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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冥后很任性-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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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很在意思,于是乎!他开始每天的骚扰,啊!不对!是交流!今天送画,明天送字贴,后天相约出游,龙玉到是一口答应,这可气坏了阴雅亦!大爷!敢和本王抢人!看本王怎么……呃亲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想把他拉十八层炼狱去!真的,真的!

    心思才一动就被识破了,可怜呀!

    夜,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余慕诚将画挂在院中,看着院中出现的白梅坐在屋檐下,温了一壶酒慢慢的喝着,赏着雪中梅。

    突然一阵琵琶声传来,随风而起,同梅香而来,他愣了,端着酒杯看着满院的白梅,隐约从梅花林中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轻罗衣衫,犹抱琵琶半遮面,并不妖艳,清秀的面容犹如小家碧玉。

    “你……?”他只说了一个你字,她就脸突然红了,消失了,让他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怎么回事?做梦么?”

    望汪楼三层,龙玉推开后窗看到银白一片,后面的湖都被冻住了,他突然心神一动,转身看向阴雅亦,“雅亦,我们出去玩吧!”

    “下这么大的雪,怎么玩?”阴雅亦笑眼看他,却还是给他披上了披风,拉着人从后窗飞出,轻落在湖面上。

    龙玉吸了口气,好冷,几乎连内脏都要冻住了,可就算这么冷,还是让他很兴奋,伸出手去接空中落下的雪花。

    ‘小真儿,你要记好了,这是属于咱们的舞蹈。’

    脑海中浮现出娘亲的话,他退后几步,对着阴雅亦笑,“雅亦,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这是只属于我的舞蹈。”

    “好。”只要是他提出的阴雅亦怎么可能说不好。

    龙玉解开披风丢给他,解开小袄也丢给他,只留下月白色的长袍,右手一晃战戟出,迎雪而舞,冰面上如履平地,一步一个招式,雪花中他上下翻飞,手中战戟画出一轮又一轮的满月,冰冷的雪花在周围旋转,越聚越多,已然形成了一只雪球,雪球绕着他转一圈又一圈。

    突然!他手中战戟方向一转,尖刃击在雪球上,雪球飞出,目标,阴雅亦的脸,啪!正中红心!

    阴雅亦傻愣愣的半晌没反应过来,雪块噼里啪啦的从他的脸上掉下来,露出了他的傻样。

    “哈哈哈哈……!”龙玉抱着兵刃笑的直不起腰,要不是战戟戳到地上他有的可抱,恐怕他已经笑趴在冰面上了。

    “小坏蛋!敢拿雪球丢你夫君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阴雅亦把手中抱的衣服全丢到一边,抓起一把雪朝龙玉丢过去,龙玉笑闹的躲开,抓起雪还击,两个人,在这深夜,在冰面上追闹,打雪仗,笑声回荡这雪夜之中。

    最终,雪是越下越大,龙玉衣服都被雪打湿的情况下,阴雅亦抓住他,把人抱在怀里,“雪下大了,回去吧。”

    “再玩一会儿……啊啾!”龙玉说着打了个喷嚏。

    “还玩!回头生病了五碗水煎成一碗,可没有糖甜嘴。”阴雅亦话一出,他的脸立刻纠结在了一起。

    “坏人!”孩子气的骂声,阴雅亦看他这般孩子气反而笑了,横抱起人,飞身而起回了屋,关好门窗,打个响指,屋内火盆自己升起,然而就算这样,龙玉还是一直打喷嚏。

    在外面还真没怎么觉得,可一回屋了,立马感觉出温差来了,身上的衣服已经透了,一阵阵的凉。

    “去泡个澡吧,不然真的会感冒的。”阴雅亦说着不等人回答已经上手扒衣了,龙玉的皮肤很好,白的似玉雕,让人爱不释手,他抱着光溜溜的人,手一个劲的骚扰,龙玉被他摸的身上起了反应,坏心的在他两腿之间轻掐了下,“嗯!”阴雅亦呼吸一重,本来往浴桶走,现下却停了步,回身往床走去,“我们先热身,一会儿洗。”

    龙玉被丢到床上压住,直想打手,叫你欠!“雅亦,好冷我要洗澡!”可怜的说着,希望人可以同情他放过他。

    “那我快点好了。”阴雅亦说着脱掉所有的衣服扑了上去。

    “啊……你个……唔!”救命呀!

    等龙玉可以泡澡时已经像木偶一般任阴雅亦摆布了,嘴里还喃喃着,不要了,不来了之类的。

    把人收拾干净抱在怀中盖着同一床被子,阴雅亦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做个好梦,我的亲亲。”

    第二天,龙玉果然,发烧了,阴雅亦也没真的五碗水煎成一碗,按药方煎好了药,准备了甜嘴的酥糖,连哄带骗的让人喝。

    “不喝……苦。”龙玉脑袋摇呀摇,摇的头都疼了,“嗯……”赶紧扶住头,痛苦的□声。

    “你呀!”阴雅亦看着心疼,一扬头喝了一大口药,也不管龙玉的挣扎,把人按住,亲了上去,撬开贝齿把药渡了过去,喂完药却舍不得放来,一阵索取,吻的龙玉只发懵,突然阴雅亦松了口了,把人包裹好,眼神微冷的看着门口。

    叩叩!敲门声传来。

    “听说玉少病了。”门外余慕诚的声音传来。

    “门没锁。”阴雅亦冷言,这家伙就是来坏他好事的么!

    余慕诚推开门就见床上的二人,一般人见这情景都会退出去说什么改日再来,可是!他可不是一般人!才不管你们之间的事,他要问的事要问清了才好,所以人很自然的走了进来,落坐,让阴雅亦直想揍他!

    “余公子来可是有事?”龙玉也不在意,大大方方的靠在阴雅亦的怀中问他。

    “是。”见对方这么大方的举动,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阴雅亦却很满意的抱紧龙玉。

    “何事。”龙玉懒懒的问。

    余慕诚拿出画卷,推到他面前,“这副画是玉少所画,我想知道,除了梅还画了什么?”

    “没了。”龙玉依旧困的不行,直接闭着眼睛说。

    “这样啊。”他有点不明白。

    “里面是不是有个轻衣罗衫的女子,弹得一手好琵琶?”龙玉突然问出,让他一愣,下意识的点了头,“余公子有艳福了。”龙玉笑的奸诈,偷偷轻拧身边的阴雅亦,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

    阴雅亦面正色,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懂的样子,手却轻轻的捏了下龙玉腰上的敏感地带,让人软在他怀里起不来了,只能瞪他一眼,做警告,落在他眼中却是抛媚,太诱人了!

    “怎么说?”余慕诚不明白。(情感小白什么都不懂呀!)

    “画魂是会引来画魅的,画魅只栖才子,余公子不是才子是什么?”龙玉浅淡的说,“要是喜欢就留下吧,画魅不伤人,同样也不能和人欢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余慕诚感觉龙玉想歪了。

    “不喜欢就赶走好了,也不知会飘多久才能再找到安身的地方,但愿不会魂飞魄散吧。”龙玉自顾自的说着,眼角瞥了余慕诚一眼。

    “玉少还要好好休息,打扰了。”他说着起身离开。

    见人走了,龙玉打着哈欠说道,“出来吧。”

    空中浮动,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跪身行礼,“奴婢谢过冥后。”

    “路要自己走,记住了,你是鬼他是人,想要害他就和他欢好,不想害他就做他的知心人。”龙玉声音冰冷。

    “奴婢明白。”画魅颤抖的回答。

    “去吧。”龙玉手一挥她消失,他回手捏阴雅亦的脸,“不解释?”

    “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阴雅亦吻上他的手。

    “画魅可对他动心了。”龙玉淡言。

    “噢。”阴雅亦只是应了声,心里却叫道,这回赔了!

    “好困……”支撑半天龙玉还是支撑不住了,也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药的关系,特别的困。

    “那就睡吧。”阴雅亦宠溺的说。

    “嗯。”很乖的闭上了眼,入了梦乡。

    然而,他这一睡竟然睡了一年,醒来时却发现很多事偏离了轨道。

    一些事,一些连阴雅亦也无法左右的事。

    最大的一件就是余慕诚入狱,被斩首。

    那一场牢狱之灾冤死的并不只有他一人,而是很多的学子才子,差一点波及到龙玉这里,然而只是差一点。

    画魅哭喊着质问他们,“为什么不救他!你们明明可以的!”

    龙玉沉默了很久,拉紧阴雅亦的手,“我们不能左右人的命运,这一点你是清楚的。”

    她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流泪,许久之后跪在地上,“我要去投胎。”

    龙玉不语,阴雅亦手一挥,“去吧。”

    “谢王。”她消失。

    他抱着龙玉蹭蹭,“去送送他,已经点了白灯过河。”

    “好。”龙玉闭上了眼,“雅亦。”

    “嗯?”

    “这个国家的命运我们能左右么?”他闭着眼睛不想睁开,怕看到什么肮脏的东西。

    “只要你想。”阴雅亦吻上他的眼。

    “谢谢。”他声音很轻。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两个字。”阴雅亦抱紧他。

    岆国二百一十五年,秋,一场因贪欲而生的文字狱几乎毁了一代人,而当时的皇帝还不知道,这场由他发起的文字狱带他走向了死亡。

 24(十八)君子无罪

    岆国二百一十七年初春,皇帝胞弟六王爷锺离境大胜东蛮,班师回朝,皇帝锺离赢召告天下,举国同庆,免锐一年,开恩科,选文武良才。

    古方街,书斋书市聚集地,往年这里都是人来人往,可自两年前文字狱开始,这里越发的冷清起来,就算皇帝说开恩科,这里也恢复不了往日的繁华了,那些才子学子们大半死在了那场冤狱之中。

    “皇帝还真成,人都杀了财也敛了,这会子到想起招贤纳士来了!”锺离境冷笑的走在古方街上,“当年我离都城前这里可是最热闹最繁华的街,如今真是物是人非,你说是不是竹青?”

    “王爷说的是。”他身后的侍卫面无表情的附和。

    “啧!你个死人脸,这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本王真应该带兰叶出来!”他鄙视侍卫,侍卫却还是回了一句,王爷说的是,闹得他更火大却也知道和这人生气是白生!

    “去那边问问,有没有小画圣的墨宝!怎么找了这么多家都说没有!”锺离境好画,当今小画圣余慕诚的画可以说是少有的珍品,就算人死了,画应该留下不少,怎么会都找不到呢?

    “回王爷,这家也没有。”竹青回道。

    “这位爷是在找小画圣的画?”街边小摊上的小商搭了话。

    “怎么你知道?”锺离境停了步了。

    “爷还是别找了,找不到了。”小商摇头浅笑。

    “为何?”他不明白。

    “人都死了还留画有何用?”小商反问,话语中说不出的无奈,惋惜。

    锺离境好奇归好奇,出于自尊心没有问下去,带着竹青走在街上,看着那不复存在的繁华十分感叹,突然街上传来一阵喧闹,他回头只见一匹纯黑的高头大马奔来,那马全身乌黑没有半点杂毛,鬃毛又黑又亮,步伐如飞。

    “好马!”他不由的赞了句,赞完了才发现后面很多人在追赶那匹马,看样子还是那个大户人家的下人,大叫着拦住它!

    马在大街上奔跑,很意外没有撞到行人或是摊子,这更叫让锺离境确定这是匹难得的好马!他准备出手时,有人快了他一步,一道白影闪过,黑马上面多了一人,拉紧缰绳,“吁——!”黑马嘶鸣前蹄高抬而起,几乎可以把背上的人甩下去,然而,只是几乎,它背上的人稳坐在上面,它落下前蹄,踏地徘徊了一个圈,安静了下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马背上的人轻抚着马胫,声音很温柔,翻身下马,手抚着马头,它居然很乖的蹭着他的手,如同一只大狗,完全没有了狂奔的张扬。

    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扬鞭就照黑马身上抽去,锺离境只见黑马身前的男子,衣袖一甩不光挡住了那鞭子,那下人还被逼的倒退几步险些坐到地上,突然间他明白了,这人拦下马不是为了这街上的人,而是因为这马,他放眼打量起男子,一席白月广袖长袍,银线勾暗花,腰带束紧勾勒出好看的腰形,双手修长肤如凝玉在黑马的衬托下更是白的过份,暗紫色乌发随意的绑着,然而绑发的却是一枚白玉束发,细长凤目,薄艳红唇,一身的冷傲,贵公子一般,唇上勾着的浅笑勾魂摄魄,让锺离境的心突突的快跳起来。

    “你谁呀!也敢多管闲事!”追马的下人上来就吼,然而,龙玉一个眼神过去,闭了嘴了,下人往后退了一步,这人美是美,可这眼神够冷的,犹如寒冬。

    “和你们家主人说,这匹马少主我要了。”龙玉对这马爱不释手的样子,更让人断定这是匹好马。

    “这位公子莫要说笑,这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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