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虎余楼然-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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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得到的回应是将露出的头发也塞了进去。楼然这是怎么了?白小可上前就要扯开楼然身上的床单,结果眼前一亮:好大一块布,还有花纹,看质地就比平常换回来的好太多了!白小可满眼兴奋的欣赏起来,看着看着便不自觉的上手摸。
楼然躲在床单下,自动屏蔽了所有的声音。过了几分钟,不知怎么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但仔细听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太大惊小怪了!见过了野兽…不,刚才是在做梦,什么都没看到!
正当楼然在做自我暗示,突然背上传来一阵抚摸,楼然顿时一个激灵,全身犹如寒流过境,下一秒便翻身坐了起来。看着白小可双手还保持着抚摸的动作,无语了。特想骂他两句,但他满脸无辜的样子,再说就算骂了他也听不懂。
楼然坐好,无视边小可对着床单无比热情的眼神,强迫他教自己这里的语言。
于是两人坐在山洞里开始了简单用语的教学。
等到白林回来,山洞里已经暗了下来,白林手上带了晚餐食材。楼然这才停下,放白小可离开,约定明日继续教学,楼然便将另一条干净的格纹床单送给他作为奖励。
晚上白林照着楼然中午的方法准备晚餐,楼然在边上看着指正,还将下午学到的东西都用跟白林练习了一边,还改正了不少地方。吃完晚饭,围着火堆楼然继续向白林学习语言。
白林手脚嘴齐上阵,不厌其烦的教授,他以为楼然是因为上午的被笑的原因所以奋发图强想要快点学会。
第二天照例跟着去采集,这次他紧跟着白小可的步伐,继续向他学习日常用语,同组的其他人也都在旁边帮衬着。一上午的时间,白小可口干舌燥,午后说什么也要休息,等明天再继续。
白林照例去看望部落里其他的病人,楼然背靠着洞口,不再关注壮丽的山野,也不堪山下忙碌的人群,闭着眼睛复习这两天学会的句子。
突然,楼然感觉脚被什么挠了一下。睁开眼就看到一只小白虎,伸出一只前掌,正试探着跟自己的脚再次打招呼,缩回去又伸出来,歪着脑袋期待又怯怯的看着楼然。不知怎么,楼然就确定它,这个小家伙就是昨天在他面前表演的大变活人的那只。
楼然,身体不自然的僵硬起来,将脚收回去,站起来转身就要回洞府。身后传来小家伙像猫叫似的低声哀嚎,又像是伤心的低泣。
楼然走了两步,便再迈不出去。回过头来,小家伙应变成了人身,全身只裹了一块兽皮,一脸渴望表情看着他。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撇着嘴,又强忍着似的不哭出声。
见楼然会楼,豆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两只手来回揉搓兽皮,光着的小脚丫也不安的在土地上来回晃动。
楼然心疼了,在末世,他见惯了小孩子被无情吞没的景象,那时的他无能为力,现在怎么也狠不下心去伤害一个还这么小的孩子。回身抱起小家伙,将它的眼泪擦掉,低声的安慰:“崽崽不哭,是叔叔不好!”然后抱着他进了山洞。
崽崽看着温柔的楼然,破涕为笑,原来他并没有因为自己不听话而讨厌自己!搂着楼然的脖子,崽崽撒娇道:“楼然,你当我阿姆好不好?”
“什么?”楼然没听清楚。
崽崽想起昨天大舅舅说的,楼然哥哥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没事,楼然,你真好!”
楼然讲崽崽放在石床上,揪着他的小鼻子说:“叫叔叔!”崽崽不懂“叔叔”是什么,但只要楼然说的都要遵从,于是响亮的叫了声“苏苏!”
楼然也不纠正,毕竟不是他们这里的叫法。努力忽视昨天的一幕,眼前的这个就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搜索着自己童年时候玩过的游戏,最终决定决定玩儿拍手。孩子的世界总是单纯的,看着小家伙跟不上自己的速度而手忙脚乱,小身子也随着小手掌起起伏伏。玩着玩着,楼然也沉浸在了这种单一的动作里。
玩儿的兴起的两人,被崽崽肚子里传来的叫声打断,楼然停下动作,揉揉小脑袋,从山洞的角落里拿了一个在森林里摘的白果。拨开果皮,递给小家伙:“崽崽,吃!”
崽崽顺着楼然的动作看到角落的水果堆,眼神不知怎么黯淡一下,然后结果水果咬了一小口,然后将水果递到楼然嘴边:“苏苏,吃!”楼然顺从的咬了一口,嚼了几下:“真好吃!”
崽崽又咬了一口,继续递给楼然,楼然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吃了。崽崽这才双手拿着,大口的吃起来,果汁顺着嘴角流下来。鼓鼓的脸颊,还不时的冲楼然展开大大的笑脸,露出嘴里的小嫩牙,楼然被萌到不行,小家伙吃完,楼然给他擦完嘴,再也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崽崽脸红了,然后变成兽形从楼然怀里爬出来,溜出山洞不见了!
楼然好笑的看着红着脸变成小“红”虎逃走的身影,楼然释然的笑了,这年头人都能够变成可恶的丧尸,动物便成人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毕竟世界都末日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崽崽害羞的溜回了自己家的山洞,虎余去巡逻还没有回来,虎纹正在给自己上药,看到崽崽回来,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崽崽,你没跟着你大舅舅?不是又乱跑吧?”
“小舅舅,才没有。我去找楼然了!”崽崽变成人形,仰着头骄傲的说着。
虎纹赏给崽崽一个“弹指神通”,“又去找他,忘了昨天把部落整的天翻地覆。”
“哼,大舅舅都原谅我了,我是跟他打了招呼才去的,不像你每天被大舅舅训!”
下一秒,崽崽低落的说:“小舅舅,我很喜欢楼然,本来想着大舅舅以后是我阿爹,楼然就是我阿姆。但是我发现他可能有伴侣了!”
虎纹将草药放起来,揉揉崽崽的脑袋:“你怎么知道他有伴侣?再说大哥可不一定喜欢他,你小孩子家别瞎操心!”
崽崽拍到虎纹的手掌,气愤的说:“不要摸我的脑袋,会长不大的!我今天在医师的山洞里看到了黄果,雌性是不可能自己摘到黄果的,肯定是他的追求者或者伴侣给的。”
虎纹翻个白眼:“也许是他父兽给摘的,再说是医师的也说不定。就算是他的追求者,肯定没有缔结,到时候让你大舅舅追回来不就好了!”
崽崽瞬间高兴起来,拍着手跳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小舅舅,我们帮大舅舅把楼然追回家吧,他人很好的!”
虎纹敷衍道:“好好!不过还是让你大舅舅去操心吧。小舅舅带着你到山顶玩儿去,走!”
第15章 清理
崽崽走后,无心复习的楼然无所事事的在山洞里来回走动。
以前为了生存,不停的奔波,清闲下来的时候恨不得睡到天昏地暗。就算是恋爱也多了几分匆忙,约会大概就是在出任务的途中坐的近些,吃饭的时候坐在一起而已。
在森林里的时候,养伤的同时还要果腹,里面的动植物个个恐怖,大部分时间用来探索和思考如何躲避来自他们的威胁,剩余时间是在满心的期盼要找到同类。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人——好吧这未知物种暂且算是人,语言不通想要知道外面的情况就得先了解这里。虽说学习语言是第一要务,但有同伴的时候总是让人不自觉的从心底感到安全。
这些天一直有人在一起,此时没有人陪伴,竟然觉得颇有种寂寞如雪的味道。如此一想,楼然才发现貌似这些天以来,警觉放松了不说,生活也是一塌糊涂,这样下去可不行!
楼然嗅嗅身上的怪味,再看看身上褶皱的衣服,看不出颜色的楔子,楼然鄙视了自己一百次,然后将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唐刀、镜子放在兽皮包裹里,又拿了白林的几株防虫的药草,准备去溪边将自己打理干净。
下了山,正要去小溪的下游,没走几步就碰到了上次巡逻的虎达扬。虽说这里的人长的有些类似,但楼然对他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招招手热情的打招呼:“虎达杨,你好!在巡逻呢!”完了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这里人的名字好有趣,达扬,打烊。
虎达杨看着楼然拿着包裹,不由的疑惑,没听说他要走啊?指着包裹问:“楼然,你好!你这是?”
“我去…”洗澡这个词好像还没学会,指着不远处的小溪做了一个游泳的动作,然后指指自己的衣服做了一个搓洗的动作。
虎达扬看了老脸一红,这个雌性真豪放,洗澡的事情怎么能跟一个陌生的雄性说呢!是因为不懂语言不知道怎么演示,或者他原先部落就这么豪放?虎达杨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副令人喷血的画面,然后赶紧摇摇头,将画面驱赶出去,心里默念:我忠于我的伴侣,我所有的都是小白的!
楼然看着虎达杨摇头,以为不可以去,于是将手上的刀和草药展示给虎达杨看:“刀,药,安全!”
虎达杨尴尬咳嗽一声,对他点点头,边比划边说:“别太远,危险,大声喊。”然后转身四处打量,表示自己在要巡逻,不会乱看的!
楼然道声谢,也没有想那么多,只单纯的以为可以去了,紧紧怀里的包裹,兴奋的奔向潺潺的小溪。
虎达杨听到身后跑步的声音,转过身来心里感叹,真是个有活力的雌性!回想刚才简短的对话,他似乎又学了不少词句。不过突然今天早上部落里广泛流传的关于楼然闹的笑话浮现在脑海里,鬼使神差的对着楼然的背影喊了一句:“我阿姆,你好!”看到楼然身影顿了一下,以为他还有后续反应,没想到又直接走了。这是没听懂,还是不好意思?虎达杨摸自己的凌乱的头发,颠颠手上的骨刀,继续巡逻去!
楼然听到声音顿了一下,刚刚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哪里听过呢?不过后面的“你好”倒是非常熟悉,应该是虎达杨再跟别人打招呼,于是自以为了解真相的楼然依旧保持着愉悦的心情小跑着。
沿着小溪走了一段,楼然寻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这里距离巡逻的范围不远,正好是一个拐角,岸上有几块大石头,石头周围草很高,正好遮住外面的视线。而且这里溪水一米多深,溪底以砂石居多,水草只有很少的几株,水很清澈,不用害怕来自水里的危险。
楼然放下包裹,草药沿着岸边放好,然后脱了衣服下水。入水有些凉,沿着四周游了两圈,身体暖和起来。楼然摸一把脸上的水柱,暗道一声痛快!上次如此畅快的游泳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楼然此时正好背对着阳关,看到溪水里的倒影:好邋遢!鸟窝似的头发,不堪入目的胡子,怪大叔的形象昭然若揭!
怎么处理呢?楼然思索着,头发还好说点,像白林崽崽小可等人头都是长的,自己留长了也没什么,关键是胡子。
楼然拿出镜子看了看,拨弄了好久,怎么都成不了美髯的造型。放弃挣扎的楼然,眼睛在镜子和唐刀两者之间晃荡了好几圈,再看看溪水,深吸一口气做了决定。
用香皂将整个刀身打磨一遍,然后用杂草洗洗的打磨。
这把刀跟着他出生入死,砍杀了无数的丧尸,也浸染过人类的鲜血。在森林里几条危险的毒蛇也阵亡在它的利刃之下。除去遇到巨型蚊子那次太过凶险,楼然并没有让唐刀担当防卫以及拐杖以外的角色。也多亏了病毒在没有血肉寄主的情况下存活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否则他阻止了蚊毒却要丧尸化,也许以后这里就要变成死亡地带了。
所有的木制工具都是在那个大树洞里用石头打磨的,他不愿用刀,总觉得它上面有着残留着那种恶心的东西。虽然在森林里用火烧过,也用水洗过,只是心里的那关总是过不去。
目前的情况由不得其他选择,虽然镜子的碎片很锋利,但是刮胡子得需要照镜子,而且溪水的倒影也没清晰到看清细节的地步。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但这是唯一的选择不是吗?
又用香皂洗了三边,楼然给胡子打上香皂,等泡沫出来,将镜子放在岸边,半蹲在水里,左手将胡子拨到一边,右手抓住刀背抿着嘴小心翼翼的开始刮。
随着楼然的动作,一撮撮的胡子堆积在岸边,被胡须遮掩的面部逐渐见了天日。
一会儿工夫,楼然便将大头刮完,又动手修了修残余的胡茬。摸摸光滑的脸,楼然很是自得的对着镜子满意笑笑,放下刀清洗掉掉残余的肥皂泡,楼然觉得面上一轻,忍不住又在水里又游了几圈,没胡子真好,就连游泳也多了几分自在,看来留胡子真不是自己的菜。
游到岸边,拿起镜子又照了照,看着镜子唇红齿白的自己,楼然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