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传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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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蒂娜城的人类要比我聪明,黑鹰也要比我聪明。如果他们都很聪明为什么不让聪明的去对付聪明的?就像打战,我们打不过就请求饶命。在我享用美味的食物的时候,人类老头开始向我询问科森的近况,我努力地塞下嘴中的食物,用模糊的声音讲述着一切。
在说完后,我发现维蒂娜城人类领主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紧接着他说出了一句话:“如果债权人死了,那么就不用还钱了。”
这句话我牢牢地记在心中。维蒂娜城的人类开始还不停地告诉我黑鹰的阴谋,说黑鹰要统治全科森的地精,然后就会进攻维蒂娜城,打战就没有商人,没有商人就没法收税。
聪明的人类总是最坏的,他们把最坏最有效的方法用最简单的词语装进了我的脑袋,他们给我出了一个很好的点子。现在回想起来那冒险极了,不过人类才不乎,反正送死的不是他们。在那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人类,当梦醒后看着自己绿色的皮肤粗短的手指,我第一次感到了难过。
回到科森的第一天,我就迫不急待地去找黑鹰,“税金,收取?不。战争,战争!许多马,许多人,战争,战争!”黑鹰被我急促的话语与惊恐的表情给弄呆了,他们隐约明白了发生了大事。
“集合,集合。”我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又蹦又跳地跑了出去,黑鹰都跟在我的身后,他们许多人连武器都没有带。
“集合,战争。”我狠狠地踢了黑鹰城堡外的卫兵一脚,我的同胞揉着被踢痛的屁股马上跑开了。不需要太久,我所有同胞都会到齐的,我们的习惯是用同样的方式去传递命令,每个地精都会尽快地把被踢的那一脚补回来,最慢的那个倒霉鬼总会被嘲笑一番。很快全部的地精士兵都带着武器到了广场,全部的黑鹰也到了。
黑鹰推开我的同胞走到了场地的中间,那是正我需要的。“维蒂娜城要派出多少军队?”黑鹰的头目向我发问道。
“你们,财产,他们的。'注1'”我用母语向同胞们喊着并用手指向黑鹰,而黑鹰则用迷惑的眼神看着我,他们无法明白我的用意。'注1:你们的财产现在都在黑鹰手中。'
我大声地喊完后便听到了没有异议的赞同声,然后我的同胞互相看了一眼开始呵呵大笑了起来,自己的痛苦总要用其它地精的痛苦去解决,这是我们地精的消除痛苦的方式。在笑声过后我用更大的声音喊了起来:“他们,死。你们的,你们的。他们的,你们的。'注2'”'注2:干掉黑鹰,你们可以拿回你们的财产,他们财产我全分给你们。'
当喊完后我看到了黑鹰惊恐的脸,他们很明白这意味着死亡。我的同胞立即互相交谈起来,在一阵低沉的嘿嘿声后,黑鹰被围在中间。“财产,你们的,你们的。领主的,你们的。'注3'”黑鹰首领迫不急待地在包围圈中叫了起来,他那张消瘦的脸上浮现着害怕,害怕就意味着弱小。'注3:我把你们的财产全还给你们,领主的财产也都给你们。'
黑鹰的话语让我的同胞停了下来,尽管我的同胞已经准备好动手,但他们等着我拿出更多的,对地精来说只要是机会就不会放过。“我,领主的少,他们的多。我死,他们的,他们的。我的,他们的,你们的,他们的。'注4'”'注4:我的财产少,他们的多。我死了,他们的财产还是他们的,但你们的财产到最后也还是他们的。'
在我喊完后包围圈开始缩小了,他们明白我拿不出更多的了,地精的习惯是在决定后就开始用武器说话。
地精士兵端平了他们的长枪,憨厚的笑声响成了一片,其余的同胞四散开来,都忙着找一个最佳的看台,科森的地精已经很久没有一起高兴了。面对着慢慢迫近的长枪,黑鹰之间互相咒骂着,似乎在说训练地精成为军队的主意真是该死。几个带着佩剑的黑鹰徒劳地拨挡着长枪,每一次剑与长枪的撞击总能引来一片欢呼声,在安全地带的同胞们用手指指点点,用夸张的表情来表示他们的想法。
在高一些的地方几个大头目开始安排赌局,让大家竞猜哪个黑鹰会最先死掉,哪个黑鹰身上的孔洞最多。真是讽刺,教会地精赌博的黑鹰最后成为了地精下注的目标。
每一个种族在死神到来时就会露出最软弱的一面,用人类的话说,那时的黑鹰就一群待宰的羔羊。为了活下去,他们用尽了各种方法,恐吓、利诱、求饶,最后互相出卖互相指责,他们都希望能将罪责都推到一个人身上。黑鹰的表现让我的同胞受用极了,那是一场精彩的表演,当时有许多的孩子在场观看,在日后的游戏中他们也有模有样地学着。
无谓黑鹰怎么他们做都难逃一死,手持长枪的同胞在低语后突然坐在地上,拿着劲弩的地精零散地站着并对着黑鹰招手、微笑。到了最后一刻,每个同胞的情绪都到达了高潮,欢呼声一阵一阵响起,完全地吞食了黑鹰的哀号。中箭的黑鹰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似乎每一个都断气了。也许真的断气要比装死来得好,因为锯齿状枪尖急切地刺向每一具尸体并把他们挑到空中,那些还未断气的黑鹰痛苦地扭动着,就像一条被刺穿的毛毛虫。
到现在我也很感谢黑鹰,他们已经将我的同胞训练成了一支真正军队,他们教会了我们正确地使用长枪,还教会了我们准确地射击。在黑鹰死后我还一直挠着头,我为什么就没想过“如果债权人死了,那么就不用还钱了。”这个主意?我的同胞没有想过,也许黑鹰自己也没有想过吧。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黑鹰的身份,他们是另一个人类国家的士兵,到科森就是为了悄悄建立武装力量,偶然间,他们发现与普通的强盗相比,我们地精是更理想的工具。
第四章 平原之战
当意外让历史前进的方向有了分支,那么许多事就不可能再用常识来解释了,命运之神准备对世人开一个大大的玩笑。
解决了黑鹰这个潜在的危胁,我开始期昐着来年的好运。新一年的春天悄然地降临了,但全科森的地精却感觉不到春天的温柔,冬天的暴风雪依旧没有退去,它在每个地精的心中肆虐着。
人类曾经把我们与老鼠并列,因为地精生育能力很强。在恶劣的条件下病死的、战死、饿死的、冻死的差不多与出生的相抵消了,不过在黑鹰到来后一切都改变了。黑鹰让我们洗澡,那些拿到金币开始嘲笑没有拿到金币的。虽然黑鹰死后不会再有金币,但是保持了两年的习惯是不可能改变的,洗澡的开始嘲笑那些不洗澡的。为了补回被嘲笑的份,没洗澡的就会去洗澡,然后去嘲笑另一些还没洗澡的。也许是洗澡的原因,生病的地精也就少了。
洗澡只是一个改变,另一个改变是就是我们住屋。黑鹰给我们带来了砖石的屋子,屋子里还有人类称之为壁炉的结构。相对于以前用木头与草搭成的房子明显暖和多了,在冬天我们可以在屋子里升火而不用担心整间屋子被点着。当时是由黑鹰指挥我们搭建,现在,对于我们地精来说,重复以往单一的动作并不困难。
在很短的时间内,科森地精的数目已经不是原来的五六百,三千的数量是当时最保守的估计。因为有收税权,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伤亡,再算进那些年轻的勉强可以称之为士兵的同胞,士兵队数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三百。
地精数量的增加也带了麻烦,按原先的分量把食物与钱平分的方法根本行不通,就算把我可以多拿的那份都交出来也不够,最后只能把分量都减少,虽然大家都有抱怨,但有总比没有好。
看着屋内日渐减少的钱袋,我心痛得很,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搞到最多的钱?赌博是我惟一想到的,毕竟黑鹰曾用它掌握过全科森的地精。实际上没有了黑鹰,赌博也依旧盛行,只是不过无论输赢,那些钱也都不会到我的钱袋里。
当时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赌博还是赌博,地精还是地精,钱却没有到我的袋子?哪里出了问题?当时我绞尽脑汁所想到的就是收税,如果可以向人类使团收税,那为什么不能向赌博的赢家收税?
收税的决定出来时,得到了大部分同胞的支持,如果能看着一个拿走你钱的家伙得到不幸,那么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每次收税的士兵出现在哪,哪就有笑声,但不久再也没有一个地精赌博了,被收走的远远超过了他们赢的,因为收税的士兵拿走的都是总数的一半。
很快所有的同胞都开始反对我,因为收的税太高了,不要指望一个地精能定出合理的税率。没有赌博那就少了一份乐趣,如果我不能让他们高兴,那我很可能会被直接吊死。于是我取消了税金并亲自主持赌局,自从我主持赌局后,钱不断地流进了我的口袋,经过了几个晚上,我终于想起来了,以往都是黑鹰在当庄家。
金钱方面的事暂时解决了,但那不是长久的方法。平均分配的制度必须被改变,当然当时我并没有现在的觉悟,我那时只是模糊地知道再平均分配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被吊死。我不想死也不想失去我的金币,黑鹰给我树立了一个很好的典范,如果黑鹰能控制地精,那么我只要照做就行了。但黑鹰最后的下场并不太好,如果有一天那些欠钱的同胞不想还钱,那说不定他们会找个借口把我也干掉。
想来想去我的头开始痛起来了,只是隐约地感觉到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
食物的不足还不是最糟的,毕竟春天都来了,夏天还远吗?只要到了夏天,地精还能没有东西吃吗?真正的麻烦是从春末开始商队就变得稀少起来,这不只是让我们有钱也很难买到足够的食物,更是让我们的收税权失去了意义。
商队的减少让我们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如果兔子成群地躲起来了,那只能证明一点——狼来了。虽然我的同胞看起来与平时一样,一样打着哈欠一样在站岗时眯着眼睛,但是他们却是在偷偷地警戒着。
当食物分给越来越少时,就是金币也不能让我的同胞安分下来,无论我走到哪都能看到怀有恶意的目光,对领主的欢呼声也不那么热烈了。
那一年的四月,狼终于来了。
人类派使者送来了宣战书,我们接到宣战书的时候把人类使者变成了肉串,我们可没有不杀使者观念。
人类太在乎脸面了,维蒂娜城的人类领主认为如果对一群地精还用偷袭,那么哪怕是胜利了也一定会受到嘲笑。人类愚蠢的举动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如果当时人类用偷袭的方式,我也不会有机会安详地进行回忆。
人类的宣战是居住在科森的地精的危机,但对我来说,战争马上就缓解了食物与金钱不足的压力。维蒂娜城的人类在那一年之所以打算彻底消灭我们,是他们的人类领主担心又出现第二个黑鹰,毕竟科森是一把插进商路的匕首。
宣战后不久,战争就开始了,有趣的是我们与人类都不知道对方的兵力。我调动了一切可以成为士兵的地精,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只要能拿得动长枪的都上战场。
当我们从科森营地出发时,我发现身后是那么的壮观。除了留下来看守财产的,有八百名左右的同胞跟在我的身后。在当时我脑中对人类的印象是弱小,因为与人类的第一次交锋中,他们的无能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那种错误的想法让我决定离开森林。我们与食人魔一起在科森外的一处平原上摆下了阵式,我深信一定可以像上次那样把人类吓回去。当人类的军队到达平原后,我们都为对方的兵力吃了一惊。
人类来的只有骑兵,但却有二百名之多,维蒂娜城的人类领主为了显示勇武特意站在了最前面。事后我才知道,为了不至于落下地精等待维蒂娜领主前往决战的笑名,维蒂娜城的人类领主加快了行军速度,这导致了四百名步兵没有跟上,再者人类也坚信在那么多的骑兵面前,地精一定会样潮水一样地溃退。
人类的轻敌与脸面问题拯救了地精,如果维蒂娜城的兵力全到齐了,我敢保证没有一个地精能活着离开。
面对那些高大的生物,我发现自己的同胞已经显示出仁慈的欲望。我看了一下那些马,它们不只有四条腿,而且还比我们长,如果跑一定会没命的,就像上次食人魔追击人类步兵一样。如果我们跑了,人类一定会包围营地的,如果人类包围营地,那就没有收税权,如果没有收税权,那就没有金币,没有金币,那我就会被吊死——想到这里,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再一次看了看我的同胞与人类的骑兵,明显,我们比较数目上占有优势。
“仁慈,吊在空中,用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