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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飞云渡 by 流水(流水无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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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是来求医的,正巧,我也是陪人来求医的。”发现大家是同路人,吴不知感觉亲切不少,“对了,这山中子脾气古怪得紧,你是怎么令他首肯的?” 

      “你们怎样,我就怎样。” 

      “不会吧?我们根本就是骂得他点头,你怎可能一样?”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个美人会骂人,何况冷于秋的毒舌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说来这山中子一脸的高傲模样,看了就令人讨厌,但我却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当面骂他!这姓冷的小子也真行,有求于人身段还是高得很,丝毫不肯收敛一些。偏生这山中子就吃这一套,居然答应了;这真是物以类聚!” 


      男子目光闪动:“看来你不大喜欢你的这位朋友。” 

      提到冷于秋,吴不知可是一肚子怨气:“老实说,我见过的人也不算少, 

      象他这般难缠的还是第一个。面目可憎就不用说了,脾气更是臭得要命,尤其那张嘴,半分不肯饶人。他那儿子年纪还小,可也一副讨人嫌的模样,这父子两个,简直就是一大一小两个小怪物……”实在是这一阵子被冷家父子压抑得太久,难得有这么好的一个听众,话头一打开,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正说在兴头上,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吴兄,你在这里做什么?”回头一看,却是楚行云带着冷寒也出来了。 

      “我……” 

      “爹!”冷寒一眼看见白衣男子,欢呼一声,放开了楚行云的手,直奔入他的怀中,“爹,你的病好了。” 

      这一声“爹”直似一个霹雳,惊得吴不知目瞪口呆。眼见冷寒一口一个爹,蹭在男子怀中亲热非常,内心之中,却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绝美男子与印象中那个丑陋汉子联系起来。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楚行云,只见后者正呆呆地立在当地。 

      楚行云是早就见过冷于秋的真面目,然而画卷中的人物与活生生的人又不一样。何况历时八年,冷于秋容颜依旧,那一份少年的青涩早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岁月锤炼出成熟风致,更是牢牢的攫住了他的双眼。 


      过了许久,吴不知长长吁了口气,喃喃地道:“难怪,难怪!”脸上一时间闪过了然、疑惑、震惊……表情复杂以极。 

      冷于秋瞪了他一眼:“难怪什么?” 

      吴不知似是刚刚回过神来,愣了一下,随后一指楚行云:“难怪楚兄会如此不遗余力地相救,原来……”他嘿嘿笑了两声,神色间暧昧极了。 

      “吴兄,你别乱说!我……我只是……我不是……”楚行云眼见冷于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拽着冷寒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心知他又误会了,急忙想要澄清,可情急之下,又不知该怎生解释才好。 


      上天可见,他对冷于秋真的没有一丝邪念,他只是情不自禁地想要了解他,想要帮他、保护他,除此之外再无其它!这种感情是什么,他自己也不大清楚。姑且称之为杂念吧。 


      哎,杂念!居然对一个男子有杂念,自己果然是不对劲了。 

      以后的几天里,白天冷于秋继续在山中子那里疗毒,晚上就回到客房里休息,除了冷寒,他对谁都是爱理不理。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反正他平时就是这副模样。然而在楚行云眼中,却又不一样了。两人几番同生共死,尽管表面看不出,他还是能从语气、眼神的些微波动中感到冷于秋态度的软化。可是经过那天之后,冷于秋对他的态度就变了,变得更冷,甚至于有几分是刻意的疏远。 


      这份疏远,连冷寒都明显地感到了。 

      “爹爹,你为什么都不理楚叔叔了?” 

      “小鬼,我以前也不怎么理他呀。” 

      “不一样的。”冷寒想要说说哪里不一样,偏偏又说不出来,“就是不一样!” 

      小脑袋实在不适合做太过复杂的运动,想了一会儿,竟然就沉沉地睡着了。睡梦中还喊着,要和他的楚叔叔一起玩。猛然一个翻身,将被子踹到了地上。 

      冷于秋无奈地摇头,重新拾起被子给他盖好,自己却披了件衣服下了床。 

      打开窗子,凉如水的月光就这样涌了进来,映得一室通明。不知是谁说的,秋天的月光最美、最纯净的,果然,皎洁无暇,就象……月儿! 

      手在怀中摸索半晌,掏出一支金钗来。藏得深,只因为太过宝贵,生怕丢失了。 

      金钗的样子很普通,一头雕成月牙的形状,底下缀了一颗珍珠。金钗是他亲手打的,手工粗劣,不值几个钱,可月儿却当宝是的。 

      现在,月儿去了,这支钗成了他的宝。 

      还记得那天晚上,他第一次见到月儿,月色也是这么美、这么纯净。他是被一阵柔雅的箫声引过去的,然后他就看到了月儿。 

      月儿穿着一身白衣,俏生生站在月下,就象月中的仙子一样,干净柔美得不可思议。而他,就呆呆地看着,悄无声息地堕入了情网…… 

      微风透过窗子,悄悄探进来,随风而来的,还有似有似无的箫声。 

      月儿! 

      冷于秋全身一震,错不了,这旋律,这份清雅,到死他都认得! 

      手在窗台轻轻一按,人已经越到了窗外。毒伤初愈,脚步还有些踉跄,不过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他要去见月儿! 

      穿过一排排竹屋,箫声是从后面的树林中传来的。泪眼模糊中,隐约看到一个白衣人影。 

      心在跳,手在抖,月儿,他的月儿!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牢牢的,生怕这一放下,月儿就再也消失不见了。 

      “冷于秋?” 

      眼前的脸孔开始变换,清丽的容颜变为男子阳刚俊挺的面庞。微微蹙着眉,是他熟悉的模样——楚行云。 

      颓然松开手,失魂落魄地转回。是的,他的月儿已经不在了。 

      “你怎么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冷于秋,身后的男子有些慌张,追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放手!”心中早已被失落沮丧充斥得满满的,正无从宣泄,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别人? 

      “你到底怎么了?”楚行云正对他无由的疏远感到莫名其妙,既然今晚有这个机会,不妨就说个清楚。 

      “放手!” 

      纠缠之间,两人一同滚落在了地上。楚行云就压在冷于秋的身上。 

      “今天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为何你总是有意回避别人,毫无理由地拒绝他人给予的善意?为何你总要把自己排拒在人群之外……” 

      话音戛然而止,楚行云一脸的震惊。借着淡淡的月光,他可以看清冷于秋的脸,还有顺着脸颊流下的两行清泪。 

      “你哭了。” 

      “放开!”冷于秋挣扎着要起来,可是久被毒素销蚀的身体却怎么敌不过楚行云的腕力。不愿让人见到自己这副脆弱的样子,冷于秋咬牙偏过头去。 

      从未见过这样的冷于秋。往日的冷于秋,无论是蓬头垢面也好,俊美无双也罢,都给人一种强势的感觉,从不会令人觉得他脆弱。 

      可是,现在,他却象一个水晶玻璃人儿一样,脆弱得让人心怜。那双迷离的泪眼,还有那微微开启的红唇,使他增添了一份楚楚可怜的神韵,在在的吸引住了楚行云的目光。 


      似是被一种无形的魔力所驱使,楚行云轻轻扳回他的脸,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下,锁住那片红唇,深深地印了上去! 

      十三 

      只是轻轻的,唇与唇之间的接触,却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如此柔软,如此甜美。楚行云从来不知道,仅仅是一个亲吻,竟有如此大的魔力,让人不想移开。 

      不想……移开! 

      猝然惊醒。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强吻一个男人?慌忙抬起头来,只见一双冷到令人骨子里发寒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全身不由一僵。 

      “玩够了没有?够了就快起来!” 

      冷于秋面无表情,声音更是没有一点温度,较之楚行云,更应该惊慌的他此刻却冷静的出奇。可是这冷静之下所郁积的怒火,一旦爆发起来只怕也惊人得很。 

      楚行云一呆之下,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这一生恐怕也从未如此狼狈过。 

      直至他完全离开,冷于秋这才翻身坐起,行若无事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就好象是他自己要倒下去,与楚行云无关似的。 

      “我……” 

      楚行云想说句抱歉的话,但本来就心虚,被冷于秋一瞪,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 

      冷于秋上下打量他几眼,目光中难掩轻蔑之色,然后嘿嘿冷笑数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去了。 

      寂静的夜色之中,他的脚步声格外清晰,每走一步,都象是踏在楚行云的心上。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楚行云知道,从今晚起,两人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凉凉的夜风吹在身上,楚行云却丝毫没有感到舒服。满脑子都是自己适才惊人的举动,以及冷于秋临去的身影。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只记得当时头脑一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起初以为这般跟着冷于秋,只是源于对这个迷一样的人物的好奇,可是现在连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了。 


      看来真的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自己在做什么。放纵感情任意而为下去,只怕结果会不可收拾。 

      视线从远处拉回,月光下的一个亮点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一只金钗!做成月芽的形状。 

      月儿,冷于秋的妻子,这是他留下的!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对此这么敏感,更不明白,当想着要收起来交还给他的时候,心里为何会隐隐有一丝喜悦。 



      “你心不静。”山中子撤回抵在冷于秋背上的双掌,淡淡的道:“你应该知道,行功之时最忌讳的便是心有旁骛,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虞。” 

      “何谓心静?”冷与秋的声音仍是懒洋洋的。 

      “屏除杂念,一尘不染。” 

      冷于秋了悟似的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扬,勾起一丝令人看了就不舒服的笑意,曼声吟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染尘埃。” 

      这本是禅宗五祖弘忍座下大弟子神秀作的一首示法的佛偈,后面还有一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是在一旁洒扫的小沙弥惠能听后,随口念的。据说当时弘忍听了,便觉还是这小沙弥悟得透,遂将衣钵传与了他,是为六祖。 


      这虽是佛家典故,在民间却也流传极广,不少人耳熟能详。冷于秋知道倒也没什么希奇,只是他只选前一偈来说,吟诵间似含深意,山中子眉心微蹙:“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远离人群,隐居在这幽谷之中,不问世事,不见外人,住得干干净净,穿得一尘不染,这样就能做到心静了?” 
      他冷笑一声,“我看不见得吧?若是真的一尘不染,心无杂念,又何必斤斤计较于形式?处闹市之中心自然不乱,酌贪泉之水也自怡然,这才是真正的心静之人。” 

      头一次有人对山中子说这样的话,在他来说,当真有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一般,沉默许久,才问:“那你呢?” 

      冷于秋睥睨一笑:“自在红尘中,谁能不逐流?逐流亦不惧,我心自不渝。” 

      不知为什么,在这一瞬间,山中子似乎从冷于秋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怔怔地盯着冷于秋,好象第一次才看清楚这个人,半晌,长叹一声:“我这才发现,其实你我是一样的人,只是我要守住的是这一方净土,而你要守住的却是这一颗心。” 


      冷于秋也呆了半晌,也叹了口气,喃喃道:“不错,你我的确是一样的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失声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为何你我一见面就互相看不顺眼,只因……只因我们实在是太过相象了。” 


      他这么一笑,山中子想起当日的情形,也不觉莞尔。这一笑之中,两人间原本的一点龃龉也消于无形,剩下的只有难言的亲切感,就好像一个一直独自长途跋涉的旅人,突然找到了同伴。 


      “你可知我当时为何要留你下来?” 

      冷于秋想了想:“你当然知道我那是激将法,我也很奇怪,象你这样的人,没有理由看不穿的,那么为何还要救我?” 

      “只因即使是激将法,也从没有人胆敢在我面前用——没有人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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