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的庄园生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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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它成功展翅高飞后,一股深埋在它血脉中的属于天空之子的自豪袭上心头。风,围绕在它身体四周,那些青色的小精灵们齐心协力托起怪怪的身体,努力的帮它翱翔于天空之中。笨拙渐渐被熟练和轻盈取代,那轻轻的一扇,换来的是距离越来越近的成果,怪怪尖尖的脸上露出了执着和自信,它一定能救回它的静棋哥哥,一定能。
看着怪怪尾随那翼人少年而去,星夜眸子陡然一松,身体褪去了紧绷,重新泛上属于精灵皇族的优雅和尊贵。
“殿下。”月祭司轻声低唤,碧绿的眼中有着些许的担忧。
“没关系,他不会对静棋出手的,他的目标是我,掳走静棋只不过是逼我面对他罢了。”星夜低头安慰了不知所措的阮琳几句,复又转身面对很久未见的族人,“真高兴能再见到你们。”
“不知精灵王子殿下大驾光临鄙国,真是失礼了!”明伦是跟着月祭司他们一起过来的,代表的也是帝国的皇帝陛下,“这里人多嘈杂,不如请殿下移驾皇宫稍事休息如何?”
一群人前簇后拥的往皇宫走去,只剩下呆呆看着翼人消失方向的阮琳还站在原地。
“阮琳,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找你侄儿了,只要一有他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索恩大公来到阮琳身边,想宽慰她。
阮琳摇摇头,露出一个略带哀伤的笑容:“星夜说他不会有事那就一定不会有事,只不过,我担心这孩子的性子会为他招来皮肉之苦。”
怪怪在空中努力的飞着,前面那个抱着林静棋的翼人似乎也发现了它,转过头好整以暇的在半空中停留,打算跟它来个沟通。只是,翼人少年绝没有想到,这胖得离谱的家伙是刚刚才学会飞翔的,这会儿一停下,还未来得及等他发出声音,便一声哀嚎的往下做自由落体运动。
翼人少年震惊到差点跟着下坠,幸好他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跟着便浮上苦笑。
怪怪正嗷嗷叫着双翅乱扇想稳住身体而不得,却发现自个儿突然停止下坠了,还顺带被突然出现的气流一撩带给翻了个身,总算能扑棱扑棱的网上飞。
林静棋本来是因为爆发过度精神海受到损伤而晕厥的,在空中被人抱着飞了半响,再加上身体的自我调节和怪怪惊叫声的刺激,现正悠悠的醒转。然而一睁眼,看到的却是有些奇怪的蓝天,再一偏头,突兀的望见了一双不似人类的怪异的全是蓝色的眸子。虽然那蓝色蓝得纯粹蓝得像夏日晴朗的天空,可当它长在人的脸上时,便多出了让旁人惊悸的成分。
“你是谁?这是在哪里?”林静棋虚弱的询问,挣扎着想起身。
“别动,你会掉下去的。”翼人少年收紧手臂,对着林静棋展露出和煦的笑容,“我们这是在天空上,你要是乱动,掉下去会变成肉饼的。”
说罢还特意偏偏身体,让林静棋方便确认他说的是实话。
旁边努力扇着翅膀的怪怪见静棋有了动静,赶紧大吼几声以示存在。林静棋诧异的看了看漂浮在半空的怪怪,再看看怪怪脚下的确是没沾着地的,不由得一下子紧绷了身体,第一个反应是为何星夜不在这里,接着才是好奇这抱着他的少年的身份。
两人一魔兽选了个还算开阔的山巅降落下来,站定之后,林静棋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少年身后堪称华丽的羽翅。强压住想伸手摸一摸的念头,林静棋不忘给那少年道谢,虽然他其实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何要谢谢那人。
“你不用谢我,是我把你从帝都强掳出来的。”少年双手叉腰,笑得爽朗又嚣张。只是这同样的嚣张两个字,放他身上跟放那个毕少爷身上,显示出的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特性。
“那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吗?”林静棋皱了皱眉,并没如那翼人少年所料想的那般雷霆大怒或是惊慌失措,只是那双黑眸不掩饰的浮上了戒备。
“我高兴啊,我恪仑想做的事,有没有原因都无所谓,只要我高兴就好。”恪仑偏着脑袋,笑盈盈的耸耸肩。
林静棋瞧了他一眼并没说话,而是走到一边检查怪怪的身体。
“怪怪,很难得啊,你终于还是飞起来了,怎么样,飞翔的滋味很不错吧?”林静棋拍拍怪怪垂下来磨蹭他的大脑袋,还待再说些什么,却不料怪怪这家伙的眼泪哗啦啦就淌了下来。
“你说你差点摔下来死翘翘?是那个人救了你?哦,我明白了。好了怪怪,熟能生巧,你要想尽情的享受在天空翱翔的感觉,就必须努力去学习如何使用你的翅膀让你能飞得又高又稳,还有,你真的该减肥了,一颗球在天上飞会让人笑话的知道吗?”
怪怪迟疑的不甚情愿的点点头,嘴里还一直嘟囔着大伙儿都听不懂的话。
安慰了怪怪,林静棋才又转身面对恪仑。
“谢谢你帮助怪怪。你将我掳来,是为了星夜吧?”
恪仑一愣,倒也不反驳,很爽快的点头应下,但还是追加了一句:“我现在真的对你很感兴趣,怎么样,跟着我好不好?其实我不比星夜差的。”
这句话说得让林静棋很想发笑,恪仑的语气和表情让他觉得对方根本就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只是因为别人喜欢一件事物就跟着对那件事物感兴趣罢了。
“我相信你不会比星夜差,不过,我并没有跟着星夜,所以,也无需跟着你。我是自由的成年人了,不需要别人来安排我的生活,你懂吗?”林静棋耐着性子解释给恪仑听,而后者皱眉嘟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我在帝都见过你跟星夜,你们明明就是那种关系,为何要骗我说不是?”恪仑的指控带着很不满的情绪,天蓝色的眼瞳也再往深蓝色转变。
“那种关系?”林静棋愣了一下,立即就反应过来了,“呵呵,你是说这个啊。对啊,虽然我们两个没有明确的告诉对方,但目前为止我和星夜的确是恋人的关系。不过,我不明白的是,这和跟着你有什么联系么?我跟星夜交往但不代表说我就是跟着他了,我们的关系应该是属于平等的恋人关系,你能听懂不?”
“恋人?就是喜欢对方的意思是不是?那没错啊,你喜欢星夜星夜也喜欢你,你们两人之间星夜是强势的一方所以你跟着他没错啊。”
恪仑语速极快的表达出他的意思,让林静棋无言的扶额一叹。这些高傲惯了的异族根本就没将人类看做是平等的种族,完全的自以为是,真是让人无语。
“现在你就是属于我的了,就算星夜找过来,你也不能跟他走知道吗?”恪仑大喇喇的宣告所有权,语气嚣张得很是欠扁。
林静棋收回之前那句认为他嚣张也很有气质的话,这人根本就是比毕家少爷更不如的类型,完全无视他人人权的沙文种族主义者。
“怪怪,我们回去,这人脑袋有毛病。”林静棋潇洒的转身,拍拍怪怪的背打算走下山去。不过天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离帝都有多远,也不知走回去需要一天还是两天。
“怪怪,以后你可不能这样盲目的飞了,至少要能辨别方向才行啊,不然会迷路的。身为龙和紫电鹫的后代,迷路对你来说是一件非常没有面子的事,连带也会让我没有面子的明白吧?所以你一定要记住飞行的路线以便能顺利返回。”林静棋很是大义凛然的教训怪怪竟然没有掌握身为一只飞行魔兽应该有的技能,但其实事情的真相是——他自个儿就是传说中的路痴。幸好路痴的级别还不算高,绕啊绕的还能给他绕到正确的路上去,否则以他的本事,要想一个人独自从庄园走到帝都而不借助商队马车的话,估计到这个时候都还在路上晃悠呢。
当然怪怪是不知道这一点的,被林静棋一阵教训后感到森森滴羞愧的它,真耷拉着脑袋反省自己的错误。
恪仑本来眉头一紧想发怒的,却不知为何突然又抿嘴一笑,屁颠屁颠的跟上林静棋和怪怪,乖乖的朝山下走。
迷路有迷路的好处
“哇哈哈,哇哈哈……”恪仑笑得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拍桌子顿足,让整间酒馆里的人全都眼色不善的看着他。
“你笑够了没有。”林静棋原本还有些羞窘,这会儿只剩下恼怒了,“我走错路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我就知道跟来会有好戏看的,早在我看你俩下山的方向时就预料到了。”恪仑擦去因剧烈大笑而流下的眼泪,“后来看你教训你的魔宠,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结果,哈哈哈,结果你自己也找不到方向,哎哟笑死我了。”
听到恪仑边笑边说,他们身边本来脸色不悦的佣兵们报以了解的一笑,不再去计较恪仑制造出来的噪音了。
“哎,你们听说没有,南方的沼泽那里出现变异魔兽了,听说沼泽边上好几个村子都遭了殃,这次他们联合起来打算请佣兵去消灭那只闯祸的魔兽。”
门口进来一位身着寻常武士服的佣兵大汉,背上背着一柄大剑,满脸的络腮胡,皮肤黝黑,脸上唯一亮点就是说话时露出的那口白牙。
“摩尔汗,你打算去看看?”林静棋右手边的那位年长佣兵给那大汉叫了一杯啤酒,招呼他过去坐下。
“我倒是想去,可人家不接受单个佣兵,只要冒险团和佣兵团前往。”摩尔汗不满的捶了捶桌子,嘟囔着不停抱怨。
这世界很多独立的冒险者,他们不愿意接受别人的管理,只喜欢一个人单干,喜欢一个人天南地北的到处流浪,通常这样的人都是还未结婚的青壮年,一旦有了家室,大部分人会选择加入某一团体,虽然可能收入不比单干,但胜在稳妥和细水长流。
“摩尔汗,前段时间不是听说你想加入冰狼佣兵团的吗?怎么又不去了?”
酒馆中的佣兵们大都相识,平日不出任务的时候,最喜欢耗在这里消磨时间,也顺便互通消息。
“该不会是人家听说你饭量惊人就不要你了吧?”明显是善意的嘲笑声从角落里响起,惹来酒馆一片欢笑连连。
“滚!詹浩你这小子是不是忘记老子的拳头有多硬了?要是你嫌骨头痒,本大爷免费帮你抖一抖。”摩尔汗笑骂回去,端起啤酒虚空敬了一下,然后一口干掉。
听到摩尔汗和詹浩的对话,众人闲得无聊,于是起哄让两人去小镇中心的竞技台玩上两手,他们还打算开盘赌输赢来着。
看得出小镇经常上演此类事情,摩尔汗和那个高挑的青年詹浩也不拒绝,笑嘻嘻的率先往外走。
林静棋和恪仑两个都是土包子,高端的正儿八经的切磋看见过,真正的佣兵之间的切磋却还是第一次,于是两个人也跟在人群后往小镇中心的竞技台走去。
“大叔,这下注的规矩是什么?”林静棋笑眯眯的问身边那个看上去比较和善的带着团徽的中年佣兵,这人一看就知道是某佣兵团的成员。
那中年人打量了林静棋一眼,判定这小子是才来混佣兵界的,于是很好心的给他讲解了竞技台下注的规矩。
下注很简单,就是买谁赢而已。可这简单的背后又隐藏着不简单的判断力。佣兵不像学院派的年轻人,一个个实打实的一眼便能得知深浅。一个合格的佣兵,必须拥有对战斗形势和战斗环境的敏锐判断力,甚至厉害者还能通过对方的说话和举动而得知其性格和拥有的战斗风格,并针对这些安排自己的战术。这样一来,两个实力相当的佣兵之间的战斗就胜负难辨了。如果其中某一方实力略低,但是素质很全面,也有可能战胜强大的对手。
另外一点,每个佣兵在进行任务或是历练的时候,都是在不停进步的。十天前两人交过手,并不代表十天后的再度交手就没有任何看头或是延续上次的战斗结果了。
林静棋虚心的听着那位大叔的讲解,心里对于佣兵的了解也更加的深刻了。而恪仑则因为强悍的实力,内心里并不在意这些他其实有些瞧不起的佣兵和冒险者,只不过生性喜欢热闹,所以爱跟着起哄罢了。
“那大叔看好他们俩中的哪一位呢?”林静棋摸了摸口袋,有些跃跃欲试,只是因为对这两人都不了解,所以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选择。
“小子,这俩家伙都是竞技场的名人了,特别是詹浩那小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实际上阴着呢,有不少人都被他给算计过。而摩尔汗这家伙是出了名的直性子,一把大剑总是直来直去的劈砍,擅长的是一力降十会,所以他们俩对上的话,输赢的几率是一半的一半。”
中年佣兵身边的同伴回答了林静棋的问询,而另外几个佣兵和冒险者也连连称是,甚至还有些人跟林静棋差不多,掂着钱袋不知该押给谁。
“喂,押那个高个子青年。”恪仑扯了扯林静棋的袖子,变形魔法掩藏了他的蓝色全瞳,现在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