软柿子。
此时,绪拉斯一脸正经的念动咒文,在我们两人身上覆盖了隐身术法。我们商量好等一会儿到了囚所,他负责制造声响引开守卫,而我就趁机溜进去看看乔万娜,顺带和她说说我的近况。
一切准备完毕,我们便屏息着一起走下了黑暗的隧道。
依然是微弱的光线,惨白的砖墙,滴滴答答的水声就像时钟的步伐,始终不肯停息。
为了不失去联系,我们拉着对方的手,在潮湿阴冷的地道里感受着彼此的温度,相互取暖,相互支持。
绪拉斯应该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也不知道他的身子好些没?能不能适应这里湿冷的环境?
不对,他怎么就这么快答应带我去地牢……难道他都没怀疑过……
“绪拉斯,你知道我……”
“XS。”
“你知道……”
“那天的晚宴上我看到你了。站在哥哥旁边,虽然穿着女装,还用折扇遮住了脸,但是……我记得你的眼睛。”
“那你不怕我害你哥哥?”
身边很久都没声响,忽然握住我的手更紧了一些,“我相信你。”
“可是……”
“别说了,注意安全。”
不远处囚室里的灯火开始在眼前闪烁,我们终于走到灯火通明的地方了,
绪拉斯稍稍握紧了一些我的手,然后尽量压低声音对我说:“呆的时间不要太长了。隐身术的效力不会支持太久,一定要趁守卫回来之前离开。我会在这里等你……”
“嗯,好。”
松开手,正准备朝囚室的大门侧方走去,绪拉斯又拉住了我的衣袖:“埃多尔,一定要小心。”
然后就是一阵小步跑动的声音,接着几块石子落地的声响惊动了囚室里的两个守卫,他们走出牢所,在门口四处张望着。见许久没有动静,正待转身回去,又是一阵跑动的声响,两人便随着声音追了出去。
这时,屏住呼吸站在大门旁的我也趁机溜了进去。
事实上,西尔维奥的牢所是一片极大的地下城,占地极广,就像一个迷宫,一个区域永远不知道另一个区域的情况,各自分离,相隔着无数道灰白的砖墙,就像蚂蚁的巢穴。我看到的这里其实都只是冰山一角,不过幸好这次关押刺客的囚室选在了位置不复杂的入口处,免去了我四处寻找的麻烦,但是西尔维奥竟然把XS的叛党放在如此容易救援的位置,也看得出他们对其的轻视和挑衅。
此时,绪拉斯正沿着囚室众多分支的小道进行转移战术,老天保佑不要让他出点什么事,不然我一定会自责到死。
抛开杂念,溜进囚室之后,我便直接窜到了上次看到的乔万娜的铁栏前。
房里的人又少了一个,只剩下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女昏睡在一旁,而满脸倦容的乔万娜依靠在铁铸的栏杆上合眼小憩。
又是许久不见,我小心的蹲下身去,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什么东西?!”那双布满鱼尾纹的眼睛倏然睁开,她更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哎哟喂——”
“埃多尔?!”
“小声点!”再次伸手捂住她的嘴,“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乔万娜把我的手移开握在手上,明明是很温柔的动作,嘴里还是得理不饶人的嚣张着:“你小子放个P我都能分辨得出味道,更别说你这么充满特色的声音了!”
“你这人!真是粗俗!!还有什么叫‘充满特色’的声音呀?你真是……”压低声音说这么有激情的话真是憋得人痛苦。
“哎呀,别说这个了,你现在成个什么东西了?”
“我……?死了。变鬼了。”
“哦,恭喜恭喜。”
“承让承让。”
接着一个爆栗就准备给我敲过来,可是由于无法判断我的正确位置,只擦到了发梢。
“给我正经点。”
“哼,不知道是谁先不正经的。”看她调笑的神色逐渐在脸上消失,我低下头整理了一会情绪,然后把另一只手伸过去,双手握住了那只紧握着我的手。
“还好吧?”
“又死了一个,那个姑娘是个急性子,不堪忍受囚室里的折磨……”
“上次那个大人不是说了不准再对你们用刑了吗?”
“呵,既然被抓获了也就成了阶下囚,虽然那位大人给了提醒,但是只要不把人折磨致死,也就不会有什么处罚。再说,就算真的有人死了,他们也会编造出各种借口和理由来逃脱罪责。”
“那,你呢?还……”
“我?我当然不会死。”她的脸慢慢低垂下来,用那张憔悴的脸轻轻摩擦着我的手。“因为你还活着呀……”
感受着她渐渐湿润的脸颊,我垂下头,压低声音说:“我会救你的。”
“呃?”
“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傻小子,组织那边已经有计划行动了,你不要做傻事!还有,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是不是被什么控制住了?受伤没有?”
门边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乔万娜身旁的女人轻轻翻了个身。
“我现在很好。你什么都不要管,我会来救你的,记住这个就行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守卫愤恨的争吵声。
现在非走不可了,我重重捏了一下乔万娜握住我的双手,让她放宽心,便小心翼翼的快步走到了囚室门口,可还没来得及出去,两个守卫就走了进来,我只得屏住呼吸站在门旁等待时机。
“我说只是猫吧?真是的,这么大惊小怪。”
“只是猫的话怎么会有人的脚步声……”说话的是上次与卡戎交谈的那个年轻守卫,他还是一副怀疑的表情。
“这么年轻就这么疑神疑鬼的,你老了可怎么办?来来来,别在那门口站着了,进来喝酒……”
“但是……”
绪拉斯的术法一定不及卡戎的持久力强,而且这次呆的时间又那么长,我甚至都可以感觉到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暴露在他们的视线里。
“别‘但是’了,进来,我们好好喝一杯……”
两个人终于走进了囚室,我小心斜着身子,在牢所前面隧道的巨石后,绪拉斯的身影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眼前。
必须快!
抓紧最后的时间,我以最快的速度快步踏出了囚室的大门,可是还没迈出第二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那个年轻守卫的声音——
“里奥,你看那里怎么会有人影?!”
Chapter 19
“在说什么胡话呢?还没开始喝怎么就醉了……”
“不是幻觉,你快过来看……真的有人!”
来不及回头,只有一路朝绪拉斯所在的巨石狂奔。那个瘦弱的白色影子已经完全显出了身影,看我慌张的样子和后面紧赶的追兵,绪拉斯也吓得站了出来,他连忙朝我跑来,后面的两个守卫也越靠越近。
“臭小子,你们是什么人?!站住,不许跑!”
一边朝绪拉斯挥手,一边回头望向身后来势汹汹的追捕,可是两边的人都没停下的意思,反而来势更猛。
眼见就要靠近绪拉斯了,可是身后的守卫忽然丢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尖锐的刀刃在空中旋转着向我们靠近。
不能让他受伤。
脑海中闪过那个念头后,便伸出双臂,试图护住朝我跑来的绪拉斯,刀锋直直的插入了我的左肩,疼痛麻痹了所有的感官。视线里最后的画面是绪拉斯因为震惊而扭曲的脸,只在朦胧中看他口里喃喃念着什么,然后便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
2)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恢复了意识,只是觉得脑袋像有千斤重,不能移动丝毫。所有的感官只剩下一片浓雾般的洁白,像跌落在云端,柔软而惬意。
稍稍扯动眼皮,耳边便响起一个稍有些惊喜的声音:“你醒了?”
睁开眼,正对上那双盈盈笑着的眼。
于是我也朝他露出微笑,也许是因为实在太虚弱了,我也只能看着他——除了白色的外衣上沾上了一些泥土,没有受一点伤,太好了,总算没有让他受伤。
互相看了好久,绪拉斯才慢慢走过来坐到床边,他的表情显得很平静,但是却掩饰不住其中的惊慌,他双手托住我的肩膀,想要将我枕靠在身后的软垫上。
撕裂般的疼痛触电般蔓延全身,这才注意到左肩上包裹着厚厚的白色绷带,血迹染了一片。
“我让柏琳去拿药了……现在只是让医生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等下就拿内服的汤药来……你不要担心,只要吃了药就会好的……”
看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竟觉得有些好笑,想抬起手来拍拍他的肩,可是才稍有动作,左肩便又是一阵拉扯般的剧痛。
“你要做什么?不要动。我来就行了。”
虽然现在脑子还不太清醒,可是想起刚才的事来还是觉得有些蹊跷……
“绪拉斯,为什么你也会术法?”
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他手上的动作倏地停了一瞬,便看着我不说话了。
“开始的隐身术,再到后来我受伤时你念的咒文,也是术法吧?”
好看的眉头紧蹙起来,看上去很为难的样子。
看到小家伙这副模样,好像我再问下去,真会把他逼哭似的,“没关……”
“咚咚——”话还没说完,绪拉斯的侍女柏琳便端着一个红色的托盘走了进来。顿时,药草浓重苦涩的味道在整个房间里蔓延开来。
绪拉斯示意她将汤药放在床头,柏琳便躬身离开了房间。
不大的空间里满溢着怪异的气氛,才发现他的房间竟与我那间“客房”有些相似,也是一派白色,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