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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碧落黄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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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神情,仿佛在说:就是我做的又如何!
  
  赵昱不明白,小俭为何能对一个人如此死心塌地,这样深沉的爱,他终其一生或许都无法体会。他可以猜透小俭的所思所想,却始终不能明白他做这一切的理由。他没有心,自然无法体会爱。说起来从他第一次见到小俭,就有一种很莫名的亲切感,但看小俭对他的态度,显然这种亲切只是胡来。他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一天到晚就拿白眼瞪他的家伙产生亲切感呢。赵昱又垂下眼帘,仿佛已经忘记了他刚刚还问过问题。这个世界太过复杂,他不想在小俭身上花太多心思。小俭怎样,与他无关。或许能让这样平静如水的他产生一丁点触动的,就只有面前的这个男子——崔珏了罢。
  
  崔珏还想着从上车以来,赵昱就跟个木桩一样,杵在那里动也不动,继续他的天人合一修道大业。他三番五次想找赵昱讲话就被小俭打断。终于赵昱开口说话了,他刚想回答,就只见他像是丝毫不在意答案一般又闭上了眼。他是不是忘记了这个车子里还有人在啊?还是说方才他只是在喃喃自语?用不用这么惜字如金啊!崔珏无端烦闷,不喜欢他这种无视的态度,自己好好一个人在他面前他丝毫不为所动,至少聊点修道的经历什么的缓解气氛么。难道他这么个活生生的人还不如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仙?还有那次的调戏。。。。。。等等!调戏!他那次是在调戏啊!他居然会调戏别人!还是一个男人!天哪!崔珏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根本不是众人口里说的那样无欲无求宛若谪仙的人,其实他也会喜,也会悲,也会怒,也会。。。。。。调戏别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再不敢看向赵昱,生怕一看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次的事,想到自己龌龊而难以启齿的行为。
  
  小俭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他看见崔珏先是呆呆盯着赵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就把头调转开来望向窗外,面色潮红,甚至蔓延到了耳根。他连忙凑近崔珏,又是喂他桂花糕,又是跟他说笑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上次从洞里逃出来时崔珏也是如此,绝对是那次赵昱有什么不轨举动!他的脸上虽在笑,笑得漫不经心,其实心里疼得厉害,像是被刀子剜了个诺大的口子,不停滴血。赵昱那厮没有心,他根本不用担心的不是么?可是。。。。。。这种没由来的烦闷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人就这样各怀心事,一路到了汴州。
  
  汴州这地方恰巧处于几条支流汇入黄河水的河口处,灾患严重。前期派来的部队修筑了个防洪堤,却只能管的一时。崔珏他们赶到的时候,居民已撤离大半,那土筑的防洪堤不堪河水肆虐,被冲出好几道裂痕,隐隐有水灌入周边田间。虽一时半会儿影响不到汴州城内,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水患如此之重,民众里隐隐传出“蛟龙作怪”的说法来,有些老人家得知了赵昱的到来,竟不愿离开河岸,定是要亲眼看到赵昱大战蛟龙才肯走。赵昱的名号,在老一辈人里那是如雷贯耳。崔珏偷偷问赵昱究竟有没有恶战蛟龙这一件事,赵昱摇头:“蛟龙或许有,我是没斗过的。”
  
  赵昱治理水患的方法倒也简单,无非是修渠筑堤,利用沿河大泽进行放淤。都是按照治河规矩办事。只是他的堤防系统教以往完善,用缕堤束水攻沙,用遥堤约束洪水泛滥,用格堤阻止滩区行洪并促进滩地落淤。这工程较为浩大,完成需要一段时间,赵昱便与崔珏在河岸汴州城暂住下来。
  
  这天晚上,天降大雨。堤防的修筑暂时停滞。
  
  崔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对于河堤的情况他实在是担心得很。堤坝修筑没有什么进展,仍有一段是原来修筑的土堤。虽然赵昱说了无妨,但他心里总是放不下。瞧一眼屋外,雨还在下。与其在房里忧心忡忡不如出去看看。他披上外衣,找了把伞悄声推门出去。小俭在外屋睡得很熟,崔珏不想惊动他,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撑起伞,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中。
  
  一路上狂风肆虐,骤雨扑面而来,豆大的雨点砸在崔珏面上生疼,竟是刮出道道红痕。崔珏没空理会脸颊火辣辣地灼热感,一心只想着赶紧到河边去,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这么大的雨,打伞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成为了前进的阻力。崔珏干脆将伞一扔,长袖掩面,顶风冒雨赶路。雨水淋湿他的衣裳,在他干净的外衫上砸出点点污泥。他现在的样子,比在山上时更为狼狈。
  
  出了城寻近道来到河岸旁,沿着河道一路向下,还好都是相安无事。崔珏总算是松了口气。心想赵昱说的果然没错,他是白担心了。
  
  正想着返程,眼角余光处却瞄到不远处的堤坝裂了道手指宽的口子,河水源源不断地灌进来。看着堤坝的样式颜色,果然是前段时间修筑的老坝。这口子的周围墙体都密密麻麻爬满裂缝,若是在这么下去,河水必定会冲垮这段防护堤完完全全灌进来。崔珏心急,赶紧在附近找了些石块木枝,暂且将裂口堵住。然后又就近取了些稀泥,胡在坝上。这边刚弄好,那边的裂缝又是不堪重负被冲出一道碗大的口子。现在回去喊人肯定来不及,崔珏只能一边涂泥一边用身体堵着裂口,心里不断祈求赶紧有人来发现这里的状况吧。
  
  随着雨势的加大,河水的流量和流速也在增加。崔珏倍感压力,他可以清楚地听见墙体断裂的声音,也可以感觉到背上的冲力越来越大。糟糕!他暗叫不好,身体一个没稳住,整个堤坝就因为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压力倒塌,水流狠狠冲进来,将他打扑在地上,灌入他的口鼻,让他咳嗽不已。方才用身体补洞消耗了太多的力量,他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尽量把头仰高,防止河水倒灌,身体则完全浸没在水中。好几次都想努力撑起身子,无奈力气耗尽,半分都动弹不得。他本就身子弱,雨水淋湿身体又吹了冷风,现在头疼得很,身体发热,脑袋昏昏沉沉意识不清楚,明显是患了伤风。崔珏从来没有一天比今日更痛恨自己的孱弱。若是身强体壮,怎会落得如此境地。他可以抵挡泄洪直到有人前来,可以爬起身子去找人来补救,而不是想现在这样,或许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他就要命丧于此了么?崔珏苦笑,他不想死呢。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他还没有依着福伯的意娶妻生子,他还没和小俭完全和好,他还没有跟赵昱。。。。。。跟赵昱怎么样?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赵昱向他跑来,步伐凌乱惊慌失措。赵昱也有这样子的时候么?崔珏闭上眼睛,那一定不是赵昱罢。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故事的连贯性,与历史稍有改动,望大家不要深究~



☆、慌乱,沐浴(修改)

  “怎么样?主子怎么样了?”“大夫说无妨,休息便好。”“都是你害的!乱讲什么不会有问题,堤坝还不是倒了!主子都伤成这样!”“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去。”“但至少会多带些人去啊!不会一个人跑过去!”
  
  好吵,好吵。。。。。。
  
  崔珏迷迷糊糊,一直觉得有人在他耳旁争执不下,仔细想听却听不清楚。那两个声音很是熟悉,仿佛是他最亲近的两个人,他好想开口说: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可是他无法开口,他只觉得嗓子如同火烧一般疼痛,身子也没有力气,连说出一个单音的力气都没有。他明白那两个人是为了自己而争吵,他好像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别再吵了,好累,让他安静地休息一下吧。
  
  接连几天他都只能躺在床上,可以感知外面的事物,却不能与之互动。他就像是瘫痪一般,眼不能睁口不能言,好在这几天听力稍稍恢复了一些,意识也逐渐清醒,只是依旧无力。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天他缓缓睁开双眼,在模糊的视线下第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床头的小俭。小俭面容憔悴,眼底有厚厚的黑痕,像是好久没有休息了。此时他正头枕双臂,在崔珏床头浅眠,许是累坏了,实在支撑不住才一不小心睡着。崔珏试着动了动手指,开始只能轻微地颤抖,过了一会儿逐渐适应,便可轻握成拳。
  
  “醒了?”门口进来一人,手中端着碗药汤,热气升腾,想是很烫,也不知他怎么能如此轻松地端在手上。正是赵昱。崔珏微微颔首,惊动了小俭。小俭“腾”地握住他的手,先是迷茫,而后转变为抑制不住的惊喜:“主子你醒了!”竟是高兴的哭了出来。“乖。”崔珏吃力地伸出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珠。赵昱走到床边,将药放在床头的矮桌上,沉声道:“药稍冷后再喝。”“多谢。”崔珏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与平时不同的表情来,然而他依旧冷着张脸,骨子里透出的漠然。果然,那天夜里焦急赶来的人不是他吧。他突然开口问道:“那天夜里。。。。。。”“主子你还说!你怎么能不顾自身安危一个人跑到河岸边去!”小俭很是激动,骤然提大音量,“你明明答应过我,主子在哪里小俭就在哪里!你怎么能撇下我!”他像只炸了毛的小猫,对崔珏这种做法是真的发脾气了。崔珏自然是要安慰他的:“那天见你睡得太熟就没有喊你,下次不会了。”听罢小俭更为伤心,泪水又憋不住溢出眼眶:“这样说来都怪我,怪我睡着了害了主子!我怎么不干脆睡死过去呢!”“别乱说话。我谁都不怪。是我自己不小心。”崔珏揉揉他一脑袋的杂毛,平抚他的情绪。
  
  被晾在一旁许久的赵昱见他们主仆二人你来我往,似乎相谈甚欢(哪只眼睛看见甚欢了?!),也不便打扰,想想那天夜里救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不发一言离开房间。那天夜里他正凝神修道,天人合一,小俭突然破门而入,衣衫凌乱慌慌张张,嘴里大喊着:“主子不见了!”赵昱一听说崔珏不见了,立马就想到他肯定是去河边探查情况,便和小俭匆忙出了门去寻他。一路上狂风暴雨扑面而来,小俭远远的就看见崔珏的伞被遗弃在路边,卡在树丛中间。赵昱只觉得内心没由来地感到慌乱,急躁,这种情绪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他只想快些找到崔珏,确保他的安全。他白日里对崔珏说无碍,一是想让他安下心来,二是就算那截旧的堤坝倒塌,所灌进的河水也不会造成多大影响。没想到崔珏居然会亲自前去,冒着大雨天不说,还一个人都不带,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啊!赶到河岸边,赵昱和小俭分散开了搜寻。他一边走一边觉得焦急,他只希望崔珏好好的呆在哪里避雨,什么都不要做!没料到走得没几步就看见远远的一截残垣断壁,河水不断的涌进来,快要淹没地上趴着的那个人。那个人满身泥泞,完全看不出他之前穿的是件干净长衫。赵昱只觉得内心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抽空,呼吸一滞,不要,他千万不能有事,不能。他急忙跑上前去,将崔珏抱在怀中,头脑一片空白。要不是小俭赶到,他都不知道该将崔珏带回去救治。赵昱苦笑,他也有不知所措的一天,那种恐惧感和失落感他再也不想体会。只要崔珏好好的,好好的。
  
  房里,小俭将药端起,吹了吹,放在嘴边抿上一口,然后递到崔珏唇边:“主子,药不烫了,快些喝了吧。”崔珏力气还未完全恢复,只好由得小俭喂他,一口一口将碗里的药全部喝进去。好苦。他皱眉,嘴里到处弥漫着这股子苦味。小俭知他难受,连忙剥开一颗糖喂到他嘴里。含着糖,崔珏眉间才慢慢平缓。“那晚。。。。。。”“主子你不知道,救你回来后让大夫看了说你受了风寒,若是再晚一步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他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大堆,就是不提那晚发生究竟是何人将他救回来的,每次都岔开话题。崔珏苦笑,他这样子的态度能不能说明是赵昱将他救回来的呢?只怕自己是很难知道那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赵昱了吧。
  
  因为受了风寒,把崔珏原本虚弱的身子更折腾的不成人样,他比原来更为畏寒,每晚都要泡热水,确保身体暖和了才敢上床。
  
  有仆人将一桶子热气腾腾的水扛进崔珏房中,屏风隔开,小俭便伺候崔珏沐浴。这几日崔珏的身子还未完全养好,仍是病怏怏的提不起劲,于是小俭便主动揽下了帮他擦身更衣的活儿。崔珏是有些不习惯,小俭倒是乐在其中,仗着自己站在崔珏身后他看不见,目光那叫一个赤/裸裸,将崔珏浑身上下看了个遍,擦澡时也不安分,小手专门往崔珏□探,还趁机划过他敏感的腰部,搞得崔珏每次沐浴完毕都面红耳赤,不敢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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