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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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怀瑾轻应,坐下,接过包子送上的茶,啜了口,才对上王楚嫣忐忑不安的脸,道,“它需要静养,你要知道一只不会吠的狗痛起来的时候只能暗自忍着,因为它的痛叫不出来。”
王楚嫣明白她这番话是明嘲暗讽,她咚地跪下,“燕儿姐姐,嫣儿知错!劈风……劈风是嫣儿一念之差才伤了腿。我只是想吓吓劈风,让它眼里有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怀瑾闭上眼,忍着腾腾怒火,如果是别人,她早一脚踹出去了,可是,这个女人是王楚嫣,那人罩的,若是伤了她,他和她之间又该闹腾了。
眼下这局势,不该再给他添堵。
不是没见过心胸狭窄的女人,嫣儿明显是接受不了劈风对她的态度。
她冷冷看向地上嘤嘤抽泣的王楚嫣,可谓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看着就烦!
“我一直都觉得你才是劈风的正主,但是现在看来,你没有资格!所以,劈风那条腿就当是当年你和祈天澈捡它回来的救命之恩,以后,没事别靠近它了,不会吠的狗不代表不会咬人,出了什么事我管不着,但是……你要是敢再动歪脑筋到它身上,我不会再客气!”怀瑾毫不客气地说完该说的话,起身,不想再跟她待一起,怕自己会失控劈了她。
她向来有仇必报,何况还是伤了她家劈风!
这个女人,哪怕她再无辜,哪怕被囚禁了十五年,因为心胸狭窄就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已不值得可怜!不值得原谅!
但是,她是祈天澈心里仅有的光明之一。
“燕儿姐姐,对不起。”王楚嫣诚意地道歉,眼中全是乞求原谅。
怀瑾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有,别让他知道,我不希望看到他失望的样子。”
能让他惦念的人不多,能叫他相信的人也不多。
她就是想保护他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点光亮。
“谢谢燕儿姐姐!”王楚嫣感动地拭去脸上的泪水,帕子下的小嘴角阴险地勾起。
……
接下来几天,果然是风雨飘摇。
据说,大皇孙沉稳内敛,熟读兵法,将当年皇太孙五岁在朝堂上大展风采的一幕又上演了一遍,有着同皇太孙一样排兵布阵的天分,弥补了皇上多年来的遗憾。
据说,大皇孙在朝堂上不畏强权,敢同当朝宰相据理力争,最终宰相也不得不认同他的见解。
据说,大皇孙还针对百姓赋税做了提议,但凡是受过灾害的地方,减税一年,如此爱民之举得到皇上大赞,皇榜一贴,天下百姓都在沸腾。
反观皇太孙,落得个惧内的美名,说他没有太孙妃什么都干不成。
。
我呸!
坐在茶楼里的白衣少年暗自磨牙。
她都听了一上午的八卦了,各种版本都有,最让她不爽的是,说皇太孙没有她什么都干不成?
她的男人只有她可以嫌弃是草包,其他人,想都别想!
目光看向那桌八卦男,怀瑾眼底闪过邪恶的光芒。
手上筷子从桌底下弹过去。
男人惊呼,脚疼得本能反应地伸直,正好放在对面男人的胯间。
“啊!你们两个大男人居然是断袖!”怀瑾站起来,指着他们震惊地大喊。
全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那两个吓呆了的男人身上,将他们暧。昧的姿势收入眼底,顿时,哗然四起。
“世风日下啊,真是世风日下!”怀瑾老气横秋地摇摇头,然后,放下银子,拿起扇子,解气地离去。
喜欢造谣是吗?那她也给他们造一造谣!
谁毁她男人,她毁谁全家!
怀瑾才走出茶楼,一个小厮诺诺的走到跟前,小小声地说,“太孙妃娘娘,我家主子有请。”
怀瑾吃惊,她现在是男装打扮,自认为不会差,怎么会被轻易认出来的?
“你家主子是……”
“大皇孙。”
原来是最近鼻孔朝天的大皇孙啊,能一眼就看穿她的乔装,看来的确有点本事。
“我为什么要去?”她又不傻。
“皇太孙也在。”
所以,那个毛孙的不是看穿了她,而是祈天澈说的,就是有意想让她过去?
好吧,既然是祈天澈的意思,那就不会有诈了,估计正等着她去救他于水深火热中呢。
于是,怀瑾放心大胆地让那小厮带路……
※
颀长的身影稳步穿越回廊,一名小太监叫住了他,恭恭敬敬地对他行礼,“奴才见过太孙殿下。太孙殿下,奴才是刚被派到大皇孙身边伺候的,大皇孙要奴才带话给您。”
祈天澈眸色微变,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皇孙殿下请太孙妃娘娘在十里香一聚,希望殿下忙完了能过去一块喝杯茶。”
说完,那小太监便走了。
祈天澈沉着脸,疾步而行,“李培盛,备马!”
“爷,怕是有诈!”李培盛道。
“你没听那***才说吗,她在那里!”
李培盛知道,爷不去一趟是不会安心,只要是有关她,他都要亲眼确认。
因为,她在那里,所以爷明知可能有诈,也要去。
为了她,爷甘愿走进危险。
可是,眼下这局势,不是轻易可以掌控的啊。
……
怀瑾跟着那个小厮来到一座雅苑,里面小桥流水,风景如画。
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诡异,祈天澈就算要跟那个大皇孙见面,也不可能约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回头,跟在身后的小厮已经不见了。
杀气,在涌动。
果然,有诈!
被掩藏在袖袍下的玲珑镯寒光乍现,取下缠在腰间的天蚕丝,她谨慎地倒退。
其实,她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是她还是抱着祈天澈可能在这里的念头,毅然而然地来了。
还好,他没在。
忽然,一股淡淡的烟味入鼻,她连忙捂住嘴鼻,只见一支支火折子从四面八方扔过来,落在脚下,烟雾弥漫。
怀瑾第一时间想提气飞身而起,然而,试了又试,没用。
原来,这烟雾没毒,只是为了让她失去抵抗。
不行!她绝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嗖嗖嗖……
数道身影现身,将她团团围住,她身子开始无力。
……
天边,乌云罩顶。
祈天澈带着李培盛策马疾驰到十里香,远远地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打斗声,他心一紧,直接策马跨过栅栏,冲进打斗中。
他勒停马,扫了眼全场,没看到怀瑾,松了口气,倒是看到站在一堆死人里正被仅剩的几名受了重伤的侍卫忠心保护。
黑眸对上那张脸,冷冷而视。
“是你?”
那人震惊的出声,祈天澈不语。
下马,走过去。
非尘看着他走来,即使走在一地死尸里,这男人依旧有一种踩在云端的高贵感,那是怎么练都练不来的。
“她在哪?”祈天澈站定,负手而立,冷声问。
非尘轻扯唇角,“听闻皇太孙二十年来心如止水,几乎没有弱点。她,算吗?”
“她,在哪?”祈天澈声音又冷了几分。
“这会应该正在享受吧,都说太孙妃很悍,但若是失去了抵抗力,还不是照样打开双。腿让男人……”
还没说完,他的衣领已经被猛地揪住,一双阴鸷的眸瞪着他,“你们敢!”
“住手!你这逆孙!给朕住手!”
马蹄声从十里香的尽头由远而近,老皇帝在马上扯嗓大喊。
李培盛想叫主子快走,但是,来不及了。
祈天澈看着男人脸上奸计得逞的笑容,已然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人马到眼前,他松手,上前,躬身行礼,“孙儿见过皇爷爷。”
“啪!”
老皇帝由人扶下马后,一鞭子就抽在祈天澈身上,满脸的失望,“朕料想不到连你也这样做!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他瞒着所有人出宫到十里香来重新体会一下马上驰骋的感觉,没想到会碰上非尘,爷孙俩正切磋骑术,然而,非尘突然借故调头折回,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没想到会亲眼目睹最骄傲的孙子亲手杀他的另一个孙子,若他再迟一步出现,他是不是就掐死了非尘?
皇宫,自古都是为了夺位不择手段,对威胁到自己的人都是欲除之而后快,他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没想到这孩子真的会这么做。
太失望了,真的太寒心了!
祈天澈即使肩上挨了一鞭子,也一声不吭。
他知道自己让向来最疼爱他的皇爷爷寒心了,因为,皇爷爷亲眼目睹,他在布局刺杀这个大皇孙,因为他就像那个人一样,为了皇位可以六亲不认。
其实,如果他的心里没有住进一个精灵古怪的女子,今日的寒心不会有。
所以,总归,是他叫皇爷爷失望了。
“皇爷爷,孙儿还有急事要办,待办完,孙儿会亲自到您跟前请罪!”说完,他不等同意变作揖告退,便三步并作两步,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皇太孙!你居然……居然……”老皇帝看着消失不见的身影,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昏了过去。
……
“瑾儿,你怎能这样鲁莽!”她引他们跳进水里,因为湖里有可燃的油脂,她是一把火将他们烧了,可若是连她不小心也点着了怎么办?
“祈隽,正经的样子真的不适合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怀瑾抱着湿透的身子,调笑。
祈隽赶紧脱下自己的衣裳想给她披上,看到她湿漉漉的样子,皱眉,“先把衣服换下来,容易出事!”
她身上的衣服可是泡过油的,一点即燃。他赶到的时候就是看到一池的火,和岸上扑腾的火人。
还好,她好好的。
“祈隽,有时候我很怀疑,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吴小人吗?我认识的吴小人可比你淡定多了。”怀瑾笑道。
因为那个吴小人值得她去相信,所以她才把真名告诉了他,之后吴小人变成了祈隽,那她自然也相信祈隽了。
“我……”不是。
他很想大声告诉她,他不是她的吴小人,但是,他知道,也是因为吴小人,她才信任他的。
原来,偷来的,也未必是好。
“你这么怕出意外,可要离我远点,要是一不小心点着,我上哪去找这么个貌美如花的男人还给紫……”才站起身的怀瑾呆住了,身子僵硬,因为,她猛地被人熊抱。
如果这里是二十一世纪,也许她还不至于这么吃惊,可这是古代啊,就算要表达激动之情也不能这么孟浪吧?
就算他是花花公子哥,但也是有妇之夫。
“喂,有妇之夫!”她提醒他的身份。
“你不是说我怕吗,我这是在证明给你看。”
远处,一双深幽的黑眸由热转冷,轻轻调转马头,离去。
他忘了,他是她的,她却还是她的,所以要让哪个男人抱都可以。
“嘭!”水花四溅。
只呆了几秒,怀瑾一个过肩摔将男人摔到水里去。
“这样的证明不是更好,慢慢享受哟!”怀瑾调皮地挥挥手,转身离去。
祈隽看着已经燃到的火舌,忙飞身而起,站在原先的位置,看着被她刻意忘了的外袍,那是他给她的。
轰隆隆,老天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乌云翻滚,为一场暴风雨而酝酿着。
昏暗的天空,沉闷的气息,让人心慌慌。
怀瑾回到皇宫,前脚刚钻进承阳殿的廊庑下,大雨紧跟着在后脚落下。
因为风雨,门窗紧闭,她推门而进。
里面,包子急得团团转,看到她回来,像是架在脖子上的刀终于被拿走般。
“娘娘,谢天谢地,你总算回来了!”
“皇太孙呢?”她一路上最担心的就是他,她希望他没另外赴那个龟孙的约。
“奴婢就是要跟您说这件事!殿下出了一趟宫,回来就成了谋杀大皇孙的主谋了,听说还被皇上当场抓获,是大皇孙给求的情,皇上才没有将殿下交给宗人府。”
怀瑾不敢置信事情居然是这样发展。
“祈天澈为何突然出宫?”她猛地抓住包子的手问,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听李培盛说,是……大皇孙派人告知殿下,说娘娘您同大
皇孙在一块。”娘娘抓得她的手好痛。
果然!
怀瑾松开手。
那龟孙以祈天澈的名义约她,然后让人拖延她,再以她的名义诱祈天澈到场,然后上演了一场刺杀的戏,巧到让老皇帝抓了个正着。
这样的把戏,又不是没在他身上发生过,他不可能不懂!
所以,他会去,是因为她?
笨蛋!
“娘娘,您要去哪啊!”
包子看到刚回来的主子又跑出去,急忙追出去,主子却消失在雨中。
……
大雨滂沱,冷风呼啸,电闪雷鸣。
乾清殿外,一抹身影笔直地跪在雨中,雨水冲刷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像是雕像,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