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天[上+下+番外] by:行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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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蓦然旋身,却叫我心头一紧,腾耀腿间插了把短刃,见虚虚晃晃的要闭上眼,手上又扭转刀子,血更是如泉涌出,换来了他片刻清醒。
我喃喃:“你这又是何苦...”
腾耀低沉声音里除了强忍的痛苦,还多了一丝“萧遥,别走..算是我求你,别走...”
唯我独尊如他,恐怕是第一次开口求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给点面子答应似乎过意不去,可惜我不能。
我俯下身,缓缓一笑:“对不起。”趁腾耀来不及反驳我伸手朝他睡穴及伤口周围几处大穴点去止血,拂袖而去。
知道吗?腾耀,这也是我第一次开口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能永远只当无牵无挂的萧遥。
对不起,我们后会无期,请你,忘了我。
奈何天 第十六章
真是算计人,人恒算计之。
后颈被突然架上冰凉锋刃,受制于人只好以不变应万变。“萧遥,这么夜了想出宫可不这么容易,看在我们感情这么好的份上我帮你一把吧。”身后那人一旋身,冷月幽幽照亮了眼前巧笑倩兮的脸。
“看来你的方法不怎么和善啊,该不是直接送我进地狱吧,丽妃娘娘。”我回一个温和笑容。
“你不惊讶吗?不想问我为什么?”丽妃狡黠的眨了下晶亮凤目,美人就是美人,公主就是公主,就算扮眼起坏人角色,反骨使坏,依然娇俏可爱。
我沉吟,作苦思道:“莫非是为了宫中那位魅惑迷人英姿飒爽的腾耀陛下。”
“答对了,可惜我没有奖品。”丽虹架着我往花园的方向走去,难不成她想来个月黑风高神不知鬼不觉刺杀情敌以绝后患?
我淡笑不语,认份的走在前头,丽妃毫无武功,不过一时大意被她制住,伺机反制不是全无机会,莫非我真的为了腾耀浮动了心思。。。不过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
“这样吧,不如就送你与师弟叙旧,你说可好。”
“可以说不好吗?”我问,感觉一滴冷汗划过脊背。
“不行。”我无奈的翻了下白眼,既然不行那还问我意见做什么。
“萧遥,这一局是我赢了。”丽虹丢下胜利宣言,洋洋洒洒而去。
其实赢了我又如何,胜利的奖品也不会她真正想得到的东西。
停下脚步,我暗自祈祷,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各路神仙,保佑千千万万不要是他,只要不是他亲自来逮我,我还有几分自信可能死里逃生。
抬头,映入眼帘的仍是那人玄衣一袭,不过当初那个轮廓澄明,朗朗俊逸的美少年,早已完全脱去一身稚气,两年不到,如今他更是更是风采过人俊秀优雅,堂堂外表下,那对深幽的眸子却泄露凌厉,师傅的眼光果真没错,沧海他果真是最适合继任教主的人选。
“月笙师兄,这一次你可真让我费尽功夫了,不是吗?”他笑着柔声道,经过那三年彻底见识过他潜藏的恶魔真面目,我深深了解此为狂风暴雨前兆,他笑的越灿烂温柔,就代表他内心更是波涛汹涌。
“月笙参见教主。”收起无害笑脸,我波澜不惊的说道。
是的,我已不再是皇宫之内恣意妄为的小小太监萧遥,此刻我已是月笙,清孤高傲,冷血冷酷的魔教中人月笙。
突如其来的迎面一帼,力道之大,搧得我跌坐在地,眼冒金星,只感觉颊上火辣辣的在烧。
“月笙,我说过你别这样叫我的,怎么老是说不听。”与粗暴动作不相符,沧海说话仍是细细柔柔,听不出情绪。
我唾了嘴里的血,昂首看向他,半饷,不急不徐:“都五年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小孩子心性,我们师兄弟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你埋我怨无妨当初对你太过严厉可以理解,但是经过那三年,我想我也不欠你了,沧海。”
十岁时那年,入宫中盗宝的魔教教主,见我一个孩子孤拎拎在冷宫没人理会,突生了侧隐之心将我带出宫外收我为徒,教我读书认字,授我各项武艺,师傅是叫人闻风丧胆的魔教中人,个性冷傲狂狷,相貌美艳绝伦更是叫人难以亲近。在对待我时才会显得较和颜悦色。
十三岁那年师傅又收了沧海无欲两名弟子。
沧海虽较一般孩子孤傲冷然,但有时还是会流露出纯真,无欲自那时就十分文静,师傅与我对他们自是疼爱有加。
而师傅临终前一年不知身患何疾,竟一夜白发,有人传言是师傅是为了心上人黯然神伤,才会一夜白头。
而师傅什么都没对我说,只嘱我若他不幸仙逝,则我这大弟子暂代教主之位于沧海十八岁之时再还位于他,但要我传位于他后就要退隐江湖,离开教内,不得再和两个师弟有所联系,尤其是沧海。真无处可躲,就回宫里去,我知晓师傅精通巫卜之术,问他因由,师傅只说了一句,劫数。
当初我不懂是谁的劫数,而后想来师傅果真神机妙算,料到我与沧海竟会演变到如此局面。
教内高手如云各个长老门主无不对教主之位虎视眈眈,沧海不过还是一名孩子,立为教主何以服众,难保不会有人想趁机夺位变节反叛引起江湖一片腥风血雨,于是师傅死后,我收起以往大师兄的良善,极其严厉的教导沧海。
除了第一次沧海与我打成平手,那时我与他的兵器双双飞出手里,看着沧海眼里流露出来企盼的神情,仍像个孩子第一次在学堂得了好成绩渴望爹娘夸奖那样,于是我松了表情,极其温柔的笑着,就像从前最疼爱他的大师兄,我夸奖他,要他帮我把剑捡回来给我,沧海愣了一会,不疑有他的把我拿回剑,他的一句师兄还来不及出口,就被我的当胸一剑刺穿。
我教过你胜负未分前,谁都不能相信,就连我也不要相信,我说。
从那日起,我没有再对沧海笑过,但沧海自那次后性情全变,无论我怎么冷淡或是疾言厉色,甚至打他骂他,他总是表面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实际上我却越来越不懂他。
五年前,沧海压抑在笑脸下的仇恨终于爆发
师傅死后,遗体翌日就不翼飞,于是无奈之下我只好立下衣冠琢以做奠祭,但要寻回先师遗体一直是我最大心愿,那日沧海告诉我找到师父,我自心神大乱急忙开棺,未料想沧海竟将曼陀萝花液涂抹在在棺木之上,我大恸之下自不会提防。
“月笙师兄...我打疼你了没有,谁叫你每次都不肯乖乖的听我话,你恍神在想什么呢。”沧海伸手捂上我发烫快速肿起的左脸。“别想了,我说过我们的帐一辈子都算不完的。”
奈何天 第十七章
“江南头春龙井,摘自清明节前,嫩芽成朵,色泽莹黄,温润清香,称得上茶中上品,以往每日你总要于晨间喝上一杯方才起身梳洗,离乡一年有余,这江南茶江南美景江南人,月笙师兄你重游故地,岂无感乎?”沧海端着白瓷茶碗坐在我面前,凉凉说道。
“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沧海放下茶碗,往我靠来,脸孔相距之近不过数吋。
“不想也不敢想,没有人喜欢去回想梦魇。”我转了转被绑得发麻的手腕,被五花大绑扔上马车连日连夜的赶下江南,全身上下绑得像粽子似的动弹不得,处在这种任人宰割的情况之下,我实在没心思玩猜哑谜。
沧海淡然一笑,似乎不以为意,转身拿了梳子,扶我靠在他肩上,抓了一把头发,一下下的梳起来,几日未梳理过的及腰长发,舟车劳顿,自是处处打结纠缠,沧海也不知那来的好心情,耐性极佳的慢慢梳着。
“只身在外这么久,没有我为你在每年惊蛰解毒,每月毒发痛苦必更加剧,也真难为你挨得了,不过就算挨到了现在,你的武功,该是全废了,明明是一代高手,落得武功全失,这又何苦呢,还是说...”
发上传来一阵轻颤,梳子清脆断裂啪的一声,沧海一把大力揪起我头发,刚才的轻声细语已不复见,冷厉的让人心惊:“乖乖待在这就这么让你痛苦,宁愿以性命相抵也要逃?”
忍住发际传来的阵阵刺痛,我深吸口气,对上沧海恶狠狠的脸色,我扯开嘴角一笑,见沧海眼里的讶异,我更是笑的恣意。
我变了,沧海讶异于我的改变,其实我自己也有些诧异,从前不管沧海如何想尽办法折磨我,百般酷刑,凌虐折辱,我都是面无表情,使终冷眼相待,许多年我不曾在沧海露过笑容,这一年多来当回萧遥,我无时无刻总是在笑,无论真心假意,也成了习惯。
“老实说,我觉得很值,地狱跟你,我选择地狱。”语未完,一阵外力倏然把我头向床头猛力一推,额间一道湿热液体流入眼眶,腥红的刺激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两年不见,月笙师兄你倒是越来越懂得怎么惹我生气了,自从你那次逃走让我一怒之下处决了看守你冷月居的所有侍从婢女之后,我已经两年没动过怒了,看来不好好让你重温记忆,你是忘了教训了。”
薄弱的眼皮被湿热柔软触及,如蛇一般灵巧的舔食着,熟悉的富含情色意味的触感,挑起我深锁心底不堪回忆。
我猛然张开眼,看见沧海流连在我脸上那种诡谲又热烈的目光,我几欲失控,与会面以来强自逼出的镇静,就要被熟悉的恐惧吞噬殆尽,我忍不住内心波涛,身体微微打颤了一下,压在我身上的沧海察觉到我的这个动作,更是藏不住得意之色。
沧海大力咬上我的喉结,啃囓几下,扯开我前襟的阻隔,连同我上身手腕的所以障碍一同撕裂,随着我的锁骨,裸露出的胸膛,肩膀,细细吸吮啃咬。
高温的湿软滑过之处,锐利的牙齿又随后狠狠凌虐微热红起的脆弱肤体,受不了过深刺激的柔软,点点渗出血来,像盛开在我身上的一朵朵红艳花朵。
随着他的动作,一波波分不清是恐惧还是身体自然的反应引起的颤栗袭卷而上。
我眸光转寒,一句住手尚未来得及说完,沧海却先一步堵住我的嘴唇,囓啃咬尝我的两片唇瓣,一阵肆虐过后,舌尖更强硬的撬开我紧闭的牙关,直接长驱而入我的口内,漫长的纠缠后,我撇过头不住的激烈喘息。
过度激烈的刺激让我忍不住连番的咳了起来,简直像是要咳出肺一般的没完没了,一股熟悉的铁锈气味漫上喉间,我毫不吞掩的顺势咳出,让它延着嘴角流下。
沧海心生疑窦,抓过我右腕观脉端详好一会儿,才了然一笑。
“我都忘了你如今毒性已发又武功全失,做这么激烈的活动,一搞不好负荷不了说不定就这么玩完了,想不到师兄你现在会这么虚啊,要是师傅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呦。”沧海抱手而立一旁,冷冷讽道。
我漠视沧海的讥讽,望着天花板:“拜你所赐,我很快就可以去见师傅,告诉他我不负所托,把你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我觉得是我一生最大不幸,不过你仍实是师门之光我教之福,我死后,希望你念在师傅对你的养育之恩,将师傅的一生心血好好延续下去...”
沧海怒喝着打断我:“临死之前你都要交代那个老头的事,老实告诉你,他的什么毕生心血什么养育恩情,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活他死,对我而言是不痛不痒”他用力扳过我的脸,看着我突然轻轻一笑:“你以为死就一切没事了吗...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月笙师兄。”
沧海掐住我下颚,又是深深一吻,却趁隙用舌尖往我口中推进一颗药丸,一张口,被推至舌根处的药丸便顺着咽下的唾液吞下。
“你吞下的是蔓陀萝一半的解药,那怕你已一脚踩进了阎罗殿,也要被我强拉回来。”沧海冷冷说道。
我屏气调息,感觉一股暖流自胃部缓缓升起,漫延自全身上下,四肢百骇,久违的气力正一点一滴迅速的复苏过来。
半饷,我缓缓坐起,身旁沧海浓眉一挑,似笑非笑的道:“拣回一条命,没有什么事想跟你的救命恩人说吗?”
我嘴角一抿,淡淡开口:“两件事,第一件事,当初丽妃一与你有联系我就知情,并不是被你们两个蒙在鼓里。第二件事,我教过你,永远不要低估你的对手,尤其...”
我倏然发掌,使尽全力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