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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dancetothedeath-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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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在这家里的地位如此受歧视,不知道是老西尔维奥和哪个婢女的私生子。只是可惜了那好人品,好样貌了。
  我就这样在无聊和疲惫中度过了好几天,对找那副手卷也逐渐失去了兴趣。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不小心将那块在长廊里拾到的琉璃碎片落到了水杯中。
  刚开始我还心疼了好大半天,正准备捞起来好好擦干净,却看见水杯上莫名升起了一些水光,烛火般跳跃着。
  眼见形势不对,我便迅速熄灭了房间所有的灯光,还赶紧将窗帘拉拢,顿时,一片漆黑下唯剩那零星的光芒。只见它越发的扩散开来,最后形成了一张悬挂在空中的水幕。
  幕布上是一位少年的脸。
  十六岁的伊卡洛斯。比起现在稍微显得有些稚嫩,个子也矮了些许,虽然同样穿着奢华精致的衣服,却不是一副做作的谦卑或是傲慢无礼的样子。他的脸上带着一股倔强的傲气。
  背景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杂草丛生,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阴影。
  伊卡洛斯穿着一袭黑色的紧身长衣,皮革长靴,外面套着一件深红色的马夹,胸前依然别着那枚蛇形徽章。驰骋中,风吹起他的发梢,黑色的弧线跳着纷繁错杂的舞步。
  突然他眼睛一亮,迅速抽出一支长箭,引弓射出。一道直线飞出,准确无误的射中了远处的一头麋鹿。可是鹿身上插着两支长箭,一支系着西尔维奥的红色长带,另一支系着绿色的长带。
  从左侧疾驰来另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是一位同样贵族打扮的少年,他穿着墨绿色的外衣,稍有些不满的看着伊卡洛斯:“我敢打赌是我的箭现先射中了它。”
  伊卡洛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表情不甚变化,随即挥动马鞭转身离去。
  少年在他身后轻蔑的笑起来:“没用的小伊卡不过是个只会拉着母亲的衣角哭鼻子的小孩子罢了。你那点丑事我可都知道……你和你那个见不得人的弟弟……”
  一支长箭掠过那人的发梢,便止住了他剩下的话语。
  伊卡洛斯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平静的骑着马离开了。
  然后画面突转,一只巨大的黑熊正追着那个绿衣少年。慌乱的他已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满身都是尘土,脸上还有些许血迹,一路在坎坷的树林间逃亡。
  突然身前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看上去有些弱小的身躯。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黑色的匕首。绿衣少年疯了一样的朝白衣人狂奔过去,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少年惊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也被吓得不能动弹。
  突然一支长箭射入黑熊的背部,一会,又是数支长箭飞来。
  黑熊身负重伤,却仍执意向绿衣少年扑去。
  “啊——”一声惊叫划破森林上方的天空。
  伊卡洛斯已飞奔过去,抽出腰间的匕首挡在了绿衣少年身上。
  但黑熊的利爪却陷入他的肩窝,失去力气的手臂已无法取出插入黑熊体内的利刃。这时,白衣少年冲过来,将手中的短刀递进伊卡洛斯没受伤的左手中。
  他抬脚踢在黑熊身上,然后用左手在黑熊的肩上反复抽扎。最后将那匕首完全抽出,用尽全力扎入了黑熊的左眼中。
  几声咆哮,那头巨大的猛兽便倒在身后的树桩上,奄奄一息。
  伊卡洛斯也向后倒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脸上沾染着扎入黑熊时喷出的血液,右臂也因为伤口而流血不止。
  他费力的转过头,对着身后惊恐不已的绿衣少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怎么样,塞维里诺,这次可是我先打倒它的吧?”
  他把视线朝左侧那个白衣少年身上移了一下,又回转头来,对着错愕的塞维里诺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伊卡洛斯的弟弟,对他最好放尊重点。”
  然后他笑着侧过身,平躺在草丛中,抬头仰望着天空。
  幕布前,面对着我的是他虚弱的微笑——黄昏的晚霞中,伊卡洛斯躺在一片刺目的鲜红里,放肆而倔强的笑着。

  Chapter 6

  “咚咚咚——”
  一阵沉重的敲门声将我从画面中拉回现实。我赶忙将水杯中的琉璃碎片取出来放进口袋,再把房间里的灯都打开。
  等我在房门前站定,整理好慌乱的表情打开大门时,看到的却是伊卡洛斯不耐烦的脸。
  “难道你还要化好妆换完衣服之后才开门见客?埃多尔·法比奥,你真把自己当女人了?”
  这小子,看我这一身狼狈的样子,像是“化好妆”,“换完衣服”了吗?见我一直不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明天黄昏,来我寝宫。”
  “干嘛?”
  “到时候再说。”
  “不说我可不去。”
  他认真的看着我,突然咧开嘴,张狂的笑起来:“埃多尔·法比奥先生,这里是西尔维奥的城堡,我随时都可以让你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败类!又威胁我!
  正待发作,眼前忽然出现了那张在血泊中微笑的脸,虚弱而顽强的样子,就像末日垂死的花。心中一动,到嘴边的话却说不下去了。
  “好,我明天过来。”
  他稍稍怔了怔,想是没料到我会回答得如此爽快,然后只见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那个……”
  伊卡洛斯转过身,惊异的看着我。
  “没事。”
  话一说完,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马上关上了房门,尴尬的站在门前涨红了脸。
  2)
  那天夜里我失眠了一宿。
  虽然一直试图劝慰自己,那是因为伊卡小混账过去的记忆触动了我那颗冰冷冷的鳄鱼心,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那声焦急的“等一下”,就羞愧得想投河自尽。
  漆黑的房间里,我碎碎念叨着,用棉被捂着脑袋,悔恨了整整一晚。
  直到第二天卡戎站在我的床前,看着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我,不禁惊异的高声疾呼 “法比奥先生,是谁把您欺负成这副模样?”时,我才从“悔恨羞愧无地自容”的异常模式中调回正常。
  收拾好行装,一切就绪,还要继续我跟他那无聊的躲猫猫找宝藏的游戏。空气如此清新,世界如此美好,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是——
  “法比奥先生,是不是殿下又欺负你了?”
  “呃……这个……”
  “虽然殿下是我的主人,但是有些时候他还是太任性了。虽然法比奥先生也确实太不懂分寸了,不过这也不能成为殿下随便欺负您的借口……”
  “我……”
  “虽然我是不赞成您当面顶撞他——因为那样您会伤得更惨——但是也不能任由他欺负。法比奥先生……”
  “……”
  好像没人跟我说过,影身会与原本性格相差这么多的?
  之后我领着喋喋不休的卡戎在城堡里又转悠了几圈,还是一无所获。不过这样古老的堡垒里,怎么能连条密室小道都没有呢?于是从左殿开始摸索,百般艰辛之后,终于让我发现了通往密室的通道!
  被石板遮盖住的,是一条漫长陡峭的石阶,蜿蜒着向地下伸展开去,就像匍匐的长蛇。
  “终于被我发现了,哈哈哈哈!”我长叹几声,仰天长笑。
  “法比奥先生,那是通往城堡监牢的道路。”
  “监牢?”
  心弦又被扣起,我竟然忘了她!
  3)
  一阵喋喋不休争论后,卡戎终于同意带我下去。
  他在我身上施展了隐身术,然后便带着我穿过蜿蜒的石阶,通往地下最深处的囚所之狱。一路上寒冷潮湿,阴风阵阵。我艰难的跟在卡戎身后,注意着不被颠簸不平的道路绊倒。
  “等下到了囚所,请您千万不要出声。”
  “嗯。”
  “我会向狱卒询问一些他们的近况,您不用太过担心。”
  “嗯。”
  “法比奥先生,请记住,殿下希望您在游戏期间不要使用卑鄙无耻下流低级的手段。”
  “……”
  前方亮起了些微的光,逐渐清晰的是一排阴森古老的石墙。惨淡的灰白色占据了整个视线,有些沉闷压抑的气氛。耳边是水流动的声音,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走得更近了一些,逐渐能听到些许人声。心被绳索拉紧般,竟开始害怕接下来会看到的景象。
  突然,卡戎在一扇铁门前停了下来,一根根编织起这门栏的细柱被锈蚀得面目全非。他稍稍侧身示意我跟上,然后便慢慢走进了囚牢,挺直背脊,优雅如同绅士。
  囚牢被分成许多间小屋,都是用铁柱围成的门栏。在最前面的地方放着三座十字的刑架,两端的绳索上还沾染着血迹。旁边的一个石座平台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最里面的壁炉里是一束熊熊燃烧的火焰。
  乔万娜被关在靠近壁炉的那间囚室里。同室的还有其他两个女刺客,她们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些许伤痕。
  只剩下了三个人,另外的一男一女看来已命丧黄泉。
  卡戎一走进刑室,在岗的两位狱卒便立即跪下行礼:“大人。”
  他抬手示意两人起身,然后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犯人审问的怎么样了?”
  “是XS,大人。”
  卡戎也不再说话,慢慢走向一座木椅,坐定,眼皮也不抬一下的看着地上的两个狱卒。
  “此行共捕获六人,一人在宴会上当场死亡。在缴获的兵器中皆刻有‘被利剑刺穿的小蛇’样式的图案。但是从他们的密文指令来看,此次应共派出了七人,所以,还有一人可能已经逃脱了。”
  唉,那“一人”也还没逃脱……
  卡戎的视线往乔万娜那边扫了一下:“还有两人呢?”
  “一人咬舌自尽,一人……”
  “一人服毒。”另外一个较年轻的狱卒忙补充道。刚开始回答的那位小心翼翼的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大人,逃脱的那个刺客是否需要我们在城堡里进行搜查,以确保他已离开,不会对陛下以及各位殿下的生命造成威胁?”
  “不用了。”卡戎眼神锁定在乔万娜身上,“他已经死了。”
  居然咒我死!
  我一个眼神扫过去,然后一脚踹在卡戎的小腿上,只见他稍微颤颤了,但仍然面不改色。
  语罢,刑室那边却传来了哽咽的声音,接着变为低声的啜泣,到最后,乔万娜悲痛的声音愤然传来:“你们这群不得好死的狗杂种!!”
  接着哭声越发低沉,从嘴里慢慢吐出一些不清楚的字句:“小埃多尔……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你……”
  再也忍不住,我快步走到那锈迹斑斑的栏柱前,凝视着那张悲伤的脸。她的眼里布满血丝,原本就已憔悴苍老的脸上画满了泪痕。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沾染过的血迹仿佛乱舞的落红。
  突然好想伸手抚摸一下她的脸,微笑着告诉她,不要担心,我没事。
  可是我却只能看着。只是看着她,什么事也做不了。
  听有人说过,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是看着自己在意的人流泪。
  脑海里出现了一条灰暗肮脏的长街,蜷缩在巷尾处瑟瑟发抖的男孩,周围是遍地横置的尸体,四处逃窜的老鼠,还有铺天盖地的恐惧。一个蓝衣的妇人快步走到小巷尽头,从横布的血腥中抱起那个可怜的孩子,“不要怕,有我在。”她拍着他的头,低声安慰着。
  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我处于怎样的境地,她都会拼死来救我。就像现在,听到我的死讯,她也是那个会为我落泪的人一样。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我静静的向她伸出手,握住那被布满伤痕的指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别哭了。”
  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听到了,只是那手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她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前方,好像真的能看到我一样。
  “什么声音?”年轻的狱卒警惕的问道。
  失去神采的眼睛重新苏醒般,乔万娜随即大声吼道:“姑奶奶我在这儿哭死人也要你管?!”
  “你!”小伙子年轻气盛,就是沉不住气。
  “我怎么了我,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还敢把我怎么样?老娘就贱命一条,你要怎么样?大不了姑奶奶死了变成僵尸,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两个狱卒吃了哑巴亏,在卡戎面前又不敢发作,气得满脸通红。
  卡戎眼睛稍微往那边瞄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那么,我先走了。”
  我知道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不舍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将手慢慢收了回来。
  乔万娜仍是不可置信的盯着前方的空气,表情急切而惊慌。
  “你们好好照看好这三个囚犯,”我朝着卡戎的方向慢慢的走去,仍不可控制的频频回头,“马上就是祭祀宴礼,殿下不希望再看到杀戮。”
  我走到卡戎身边,拉动他的衣角向他示意,“所以,不要再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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